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双亡
没过去多久，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萧虹阳几人住在村里的一处小别院里，平常这里都是招待客人用的。这别院倒也蛮干净，草木皆有，闲心雅舍，如果没有发生这种事情，倒也不失为一个休息放松的佳地。
深夜已至，三人各住一室。萧虹阳盘膝而坐，练习呼吸吐纳，像他们这样的修真炼道之人，每每夜间练习，是为最佳。
万籁俱寂，除了屋外偶尔传来鸟叫之音，几乎听不见其他声音。村庄里大户小户都已熄掉灯火，栖息入睡。
就在这个时候，别院外一阵敲门声，伴随一声叫喊，打破了这寂静。
“不好了！不好了！妖人来了！”
萧虹阳一惊，猛然睁开双眼，随后一个箭步，第一时间冲出门外，沈明、甘子荣也不落于萧虹阳，紧随其后。
萧虹阳打开门，见一小个子村民站在门外，身上狼狈不堪，衣服上沾了些灰土，急喘粗气，手里还拿着锣，看这架势应该是这村的打更人，于是萧虹阳便问道:“怎么了？”
打更人道:“三位少侠，我路经村里的小庙，在路边上看到一人，他、他惨死在那里。”
萧虹阳一愣，连忙道:“在哪里？快带我过去。”
说完，几人连忙动身前去。漆黑下的村庄，显得格外幽暗。
随后来到一座庙前，萧虹阳观望四周，不见半分人影。那打更人伸手指向一侧，三人连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就在庙旁边的草地里，借着月光，发现有一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于是凑近一看，全身干枯，死不瞑目。
但凭借着脸部的轮廓却依稀能辨别出，这个人可不就是今日白天，大张声势的大汉周泰？
原本体型巨大的大汉，此刻居然变得如此消瘦不堪，整个身形全部干瘪下来，毫无血色可言。
三人再临此幕，如同白天在水河山见到的那般，死状、手段都一模一样。此刻在夜间，一股身临险境的惊悚感陡然升起，使人毛骨悚然。
那打更人见此地荒凉冷清，又发生这等事情，连说话声都显得慌慌张张:“三、三位少侠，我、我先回家了，我可不敢在这里多待了。”
说完，这人连爬带滚的溜走了。
这一走，就只剩下萧虹阳三人了。在这黑夜中，再出此事实是让三人震惊不已。
甘子荣一时语塞:“怎么会这样……”
沈明同样也是疑惑道:“为何偏偏是这大汉？莫非是他生前……”
萧虹阳从大汉尸身旁站起，冷静道:“先不要着急，我们先在这附近搜寻一下，看能否找到些线索。”
二人点头示意。
随后，萧虹阳先是观察四周，也没发现什么异样，最后，将目光投入到前面这座庙里。
庙周围的墙土却是残旧不堪，再加上这外廓色泽，年份便知已是很久了。
走进去一看，见这两侧都点着一排灯火，庙中间有一座巨大的神像摆在那木桌上，前面放着些供奉，能看出村民们常来这里祭拜。
沈明不经意间与那神像对视，一瞬间，脑中千万思绪一晃而过，就像有什么东西侵入他的身体一般不太对劲，有些头晕。
也可能是这大汉刚出意外，事情莫名其妙的袭来，看什么事物都似显得不寻常。
萧虹阳察觉到沈明不对劲，便问道:“你怎么了？”
沈明缓缓摇头，道:“我没事，可能是这里的气氛太压抑所致吧。”
萧虹阳也没多去想，毕竟外面这大汉出了意外，尸体还摆在那里，三人又来到这种地方，心境也难免会受影响。
于是萧虹阳见这庙里也别无异常，便打算出去。
却说三人准备离开，正要踏门而出之时，在这门外突然走来一老婆婆，登时又将沈明吓了一大哆嗦，就连萧虹阳和甘子荣心中都震了一下。
这老婆婆披肩散发，手拄拐杖，脸上明显布满斑迹，身穿老旧破布的衣裳，她的右眼蒙上了一块布，只有左眼能看清楚，竟是个独眼婆。而不知为何，这老婆婆却让人看上去十分神秘，那只左眼也给人一种很犀利的感觉。
这老婆婆只随意瞥了一眼萧虹阳他们，连招呼都没打，便就直接走到了佛像前，将几柱香插在炉上，随后缓慢行了行礼。
萧虹阳便感觉这人有些怪异，于是，萧虹阳便问道:“老婆婆为何三更半夜出现在此地？”
面对这问话，老婆婆也没有惊讶，背对萧虹阳三人，讲话语速非常缓慢:“夜半三更神鬼之说，你们还没听说过吧。”
“神鬼之说？”
那老婆婆一脸严肃，继续道:“你们以为那些人的死是人为所致，若如此想，便实在是太过可笑！”
老婆婆说话声突然变得果断而又强烈。
“你说村里失踪的人？”
老婆婆坚决道:“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们，他们的死，绝非人为，而是天意！这些人在世上为非作恶，必然触犯神意，如此才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场。我劝你们，不要在追查下去了，这是神的旨意！”
沈明与甘子荣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而萧虹阳心中倒是有些怀疑眼前这个老婆婆，毕竟在这个时分，庙外又出了这等事情，怎能不让人心生怀疑？
但老婆婆刚刚所说的这番话，却不得不让萧虹阳继续追问下去:“为何这样说？难道他们不是无辜的吗。”
老婆婆转过身来，神情端庄肃穆，诡秘莫测，这么看却像个神婆，见她用那仅能看到的左眼盯着萧虹阳，道:“你可知那帮失踪之人生前都犯过什么罪恶？”
那眼神，似是看透一切一般，将萧虹阳三人怔在原地。
“刘富贵，欺压百姓，无恶不作。霸占村民土地，中饱私囊，搞的百姓流离失所，罪恶至极！”
“马强，盗窃惯犯，整夜行窃。累月下来，从他手中所偷之户已经数不胜数，凭借些小伎俩，让被盗户不得察觉。前些日子，还将村长家里二百银两全部偷来，你说他有何免罪之余？”
“还有那流浪汉，他本名叫路小飞，他看似是个流浪汉，实则是个下三滥的败类！他之前并不住在水河村，而是从其他地方流浪而来，目的就是四处寻找年轻姑娘，盯好之后在晚上趁机入室，奸淫辱虐，十恶不赦！”
那神婆反问萧虹阳:“你说，他们是无辜的？”
三人已经震撼的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他们一方面震撼于那些人生前的所作所为，同时也更震撼于眼前这老婆婆究竟是什么身份。
沈明一时言语都结结巴巴，道:“那，那个老人的儿子呢？”
“你说那个范亥远？哼，他是最该死的那个。你以为他白天出门真是去砍柴、谋生，实则他是偷偷去城里赌博。一次两次不成，他还偷净他爹娘全部的家当，全都用去赌，结果输得一干二净。到最后，还欠下一屁股债。”
“你可知，当他无力偿时，他还去向他姐姐讨要钱财，他姐姐没有给他，他便亲手杀了他亲姐姐！”
三人表情惊愕:“什么？！”
“哼，你以为他们都是无辜的？如此想实在可笑。他们全都该死！”
讲出这一番话后，见萧虹阳他们无人应答，说话声息就渐渐缓和下来，反问道:“你告诉我，这难道不是神意？”
说到这里，几人心中都已无比震惊，如同知道了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般。
萧虹阳暗自惊到:眼前这个人居然对他们生前的举动都一清二楚，好像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那神婆像是看破了萧虹阳的心思，道:“你不要以为我一只眼瞎了就什么都看不到，我的另一只眼，可是被称之为‘鬼眼’，比常人可要犀利百倍！”
这些话一出口，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沈明仍是不敢相信，继续问道:“那大汉呢？他又犯了什么错？”
神婆果断道:“他蔑视神灵，妄尊自大，目中无人，也该死！并且死不足惜！”
眼前这神婆言语激烈，字字慷慨，看起来绝不像是撒谎。看样子，这些死者生前或许真的犯过很多罪行。
那神婆见萧虹阳他们依然无动于衷，便告诫道:“你们还是不要继续追查了，否则，也会触犯神意。下场也不得好死！”
此刻，沈明与甘子荣都些许有了退意，但萧虹阳心里却是思索百千，那些人的死可都是被吸干精血而死，在杀完之后，又抛尸到水河山，绝不可能凭空做到，更不会是有神仙从中作梗。他此刻还是坚信，定是有什么人有意而为之。
眼下，萧虹阳便不在追究那些人生前的行举，对萧虹阳来说更重要的，是找到事情的真相，于是道:“无论如何，我们明日还会去那黑兀洞查探一番的，当前还是查明真相要紧。”
那神婆听后似有些吃惊，看向萧虹阳，道:“黑巫洞？你们竟敢去黑巫洞？你可知那里是什么地方？如果你们真要敢去，那恐怕没有人能替你们收尸！”
沈明此刻疑惑，道:“为什么这么说？”
神婆眼神充满诡秘，似是看透一切，道:“你可知，去过那里的人，就从来没有出来过的。哪怕是那些修道之人，全都是死路一条！”
甘子荣、沈明听后脸面瞬间有些失色，甘子荣便忍不住问道:“那里面究竟有什么？”
神婆道:“有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这么告诉你，这黑兀洞可绝非是你们这些毛头小贼能去随意沾惹的，在进去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小命够不够用。”
萧虹阳似是并无退缩之意，走上前一步，反问道:“如若不去，可万一那里面真有妖人危害这村庄，又如何是好？”
神婆激烈道:“根本就没什么妖人！一切都是神的旨意，那帮人全都是该死的，你到现在还没明白吗？”
萧虹阳脑海一热，静静回忆，脑中浮现出白日里老李所描述的那般情景，妖人的画面历历在目，怎能作假？当下萧虹阳便道:“无论怎么说，这背后一定有什么人暗中操控着这一切，必须要将他找出来。这一次他可以有理由杀人，而下一次，也可以不用任何理由……”
那神婆似有些动容，见萧虹阳这么说，反而还多少有些惊讶，看着眼前这么一个穿红衣的小伙子，和一般人的想法却不同，而且样貌身姿气宇非凡。当下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出自哪个门派？”
萧虹阳面不改色道:“凌霄派弟子萧虹阳。”
神婆又打量了一番萧虹阳，也没多说别的，之后转过身，言语平缓下来，道:“你可千万不要以为自己会一两下功夫就去逞能，更不要自不量力。这黑巫洞里的实力只会比你高之又高，进去死在里面的修士也只会比你们更厉害。”
面对如此言语，萧虹阳便也无话可说，这老婆婆如此执着，也不免让萧虹阳的想法微微有些改变。
其实仔细想想，那黑兀洞凶险未卜，老婆婆这么做也是为了几人的安全考虑，以此来警示几人。
萧虹阳也渐渐感觉，那黑兀洞里确实不简单。
神婆见三人不答，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道:“我看你们三人并非坏人，奉劝你们好自为之。总之，不要太过自以为是！剩下的我也不多说了，你们走罢。”
就这样，那老婆婆也没再说别的，萧虹阳也仔细斟酌了一番。不过，三人也从老婆婆口中也得到不少消息。至于之后怎么做，还是等天亮之后再做打算好了，于是三人就此离开了。
三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回去了。
然而，没有人能想到，就在没过多久后，三人早已走远时，那一座庙里，传来了一声仰天惨叫声……
那声惨叫，是那么的撕裂、绝望……
不过很快便休止。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句神秘的话:
“他们的死，的确是因为他们该死……而你死是因为，你太过多嘴了……”
萧虹阳几人住在村里的一处小别院里，平常这里都是招待客人用的。这别院倒也蛮干净，草木皆有，闲心雅舍，如果没有发生这种事情，倒也不失为一个休息放松的佳地。
深夜已至，三人各住一室。萧虹阳盘膝而坐，练习呼吸吐纳，像他们这样的修真炼道之人，每每夜间练习，是为最佳。
万籁俱寂，除了屋外偶尔传来鸟叫之音，几乎听不见其他声音。村庄里大户小户都已熄掉灯火，栖息入睡。
就在这个时候，别院外一阵敲门声，伴随一声叫喊，打破了这寂静。
“不好了！不好了！妖人来了！”
萧虹阳一惊，猛然睁开双眼，随后一个箭步，第一时间冲出门外，沈明、甘子荣也不落于萧虹阳，紧随其后。
萧虹阳打开门，见一小个子村民站在门外，身上狼狈不堪，衣服上沾了些灰土，急喘粗气，手里还拿着锣，看这架势应该是这村的打更人，于是萧虹阳便问道:“怎么了？”
打更人道:“三位少侠，我路经村里的小庙，在路边上看到一人，他、他惨死在那里。”
萧虹阳一愣，连忙道:“在哪里？快带我过去。”
说完，几人连忙动身前去。漆黑下的村庄，显得格外幽暗。
随后来到一座庙前，萧虹阳观望四周，不见半分人影。那打更人伸手指向一侧，三人连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就在庙旁边的草地里，借着月光，发现有一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于是凑近一看，全身干枯，死不瞑目。
但凭借着脸部的轮廓却依稀能辨别出，这个人可不就是今日白天，大张声势的大汉周泰？
原本体型巨大的大汉，此刻居然变得如此消瘦不堪，整个身形全部干瘪下来，毫无血色可言。
三人再临此幕，如同白天在水河山见到的那般，死状、手段都一模一样。此刻在夜间，一股身临险境的惊悚感陡然升起，使人毛骨悚然。
那打更人见此地荒凉冷清，又发生这等事情，连说话声都显得慌慌张张:“三、三位少侠，我、我先回家了，我可不敢在这里多待了。”
说完，这人连爬带滚的溜走了。
这一走，就只剩下萧虹阳三人了。在这黑夜中，再出此事实是让三人震惊不已。
甘子荣一时语塞:“怎么会这样……”
沈明同样也是疑惑道:“为何偏偏是这大汉？莫非是他生前……”
萧虹阳从大汉尸身旁站起，冷静道:“先不要着急，我们先在这附近搜寻一下，看能否找到些线索。”
二人点头示意。
随后，萧虹阳先是观察四周，也没发现什么异样，最后，将目光投入到前面这座庙里。
庙周围的墙土却是残旧不堪，再加上这外廓色泽，年份便知已是很久了。
走进去一看，见这两侧都点着一排灯火，庙中间有一座巨大的神像摆在那木桌上，前面放着些供奉，能看出村民们常来这里祭拜。
沈明不经意间与那神像对视，一瞬间，脑中千万思绪一晃而过，就像有什么东西侵入他的身体一般不太对劲，有些头晕。
也可能是这大汉刚出意外，事情莫名其妙的袭来，看什么事物都似显得不寻常。
萧虹阳察觉到沈明不对劲，便问道:“你怎么了？”
沈明缓缓摇头，道:“我没事，可能是这里的气氛太压抑所致吧。”
萧虹阳也没多去想，毕竟外面这大汉出了意外，尸体还摆在那里，三人又来到这种地方，心境也难免会受影响。
于是萧虹阳见这庙里也别无异常，便打算出去。
却说三人准备离开，正要踏门而出之时，在这门外突然走来一老婆婆，登时又将沈明吓了一大哆嗦，就连萧虹阳和甘子荣心中都震了一下。
这老婆婆披肩散发，手拄拐杖，脸上明显布满斑迹，身穿老旧破布的衣裳，她的右眼蒙上了一块布，只有左眼能看清楚，竟是个独眼婆。而不知为何，这老婆婆却让人看上去十分神秘，那只左眼也给人一种很犀利的感觉。
这老婆婆只随意瞥了一眼萧虹阳他们，连招呼都没打，便就直接走到了佛像前，将几柱香插在炉上，随后缓慢行了行礼。
萧虹阳便感觉这人有些怪异，于是，萧虹阳便问道:“老婆婆为何三更半夜出现在此地？”
面对这问话，老婆婆也没有惊讶，背对萧虹阳三人，讲话语速非常缓慢:“夜半三更神鬼之说，你们还没听说过吧。”
“神鬼之说？”
那老婆婆一脸严肃，继续道:“你们以为那些人的死是人为所致，若如此想，便实在是太过可笑！”
老婆婆说话声突然变得果断而又强烈。
“你说村里失踪的人？”
老婆婆坚决道:“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们，他们的死，绝非人为，而是天意！这些人在世上为非作恶，必然触犯神意，如此才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场。我劝你们，不要在追查下去了，这是神的旨意！”
沈明与甘子荣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而萧虹阳心中倒是有些怀疑眼前这个老婆婆，毕竟在这个时分，庙外又出了这等事情，怎能不让人心生怀疑？
但老婆婆刚刚所说的这番话，却不得不让萧虹阳继续追问下去:“为何这样说？难道他们不是无辜的吗。”
老婆婆转过身来，神情端庄肃穆，诡秘莫测，这么看却像个神婆，见她用那仅能看到的左眼盯着萧虹阳，道:“你可知那帮失踪之人生前都犯过什么罪恶？”
那眼神，似是看透一切一般，将萧虹阳三人怔在原地。
“刘富贵，欺压百姓，无恶不作。霸占村民土地，中饱私囊，搞的百姓流离失所，罪恶至极！”
“马强，盗窃惯犯，整夜行窃。累月下来，从他手中所偷之户已经数不胜数，凭借些小伎俩，让被盗户不得察觉。前些日子，还将村长家里二百银两全部偷来，你说他有何免罪之余？”
“还有那流浪汉，他本名叫路小飞，他看似是个流浪汉，实则是个下三滥的败类！他之前并不住在水河村，而是从其他地方流浪而来，目的就是四处寻找年轻姑娘，盯好之后在晚上趁机入室，奸淫辱虐，十恶不赦！”
那神婆反问萧虹阳:“你说，他们是无辜的？”
三人已经震撼的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他们一方面震撼于那些人生前的所作所为，同时也更震撼于眼前这老婆婆究竟是什么身份。
沈明一时言语都结结巴巴，道:“那，那个老人的儿子呢？”
“你说那个范亥远？哼，他是最该死的那个。你以为他白天出门真是去砍柴、谋生，实则他是偷偷去城里赌博。一次两次不成，他还偷净他爹娘全部的家当，全都用去赌，结果输得一干二净。到最后，还欠下一屁股债。”
“你可知，当他无力偿时，他还去向他姐姐讨要钱财，他姐姐没有给他，他便亲手杀了他亲姐姐！”
三人表情惊愕:“什么？！”
“哼，你以为他们都是无辜的？如此想实在可笑。他们全都该死！”
讲出这一番话后，见萧虹阳他们无人应答，说话声息就渐渐缓和下来，反问道:“你告诉我，这难道不是神意？”
说到这里，几人心中都已无比震惊，如同知道了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般。
萧虹阳暗自惊到:眼前这个人居然对他们生前的举动都一清二楚，好像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那神婆像是看破了萧虹阳的心思，道:“你不要以为我一只眼瞎了就什么都看不到，我的另一只眼，可是被称之为‘鬼眼’，比常人可要犀利百倍！”
这些话一出口，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沈明仍是不敢相信，继续问道:“那大汉呢？他又犯了什么错？”
神婆果断道:“他蔑视神灵，妄尊自大，目中无人，也该死！并且死不足惜！”
眼前这神婆言语激烈，字字慷慨，看起来绝不像是撒谎。看样子，这些死者生前或许真的犯过很多罪行。
那神婆见萧虹阳他们依然无动于衷，便告诫道:“你们还是不要继续追查了，否则，也会触犯神意。下场也不得好死！”
此刻，沈明与甘子荣都些许有了退意，但萧虹阳心里却是思索百千，那些人的死可都是被吸干精血而死，在杀完之后，又抛尸到水河山，绝不可能凭空做到，更不会是有神仙从中作梗。他此刻还是坚信，定是有什么人有意而为之。
眼下，萧虹阳便不在追究那些人生前的行举，对萧虹阳来说更重要的，是找到事情的真相，于是道:“无论如何，我们明日还会去那黑兀洞查探一番的，当前还是查明真相要紧。”
那神婆听后似有些吃惊，看向萧虹阳，道:“黑巫洞？你们竟敢去黑巫洞？你可知那里是什么地方？如果你们真要敢去，那恐怕没有人能替你们收尸！”
沈明此刻疑惑，道:“为什么这么说？”
神婆眼神充满诡秘，似是看透一切，道:“你可知，去过那里的人，就从来没有出来过的。哪怕是那些修道之人，全都是死路一条！”
甘子荣、沈明听后脸面瞬间有些失色，甘子荣便忍不住问道:“那里面究竟有什么？”
神婆道:“有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这么告诉你，这黑兀洞可绝非是你们这些毛头小贼能去随意沾惹的，在进去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小命够不够用。”
萧虹阳似是并无退缩之意，走上前一步，反问道:“如若不去，可万一那里面真有妖人危害这村庄，又如何是好？”
神婆激烈道:“根本就没什么妖人！一切都是神的旨意，那帮人全都是该死的，你到现在还没明白吗？”
萧虹阳脑海一热，静静回忆，脑中浮现出白日里老李所描述的那般情景，妖人的画面历历在目，怎能作假？当下萧虹阳便道:“无论怎么说，这背后一定有什么人暗中操控着这一切，必须要将他找出来。这一次他可以有理由杀人，而下一次，也可以不用任何理由……”
那神婆似有些动容，见萧虹阳这么说，反而还多少有些惊讶，看着眼前这么一个穿红衣的小伙子，和一般人的想法却不同，而且样貌身姿气宇非凡。当下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出自哪个门派？”
萧虹阳面不改色道:“凌霄派弟子萧虹阳。”
神婆又打量了一番萧虹阳，也没多说别的，之后转过身，言语平缓下来，道:“你可千万不要以为自己会一两下功夫就去逞能，更不要自不量力。这黑巫洞里的实力只会比你高之又高，进去死在里面的修士也只会比你们更厉害。”
面对如此言语，萧虹阳便也无话可说，这老婆婆如此执着，也不免让萧虹阳的想法微微有些改变。
其实仔细想想，那黑兀洞凶险未卜，老婆婆这么做也是为了几人的安全考虑，以此来警示几人。
萧虹阳也渐渐感觉，那黑兀洞里确实不简单。
神婆见三人不答，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道:“我看你们三人并非坏人，奉劝你们好自为之。总之，不要太过自以为是！剩下的我也不多说了，你们走罢。”
就这样，那老婆婆也没再说别的，萧虹阳也仔细斟酌了一番。不过，三人也从老婆婆口中也得到不少消息。至于之后怎么做，还是等天亮之后再做打算好了，于是三人就此离开了。
三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回去了。
然而，没有人能想到，就在没过多久后，三人早已走远时，那一座庙里，传来了一声仰天惨叫声……
那声惨叫，是那么的撕裂、绝望……
不过很快便休止。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句神秘的话:
“他们的死，的确是因为他们该死……而你死是因为，你太过多嘴了……”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