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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情根深种,北上而寻

    陆吾见树干要倒向自己,便转身幻影移位。

    霍歌见陆吾从树后出来,嘴角向上一扬,道:“想跑?!”。

    话音落地,她紧追上前,手中长鞭也同时飞向了陆吾。

    陆吾见霍歌挥鞭朝自己而来。

    他毫无慌张,却是气定神闲,双手背后等待。

    随后,不管霍歌如何使鞭,陆吾都不曾动手,只管‘逃避’。

    即便如此,霍歌也不是陆吾的对手。

    陆吾处处闪躲,霍歌手中软鞭没有一次抽中。

    霍歌有些气恼,道:“若是好汉,就不要躲!若是赢了本姑娘,我霍歌或许可以考虑跟你交个朋友!”。

    陆吾停下脚步,驻足不动。

    他背对着霍歌,道:“好,我在凡间正好也没有什么朋友。此刻倒是来了兴趣。

    我看姑娘今日似乎心情不大好,那我就勉为其难,当是给姑娘你宽宽心吧”。

    霍歌闻此,道:“少废话!本姑娘用不着!看招!!”。

    话音落地,霍歌便又挥鞭朝着陆吾后背而去。

    陆吾依旧背对而站。

    他侧头动了动耳朵,辨识长鞭来的方向。

    ‘啪!’一声。

    霍歌以为这一鞭定然是准的,没想到陆吾这次又轻松躲过。

    她紧接着将长鞭收回,再次朝向陆吾甩出。

    此时陆吾面对霍歌而站,气定神闲,伸手一把将那长鞭拽住。

    还未等霍歌反应,就见陆吾猛地向后一扯,霍歌整个人顺着力道被甩到空中,手中的长鞭也顺势到了陆吾手中。

    陆吾看着手中长鞭正是得意。

    耳边听得空中‘啊!~啊!!’之声传来。

    原来是霍歌被他刚才‘抛至’空中,失去重心。

    眼看就要跌落在地!

    危急关头,陆吾纵身跃起,一把将霍歌揽入怀里。

    落地之后,陆吾看着怀中的霍歌,低头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长鞭,道:“这可是我第二次救了姑娘。第一次的救命之恩,姑娘还未报答,眼下又添了一次”。

    霍歌看着眼前之人,回过神来。

    这不就是那日在比武招亲大会上,让自己一见钟情,念念不忘的人嘛!

    此刻他就在自己眼前。

    霍歌盯着陆吾目不转睛,也没有理会方才他说的话。

    陆吾抿了抿嘴,道:“姑娘长得如此美貌,若是一直躺在我怀里,如此佳人,我可不保坐怀不乱啊”。

    霍歌闻此,被吓一跳,猛地起身,往后退了两步,脸上挂着一丝羞怯。

    “怎么会是公子?”。

    陆吾伸手,将手中的长鞭递到霍歌面前,道:“姑娘以为是谁?”。

    霍歌从陆吾手中拿回长鞭,回应道:“那日,未曾及时谢过公子的救命之恩,不想今日在此处再次遇到公子”。

    陆吾道:“只有那日要谢?过去的已经过去,不如姑娘想想,今日的救命之恩要如何报答?”。

    霍歌有些不好意思,道:“公子想要什么?我定尽我所能”。

    陆吾看着霍歌,仰头‘哈哈哈’大笑几声,随后走到霍歌面前,凑近了,小声说道:“以身相许可行?”。

    ‘啊?!’。

    霍歌不曾想到陆吾会这么一说。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当然,陆吾只是玩笑之言。

    他的心里早已经装了别人,那就是余盈盈。

    陆吾见霍歌傻呆呆的不说话,又道:“姑娘不必当真,只不过是玩笑之言,我陆吾做好事向来不要报答”。

    说罢,他就转身离去。

    可是,霍歌却把他的话当了真。

    她看着陆吾离去的方向,小声说道:“陆吾”。

    ~~

    夜色之下,冷王府书房里,愁绪一片。

    “母亲不必担心,哥哥吉人天相,定不会有事”。

    冷秋水站在冷王妃身旁,细声慢语地安慰着她。

    冷王妃此刻虽然是好了一些,但总是忧思冷云天的安危,气色看上去还是有些暗淡,泪水也是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

    一旁青竹朝着冷王爷道:“三师兄,我看夫人气色不是很好。不如,还是让夫人先回房好好休息吧”。

    冷王爷看了看冷王妃,道:“夫人,莫要再伤心了,天儿定不会有事。若是天儿回来,见到你这般模样,他定会担心,也会埋怨我没有照顾好你”。

    此时,冷秋水又端了茶水到冷王妃面前。

    冷王妃慢慢抬手,挥了挥示意,无心饮茶。

    冷王爷转向冷秋水,道:“秋水,你陪着你母亲回房去吧”。

    冷秋水点头道:“嗯~”。

    话音落地,冷秋水扶着冷王妃回了房。

    青竹见冷秋水离开,接着又道:“师兄也莫要心焦,待明日我去寻一寻”。

    冷王爷闻听,心内自是高兴,道:“有师弟去寻,我自是更为放心,不过就是劳烦师弟了”。

    青竹道:“师兄这话有些见外,再怎么说,云天也是我的侄儿,于情于理我都是该去的”。

    冷王爷看着青竹,眼中也含着泪水。

    门口,余盈盈接了青竹的话音,道:“我和青竹叔一起去!!”。

    冷王爷转身道:“师叔知道,你和秋水、云天从小一起长大,情谊深厚,但是这路途遥远,凶险难料,你还是和秋水留在府上,也好帮着照顾夫人呐”。

    余盈盈闻此,向前走来,看了看青竹,道:“青竹叔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云天哥哥,如今即便是见了面,怕也是两不相识,有我做青竹叔的帮手,便不会错过云天哥哥。

    三师叔不必担心我,青竹叔的武功那可是师公亲传的,有他在,我不会有危险,三师叔就放心吧”。

    余盈盈虽是这般说辞,但是冷王爷还是有些担心。

    他不想让余尧唯一的血脉再有什么差池。

    冷王爷语气犹豫,道:“这~~”。

    余盈盈见冷王爷语气犹豫,便来到青竹身旁,伸手轻轻拉扯了一下青竹的衣袖,声音很小带些撒娇,道:“拜托啦,青竹叔,让我跟你一起去嘛”。

    青竹一向偏爱余盈盈,他看着冷王爷,道:“盈盈说的不无道理,我与云天已经多年未见,如今即便云天站在我眼前,我怕也是认不出来。

    若是有盈盈在,到底是好一些。师兄放心就是,我会找到云天,也会照顾好盈盈的”。

    既是青竹也这般说了,冷王爷也就不再犹豫。

    毕竟,青竹性子沉稳,办事向来稳妥。

    于是,冷王爷道:“哎~,那好吧,那明日盈盈你就随你青竹师叔一起去吧”。

    余盈盈很快点头,道:“谢谢三师叔,我们一定会把云天哥哥找回来的!”。

    冷王爷紧接着话音又道:“不过~,遇到事情你一定不要强出头,一切要听你青竹叔的话”。

    余盈盈点头应声道:“嗯!我知道啦!”。

    第二日一早。

    冷秋水在房间里帮着余盈盈收拾着东西。

    冷秋水道:“盈盈,其实我特别想跟你一起去找哥哥,只是母亲还需要有人照顾,今日晨起,母亲有些发烧,方才喝了药又睡去了”。

    余盈盈拉着冷秋水的手,道:“秋水,你不用担心,云天哥哥一定不会有事的。有我和青竹叔在,一定能把云天哥哥找回来。

    倒是夫人这边,还是需要你在的。有你在,她会更安心一些”。

    接着余盈盈的话音,青竹道:“嗯,王妃是忧心过度,需要静养,也需要有人在旁宽心。秋水你陪在王妃身边,要比安神药更管用一些”。

    青竹这般说,一是想让冷秋水不能去找冷云天的心少一些愧疚,二是他知道冷秋水和余盈盈不同,冷秋水柔弱又不会武功,此去路途凶险难料,他不想让冷秋水冒这个险。

    余盈盈听出了青竹话中含义。

    她看了青竹一眼,笑了笑,转而又朝着冷秋水道:“秋水你可听到了?青竹叔都这般说了,你就安心的留下来,等我们的好消息就是”。

    冷秋水点头应声道:“嗯~”。

    冷王府大门口,冷王爷、冷秋水二人正送别青竹、余盈盈。

    此刻,青竹和余盈盈已在马背之上。

    冷王爷看着青竹,道:“师弟此去,路上千万小心!”。

    青竹回应道:“师兄放心”。

    冷王爷转而又朝着余盈盈嘱咐道:“盈盈,你切记凡事不可莽撞,一切听得你青竹师叔的安排”。

    余盈盈道:“我知道啦,三师叔,你都说了好多遍了,我现在心里就想快点找到云天哥哥,哪有其他心思多管闲事啊”。

    冷王爷接着道:“你呀,别嫌我唠叨,你这性子,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和二师兄交代?”。

    余盈盈笑了笑,接着道:“嗯!我保证凡事听得青竹师叔安排!三师叔放心吧!”。

    青竹道:“好了,盈盈,我们该上路了~”。

    余盈盈点头应声,道:“嗯~”。

    接着‘嗯’字一声,冷秋水看了看手中的包裹,紧走几步上前,将手中的包裹塞到余盈盈的马鞍上,道:“别忘了这个”。

    余盈盈拿起马鞍处的包裹,将其斜挎在身上,朝着冷秋水笑了笑,道:“秋水,你放心吧”。

    话音落地,就见青竹和余盈盈先后拉紧马缰,双腿夹紧马腹,胯下马儿昂首长嘶一声,四蹄空中翻腾之后,朝北而去。

    冷秋水看着青竹离去的背影,小声默念,道:“你们可一定要平安回来”。

    青竹和余盈盈离开京都后一路向北,一路打探,逢人就问,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和冷云天有关的消息。

    ~~

    “好冷啊”。

    余盈盈在马背之上被冻的瑟瑟发抖。

    如今冬初的时节,在南国时还不曾察觉,总觉得这天气也还是怡人的。

    这一路北上才知,北方风光已是早见冬意,这冬意对余盈盈似乎不是很友好。

    青竹骑马走在余盈盈身前,闻听身后余盈盈之声,他抬手拉了拉马缰,马儿或是吃痛,脑袋向一边歪了歪,四蹄便开始在原地踱步。

    待到余盈盈跟上前来,青竹道:“盈盈,我们走了该有五六日,看样子应该是离关隘之地不远了”。

    余盈盈被冻的有些无精打采,她语气蔫蔫,只回了一声:“嗯”。

    ‘嗯’之后,余盈盈紧跟着打了个喷嚏:‘阿嚏!!’。

    随后,她又双臂交叉搓了搓。

    青竹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已是星晨点缀。

    他又看了看余盈盈,道:“盈盈,你再坚持一下,前面该是有客栈了”。

    余盈盈点头回应道:“好!”。

    青竹和余盈盈走了没多久,未见到客栈,却碰到了一户人家。

    ‘咚咚咚!’。

    青竹一手牵着马缰,一手轻叩柴门。

    这边敲门过罢,青竹回头看时,见余盈盈还在马背上。

    余盈盈此时双臂紧紧抱着自己,被冻的瑟瑟发抖。

    见门内没有回应,青竹再次抬手叩门。

    ‘咚咚咚!’。

    又是几声敲门声。

    声落之后,终于从屋里面传来了声响:“来了来了”。

    少许之后,听得‘咯吱~’一声,柴门缓缓打开。

    开门的是一位老者,头发已经花白,留着胡须,肩头上的衣服随意披着,想来是已经睡下,是被刚才的敲门声吵醒。

    老者打开柴门,右手缓缓提起,用手中马灯的微光,看清了面前人影。

    “请问,找谁呀?”。

    青竹回应道:“我和侄女赶路而来,夜色已晚,没有去处,想先在此借宿一晚”。

    老者一听是借宿之人,便要缩回马灯,关上柴门,道:“去去去,我家可不是客栈”。

    话音落地,马背上的余盈盈又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嚏!阿嚏!’。

    青竹知道错过此处,今夜就很难再寻到留宿之地。

    但看余盈盈的样子,想必是着了风寒,若不能及时休息调整,怕是明日要卧床不起了。

    眼看柴门就要关上,青竹伸手一把顶住,任凭老者如何使力,那门丝毫不动。

    老者道:“我说,你这是要干什么?我家可没什么能抢的了,就剩我和躺在床上快要病死的老婆子了”。

    紧接着老者的话音,青竹朝着屋内窗户看了看,微弱的油灯灯光之下,也难掩破败,就着灯火,依稀也听得见屋内几声喘咳。

    ‘咳~咳~咳~’。

    老者话中之意,应该是把青竹当成强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