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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弦

    “白夜大人不要!痒死了,唔~”

    白夜的营帐内雪正趴在白夜的怀里不断喘着粗气,大片的红晕占据了少女的脸颊。

    “别闹了,明早就能到中转站了,到时候到了龙之谷那的魔素障气以现在你身的那一套魔法筋络不知道还顶不顶得住,等筋络被冲断再调弦可就来不及了。”

    白夜将怀中的少女抱得更紧了些,少女到也不客气一口咬在了白夜的手臂上,乘着白夜吃痛的间隙闪身挣开了白夜的怀抱。

    “不要嘛,那个术式太痒了,这么多年了,每次调弦都要被白夜大人看到那么不争气的表情,人家好歹也是女孩子,很害羞的啦。”

    雪气股股的背过身去,不再理会营帐中的白夜,白夜轻轻拨手中細动少女随即便惊叫一声,接着转身幽怨的看向白夜,而此时数根细丝连接着少女右手动脉的血管,点点魔素正不断从细丝中流入少女的身体。

    白夜再次挥动手中的细丝雪便再次被拉到了白夜的怀里,大量的魔素开始涌入少女的体内,随即少女便将脸埋进了白夜怀中,即使少女扑在白夜的怀里但温热的吐息依旧穿透白夜的军服轻抚着白夜的肌肤。

    突然雪一把扯断细丝,本应涌入少女体内的魔素瞬间逆流回了白夜的体内与正向外涌出的魔素撞在了一起,白夜手上的血管顿时被巨量的魔素胀满,白夜将雪放到上,接着便向手臂上涌去,短短几秒后手臂上的血管便已全部爆起。

    白夜从空间中取出一只圆环固定在了肩上,血管的膨胀才得以遏制,但已经胀起的血管开始抽动。

    白夜抽出一把唐刀从肩膀处斩下,圆环应声裂开和断肢一起掉在了地上,紫黑色的火焰在断肢处燃起。而地上的断肢也没有流出血液,到是滚出了无数的血色珠子。一阵心悸白夜便向侧方倒去。

    “白夜大人!您没事吧!”

    雪赶忙伸手去扶白夜,白夜嘴角的血液印入雪的眼瞳,少女一时不知好何是好,今天本想和白夜开个玩笑,但以目前的状况来看,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

    “咳咳,先,咳咳,先完成调弦再说。”

    白夜从空间取出一张符纸拍在了雪的头顶,少女感时失去了所有感关传来的反馈直直向后倒去,白夜右臂黑炎熄灭的瞬间数十根细丝从白夜左手的掌心迸出又猛得涌入少女的四肢的血管中,巨量的魔素向少女体内灌入,许久少女的体内的魔素已达上限,细丝开始钻进雪的体内,在魔素的辅助下将体内的魔法筋络全部重塑。

    白夜将符纸取下,一股黑血从口中涌,身体咚的一声砸在地上一时没了动静。而那只断肢已经化成阵阵烟气消散在了天地间。

    “白夜大人!白夜大人!您可算是醒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看见白夜缓缓张开双眼少女便一下扑了白夜的怀中,泪珠不住地滚落看样子是真的在害怕。

    “咳咳,调弦的反噬可不是开玩笑的,不知道有多少傀儡师就是因为调弦失败死的不明不白,下次可不许再在这种时候闹这种了。”

    白夜回抱住怀中的少女,眼神虽满是疲惫但依旧透出无尽的温柔。

    “嗯!”

    少女点了点头,依旧紧紧抱着白夜不肯放手,白夜向四周扫视着,地上散落着数只竹筒,残留着的金色的药水正从竹筒中流出,透过账帘漫天的星辉印在白夜的瞳中,时间似乎已至深夜。

    白夜一边轻抚着少女的脑袋一边用魔素探知着少女身上魔法筋络的状态,在确定没有问题后才松了口气。

    “白夜大人,因为我是人傀才故意疏远我的吗?”

    “怎么突然说这些?”

    “我跟着白夜大人不说有百年之久,也有几十年了,我总感觉白夜大人和我之间的距离感很微妙。很近但又很远,每次当我以为能和白夜大人在一起的时候白夜大人往往像故意躲着我一样,从我的身边消失,每次我都在害怕白夜大人是不是不会再回来但又每次回来的那么及时,什么都不想让我知道,又在不断引导我自己去发现,就像今天一样,白夜大人过几天又要消失了吧。”

    雪说着又将白夜抱紧了些,脸也在白夜的怀中埋得更深。

    “原来我在你好中是这样的啊,总觉得听着跟坏人似的。”

    “白夜大人一直都是!一直以来就知道欺负我。今天晚上我就睡在这了。”

    “好~只限今天晚上,我先去把地面整理一下。”

    “不许!今晚白夜大人哪也不许去!只能陪着我!”

    “那晚安。”

    “嗯。”

    不一会少女轻柔的鼾声在白夜耳边响起,在床上留下分身拾完地上四散的血珠后瞬身来到一处无人的角落,左手猛得扣进断肢的截面又猛得拉出,血点飞溅之间一条全新的手臂已然从截面处伸出。接着白夜一掌拍在自己的胸口一股黑血从白夜口中涌出,血液溅到周围的树上时,一层层因腐蚀而生成的白烟随即从树干上升腾。

    “咳咳咳,心房内的魔素还是排不完吗?”

    一阵心悸后白夜再一次跪坐在地上,右瞳的眼角处也开始溢出黑血,又一是一股黑血从只中涌出,一个声音突然在白夜脑海中炸响。

    “我说,你不是厌恶我的存在嘛,怎么还在用我的术式?像你这么逼魔素就是有九尾血辅助也受不了啊。”

    “闭嘴。”

    “别这么冷淡嘛,好歹我现在也在这具身体里,一点魔素而已我帮你排出去就是了,也算是交房租了。”

    “闭嘴!我的死了不是更好!这具身体就是你的了。”

    “白夜看看你说的,这身体本来就是你的,再说我们之间不是还有契约吗?都一百多年了,你的灵魂的极限也快到了,我又不急这几年,到是你,就那丫头,现在你就走了,你能放得下吗?”

    “嘁!这些和你没有关系,这些事也用不着你来操心!”

    和刚开始相比白夜的语气明显弱了些许,但依旧充斥着厌恶。

    “你啊,就不能聪明点,我又没害过你,前几天你不还借用了我的样子吗?”

    突然一股异样涌上白夜的心头,白夜张开便涌出大量的黑血,数秒之后地上也是留下了一方腥臭的血潭,白夜苍白的脸上两道黑红的血迹从眼角一直滑到脖颈又再次汇集。一滴一滴落入那方血潭。

    “白夜,我帮你把魔素排是排出来了,只是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是很理想,最近高阶的魔法或剑技最好谨用,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我也说不好,对了,龙之谷那邪龙再不久就要归西了,教国作为笼中鸟的日子也快结束了。”

    白夜本想追问对方从何得知的这些信息,但胸口涌现的巨痛一时间让白夜无法思考。

    “白夜大人!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不知何时雪已经在轻拍着白夜的后背,似乎已经来了很久。白夜将嘴角的血迹抹去强行挤出一丝有些勉强的微笑说道:

    “没事,没事,不过把残留的魔素逼出来罢了。”

    “不可能!刚刚我叫了您足是有十几分钟,白夜大人却一直在吐血好像连说的话都听不见,到底发生了什么就不能告诉我吗?”

    白夜没有立即回答反将少女抱住,俯在少女的耳边说道:

    “邪龙要死了,教国从此以后不再是笼中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