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报仇（下）
贾夫人呵斥道：“敢来骗我！若不如实说来，她就是你们的下场！！”。
这话凶狠冰凉，听不出一丝人情之味。
老鸨眼睛直直地看着春娘的尸体，身子僵硬地动弹不得，就连嘴皮也好像被灌了铅似的，沉的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我妖娘的名号，在京城已是人尽皆知了吗？这不光是被男人垂涎，如今连女人也惦记，呵呵，真不知道我是不是该高兴呢”。
妖娘说着话，手中摇着扇从二楼楼梯处走了下来。
她摇曳生姿，风情万种，倒是和贾夫人的彪悍形成了反差。
妖娘来到厅内，走到老鸨身旁。
“妈妈你也是的，有人找我就该告诉我，咱这飘香院做的就是待客的买卖，哪有不见客的道理？”。
妖娘说罢，下巴微微抬了一下，示意老鸨身边的人，将老鸨扶了下去。
妖娘转身，看了看贾夫人，道：“是夫人找我？”。
妖娘的语气似带着不屑。
当然啦，贾夫人不过是一凡人，妖娘自当不将她放在眼里。
可，贾夫人并不知晓妖娘是鱼族公主。
她知道贾彪正是死在了眼前这个女人手上，而这个女人却在自己面前毫无悔改，甚至带着些挑衅，这让贾夫人心中怒火直烧。
贾夫人眼中戾气之大，道：“妖娘？！！是你杀了彪儿？！”。
妖娘不紧不慢地摇着扇，回应道：“彪儿？”。
妖娘话到此处，又将贾夫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接着又道：“哦～～，你是说昨天那位公子喽。瞧你这身打扮，又叫的这般亲热。我看，那位公子年岁不大，该是令郎吧”。
贾夫人无心理会妖娘这番话，接着道：“你为什么杀了我儿子？！”。
“哈哈哈！”。
妖娘手中持扇掩面而笑，道：“夫人真是好笑，人都死了，我杀便杀了！哪里来的为什么”。
妖娘转头看了看惨死的春娘，又道：“夫人与春娘不过今日才见，不也是说杀就杀，没得来由”。
妖娘没有过多解释。
她知道，既然贾夫人今日手中持刀来到飘香院，就是为了替她儿子报仇，说得再多，贾夫人怎又听得进去，不过是浪费口舌。
贾夫人听得妖娘一番说辞，眉心一皱，道：“好大的口气！武林之中，听得我广兴镖局的都要礼让三分，你小小的勾栏之所，未免也太嚣张了！”。
妖娘接着贾夫人的话音，道：“夫人无需多言，你今日来不就是想为令郎报仇吗？！那么，就动手吧！”。
话音落地，贾夫人右手手腕一翻，左脚踏前，右脚紧跟，冲着妖娘直面而去。
快到妖娘眼前时，贾夫人单手举起大刀，直击妖娘头顶！
妖娘神色淡定，手中持扇，面前一挥，便卸了贾夫人的力道。
眼见大刀转而朝着贾夫人右手边去。
紧接着就听得一旁台桌‘咔嚓！’一声，被贾夫人的大刀劈成两半。
众人惊慌四散。
贾夫人持刀站稳，转身道：“好强的内力！”。
～～
妖娘和贾夫人在飘香院打了很久，体力都有些消耗。
贾夫人明显落了下风。
贾夫人嘴角挂着血，右手持刀，刀尖反叩在地上，内力已经消耗了七八成。
她看着妖娘，喘息道：“我行走江湖数十载，还未曾见过像你这般内力深厚的人。看你年纪尚轻，功夫倒是不错，不知尊师是何方高人？”。
妖娘虽是也耗了些气力，但不过是消遣。
她手中依旧持扇，嘴角上翘，道：“师父？哈哈哈哈！我妖娘可不需要什么师父。若论说是年龄，怕是你叫我一声太祖奶奶都算是轻了！哈哈哈！”。
妖娘的话，着实让贾夫人心中怒气一震。
贾夫人提起刀来，道：“猖狂！！看刀！”。
话音不及落地，贾夫人再次扑向了妖娘。
～～
冷王爷、冷王妃、青竹三人随同唐五来到霍府。
青竹经过一番诊断，脸色神情顿感忧虑。
冷王爷询问道：“青竹，大师兄病情如何？我看他面毫无血色”。
青竹接着话音道：“三师兄，我刚才替大师兄诊脉，脉象虚弱，气若游丝，恐怕是……，时日无多了”，。
冷王爷紧接着道：“时日无多？！！那大师兄他……”。
冷王爷的话，不知要再怎么接下去。
这时，唐五走上前来，道：“霍爷的病，是常年累月而成，大小姐找过很多大夫，药是开了不少，但都是些治标不治本的”。
唐五说到大小姐霍歌，倒是提醒了一旁的冷王妃。
冷王妃道：“唐掌柜，歌儿呢？怎么不见她？”。
唐五回应道：“今日我不曾见到过大小姐。或许，她又去别处替霍爷找郎中去了”。
冷王妃接着唐五的话音，道：“哎，也难为她。唐掌柜，府里的事还需你多上心，歌儿一个女孩子家总是有不方便的地方”。
唐五接着道：“夫人放心，该是唐五理应做的”。
青竹和冷王爷在霍府分别后，就来到了飘香院。
司徒寒玉走时，交待过，让他好生照看余盈盈和满儿。
青竹从飘香院后门走来，见厅堂内聚满了人，时不时的传来打斗之声。
青竹穿过人群，才看清楚，妖娘和贾夫人正在交手。
‘啪！！’。
贾夫人被妖娘一掌打倒在地。
她手中的大刀‘咣当！’掉落在地上。
贾夫人整个人在地上连滚了几圈后，不再动弹。
青竹见势，立刻冲出前去。
他朝着贾夫人身边跑去，嘴里说道：“妖娘住手！莫要伤了夫人性命！”。
青竹话音落地，来到贾夫人身边。
他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将贾夫人翻过身来，将她靠在一旁廊柱上。
青竹伸手探测贾夫人鼻息，气息微弱。
他伸手就要给贾夫人输送真气。
这时听得“噗！”的一声，贾夫人一口鲜血涌出。
少许之后，贾夫人微睁着眼，看着青竹，道：“青竹师弟，不必，不必劳烦，我～，我技不如人。未能～，未能～，咳咳咳～，未能替得彪儿报仇”。
贾夫人话到此处，用尽全身的力气，说了最后一句：“告诉总镖头，我去陪～彪～儿～了～”。
‘了’字末音还在空中漂浮，贾夫人就已撒手人寰。
厅堂内众人见贾夫人已死，纷纷起身逃离。
青竹将贾夫人的尸首，轻轻地平放在地上，起身走向妖娘。
来到妖娘身边，青竹道：“妖娘为何要杀她？！”。
“哼～”，妖娘轻哼一声，似在以为青竹说笑。
她道：“青竹公子怎的没得来由，分明是这个婆娘要杀我，我不过是自保而已”。
青竹朝着贾夫人的尸首又看了一眼，转回头来，又道：“她为何要杀你！？”。
妖娘扇了扇扇子，挑了下眉毛，这个表情倒是和司徒寒玉有几分相似。
“为她儿子报仇喽”。
青竹这才明白，道：“贾彪原来是你杀的！”。
妖娘回应道：“是啊！他睡了飘香院的姑娘，不给钱，还杀了人。一命抵一命罢了”。
“可你还杀了贾夫人！”。
青竹欲要和妖娘说清，但妖娘已经无心再解释。
她手中持扇朝着春娘的尸体指了指，道：“你看，我说过了，一命抵一命。我妖娘做事，可是有分寸的”。
青竹看着死去的春娘，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贾夫人，心中悲痛万分。
妖娘走到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停下脚步，转身又问了一句，道：“青竹公子来，可是司徒殿下有何吩咐？”。
青竹此刻看着贾夫人的尸首，并无回答。
妖娘便也再未追问，径直上了楼去。
马车车轮碾轧路面的声音。
车未前行多远，冷王妃侧身抬手掀开车窗帘，朝着车后青竹的方向看了看，低眉有所思量。
少许之后，她吩咐随车马前行的女使，小声说了几句，然后见那女使点头应声后，也朝着青竹的方向跟随而去。
马车内，冷王爷道：“夫人在看什么？”。
冷王妃放下手中车窗帘，回正身子，温婉一笑，道：“哦，没什么，我的丝绢好像落在了大师兄那里，我让女使回去取”。
“夫人”。
是刚才冷王妃派去跟随青竹的女使回来。
女使进得门来，抬头见冷王妃和冷王爷两人都正坐堂上太师椅中。
女使低头一时间，脸上却显的有些不知所措。
冷王妃放下手中茶盏，问道：“怎么？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
女使有些慌乱，不知该是从何说起。
冷王妃接着道：“我是让你跟着去看看，这京城之地，青竹毕竟不甚熟悉。有什么的，你尽管说来就是，脸红什么？”。
冷王妃说罢，再看那女使之时，却见女使脸色通红，她回应道：“夫人，我随着青竹公子到了一巷子口时，瞧着青竹公子对那里很是熟悉，我便回来了”。
女使的话，提起了冷王妃的兴趣。
她侧头看了看冷王爷，接着又道：“哦？是嘛，没想到青竹师弟来京城不多日，倒也有了相熟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女使微微低头，吞吞吐吐道：“是～是～飘香院”。
“什么？！”。
冷王妃听得女使这般一说，突然站起身来，道：“飘香院？！你是说青竹去了青楼？！”。
女使点头回应道：“是，夫人”。
听得女使这般笃定，冷王妃和冷王爷都不敢相信。
青竹虽是长相俊美，少年英姿，又博学通晓医术药理，却也是个性格刻板的人。
冷王妃听罢女使的话，心中若有所思，缓缓地坐下身来。
冷王爷抬手挥了挥示意那女使退下。
冷王妃自顾小声说着，道：“看着青竹平日里沉稳，真没想到却也是个花花公子，若是这样，更不能让秋水和他在一起了”。
冷王妃说着，一旁冷王爷听了个大概，他道：“什么？夫人是说青竹喜欢秋水？”。
冷王妃回过神来，道：“你这个当爹的，该说你什么好才是，是你家女儿喜欢青竹！”。
冷王爷闻此，先是一愣，随后又仰头，‘哈哈哈！’大笑起来。
冷王妃见状，问道：“王爷为何发笑？！”。
冷王爷道：“青竹那般的少年英才，秋水不喜欢才是怪哩”。
冷王妃眼神中透着些埋怨，道：“王爷的意思，倒是我没有眼力了？”。
冷王爷身子朝冷王妃一边靠了靠，道：“哪里，我哪里说夫人的眼力不好，我是高兴，咱们的女儿秋水终于长大了”。
冷王妃有些不解的问道：“可是，青竹是你的师弟呀，这样一来……”。
冷王妃的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她该是考虑以后冷秋水和冷王府的名声。
可是冷王爷向来不拘这些缛节之礼。
他道：“夫人，无妨，青竹一直陪在师父身边，是个孝义的孩子，我们也是知根知底的，秋水若是能和青竹成百年之好，相信师父也会很高兴。
至于其他人，不去管他便是。青竹既是师弟，我是师兄，自古长兄如父，旁人也说不得什么”。
冷王妃原本反对冷秋水和青竹，也是考虑冷王爷的感受。
可没想到冷王爷却是出乎意料的赞同。
既然如此，冷王妃也不好说些什么。
这时，冷王妃又想起方才女使用的话，她接着又道：“青竹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冷王爷道：“嗯？什么地方？”。
冷王妃道：“飘香院啊！！”。
这话凶狠冰凉，听不出一丝人情之味。
老鸨眼睛直直地看着春娘的尸体，身子僵硬地动弹不得，就连嘴皮也好像被灌了铅似的，沉的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我妖娘的名号，在京城已是人尽皆知了吗？这不光是被男人垂涎，如今连女人也惦记，呵呵，真不知道我是不是该高兴呢”。
妖娘说着话，手中摇着扇从二楼楼梯处走了下来。
她摇曳生姿，风情万种，倒是和贾夫人的彪悍形成了反差。
妖娘来到厅内，走到老鸨身旁。
“妈妈你也是的，有人找我就该告诉我，咱这飘香院做的就是待客的买卖，哪有不见客的道理？”。
妖娘说罢，下巴微微抬了一下，示意老鸨身边的人，将老鸨扶了下去。
妖娘转身，看了看贾夫人，道：“是夫人找我？”。
妖娘的语气似带着不屑。
当然啦，贾夫人不过是一凡人，妖娘自当不将她放在眼里。
可，贾夫人并不知晓妖娘是鱼族公主。
她知道贾彪正是死在了眼前这个女人手上，而这个女人却在自己面前毫无悔改，甚至带着些挑衅，这让贾夫人心中怒火直烧。
贾夫人眼中戾气之大，道：“妖娘？！！是你杀了彪儿？！”。
妖娘不紧不慢地摇着扇，回应道：“彪儿？”。
妖娘话到此处，又将贾夫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接着又道：“哦～～，你是说昨天那位公子喽。瞧你这身打扮，又叫的这般亲热。我看，那位公子年岁不大，该是令郎吧”。
贾夫人无心理会妖娘这番话，接着道：“你为什么杀了我儿子？！”。
“哈哈哈！”。
妖娘手中持扇掩面而笑，道：“夫人真是好笑，人都死了，我杀便杀了！哪里来的为什么”。
妖娘转头看了看惨死的春娘，又道：“夫人与春娘不过今日才见，不也是说杀就杀，没得来由”。
妖娘没有过多解释。
她知道，既然贾夫人今日手中持刀来到飘香院，就是为了替她儿子报仇，说得再多，贾夫人怎又听得进去，不过是浪费口舌。
贾夫人听得妖娘一番说辞，眉心一皱，道：“好大的口气！武林之中，听得我广兴镖局的都要礼让三分，你小小的勾栏之所，未免也太嚣张了！”。
妖娘接着贾夫人的话音，道：“夫人无需多言，你今日来不就是想为令郎报仇吗？！那么，就动手吧！”。
话音落地，贾夫人右手手腕一翻，左脚踏前，右脚紧跟，冲着妖娘直面而去。
快到妖娘眼前时，贾夫人单手举起大刀，直击妖娘头顶！
妖娘神色淡定，手中持扇，面前一挥，便卸了贾夫人的力道。
眼见大刀转而朝着贾夫人右手边去。
紧接着就听得一旁台桌‘咔嚓！’一声，被贾夫人的大刀劈成两半。
众人惊慌四散。
贾夫人持刀站稳，转身道：“好强的内力！”。
～～
妖娘和贾夫人在飘香院打了很久，体力都有些消耗。
贾夫人明显落了下风。
贾夫人嘴角挂着血，右手持刀，刀尖反叩在地上，内力已经消耗了七八成。
她看着妖娘，喘息道：“我行走江湖数十载，还未曾见过像你这般内力深厚的人。看你年纪尚轻，功夫倒是不错，不知尊师是何方高人？”。
妖娘虽是也耗了些气力，但不过是消遣。
她手中依旧持扇，嘴角上翘，道：“师父？哈哈哈哈！我妖娘可不需要什么师父。若论说是年龄，怕是你叫我一声太祖奶奶都算是轻了！哈哈哈！”。
妖娘的话，着实让贾夫人心中怒气一震。
贾夫人提起刀来，道：“猖狂！！看刀！”。
话音不及落地，贾夫人再次扑向了妖娘。
～～
冷王爷、冷王妃、青竹三人随同唐五来到霍府。
青竹经过一番诊断，脸色神情顿感忧虑。
冷王爷询问道：“青竹，大师兄病情如何？我看他面毫无血色”。
青竹接着话音道：“三师兄，我刚才替大师兄诊脉，脉象虚弱，气若游丝，恐怕是……，时日无多了”，。
冷王爷紧接着道：“时日无多？！！那大师兄他……”。
冷王爷的话，不知要再怎么接下去。
这时，唐五走上前来，道：“霍爷的病，是常年累月而成，大小姐找过很多大夫，药是开了不少，但都是些治标不治本的”。
唐五说到大小姐霍歌，倒是提醒了一旁的冷王妃。
冷王妃道：“唐掌柜，歌儿呢？怎么不见她？”。
唐五回应道：“今日我不曾见到过大小姐。或许，她又去别处替霍爷找郎中去了”。
冷王妃接着唐五的话音，道：“哎，也难为她。唐掌柜，府里的事还需你多上心，歌儿一个女孩子家总是有不方便的地方”。
唐五接着道：“夫人放心，该是唐五理应做的”。
青竹和冷王爷在霍府分别后，就来到了飘香院。
司徒寒玉走时，交待过，让他好生照看余盈盈和满儿。
青竹从飘香院后门走来，见厅堂内聚满了人，时不时的传来打斗之声。
青竹穿过人群，才看清楚，妖娘和贾夫人正在交手。
‘啪！！’。
贾夫人被妖娘一掌打倒在地。
她手中的大刀‘咣当！’掉落在地上。
贾夫人整个人在地上连滚了几圈后，不再动弹。
青竹见势，立刻冲出前去。
他朝着贾夫人身边跑去，嘴里说道：“妖娘住手！莫要伤了夫人性命！”。
青竹话音落地，来到贾夫人身边。
他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将贾夫人翻过身来，将她靠在一旁廊柱上。
青竹伸手探测贾夫人鼻息，气息微弱。
他伸手就要给贾夫人输送真气。
这时听得“噗！”的一声，贾夫人一口鲜血涌出。
少许之后，贾夫人微睁着眼，看着青竹，道：“青竹师弟，不必，不必劳烦，我～，我技不如人。未能～，未能～，咳咳咳～，未能替得彪儿报仇”。
贾夫人话到此处，用尽全身的力气，说了最后一句：“告诉总镖头，我去陪～彪～儿～了～”。
‘了’字末音还在空中漂浮，贾夫人就已撒手人寰。
厅堂内众人见贾夫人已死，纷纷起身逃离。
青竹将贾夫人的尸首，轻轻地平放在地上，起身走向妖娘。
来到妖娘身边，青竹道：“妖娘为何要杀她？！”。
“哼～”，妖娘轻哼一声，似在以为青竹说笑。
她道：“青竹公子怎的没得来由，分明是这个婆娘要杀我，我不过是自保而已”。
青竹朝着贾夫人的尸首又看了一眼，转回头来，又道：“她为何要杀你！？”。
妖娘扇了扇扇子，挑了下眉毛，这个表情倒是和司徒寒玉有几分相似。
“为她儿子报仇喽”。
青竹这才明白，道：“贾彪原来是你杀的！”。
妖娘回应道：“是啊！他睡了飘香院的姑娘，不给钱，还杀了人。一命抵一命罢了”。
“可你还杀了贾夫人！”。
青竹欲要和妖娘说清，但妖娘已经无心再解释。
她手中持扇朝着春娘的尸体指了指，道：“你看，我说过了，一命抵一命。我妖娘做事，可是有分寸的”。
青竹看着死去的春娘，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贾夫人，心中悲痛万分。
妖娘走到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停下脚步，转身又问了一句，道：“青竹公子来，可是司徒殿下有何吩咐？”。
青竹此刻看着贾夫人的尸首，并无回答。
妖娘便也再未追问，径直上了楼去。
马车车轮碾轧路面的声音。
车未前行多远，冷王妃侧身抬手掀开车窗帘，朝着车后青竹的方向看了看，低眉有所思量。
少许之后，她吩咐随车马前行的女使，小声说了几句，然后见那女使点头应声后，也朝着青竹的方向跟随而去。
马车内，冷王爷道：“夫人在看什么？”。
冷王妃放下手中车窗帘，回正身子，温婉一笑，道：“哦，没什么，我的丝绢好像落在了大师兄那里，我让女使回去取”。
“夫人”。
是刚才冷王妃派去跟随青竹的女使回来。
女使进得门来，抬头见冷王妃和冷王爷两人都正坐堂上太师椅中。
女使低头一时间，脸上却显的有些不知所措。
冷王妃放下手中茶盏，问道：“怎么？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
女使有些慌乱，不知该是从何说起。
冷王妃接着道：“我是让你跟着去看看，这京城之地，青竹毕竟不甚熟悉。有什么的，你尽管说来就是，脸红什么？”。
冷王妃说罢，再看那女使之时，却见女使脸色通红，她回应道：“夫人，我随着青竹公子到了一巷子口时，瞧着青竹公子对那里很是熟悉，我便回来了”。
女使的话，提起了冷王妃的兴趣。
她侧头看了看冷王爷，接着又道：“哦？是嘛，没想到青竹师弟来京城不多日，倒也有了相熟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女使微微低头，吞吞吐吐道：“是～是～飘香院”。
“什么？！”。
冷王妃听得女使这般一说，突然站起身来，道：“飘香院？！你是说青竹去了青楼？！”。
女使点头回应道：“是，夫人”。
听得女使这般笃定，冷王妃和冷王爷都不敢相信。
青竹虽是长相俊美，少年英姿，又博学通晓医术药理，却也是个性格刻板的人。
冷王妃听罢女使的话，心中若有所思，缓缓地坐下身来。
冷王爷抬手挥了挥示意那女使退下。
冷王妃自顾小声说着，道：“看着青竹平日里沉稳，真没想到却也是个花花公子，若是这样，更不能让秋水和他在一起了”。
冷王妃说着，一旁冷王爷听了个大概，他道：“什么？夫人是说青竹喜欢秋水？”。
冷王妃回过神来，道：“你这个当爹的，该说你什么好才是，是你家女儿喜欢青竹！”。
冷王爷闻此，先是一愣，随后又仰头，‘哈哈哈！’大笑起来。
冷王妃见状，问道：“王爷为何发笑？！”。
冷王爷道：“青竹那般的少年英才，秋水不喜欢才是怪哩”。
冷王妃眼神中透着些埋怨，道：“王爷的意思，倒是我没有眼力了？”。
冷王爷身子朝冷王妃一边靠了靠，道：“哪里，我哪里说夫人的眼力不好，我是高兴，咱们的女儿秋水终于长大了”。
冷王妃有些不解的问道：“可是，青竹是你的师弟呀，这样一来……”。
冷王妃的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她该是考虑以后冷秋水和冷王府的名声。
可是冷王爷向来不拘这些缛节之礼。
他道：“夫人，无妨，青竹一直陪在师父身边，是个孝义的孩子，我们也是知根知底的，秋水若是能和青竹成百年之好，相信师父也会很高兴。
至于其他人，不去管他便是。青竹既是师弟，我是师兄，自古长兄如父，旁人也说不得什么”。
冷王妃原本反对冷秋水和青竹，也是考虑冷王爷的感受。
可没想到冷王爷却是出乎意料的赞同。
既然如此，冷王妃也不好说些什么。
这时，冷王妃又想起方才女使用的话，她接着又道：“青竹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冷王爷道：“嗯？什么地方？”。
冷王妃道：“飘香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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