018 试探
顺道在路上买了些包子解决午饭，‘别的不说，这肉包子吃起来还真是顶饱’，卫霄打了个嗝，吃下最后的第九个包子。
包子又大又圆，肉质紧实，怪不得那么多人排队买。早就听说彭城这个包子铺很有名，今儿总算是吃上了。
‘就是那包子师傅看他那眼神，有点少见多怪。’
又小心地绕了远路，翻墙回了自己的院子，将去银斋穿戴的衣物和面具销毁殆尽，卫霄在一旁拍了拍不存在的灰。
想起白胡子给他的鉴语，卫霄脸上的表情逐渐凝固，‘无常居的四级杀手，真是出了大手笔。’
无常居是有名的杀手组织，其中的杀手等级共分五级，五品以下的统称为五级，四级杀手就是四品，三级三品，二级二品。
不过一级并不是一品，当时一品的修仙者只有天剑门的李近江。一级是那些二品巅峰的武夫，也是世上少数几人，鲜有人知。
四级杀手，在彭城这个地方，已经是顶配。
‘是不是你？’卫霄眼中仿佛出现一个人影，握住腰间的明珠，一闪一亮，给吴显发去了消息。不到三息，明珠亮暗一次。吴显同意他去找他的要求。
另一边，吴显行走间，腰间的明珠发亮，是卫霄主动找他。这很少见，卫霄一向是个独立的徒弟。
这下为了不露出破绽，要加快脚程回去。
嗑出两粒药，吴显的气息显得愈发深重，脚尖轻点，飞出几十米外。
刚在闭关处坐下，就传来敲门声。
“师父，”卫霄在门外大喊，“你在吗？”
“进来。”忍住咳嗽，吴显低声道。
卫霄推开门，给房间带来光亮，看着地上的满目狼藉，也闻到了空气中食物腐烂的气息。
他皱了皱眉，主动收拾起来，“师父，闭关得怎么样？”
“甚好，”吴显眼睛一扫，手自然地拿出身后的空盒递给了卫霄，“找我什么事？”
卫霄顺手接过，“师父，我前些天遇到了袭击。徒弟本以为会死，那人竟然放我一马。”
吴显面露惊讶，“哦？有此事？你伤得怎么样？那人可否留下什么线索？”眼神在卫霄全身一扫，没有发现明显的外伤。
卫霄垂着眼，平静的目光下藏着一丝波动，“徒弟还好，至少要调养几日。那人不太清楚，”
他上抬了双眼，紧紧看着吴显，似乎要从吴显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东西，“虽然他蒙着面纱，但他的身形打扮跟屠戮卫家村的黑衣人十分相像。”
吴显瞳孔收缩，“徒儿，不要将自己陷入仇恨之中，你的仇师父也记在心里。”
“谢谢师父。”
“就为了这事？”
卫霄轻声一笑，“还有就是想来看看师父。”
他真诚的眼神仿佛一把利剑，刺到了吴显的软弱处，别过脸去，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上次给你的药师父有些炼岔了，你别吃了，吃这个吧。”
卫霄拿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念头在心中升起，握住瓶子的手也逐渐用力，恍惚间能听到正在瓶子微弱的裂开。
“怎么了？吃出问题了？”吴显眼神担忧，甚至伸出了手要把卫霄的手脉。
卫霄别过手，不敢让吴显发现他已经摆脱了药瘾，忙道“没有没有，多谢师父。”
“哦，那就好。”吴显的声音显得有些平静，“你走吧，等我出关，帮你查查那人的资料。”说完，吴显闭上了眼。
卫霄拱了拱手，“多谢师父。”细心地关上房门，离开了。
吴显睁开眼，死死盯着一个地方发神。‘如果他猜的没错，之前的药要么已经扔了，要么找了温昭帮忙。现在卫霄能压住药瘾，很有可能找到了解决之法。’
‘这小子体质特殊，真是让人羡慕。’吴显忍不住的“库库库”咳起来，‘迟早是我的。’
他拿出怀中的一本泛黄旧书，纸张边缘起卷，纸张都散落不成书，书的主人看来已经翻了很多遍。
翻开其中的一页，他寻求确认似地多次阅读，“若天外之人达到五品，以他的天赋置换，则能突破‘天’的禁锢，顺利晋升，成为一品。超过五品，便会失去效用。”
他着了魔般多次默念，最后笑出声来，从轻笑到放声大笑，房间内一时间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卫霄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脑中回放吴显刚才的表情，他的‘表演’十分完美，看不清破绽。
‘或许还是他太稚嫩了，缺少经验。’卫霄没来由的摈弃自己，‘说不定从头到尾都是他的臆想，师父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那又是谁雇杀手？’
‘行明？永言？曹风？’
‘我一生行善积德，没有得罪过任何人，究竟是谁！’
‘又或是纯粹的倒霉？那个杀手嗑药了，认错人了？’
思来想去，卫霄脑中一团浆糊，即使不敢面对，嘴里也只能得出“师父”二字的答案。
‘我犯了什么罪要让我到这个世界来……’
‘每天做五三也是幸福，考倒数第一被父母混合双打他也愿意。’
卫霄眼中蓄起几滴眼泪，抬头看着天努力不让他流下来，‘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
‘只有弱者才会寻找借口。’脑中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又响起来。
卫霄早已习惯这个声音，‘那你说怎么办？’
‘只有变强，成为世上最强者，强到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拦你，敢阻拦你。强到听到你的名字，别人就会瑟瑟发抖。’
‘你说得倒是容易。’
‘我相信你。’
卫霄嗤地一声，‘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
望着遥远的天空，卫霄陷入了沉思。
包子又大又圆，肉质紧实，怪不得那么多人排队买。早就听说彭城这个包子铺很有名，今儿总算是吃上了。
‘就是那包子师傅看他那眼神，有点少见多怪。’
又小心地绕了远路，翻墙回了自己的院子，将去银斋穿戴的衣物和面具销毁殆尽，卫霄在一旁拍了拍不存在的灰。
想起白胡子给他的鉴语，卫霄脸上的表情逐渐凝固，‘无常居的四级杀手，真是出了大手笔。’
无常居是有名的杀手组织，其中的杀手等级共分五级，五品以下的统称为五级，四级杀手就是四品，三级三品，二级二品。
不过一级并不是一品，当时一品的修仙者只有天剑门的李近江。一级是那些二品巅峰的武夫，也是世上少数几人，鲜有人知。
四级杀手，在彭城这个地方，已经是顶配。
‘是不是你？’卫霄眼中仿佛出现一个人影，握住腰间的明珠，一闪一亮，给吴显发去了消息。不到三息，明珠亮暗一次。吴显同意他去找他的要求。
另一边，吴显行走间，腰间的明珠发亮，是卫霄主动找他。这很少见，卫霄一向是个独立的徒弟。
这下为了不露出破绽，要加快脚程回去。
嗑出两粒药，吴显的气息显得愈发深重，脚尖轻点，飞出几十米外。
刚在闭关处坐下，就传来敲门声。
“师父，”卫霄在门外大喊，“你在吗？”
“进来。”忍住咳嗽，吴显低声道。
卫霄推开门，给房间带来光亮，看着地上的满目狼藉，也闻到了空气中食物腐烂的气息。
他皱了皱眉，主动收拾起来，“师父，闭关得怎么样？”
“甚好，”吴显眼睛一扫，手自然地拿出身后的空盒递给了卫霄，“找我什么事？”
卫霄顺手接过，“师父，我前些天遇到了袭击。徒弟本以为会死，那人竟然放我一马。”
吴显面露惊讶，“哦？有此事？你伤得怎么样？那人可否留下什么线索？”眼神在卫霄全身一扫，没有发现明显的外伤。
卫霄垂着眼，平静的目光下藏着一丝波动，“徒弟还好，至少要调养几日。那人不太清楚，”
他上抬了双眼，紧紧看着吴显，似乎要从吴显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东西，“虽然他蒙着面纱，但他的身形打扮跟屠戮卫家村的黑衣人十分相像。”
吴显瞳孔收缩，“徒儿，不要将自己陷入仇恨之中，你的仇师父也记在心里。”
“谢谢师父。”
“就为了这事？”
卫霄轻声一笑，“还有就是想来看看师父。”
他真诚的眼神仿佛一把利剑，刺到了吴显的软弱处，别过脸去，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上次给你的药师父有些炼岔了，你别吃了，吃这个吧。”
卫霄拿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念头在心中升起，握住瓶子的手也逐渐用力，恍惚间能听到正在瓶子微弱的裂开。
“怎么了？吃出问题了？”吴显眼神担忧，甚至伸出了手要把卫霄的手脉。
卫霄别过手，不敢让吴显发现他已经摆脱了药瘾，忙道“没有没有，多谢师父。”
“哦，那就好。”吴显的声音显得有些平静，“你走吧，等我出关，帮你查查那人的资料。”说完，吴显闭上了眼。
卫霄拱了拱手，“多谢师父。”细心地关上房门，离开了。
吴显睁开眼，死死盯着一个地方发神。‘如果他猜的没错，之前的药要么已经扔了，要么找了温昭帮忙。现在卫霄能压住药瘾，很有可能找到了解决之法。’
‘这小子体质特殊，真是让人羡慕。’吴显忍不住的“库库库”咳起来，‘迟早是我的。’
他拿出怀中的一本泛黄旧书，纸张边缘起卷，纸张都散落不成书，书的主人看来已经翻了很多遍。
翻开其中的一页，他寻求确认似地多次阅读，“若天外之人达到五品，以他的天赋置换，则能突破‘天’的禁锢，顺利晋升，成为一品。超过五品，便会失去效用。”
他着了魔般多次默念，最后笑出声来，从轻笑到放声大笑，房间内一时间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卫霄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脑中回放吴显刚才的表情，他的‘表演’十分完美，看不清破绽。
‘或许还是他太稚嫩了，缺少经验。’卫霄没来由的摈弃自己，‘说不定从头到尾都是他的臆想，师父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那又是谁雇杀手？’
‘行明？永言？曹风？’
‘我一生行善积德，没有得罪过任何人，究竟是谁！’
‘又或是纯粹的倒霉？那个杀手嗑药了，认错人了？’
思来想去，卫霄脑中一团浆糊，即使不敢面对，嘴里也只能得出“师父”二字的答案。
‘我犯了什么罪要让我到这个世界来……’
‘每天做五三也是幸福，考倒数第一被父母混合双打他也愿意。’
卫霄眼中蓄起几滴眼泪，抬头看着天努力不让他流下来，‘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
‘只有弱者才会寻找借口。’脑中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又响起来。
卫霄早已习惯这个声音，‘那你说怎么办？’
‘只有变强，成为世上最强者，强到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拦你，敢阻拦你。强到听到你的名字，别人就会瑟瑟发抖。’
‘你说得倒是容易。’
‘我相信你。’
卫霄嗤地一声，‘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
望着遥远的天空，卫霄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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