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沧海一声笑
曲落，许枫笑着问面前的赵佳怡，“我答应过给你吹笛子，你想听啥。”
赵佳怡冲口而出，“吹你自己认为你吹得最好听的。”
这时恩明哥掏出手机，拔了出去，“阿媚，先别和他们谈了，你过来陪我，筝带过来，看着阿枫吹笛子，我手痒了。”
许枫闻言，问道：“吴总，你外面的客人还多吗？”
古筝一起，会打扰到外面的人，这样的事情不要做。
“今晚生意非常好，客人还有好多。”吴美芳自己也想听，但只能如实回答。
他们是服务行业，一切以客人为重。
“恩明哥你让娄媚别上来，我们去杉湖边，才九点多，还可以玩几个小时，我们上面的客厅也不大。”
恩明哥点了点头，告诉了娄眉。
老齐酒有点重了，说：“竹青，你上去将家伙拿下来，我也想玩玩了。”
周晓雨连忙说道，“竹青青姐，我陪你上去拿。”
她要上去拿相机，要将老许的风采录下来，给他们以后的孩子看。
李亚男对许广浩说：“我上去帮你拿吉它。”
广浩点了点头，“好。”
三个女人匆匆离去。
望着带着点失望眼神看着他的赵佳怡，“佳怡，我答应你的肯定会做，我先给你吹我答应的。”
吴美芳轻声问：
“许枫，能给我也吹一首么？”
许枫一愣，点了点头，“谢谢你今晚对我们的关照，可以，你想听什么？”
吴美芳轻咬樱唇，双眸带光，“我想听《我和春天有个约会》，可以吗？”
“行。”许枫点头笑道。
笛音流淌。
正拿着手机拍摄的许广浩将手机放到桌面用一个酒瓶靠着。
自己坐在椅子上，靠着，闭上刚才红起的眼。
脑海中浮起一个画面。
夕阳西斜。
天边火烧云在翻滚。
山草岭脚下。
隔着一块坡地的两条坡埂上。
两头母水牛赶着太阳下山前拼命地咬着坡埂上的草。
山下的村里，零零散散的白烟冒起，濛濛的聚散飘荡在各处，如同散落的云。
两个七八岁少年坐在牛背上。
下坡埂上的少年瘦小一些，上坡埂的少年更为高大。
瘦小少年的肩膀上斜挂着一条麻绳，三个用破裤腿缝成的袋子垂在腰间。
长条形的小布袋露出一小截竹笛。
一个稍大一点的露出拇指粗细的黑色小柄。
大的那个是一个布袋，扁扁的，什么也没有。
高大的少年高声向瘦小的少年叫道：“二十六哥，还有吃的吗，我快饿死了。”
瘦小的少年道：“没有，我也饿，我去下面挖点蕃薯，你去弄个窑，快点。”
两个少年各自从牛背上爬下。
过了好长一会。
泥窑慢慢烧得通红了。
蕃薯也挖回来了。
将蕃薯放入窑中，用捡来的棍子锤实。
然后跟着牛慢慢走向远方。
当牛再一次从远方走回，两少年将蕃薯刨出，每人吃了几根，剩下的装入腰间的布袋。
高大少年边装边说，“今晚我去你家睡。”
瘦小少年点了点头。
然后各自爬上各自的老母年背，趁着暮色。
回家。
高大少年在前。
瘦小少年将牵年绳丢给前面的高大少年牵着前进。
然后他从长布袋中抽出笛子，双腿夹着牛背，笛音仿如天籁，飘荡在暮色的原野中。
远处的村子，几乎家家户户都开始炊烟袅袅。
现实中的许枫的《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刚好吹完。
许广浩缓缓地睁开眼。
赵佳怡说让许枫吹他吹得最好的。
许广浩看站在桌对面的许枫，原来二十六哥吹得最好是这样，是这一首歌。
这就是吹得最好的样子。
三十几年前真实的场景竟然清晰地再现在他的脑海。
这首歌，可能只有吹奏的许枫和听曲的他最为懂。
其他人实在难以领悟，这是他们以前真实的岁月。
他们俩都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整个童年都是在放牛，直到去上初中了才得以解脱。
房间中的几人还在沉醉中，乐调一切。
低沉的笛音响起。
刘恩明从沉醉中睁开眼，他真没想到许枫吹笛子的水平到了这个地步。
现在又吹出这样低沉的笛音。
他才懂，才知道将笛子的声音吹得低沉到这个地步有多不可思议。
这可是笛子，不是箫，也不是萨克斯。
吴美芳在听到《我和春天有个约会》的曲调响起，微笑向前几步，在所有人诧异的眼光中缓缓地伸出双手，搭在许枫的腰上，头往后仰。
看到许枫没躲避，也没退开，吴美芳的笑意更浓，缓缓地靠近许枫，随着曲调的节奏开始摇晃。
刚才许枫退几步，差不多退到了餐桌边。
三个兄弟都在圆桌的对面。
只有吴美芳身后的赵佳怡才看到，吴美芳的腰身小腹贴着了许枫，跟着曲调的节奏，一摇一晃，许枫的笛音未变，也轻轻地晃着，配合着她。
对面的恩明哥、老齐，许广浩却看到吴美芳缓缓摇晃着，将眼睛闭上，为了不阻挡许枫的吹奏，上身后仰，离许枫远一些。
他们都是过来人，经历过女人都不少，他们自然懂得眼前的女人，被许枫的笛音迷醉了，抓住难得的机会，伴个舞。
几兄弟也不管了，也管不着。
男人。
至死都是少年。
何况是自己的好兄弟。
他们闭上眼睛继续听许枫的吹奏，许枫的笛音也征服了他们的耳朵，笛子拿来当萨克斯吹，这也只有许枫做得到。
浮生若梦。
缘遇几何。
曲落。
许枫收起笛子。
吴美芳抓着腰的双手将许枫往前一贴，樱唇在许枫的脸上轻轻亲了一口，腰向前一扭，然后一退，接着后退两步，笑着道：“谢谢你，许枫，你这一曲，让我三生难忘。”
许枫向前二步，在吴美芳的脸颊轻轻一触，然后后退。
有来。
有往。
许枫自然感觉到一些东西。
动于情，止于礼。
许枫笑了笑。
都在不言中。
不多不少，刚巧知道。
不深不浅，恰如其分。
吴美芳跟着掏出手机，脸上泛着一种笑，“许枫，我们加个微信，下次你再需要借厨房，直接找我，有需要，随你用，想用几次就几次。”
许枫笑着掏出手机。
山水。
总有有相逢之时。
赵佳怡走到许枫身前，也掏出手机，“我也加，可以吗？”
亮亮的双眸看着许枫。
“当然可以。”
赵佳怡看着许枫在她的名字下备注了桂林可爱的赵佳怡，脸，瞬间就红了。
看着许枫他们提着酒和矿泉水走下一楼，吴美芳走入收银台内从自己的包内拿出一包小东西，匆匆走进了洗手间……。
赵佳怡重新回到刚才许枫刚才他们吃饭的包厢，坐在许枫刚才坐过的椅子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世间竟然有如此帅气迷人的男人，她······。
……
许枫三人走到楼下，等了几分钟，他们俩群人几乎同时到达。
不知道谁叫了于落羽和冼晓婕，她们也跟着过来了，满脸兴奋。
水果台的那四个人没来，可能是谈不拢，又奔波了一整天，累了，也可能是私人聚会，娄眉拒绝了他们跟随。
许枫和老齐在前，带着众人走入双塔公园，走到离知音台不远的杉树丛中。
那处有一些开阔地，有一些花坛。
不过现在游人如织，彩灯下，人群熙熙攘攘，不知道那些玩直播的，玩街头表演的有没将地方占完了。
众人走到杉树丛中，湖边和靠近路边的全被人占了，不过许枫他们不需要路边，他们深入树丛内，几乎没人，此处离湖边已有几米远，稀疏只有几位坐着休息的人。
众人找好位置，这一次，大家都从各自的乐器盒子中拿出了乐谱，简谱，许枫、老齐、许广浩都是野路子，只会看简谱。
只有许枫没拿，他记熟了。
以前他也需要，身体出现变化后，他就不再需要了。
他们即将合奏的是《沧海一声笑》，但不是原版的《沧海一声笑》，而是许枫和刘恩明凭借两人的音乐天赋，借鉴了无数曲调，重新编排过，足足有二十几分钟的版本。
许枫七、八岁开始学功夫，他们都看过原小说，看过电影，看过电视，对江湖气、对侠之大者、对策马扬鞭，对腾空远去、对刀光剑影自然有自己的独到理解，有自己独家的想法。
许枫不懂作曲，但刘恩明会，只要许枫吹出来便行了。
一年年，一月月，一日日，许枫将自己的感悟录下，通过手机发给刘恩明，刘恩明也有自己的感悟，互相对照，慢慢将乐曲正行编曲，整合。
刚开始的时候只有刘恩明的古筝，齐子儒的二胡，许枫的笛子，许广浩的吉它。
后来竹青嫁给老齐后又加入琵琶，娄眉的主乐器也是琵琶。
因为是用来自己玩的，每个人都有一段单独独奏，还有一段笛筝对奏。
他们聚在一起的时候，只要手痒了，就会奏一曲，刘恩明声音极像午马，偶尔兴起，还会唱，许枫只会啦啦啦，他的声音像王杰。
几人抓起见才在上面包厢喝剩灌入矿泉水瓶中的酒，灌一口，互相之间眼一对，笑。
笛音起。
肃杀之气翻滚。
穿空裂石。
又，仿若风穿林叶。
附近休息的人惊起，望了过来。
外面的游人止步，回首。
停驻。
张望。
剑未出。
杀意至。
筝鸣……。
双琵，玉珠走盘……。
二胡，如诉……。
吉它，弦鸣……。
叠入。
夜晚的杉湖游人本来就多，周围几分钟之内便围满了人。
但一个个寂静无声。
“桃花影落，碧海生潮。”
如，晨雾中，侠客掠水而过，鸟雀无踪。
赵佳怡冲口而出，“吹你自己认为你吹得最好听的。”
这时恩明哥掏出手机，拔了出去，“阿媚，先别和他们谈了，你过来陪我，筝带过来，看着阿枫吹笛子，我手痒了。”
许枫闻言，问道：“吴总，你外面的客人还多吗？”
古筝一起，会打扰到外面的人，这样的事情不要做。
“今晚生意非常好，客人还有好多。”吴美芳自己也想听，但只能如实回答。
他们是服务行业，一切以客人为重。
“恩明哥你让娄媚别上来，我们去杉湖边，才九点多，还可以玩几个小时，我们上面的客厅也不大。”
恩明哥点了点头，告诉了娄眉。
老齐酒有点重了，说：“竹青，你上去将家伙拿下来，我也想玩玩了。”
周晓雨连忙说道，“竹青青姐，我陪你上去拿。”
她要上去拿相机，要将老许的风采录下来，给他们以后的孩子看。
李亚男对许广浩说：“我上去帮你拿吉它。”
广浩点了点头，“好。”
三个女人匆匆离去。
望着带着点失望眼神看着他的赵佳怡，“佳怡，我答应你的肯定会做，我先给你吹我答应的。”
吴美芳轻声问：
“许枫，能给我也吹一首么？”
许枫一愣，点了点头，“谢谢你今晚对我们的关照，可以，你想听什么？”
吴美芳轻咬樱唇，双眸带光，“我想听《我和春天有个约会》，可以吗？”
“行。”许枫点头笑道。
笛音流淌。
正拿着手机拍摄的许广浩将手机放到桌面用一个酒瓶靠着。
自己坐在椅子上，靠着，闭上刚才红起的眼。
脑海中浮起一个画面。
夕阳西斜。
天边火烧云在翻滚。
山草岭脚下。
隔着一块坡地的两条坡埂上。
两头母水牛赶着太阳下山前拼命地咬着坡埂上的草。
山下的村里，零零散散的白烟冒起，濛濛的聚散飘荡在各处，如同散落的云。
两个七八岁少年坐在牛背上。
下坡埂上的少年瘦小一些，上坡埂的少年更为高大。
瘦小少年的肩膀上斜挂着一条麻绳，三个用破裤腿缝成的袋子垂在腰间。
长条形的小布袋露出一小截竹笛。
一个稍大一点的露出拇指粗细的黑色小柄。
大的那个是一个布袋，扁扁的，什么也没有。
高大的少年高声向瘦小的少年叫道：“二十六哥，还有吃的吗，我快饿死了。”
瘦小的少年道：“没有，我也饿，我去下面挖点蕃薯，你去弄个窑，快点。”
两个少年各自从牛背上爬下。
过了好长一会。
泥窑慢慢烧得通红了。
蕃薯也挖回来了。
将蕃薯放入窑中，用捡来的棍子锤实。
然后跟着牛慢慢走向远方。
当牛再一次从远方走回，两少年将蕃薯刨出，每人吃了几根，剩下的装入腰间的布袋。
高大少年边装边说，“今晚我去你家睡。”
瘦小少年点了点头。
然后各自爬上各自的老母年背，趁着暮色。
回家。
高大少年在前。
瘦小少年将牵年绳丢给前面的高大少年牵着前进。
然后他从长布袋中抽出笛子，双腿夹着牛背，笛音仿如天籁，飘荡在暮色的原野中。
远处的村子，几乎家家户户都开始炊烟袅袅。
现实中的许枫的《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刚好吹完。
许广浩缓缓地睁开眼。
赵佳怡说让许枫吹他吹得最好的。
许广浩看站在桌对面的许枫，原来二十六哥吹得最好是这样，是这一首歌。
这就是吹得最好的样子。
三十几年前真实的场景竟然清晰地再现在他的脑海。
这首歌，可能只有吹奏的许枫和听曲的他最为懂。
其他人实在难以领悟，这是他们以前真实的岁月。
他们俩都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整个童年都是在放牛，直到去上初中了才得以解脱。
房间中的几人还在沉醉中，乐调一切。
低沉的笛音响起。
刘恩明从沉醉中睁开眼，他真没想到许枫吹笛子的水平到了这个地步。
现在又吹出这样低沉的笛音。
他才懂，才知道将笛子的声音吹得低沉到这个地步有多不可思议。
这可是笛子，不是箫，也不是萨克斯。
吴美芳在听到《我和春天有个约会》的曲调响起，微笑向前几步，在所有人诧异的眼光中缓缓地伸出双手，搭在许枫的腰上，头往后仰。
看到许枫没躲避，也没退开，吴美芳的笑意更浓，缓缓地靠近许枫，随着曲调的节奏开始摇晃。
刚才许枫退几步，差不多退到了餐桌边。
三个兄弟都在圆桌的对面。
只有吴美芳身后的赵佳怡才看到，吴美芳的腰身小腹贴着了许枫，跟着曲调的节奏，一摇一晃，许枫的笛音未变，也轻轻地晃着，配合着她。
对面的恩明哥、老齐，许广浩却看到吴美芳缓缓摇晃着，将眼睛闭上，为了不阻挡许枫的吹奏，上身后仰，离许枫远一些。
他们都是过来人，经历过女人都不少，他们自然懂得眼前的女人，被许枫的笛音迷醉了，抓住难得的机会，伴个舞。
几兄弟也不管了，也管不着。
男人。
至死都是少年。
何况是自己的好兄弟。
他们闭上眼睛继续听许枫的吹奏，许枫的笛音也征服了他们的耳朵，笛子拿来当萨克斯吹，这也只有许枫做得到。
浮生若梦。
缘遇几何。
曲落。
许枫收起笛子。
吴美芳抓着腰的双手将许枫往前一贴，樱唇在许枫的脸上轻轻亲了一口，腰向前一扭，然后一退，接着后退两步，笑着道：“谢谢你，许枫，你这一曲，让我三生难忘。”
许枫向前二步，在吴美芳的脸颊轻轻一触，然后后退。
有来。
有往。
许枫自然感觉到一些东西。
动于情，止于礼。
许枫笑了笑。
都在不言中。
不多不少，刚巧知道。
不深不浅，恰如其分。
吴美芳跟着掏出手机，脸上泛着一种笑，“许枫，我们加个微信，下次你再需要借厨房，直接找我，有需要，随你用，想用几次就几次。”
许枫笑着掏出手机。
山水。
总有有相逢之时。
赵佳怡走到许枫身前，也掏出手机，“我也加，可以吗？”
亮亮的双眸看着许枫。
“当然可以。”
赵佳怡看着许枫在她的名字下备注了桂林可爱的赵佳怡，脸，瞬间就红了。
看着许枫他们提着酒和矿泉水走下一楼，吴美芳走入收银台内从自己的包内拿出一包小东西，匆匆走进了洗手间……。
赵佳怡重新回到刚才许枫刚才他们吃饭的包厢，坐在许枫刚才坐过的椅子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世间竟然有如此帅气迷人的男人，她······。
……
许枫三人走到楼下，等了几分钟，他们俩群人几乎同时到达。
不知道谁叫了于落羽和冼晓婕，她们也跟着过来了，满脸兴奋。
水果台的那四个人没来，可能是谈不拢，又奔波了一整天，累了，也可能是私人聚会，娄眉拒绝了他们跟随。
许枫和老齐在前，带着众人走入双塔公园，走到离知音台不远的杉树丛中。
那处有一些开阔地，有一些花坛。
不过现在游人如织，彩灯下，人群熙熙攘攘，不知道那些玩直播的，玩街头表演的有没将地方占完了。
众人走到杉树丛中，湖边和靠近路边的全被人占了，不过许枫他们不需要路边，他们深入树丛内，几乎没人，此处离湖边已有几米远，稀疏只有几位坐着休息的人。
众人找好位置，这一次，大家都从各自的乐器盒子中拿出了乐谱，简谱，许枫、老齐、许广浩都是野路子，只会看简谱。
只有许枫没拿，他记熟了。
以前他也需要，身体出现变化后，他就不再需要了。
他们即将合奏的是《沧海一声笑》，但不是原版的《沧海一声笑》，而是许枫和刘恩明凭借两人的音乐天赋，借鉴了无数曲调，重新编排过，足足有二十几分钟的版本。
许枫七、八岁开始学功夫，他们都看过原小说，看过电影，看过电视，对江湖气、对侠之大者、对策马扬鞭，对腾空远去、对刀光剑影自然有自己的独到理解，有自己独家的想法。
许枫不懂作曲，但刘恩明会，只要许枫吹出来便行了。
一年年，一月月，一日日，许枫将自己的感悟录下，通过手机发给刘恩明，刘恩明也有自己的感悟，互相对照，慢慢将乐曲正行编曲，整合。
刚开始的时候只有刘恩明的古筝，齐子儒的二胡，许枫的笛子，许广浩的吉它。
后来竹青嫁给老齐后又加入琵琶，娄眉的主乐器也是琵琶。
因为是用来自己玩的，每个人都有一段单独独奏，还有一段笛筝对奏。
他们聚在一起的时候，只要手痒了，就会奏一曲，刘恩明声音极像午马，偶尔兴起，还会唱，许枫只会啦啦啦，他的声音像王杰。
几人抓起见才在上面包厢喝剩灌入矿泉水瓶中的酒，灌一口，互相之间眼一对，笑。
笛音起。
肃杀之气翻滚。
穿空裂石。
又，仿若风穿林叶。
附近休息的人惊起，望了过来。
外面的游人止步，回首。
停驻。
张望。
剑未出。
杀意至。
筝鸣……。
双琵，玉珠走盘……。
二胡，如诉……。
吉它，弦鸣……。
叠入。
夜晚的杉湖游人本来就多，周围几分钟之内便围满了人。
但一个个寂静无声。
“桃花影落，碧海生潮。”
如，晨雾中，侠客掠水而过，鸟雀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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