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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吃席

    临川郡,扬云楼。

    这是临川最大的酒楼,开设在牌坊街外,往来宾客皆身价不菲。

    罗塬带着赵行知和蔡雪柔离开国公府,一路来到这里。

    “哟,世子殿下来啦!”

    扬云楼的小厮远远地看见罗塬,立马高呼起来。

    “天字贵宾光临!”

    扬云楼内乌泱泱走出两排迎宾女子,旗袍飘飘。

    个个青春正茂,体态婀娜。

    “恭迎世子!”

    两排漂亮姐姐齐声喊道,吸引了不少行人的目光。

    “免了免了。”

    罗塬早已习惯,随意摆了摆手。

    领着身后两人越过众人,径直走进扬云楼。

    “好大的排场……”

    蔡雪柔童言无忌,小声嘟囔了一句。

    赵行知轻轻在她手上拍了一下,示意她别乱说话。

    罗塬七品的修为,哪里听不到这嘟囔声,莞尔笑道。

    “是吧,我也觉得排场大。”

    “世子莫怪。”

    “无妨无妨,上次不是跟你说别叫我世子吗?”

    罗塬佯装发怒,质问赵行知。

    赵行知犹豫了一下,从善如流:“罗兄。”

    “这才对嘛!”

    罗塬脸上开霁,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这不失为是一个好的开始。

    一行三人到包厢落座,立马有侍者鱼贯而入。

    不多时,一桌席面满满登登摆在面前。

    “吃吧,他家的菜不输京城几家老字号。”

    罗塬招呼着动筷。

    蔡雪柔两眼放光,早就按捺不住了。

    听到世子开口,率先对面前的糖醋里脊发起进攻。

    小丫头自顾自吃着,两个大哥哥在一旁谈事。

    罗塬给赵行知倒了杯酒,装作无意问道。

    “赵兄和宁家那两人有矛盾?”

    赵行知也不客气,一股脑将杯中酒饮尽。

    醇馥幽郁,回味悠长。

    大酒楼的酒就是不一样,比巷口卖的烧刀酒好喝得多。

    “可能是诗会上面打他们脸了吧。”

    赵行知认知十分清晰。

    “那一定是了。”

    罗塬哈哈一笑,夹了块肉送入嘴中。

    “凡世家子弟,争名夺利,最看重面子。”

    “难得诗会齐聚在一起,却成就了赵兄的名声,也难怪他们不罢休。”

    “罗兄说这话,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赵行知问道。

    “那倒不是。”

    罗塬也不恼,嘴角微微勾起,“他们是什么东西,能跟本世子相提并论?”

    自信,嚣张,桀骜,各类气质混杂在一起。

    直到这一刻,赵行知才看到罗塬身上,本该是世子的那一面。

    “临川众世家目光短浅,只是想着守在临川这一亩三分地,难成气候。”

    罗塬发表锐评,“不过是各有所需,虚与委蛇罢了。”

    “罗兄对我也是如此?”

    赵行知向来敢说,也不怕得罪罗塬。

    “哈哈!”

    罗塬开怀大笑,正色道,“我与世家子弟不同,赵兄也与他们不同。”

    “我们自然是一路人。”

    赵行知轻笑一声,好一个等量换算。

    说罢,两人碰了个杯。

    “他们都不是好人,昨天那人还想抢我的萧!”

    蔡雪柔冷不丁来了一句。

    罗塬拍了拍脑门,问向赵行知。

    “瞧我这脑子,忘记问了,这位姑娘是?”

    “宁姑姑的门人。”

    赵行知答道。

    “惊鸿门?”

    罗塬不愧是世子,见多识广,一下子就猜了出来。

    “嗯。”

    赵行知点了点头。

    “惊鸿门啊,赵兄还是别沾染太多得好。”

    罗塬轻呷一口酒,悠哉游哉地说道。

    “不许你说我师门坏话!”

    蔡雪柔可不在乎罗塬是何身份,放下筷子就要发飙。

    “呵,小姑娘别着急啊,我就是随口一说。”

    罗塬笑了笑,举杯朝向蔡雪柔,“自罚一杯,自罚一杯。”

    说完,一饮而尽。

    小姑娘这才消停,琼鼻耸了耸,悄咪咪往自己碗里倒了点酒。

    旋即送入口中,咂巴了两下嘴,“呸呸”吐了吐舌头。

    “罗兄此话何意?”

    赵行知追问道。

    “不可说,不可说,阶段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罗塬隐晦不谈,赵行知也没再提起。

    兜兜转转,两人又把话题拉到宁家身上。

    “宁光瑜是八品,在临川郡内年轻一辈算是顶尖。”

    “同辈之中只有四位八品。”

    罗塬娓娓道来。

    “但宁光瑜性格不好,争强好胜,欺软怕硬,不足为惧。”

    “唯有一人你要小心。”

    赵行知搁下筷子,耐心听着。

    “宁光如。”

    罗塬对世家子弟颇为了解。

    “他欺软怕硬比之宁光瑜更甚,而且非常识趣。”

    “出身世家的同龄人瞧不起他,他便去欺侮穷苦百姓找回场子。”

    “在临川恶名昭著,仗着自己出身宁家胡作非为。”

    “上面的人不愿管他,下面的人管不了他,更助长了他的气焰。”

    罗塬说了一通,顿了顿,接着说道。

    “他是小人,睚眦必报。”

    “你若仍住在宁家,他还会忌惮姑姑,自己消停。”

    “可你现在独居在外,他便再无顾虑。”

    赵行知点了点头,宁光如已经摸到他家门口了。

    罗塬给赵行知添上酒,犹豫了一下,询问道。

    “你若需要我出面调解,尽管开口,料他们也不敢忤逆。”

    赵行知平静地摇了摇头:“无需调解,跳梁小丑罢了,罗兄不必费心。”

    若为了几个小丑,让临川王世子出面调解,得不偿失。

    赵行知心底很清楚,罗塬为什么要提这一茬?

    无非想要自己欠下人情。

    他看得透彻,便果断拒绝。

    “那赵兄可要多加小心,世家对付人的阴招不少。”

    罗塬暗道可惜,脸上看不出丝毫端倪。

    “知道了,多谢罗兄。”

    罗塬点了点头,调转话题。

    几番闲聊之后,两人明显熟络了不少。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赵兄若有事找我,直接来王府即可。”

    罗塬起身告辞,“今日记我账上的,赵兄随意。”

    “罗兄慢走!”

    赵行知目送罗塬离开包间,看着面前满满一桌佳肴,陷入沉思。

    “来人!”

    守在包间外的侍者立马进来。

    “公子有何吩咐?”

    “打包,我要带走。”

    “打,打包?”

    侍者从未见过来扬云楼吃饭还要打包的客人。

    “嗯?不行吗?”

    赵行知皱了皱眉头。

    毕竟只有三人,战斗力有限,桌上还有好多道菜没被动过。

    不能打包带走怪浪费的。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侍者连声答应下来,生怕得罪了贵客,转身出去招呼人忙活。

    和世子一起吃饭的人,身份能差到哪里去?

    权贵多少有些怪癖,可以理解。

    赵行知没想到,自己秉承不浪费的优良传统,竟被侍者脑补成怪癖。

    倘若他会读心术,高低得感叹一句世界的参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