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见秦宋
十月怀胎，薛姨娘生下来一个男孩。
木老太太、余夫人分别给了赏赐。
木昈高兴的什么似的，偷偷将手底下的两间店铺给了薛姨娘。
木瑜自从来了庆都之后，心思就不在学业上了，秦楼楚馆溜进去的次数数不胜数。家中长子不成器，木昈不知道自己的脸往哪里搁。
这天秦家的夫人领了自己的儿子秦宋上门拜访。
秦家的大夫人高氏和余氏是手帕交。
高氏先去颐安堂见过了木老太太，寒暄客气一番后被余夫人派来的人径直领到了橆园，余氏早早就在院门口等着了。
纵是十余年未见，两人还是一眼认出来对方。
“姐姐。”
余氏欣喜地喊道。
“小华。”
高氏拉住了余氏的手，眼里尽是故人重逢的喜悦。
秦宋见过余氏后，说想要去院子里逛一逛，余氏吩咐人带他去了。
一路来到了里堂，她们才平复了刚才激动的心情。下人们准备茶果去时，余氏吩咐要雪芽茶。
过了许多年，她还是记得高氏爱喝雪芽茶。
想想她们也曾经年少气盛、鲜衣怒马，品词作赋，五彩缤纷的形象留在了山林间、湖水边或是自家阁楼的后花园里。余氏觉得自己最光辉灿烂的时候就是闺中待嫁的那段时光。
“我怎么看着你憔悴了。”高氏担忧地说道。
余氏笑着说：“宅子里待久了，没有了神气。”
“我还记得年少时候的我们，你，我，还有阿娇和小五。那时候我们多快乐啊！”她的思绪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
高氏自顾说道：“我们几个里面，小五是最调皮的，这天底下好像就没有她怕的事情。她带我们去掏鸟窝，骑马到林子里去打猎，摘野果子。若是碰到了可爱的小兔子，她总会想尽办法把它捉了才可以。若是累了，我们就会躺在草堆上、沙石上一起谈天说地。那个时候我和阿娇喜欢幻想，想着以后要嫁一个怎样的少年郎，未来的府邸里要种什么树、养什么花，有没有机会来到庆都，会不会得个诰命夫人的封号……你总是会不留情面的打破我们的美梦，气的阿娇直跳脚。”
说着说着高氏笑了。
余氏不想打破这些美好的画面，所以只是静静的听着。
“夫人，请用茶。”
丫鬟捧了茶水上来。
高氏如梦初醒，她端起茶碗喝了一小口。
余氏问道：“姐姐，味道怎么样？”
“和以前一样。”高氏说道，“我这两年一直不在庆都，去了秦家老宅子。前几日刚回来就听说你来了，所以也顾不得什么就跑来了。”
“姐姐，劳你惦记着。”余氏感激地说道，“怎么去了老家待着呢？”
高氏眼神暗了，说道：“近几年一直身子不爽快，大夫说是那边的环境好，说不定对病情也是有帮助的。”
余氏担忧地问道：“查出什么没有？”
高氏摇摇头，说道：“如今都快泡在药罐子了，还是老样子。”
余氏急忙握紧了高氏的手说道：“姐姐，仔细调养着，定是会好的！”
“这次回来也待不了多长时间，只是苦了秦宋和他父亲。这些年，因为我的原因，宋儿的父亲一直陪着我，各种耽搁就算是我不说你也明了。好在家里的长辈也都疼爱我，对我没有一句怨言，反而是关怀备至。我一直认为，嫁到秦家是我最大的福气！”
“所以姐姐你更得养好身子。”
“唉！”
高氏轻声叹息，继续说道：“如今宋儿也不小了，老家那边的私塾哪里比得上这里的，所以我想把他留下来。”
“姐姐舍得吗？”余氏问道。
“舍不得也得舍。”
外面有嬉笑的声音传进来。
“母亲？”
是木玥。
木玥进屋子之后，木凝也在身后。
“玥儿，凝儿，这是秦家婶母。”余氏介绍道。
“木玥拜见婶母！”
“木凝拜见婶母！”
木玥和木凝行了一个规规矩矩的正礼。
高氏急忙起身，将两个小丫头扶起来，说道：“好孩子，快起来！”
两人冲高氏甜甜一笑。
高氏没有女儿，如今被这两个小姑娘迷的不要不要的，刚刚悲戚的情绪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高氏伸手抓了抓小木凝的包包头，笑的很开心。
小木凝也不躲闪，任由高氏研究自己的包包头。
不过，高氏好像不满足于抓着包包头玩了，她发现小木凝的脸蛋圆圆的，像一只粉色苹果，她又试探性地伸手去触摸小女孩的脸蛋。
“哇！好细腻啊！”
“好有弹性啊！”
“手感好好！”
“……”
高氏心里喊道。
高氏的贴身妈妈看见自家主子如今一副陶醉的样子，不得以轻咳一声，提醒高氏不要把人家小姑娘的脸捏坏了。
反应过来的高氏很不情愿的收回了手，不失尴尬地笑起来。
“婶母，您笑起来真好看！”两个小姑娘异口同声地喊道。
高氏的脸微微发红，比打了胭脂的更加好看。她羡慕地说道：“小华，你怎么能生出这么可爱的女儿呢！”
高氏是真心羡慕余氏，因为秦宋那个小家伙才不会让高氏捏自己的脸蛋玩呢！
余夫人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很是开心。
秦宋进来时就看见自己的母亲正盯着两个小姑娘看。他心里道“还真是我娘！亲儿子进来都不带看一眼的。”
还是余氏先招呼道：“小宋，过来坐。”
秦宋又给余氏行了礼。
“要吃点东西吗？我今日知道你们要来亲手做的，让人给你去拿？”余夫人热情地问道。
“好啊，夫人，听母亲说过您做的糕点很好吃呢！”秦宋满眼期待。
余夫人看着秦宋可高兴了！
高氏看着木玥和木凝可开心了！
秦宋打量了木玥和木凝一眼，心里道，还不错！看来是可以做朋友的。
人家交朋友也是很挑剔的，好吗？并不是是个人都可以做他的朋友的。对了，方才在园子里遇见的那个粉色衣服的就不行，为什么呢？太嗲！
木玥走到秦宋面前，问道：“你就是秦宋？”
秦宋点点头。
“不错!看来可以做朋友！”木玥说道。
秦宋一愣，这丫头怎么说的话与自己刚刚想到的一模一样，真是奇怪！
小木凝也跳下了椅子，说道：“秦宋哥哥好！”
就这样，除了余夫人，木玥和木凝也开始盯着秦宋看，满面笑容的高氏则是一会儿看看自己的儿子，一会儿看看两个小丫头，眼珠子滴溜滴溜地转个不停。
高氏身边的老妈妈心里诉求道：夫人啊！您慢着点转呀！我这都跟不上你的速度了。
此刻的秦宋觉得自己是供人观赏的猴子。
终于，丫鬟端着糕饼上来了，大家才各自收回了目光。
衡水间一直传出来婴儿断断续续的啼哭声。
“奶妈子呢？”薛姨娘叫道：“去，叫奶妈子来，你们两个这么大活人，不知道早些去叫啊！”
伺候的小丫鬟不敢说话，匆匆跑了出去。
“一堆没眼力见儿的东西！”薛姨娘骂道。
另一个丫鬟低着脑袋，心里谩骂道：在这府里，谁还能有你有眼力见儿。”
不一会儿人被带来了。
奶妈子抱着软软的小孩子轻轻摇晃着，嘴里发出可能只有小不点才理解的哼哼唧唧。小不点被晃了几下又睡着了。
薛姨娘走出里间，坐到了外间的软榻上。
一身粉色衣裙的木漪走了进来，喊道：“娘亲？”
薛姨娘急忙做了一个莫要说话的表情。
木漪看了一眼里屋，十分明了地点点头，她轻声轻脚地挪到了薛姨娘身边坐了下来。
“去颐安堂了？”薛姨娘小声问道。
木漪摇摇头，“还没有哩！”
“怎么还没去，我不是给你说过要日日去颐安堂么！”
“我知道，娘亲，我一会儿就去。”
“漪儿，你要记住，祖母昨天疼爱你并不代表今天、明天或是后天还会疼爱你。祖母老了，老了就孤单了，喜欢孩子，你去跟前溜着，她会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若是你以后有祖母给你撑腰，阿娘我也就少操些心了。”
“我知道了，娘亲。”木漪说道，“今日府里来了客人，娘亲知道吗？”
“客人？什么客人？”薛姨娘来了兴趣。
“具体我也不知道，我在橆园外面瞧见那个女的和夫人很熟。”木漪道，“对了，她还带着一个小男孩。”
薛姨娘猜也猜不出来的是谁。
“那女子和小孩穿的体面吗？”
木漪点点头，说道：“穿的可好看了！”
薛姨娘眼珠子滴溜一转，说道：“那，漪儿，你先去橆园玩玩去，晚上再去祖母那里。”
木漪撇嘴说道：“木玥和木凝也在，我才不要去。而且我也不喜欢夫人。”
“她们是你的姐妹，一起多玩一玩关系就好了呀！”
“才不是呢！木玥她就是不喜欢我，什么好东西也不给我。木凝又什么都没有，和她玩，一点好处也捞不着，还不如不玩！”
薛姨娘觉着自己女儿说的也没错。
她本来是想让木漪去多见一见体面的人，日后做事情也多一条门路。
木漪见薛姨娘不说话，拿起桌上的果子吃起来。
“既然不去橆园，那就去颐安堂吧！”薛姨娘说道。
“再坐一会儿，到了那边也是陪祖母坐着，我更加喜欢待在咱们衡水间。”
“你看看，这是将我说过的话当耳边风了么！”
薛姨娘佯装微怒道。
木漪急忙起身，“娘亲，我这就去。”
“不要着急回来吃晚饭，最好是和祖母一起吃了才好！”薛姨娘整了整女儿的衣服嘱咐道。
木漪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木老太太、余夫人分别给了赏赐。
木昈高兴的什么似的，偷偷将手底下的两间店铺给了薛姨娘。
木瑜自从来了庆都之后，心思就不在学业上了，秦楼楚馆溜进去的次数数不胜数。家中长子不成器，木昈不知道自己的脸往哪里搁。
这天秦家的夫人领了自己的儿子秦宋上门拜访。
秦家的大夫人高氏和余氏是手帕交。
高氏先去颐安堂见过了木老太太，寒暄客气一番后被余夫人派来的人径直领到了橆园，余氏早早就在院门口等着了。
纵是十余年未见，两人还是一眼认出来对方。
“姐姐。”
余氏欣喜地喊道。
“小华。”
高氏拉住了余氏的手，眼里尽是故人重逢的喜悦。
秦宋见过余氏后，说想要去院子里逛一逛，余氏吩咐人带他去了。
一路来到了里堂，她们才平复了刚才激动的心情。下人们准备茶果去时，余氏吩咐要雪芽茶。
过了许多年，她还是记得高氏爱喝雪芽茶。
想想她们也曾经年少气盛、鲜衣怒马，品词作赋，五彩缤纷的形象留在了山林间、湖水边或是自家阁楼的后花园里。余氏觉得自己最光辉灿烂的时候就是闺中待嫁的那段时光。
“我怎么看着你憔悴了。”高氏担忧地说道。
余氏笑着说：“宅子里待久了，没有了神气。”
“我还记得年少时候的我们，你，我，还有阿娇和小五。那时候我们多快乐啊！”她的思绪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
高氏自顾说道：“我们几个里面，小五是最调皮的，这天底下好像就没有她怕的事情。她带我们去掏鸟窝，骑马到林子里去打猎，摘野果子。若是碰到了可爱的小兔子，她总会想尽办法把它捉了才可以。若是累了，我们就会躺在草堆上、沙石上一起谈天说地。那个时候我和阿娇喜欢幻想，想着以后要嫁一个怎样的少年郎，未来的府邸里要种什么树、养什么花，有没有机会来到庆都，会不会得个诰命夫人的封号……你总是会不留情面的打破我们的美梦，气的阿娇直跳脚。”
说着说着高氏笑了。
余氏不想打破这些美好的画面，所以只是静静的听着。
“夫人，请用茶。”
丫鬟捧了茶水上来。
高氏如梦初醒，她端起茶碗喝了一小口。
余氏问道：“姐姐，味道怎么样？”
“和以前一样。”高氏说道，“我这两年一直不在庆都，去了秦家老宅子。前几日刚回来就听说你来了，所以也顾不得什么就跑来了。”
“姐姐，劳你惦记着。”余氏感激地说道，“怎么去了老家待着呢？”
高氏眼神暗了，说道：“近几年一直身子不爽快，大夫说是那边的环境好，说不定对病情也是有帮助的。”
余氏担忧地问道：“查出什么没有？”
高氏摇摇头，说道：“如今都快泡在药罐子了，还是老样子。”
余氏急忙握紧了高氏的手说道：“姐姐，仔细调养着，定是会好的！”
“这次回来也待不了多长时间，只是苦了秦宋和他父亲。这些年，因为我的原因，宋儿的父亲一直陪着我，各种耽搁就算是我不说你也明了。好在家里的长辈也都疼爱我，对我没有一句怨言，反而是关怀备至。我一直认为，嫁到秦家是我最大的福气！”
“所以姐姐你更得养好身子。”
“唉！”
高氏轻声叹息，继续说道：“如今宋儿也不小了，老家那边的私塾哪里比得上这里的，所以我想把他留下来。”
“姐姐舍得吗？”余氏问道。
“舍不得也得舍。”
外面有嬉笑的声音传进来。
“母亲？”
是木玥。
木玥进屋子之后，木凝也在身后。
“玥儿，凝儿，这是秦家婶母。”余氏介绍道。
“木玥拜见婶母！”
“木凝拜见婶母！”
木玥和木凝行了一个规规矩矩的正礼。
高氏急忙起身，将两个小丫头扶起来，说道：“好孩子，快起来！”
两人冲高氏甜甜一笑。
高氏没有女儿，如今被这两个小姑娘迷的不要不要的，刚刚悲戚的情绪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高氏伸手抓了抓小木凝的包包头，笑的很开心。
小木凝也不躲闪，任由高氏研究自己的包包头。
不过，高氏好像不满足于抓着包包头玩了，她发现小木凝的脸蛋圆圆的，像一只粉色苹果，她又试探性地伸手去触摸小女孩的脸蛋。
“哇！好细腻啊！”
“好有弹性啊！”
“手感好好！”
“……”
高氏心里喊道。
高氏的贴身妈妈看见自家主子如今一副陶醉的样子，不得以轻咳一声，提醒高氏不要把人家小姑娘的脸捏坏了。
反应过来的高氏很不情愿的收回了手，不失尴尬地笑起来。
“婶母，您笑起来真好看！”两个小姑娘异口同声地喊道。
高氏的脸微微发红，比打了胭脂的更加好看。她羡慕地说道：“小华，你怎么能生出这么可爱的女儿呢！”
高氏是真心羡慕余氏，因为秦宋那个小家伙才不会让高氏捏自己的脸蛋玩呢！
余夫人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很是开心。
秦宋进来时就看见自己的母亲正盯着两个小姑娘看。他心里道“还真是我娘！亲儿子进来都不带看一眼的。”
还是余氏先招呼道：“小宋，过来坐。”
秦宋又给余氏行了礼。
“要吃点东西吗？我今日知道你们要来亲手做的，让人给你去拿？”余夫人热情地问道。
“好啊，夫人，听母亲说过您做的糕点很好吃呢！”秦宋满眼期待。
余夫人看着秦宋可高兴了！
高氏看着木玥和木凝可开心了！
秦宋打量了木玥和木凝一眼，心里道，还不错！看来是可以做朋友的。
人家交朋友也是很挑剔的，好吗？并不是是个人都可以做他的朋友的。对了，方才在园子里遇见的那个粉色衣服的就不行，为什么呢？太嗲！
木玥走到秦宋面前，问道：“你就是秦宋？”
秦宋点点头。
“不错!看来可以做朋友！”木玥说道。
秦宋一愣，这丫头怎么说的话与自己刚刚想到的一模一样，真是奇怪！
小木凝也跳下了椅子，说道：“秦宋哥哥好！”
就这样，除了余夫人，木玥和木凝也开始盯着秦宋看，满面笑容的高氏则是一会儿看看自己的儿子，一会儿看看两个小丫头，眼珠子滴溜滴溜地转个不停。
高氏身边的老妈妈心里诉求道：夫人啊！您慢着点转呀！我这都跟不上你的速度了。
此刻的秦宋觉得自己是供人观赏的猴子。
终于，丫鬟端着糕饼上来了，大家才各自收回了目光。
衡水间一直传出来婴儿断断续续的啼哭声。
“奶妈子呢？”薛姨娘叫道：“去，叫奶妈子来，你们两个这么大活人，不知道早些去叫啊！”
伺候的小丫鬟不敢说话，匆匆跑了出去。
“一堆没眼力见儿的东西！”薛姨娘骂道。
另一个丫鬟低着脑袋，心里谩骂道：在这府里，谁还能有你有眼力见儿。”
不一会儿人被带来了。
奶妈子抱着软软的小孩子轻轻摇晃着，嘴里发出可能只有小不点才理解的哼哼唧唧。小不点被晃了几下又睡着了。
薛姨娘走出里间，坐到了外间的软榻上。
一身粉色衣裙的木漪走了进来，喊道：“娘亲？”
薛姨娘急忙做了一个莫要说话的表情。
木漪看了一眼里屋，十分明了地点点头，她轻声轻脚地挪到了薛姨娘身边坐了下来。
“去颐安堂了？”薛姨娘小声问道。
木漪摇摇头，“还没有哩！”
“怎么还没去，我不是给你说过要日日去颐安堂么！”
“我知道，娘亲，我一会儿就去。”
“漪儿，你要记住，祖母昨天疼爱你并不代表今天、明天或是后天还会疼爱你。祖母老了，老了就孤单了，喜欢孩子，你去跟前溜着，她会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若是你以后有祖母给你撑腰，阿娘我也就少操些心了。”
“我知道了，娘亲。”木漪说道，“今日府里来了客人，娘亲知道吗？”
“客人？什么客人？”薛姨娘来了兴趣。
“具体我也不知道，我在橆园外面瞧见那个女的和夫人很熟。”木漪道，“对了，她还带着一个小男孩。”
薛姨娘猜也猜不出来的是谁。
“那女子和小孩穿的体面吗？”
木漪点点头，说道：“穿的可好看了！”
薛姨娘眼珠子滴溜一转，说道：“那，漪儿，你先去橆园玩玩去，晚上再去祖母那里。”
木漪撇嘴说道：“木玥和木凝也在，我才不要去。而且我也不喜欢夫人。”
“她们是你的姐妹，一起多玩一玩关系就好了呀！”
“才不是呢！木玥她就是不喜欢我，什么好东西也不给我。木凝又什么都没有，和她玩，一点好处也捞不着，还不如不玩！”
薛姨娘觉着自己女儿说的也没错。
她本来是想让木漪去多见一见体面的人，日后做事情也多一条门路。
木漪见薛姨娘不说话，拿起桌上的果子吃起来。
“既然不去橆园，那就去颐安堂吧！”薛姨娘说道。
“再坐一会儿，到了那边也是陪祖母坐着，我更加喜欢待在咱们衡水间。”
“你看看，这是将我说过的话当耳边风了么！”
薛姨娘佯装微怒道。
木漪急忙起身，“娘亲，我这就去。”
“不要着急回来吃晚饭，最好是和祖母一起吃了才好！”薛姨娘整了整女儿的衣服嘱咐道。
木漪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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