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児东苑
“主子，过了今晚您就自由了！”
身材矮小的男子说道，语调充满了喜悦。
少年一身玄色衣袍，气质冷孤，望着窗外洒在院子里的月色。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来到南朝庆都的场景。
他三岁的时候，南朝皇帝发动了战事，到他们梁国来攻城略地。那一年，大梁遭受了天灾，粮食颗粒无收，士兵在阵前饿倒的数不胜数，那注定是梁国的一场浩劫。梁国军队节节败退，到处一片哀号声。皇帝没有办法只得与南庆皇帝签订休战协议，并且以皇长子为质。
五岁到了，身为皇长子的他也该去承担自己的责任了。
离开大梁的前一天夜里，他的母妃抱着他哭了一整晚。
到了庆都后，官员是怎样的冷眼、瞧不起他这个战败国的质子的，那种刀子一样的眼神，嬉笑，是真的可以剜人心，割人肉的。
他也在黑夜里，独自一人蒙着被子痛哭过。
他也因为水土不服而生命垂危过。
十年过去了，他已经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长成了如今的少年郎。十年寄人篱下，忍辱负重的生活让他更加坚韧。
十年，果然很久了！
“你退下吧！”
“是。”
屋子里只剩下覆手而立的少年一人，昏黄的烛光让人感到更加落寞与凄清。
良久，他转身去了床榻边，和衣而卧。
刚闭上的眼睛毫无征兆地又睁开了，手摸索着拉开了抽屉，取出了里面上着锁的小盒子。
“你是那个例外。”
少年低语道。
木府近日来被灰色笼罩着。薛姨娘生下的小公子木裕感染风寒不治而亡。
衡水间都快被薛姨娘的泪水给淹了。
木凝虽然和这个叫木裕的弟弟没接触过几次，可还是心里非常难过。
余氏虽说瞧不上薛姨娘，可还是去了道观里请大师给那个孩子诵经，还带回来经书，说是让大家都各自抄录一封。她还说，越是虔诚那孩子来世的福报就越多。
那几天，抄经文是木凝的头等大事，她甚至忘记了吃饭与睡觉。
木玥也是认认真真的抄录了不少。
七日后经文被送去了道观里。
木裕下葬后，听说薛姨娘不吃不喝的，像个木偶一样。木昈整日陪在衡水间，一住就是一年之久。
后来，余夫人去了云莫山待了足足一月。
薛姨娘提议家里请一个女掌学来教教姑娘们，木昈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女掌学是曾经做过宫里的女官的，所以木府的人格外尊重她。
说是三个姑娘一起学，可薛姨娘少不了私底下偷偷给掌学塞银子，塞首饰，木漪自然得到了更多的照顾。
花园里，木漪正踮着脚学宫廷走姿。
木玥和木凝恰好经过，木玥白眼一翻，嘲讽道：“矫揉造作！”
“那也好过姐姐四不像。”木漪反唇相讥。
木凝急忙拉了木玥离开。
到了阳兮阁，木瑜在院子里坐着等她们。
“哥哥”
木凝行礼道。
木瑜点点头。
“哥，找我们什么事情？”木玥问道。
木瑜笑着说道：“瞧你这丫头，我当哥哥的还就不能来看看妹妹了！”
“你这么个大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木玥道。
木瑜讪讪地笑道：“事情是这样的，街上新开了一家茶楼——児东苑，听说是雅致的很，慕名而去的人都要挤破脑袋了。”
木玥笑道：“那哥哥去不就行了。”
木瑜不说话，面露为难之色。
“怎么，难不成嫂子搜刮了你所有的私房钱？”
“没有，哪里有这种事情。”
木瑜脑袋摇的拨浪鼓一样。
一边坐着的木凝开口询问道：“哥哥，是有新花样吗？”
木瑜一拍大腿叫道“聪明！”
“什么，你快说，还卖关子。”木玥催促道。
木瑜轻咳了一声讲道：“要进去这个児东苑实属不易啊！首先，你得猜谜，猜对了才可以进，而且进去之后一路都是千奇百怪的各种阻挠，能够走到最顶间房的人将会成为他们最尊贵的客人。那时候，你不仅可以见到传闻中国色天香的老板娘，以后也可以随意出入。”
木玥听完之后说道：“这不是挺简单的嘛！”
“呵呵！那是你没见过那些题目有多变态！”
“大哥，说来听听。”被勾起好奇心的木凝说道。
“你们听好了啊！”木瑜再一次清清嗓子，“什么样的绳子剪断了之后还是一根绳子？”
木玥在脑子里翻了一遍各个类型的绳子也想不出来。
木瑜嘻嘻笑道：“难住了吧！我就知道……”
“绳圈”
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木凝打断了。
“啊！”
木瑜惊呼道。
木玥被吓了一跳。
“走走走。”木瑜站起身来催促两人道。
“去哪里？”
“去解题啊，上顶楼顶间啊！”
木凝忙说道：“可是我们还未请示母亲呢！万一她不同意我们出门。”
木瑜道：“走，放心，没事！有我在，母亲会放心的！”
“姐姐，你看呢？”
“我觉得可以去逛逛。”
木玥这段日子也憋得久了，如今这么好的机会就摆在眼前，她肯定是一百个愿意去的。
“对了，换衣服，换衣服！”木凝提醒道。
木玥抓起木凝就往闺阁里跑去。
木瑜还在催促着让她们快点。
就这样，木玥和木凝被木瑜火急火燎地带到了目的地。人果然很多。
木瑜挤进人群中，出来时手里抓着三张字条。
“快看看！”
木凝和木玥各自拿起一张看起来。
木凝的那张上面写着“仙乐”
木玥的则是“刺绣”
木瑜手里的是“圆寂”
木瑜和木玥绞尽脑汁的时候，木凝开始东张西望。
“你那个知道答案了？”木瑜问道。
“嗯。”
这时木玥将自己的拿给木凝看，“凝儿，你说说这什么意思嘛！”
木凝笑着说道：“绸缎子上绣花才好看哩！”
“哎呀！凝儿，你这说的什么呀！”木玥一拍脑袋惊呼道“我知道了！”
木瑜更加着急了，索性把自己的那个塞到木凝手里让她去解。
木凝展开纸团子看了一眼，问道：“大哥，我们怎么把结果传给里面的人？”
“你告诉我，我去给咱们传话。”
“那好！”
木瑜听完之后喜滋滋地跑进了人群里。不一会儿就站在人家门边冲妹妹们招手，示意她们进去。木玥和木凝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挤开人群，冲了进去。
相较于外面的人山人海，里面清静了不少。
一楼摆放着五张大圆桌，虽然也快坐满了，但每桌之间的距离很远，所以并不拥挤。
木凝三人在三号桌落了坐。
一个妙龄女子款款而来，后面跟着一个端着盘子的小厮，盘子里面装的是三只青瓷茶盅和配套的茶壶。
那女子走近了说道：“三位公子，请。”
她的声音如流水一般。短短一句话，几个字竟然让人觉得百转千回。
木瑜痴痴地望着那女子，挪不开眼珠子。
木玥心里怒骂木瑜那没出息的样子。
木凝四下打量了一圈。
这里总共有三层，一楼是散客，二楼是雅间，三楼是终极盛宴。二楼的视角很好，可以完全掌握一楼发生的所有事情。倒是三楼显得较为神秘，用竹排子挡住了所有内景，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里面的景况。
果然长得好看的人是不会轻易露面的，木凝心里想着。
这时候又有人捧了托盘上来，这次的纸张不再像外面拿到的那样普通，而是选择了庆都著名的碧燕阁的限量纸张。
“三位公子，请！”
这是要她们抽题的意思。
“我先来，我先来！”
木瑜说着伸手抽了中间的一张。
木玥拿起第一张，剩下的一张归木凝。
真是奢侈，看来这位美人是个有钱的！木凝心里思量着。
“啧啧，瞧瞧这纸，本公子今天真是没有白来一趟。”木瑜感叹道。
“纸好有什么用，还不如题目简单点。”木玥嘟囔道。
一楼其他的人也都拿到了自己的题目。
“下面，听我说！”
不知道何时出现一个少年喊道，“大家先不要去撕题目上的封条，等我讲完规则，再答题。”
有人已经等的着急了，不耐烦地说：“那你快点儿，我们还着急见美人儿呢！”
那少年不易察觉地冷哼一声，继续说道：“这次比赛是有时间限制的，解题时间一盏茶，逾期不候，答案可写在题目的左下角。”
有人又不乐意了，喊道：“一盏茶，这也太少了！”
少年不屑地道：“若是公子嫌时间不够，可以这会儿就退出。”
“谁说我要退出了，笑话，还没有难倒本公子的题目！”男子大声喊道。
“请。”
刚刚说话的男子又气呼呼地坐下了。
少年继续道：“人数也是有限制的，最终能够上到二楼的只有解题成功的前九位。”
底下又是一阵哗然。
“当然，大家若是不怕浪费时间还是可以相互切磋讨论的。”少年补充道。
“讨论，就这么丁点时间，自己都顾不上了，还管得了别人，真是笑话！”木凝后面的一个紫服男子哼道。
“就是，就是！”
又有人随声附和男子的话。
木玥道：“这也太难了！”
木瑜垂着脑袋，一副恹恹地样子。
“可以开始了！”
随着少年的一声，所有人都急匆匆地打开了自己的题目，想要在手速上超过旁人。
这次的题目还是两个字。
木凝打开一看，赫然写着“胜境”，女子笑了笑，心里道，看来这位老板娘也不简单呢！笔起笔落，“不败之地”已经留在了纸上。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我解开了！”有人欣喜地喊道。
少年走过去看了一眼带着那满脸笑容的男子往二楼走去。
慢慢的又有人解出来题目。
“一个，两个，三个，……”木瑜光顾着记人数了。
木玥着急了，将眼前的纸张推给了木凝。
“雨披”。
木凝拿起笔写道“一衣带水”。
“哥，快让凝儿来解。”木玥催促道。
木瑜可不想承认自己比不过一个小丫头片子，自尊心作祟下就是不让木凝看题目。
“各位注意，时间马上就到。”
“哎呀！来不及了！”木玥一把夺过木瑜面前的纸张放到了木凝跟前。
“极小。”
“微乎其微”
“时间……”
“我们解开了！”
少年还没喊完，木玥大叫道。少年来到了她们身边，看了一眼纸条，说道：“请”。
就这样，三个人在一楼所有参赛者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中被请到了二楼。
身材矮小的男子说道，语调充满了喜悦。
少年一身玄色衣袍，气质冷孤，望着窗外洒在院子里的月色。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来到南朝庆都的场景。
他三岁的时候，南朝皇帝发动了战事，到他们梁国来攻城略地。那一年，大梁遭受了天灾，粮食颗粒无收，士兵在阵前饿倒的数不胜数，那注定是梁国的一场浩劫。梁国军队节节败退，到处一片哀号声。皇帝没有办法只得与南庆皇帝签订休战协议，并且以皇长子为质。
五岁到了，身为皇长子的他也该去承担自己的责任了。
离开大梁的前一天夜里，他的母妃抱着他哭了一整晚。
到了庆都后，官员是怎样的冷眼、瞧不起他这个战败国的质子的，那种刀子一样的眼神，嬉笑，是真的可以剜人心，割人肉的。
他也在黑夜里，独自一人蒙着被子痛哭过。
他也因为水土不服而生命垂危过。
十年过去了，他已经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长成了如今的少年郎。十年寄人篱下，忍辱负重的生活让他更加坚韧。
十年，果然很久了！
“你退下吧！”
“是。”
屋子里只剩下覆手而立的少年一人，昏黄的烛光让人感到更加落寞与凄清。
良久，他转身去了床榻边，和衣而卧。
刚闭上的眼睛毫无征兆地又睁开了，手摸索着拉开了抽屉，取出了里面上着锁的小盒子。
“你是那个例外。”
少年低语道。
木府近日来被灰色笼罩着。薛姨娘生下的小公子木裕感染风寒不治而亡。
衡水间都快被薛姨娘的泪水给淹了。
木凝虽然和这个叫木裕的弟弟没接触过几次，可还是心里非常难过。
余氏虽说瞧不上薛姨娘，可还是去了道观里请大师给那个孩子诵经，还带回来经书，说是让大家都各自抄录一封。她还说，越是虔诚那孩子来世的福报就越多。
那几天，抄经文是木凝的头等大事，她甚至忘记了吃饭与睡觉。
木玥也是认认真真的抄录了不少。
七日后经文被送去了道观里。
木裕下葬后，听说薛姨娘不吃不喝的，像个木偶一样。木昈整日陪在衡水间，一住就是一年之久。
后来，余夫人去了云莫山待了足足一月。
薛姨娘提议家里请一个女掌学来教教姑娘们，木昈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女掌学是曾经做过宫里的女官的，所以木府的人格外尊重她。
说是三个姑娘一起学，可薛姨娘少不了私底下偷偷给掌学塞银子，塞首饰，木漪自然得到了更多的照顾。
花园里，木漪正踮着脚学宫廷走姿。
木玥和木凝恰好经过，木玥白眼一翻，嘲讽道：“矫揉造作！”
“那也好过姐姐四不像。”木漪反唇相讥。
木凝急忙拉了木玥离开。
到了阳兮阁，木瑜在院子里坐着等她们。
“哥哥”
木凝行礼道。
木瑜点点头。
“哥，找我们什么事情？”木玥问道。
木瑜笑着说道：“瞧你这丫头，我当哥哥的还就不能来看看妹妹了！”
“你这么个大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木玥道。
木瑜讪讪地笑道：“事情是这样的，街上新开了一家茶楼——児东苑，听说是雅致的很，慕名而去的人都要挤破脑袋了。”
木玥笑道：“那哥哥去不就行了。”
木瑜不说话，面露为难之色。
“怎么，难不成嫂子搜刮了你所有的私房钱？”
“没有，哪里有这种事情。”
木瑜脑袋摇的拨浪鼓一样。
一边坐着的木凝开口询问道：“哥哥，是有新花样吗？”
木瑜一拍大腿叫道“聪明！”
“什么，你快说，还卖关子。”木玥催促道。
木瑜轻咳了一声讲道：“要进去这个児东苑实属不易啊！首先，你得猜谜，猜对了才可以进，而且进去之后一路都是千奇百怪的各种阻挠，能够走到最顶间房的人将会成为他们最尊贵的客人。那时候，你不仅可以见到传闻中国色天香的老板娘，以后也可以随意出入。”
木玥听完之后说道：“这不是挺简单的嘛！”
“呵呵！那是你没见过那些题目有多变态！”
“大哥，说来听听。”被勾起好奇心的木凝说道。
“你们听好了啊！”木瑜再一次清清嗓子，“什么样的绳子剪断了之后还是一根绳子？”
木玥在脑子里翻了一遍各个类型的绳子也想不出来。
木瑜嘻嘻笑道：“难住了吧！我就知道……”
“绳圈”
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木凝打断了。
“啊！”
木瑜惊呼道。
木玥被吓了一跳。
“走走走。”木瑜站起身来催促两人道。
“去哪里？”
“去解题啊，上顶楼顶间啊！”
木凝忙说道：“可是我们还未请示母亲呢！万一她不同意我们出门。”
木瑜道：“走，放心，没事！有我在，母亲会放心的！”
“姐姐，你看呢？”
“我觉得可以去逛逛。”
木玥这段日子也憋得久了，如今这么好的机会就摆在眼前，她肯定是一百个愿意去的。
“对了，换衣服，换衣服！”木凝提醒道。
木玥抓起木凝就往闺阁里跑去。
木瑜还在催促着让她们快点。
就这样，木玥和木凝被木瑜火急火燎地带到了目的地。人果然很多。
木瑜挤进人群中，出来时手里抓着三张字条。
“快看看！”
木凝和木玥各自拿起一张看起来。
木凝的那张上面写着“仙乐”
木玥的则是“刺绣”
木瑜手里的是“圆寂”
木瑜和木玥绞尽脑汁的时候，木凝开始东张西望。
“你那个知道答案了？”木瑜问道。
“嗯。”
这时木玥将自己的拿给木凝看，“凝儿，你说说这什么意思嘛！”
木凝笑着说道：“绸缎子上绣花才好看哩！”
“哎呀！凝儿，你这说的什么呀！”木玥一拍脑袋惊呼道“我知道了！”
木瑜更加着急了，索性把自己的那个塞到木凝手里让她去解。
木凝展开纸团子看了一眼，问道：“大哥，我们怎么把结果传给里面的人？”
“你告诉我，我去给咱们传话。”
“那好！”
木瑜听完之后喜滋滋地跑进了人群里。不一会儿就站在人家门边冲妹妹们招手，示意她们进去。木玥和木凝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挤开人群，冲了进去。
相较于外面的人山人海，里面清静了不少。
一楼摆放着五张大圆桌，虽然也快坐满了，但每桌之间的距离很远，所以并不拥挤。
木凝三人在三号桌落了坐。
一个妙龄女子款款而来，后面跟着一个端着盘子的小厮，盘子里面装的是三只青瓷茶盅和配套的茶壶。
那女子走近了说道：“三位公子，请。”
她的声音如流水一般。短短一句话，几个字竟然让人觉得百转千回。
木瑜痴痴地望着那女子，挪不开眼珠子。
木玥心里怒骂木瑜那没出息的样子。
木凝四下打量了一圈。
这里总共有三层，一楼是散客，二楼是雅间，三楼是终极盛宴。二楼的视角很好，可以完全掌握一楼发生的所有事情。倒是三楼显得较为神秘，用竹排子挡住了所有内景，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里面的景况。
果然长得好看的人是不会轻易露面的，木凝心里想着。
这时候又有人捧了托盘上来，这次的纸张不再像外面拿到的那样普通，而是选择了庆都著名的碧燕阁的限量纸张。
“三位公子，请！”
这是要她们抽题的意思。
“我先来，我先来！”
木瑜说着伸手抽了中间的一张。
木玥拿起第一张，剩下的一张归木凝。
真是奢侈，看来这位美人是个有钱的！木凝心里思量着。
“啧啧，瞧瞧这纸，本公子今天真是没有白来一趟。”木瑜感叹道。
“纸好有什么用，还不如题目简单点。”木玥嘟囔道。
一楼其他的人也都拿到了自己的题目。
“下面，听我说！”
不知道何时出现一个少年喊道，“大家先不要去撕题目上的封条，等我讲完规则，再答题。”
有人已经等的着急了，不耐烦地说：“那你快点儿，我们还着急见美人儿呢！”
那少年不易察觉地冷哼一声，继续说道：“这次比赛是有时间限制的，解题时间一盏茶，逾期不候，答案可写在题目的左下角。”
有人又不乐意了，喊道：“一盏茶，这也太少了！”
少年不屑地道：“若是公子嫌时间不够，可以这会儿就退出。”
“谁说我要退出了，笑话，还没有难倒本公子的题目！”男子大声喊道。
“请。”
刚刚说话的男子又气呼呼地坐下了。
少年继续道：“人数也是有限制的，最终能够上到二楼的只有解题成功的前九位。”
底下又是一阵哗然。
“当然，大家若是不怕浪费时间还是可以相互切磋讨论的。”少年补充道。
“讨论，就这么丁点时间，自己都顾不上了，还管得了别人，真是笑话！”木凝后面的一个紫服男子哼道。
“就是，就是！”
又有人随声附和男子的话。
木玥道：“这也太难了！”
木瑜垂着脑袋，一副恹恹地样子。
“可以开始了！”
随着少年的一声，所有人都急匆匆地打开了自己的题目，想要在手速上超过旁人。
这次的题目还是两个字。
木凝打开一看，赫然写着“胜境”，女子笑了笑，心里道，看来这位老板娘也不简单呢！笔起笔落，“不败之地”已经留在了纸上。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我解开了！”有人欣喜地喊道。
少年走过去看了一眼带着那满脸笑容的男子往二楼走去。
慢慢的又有人解出来题目。
“一个，两个，三个，……”木瑜光顾着记人数了。
木玥着急了，将眼前的纸张推给了木凝。
“雨披”。
木凝拿起笔写道“一衣带水”。
“哥，快让凝儿来解。”木玥催促道。
木瑜可不想承认自己比不过一个小丫头片子，自尊心作祟下就是不让木凝看题目。
“各位注意，时间马上就到。”
“哎呀！来不及了！”木玥一把夺过木瑜面前的纸张放到了木凝跟前。
“极小。”
“微乎其微”
“时间……”
“我们解开了！”
少年还没喊完，木玥大叫道。少年来到了她们身边，看了一眼纸条，说道：“请”。
就这样，三个人在一楼所有参赛者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中被请到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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