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追踪
十一点四十分。
“先在这里休整一下吧，”清水名夜竹示意汉斯就近停靠路边的服务站。“虽然不太确定，但继续向前走的话就要进入不太繁华的地区了。在这个服务站里你可以购买一张群马县的地图，吃一些东西，还有最重要的——补充燃料。”
如果说250cc的肌肉车和125cc的小车相比有什么劣势的话，那可能就是续航了。汉斯连人带车加起来有接近250千克，而胡桃和她的那辆小车加起来不过160千克左右。相比之下，双方的油箱大小区别却远小于此，因此，汉斯的燃油消耗速度要远快于胡桃。
虽然说理论上他的剩余油料能够坚持到目的地，但是谨慎起见，还是在这里重新将油箱加满比较好。
“家里电话还是没人接吗？”拐入服务站，汉斯询问着名夜竹。“这孩子真的还在往那边跑？”
几秒钟之后，名夜竹颇为遗憾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达回来。“她看上去没有回家呢。”
“知道了，那你也先稍微休息一下吧，我大概需要10-20分钟完成整备。”将摩托车停在服务站门口，汉斯下车。
“我这边其实已经有享用过午餐了哦，就是刚才你在路上开车的时候，”名夜竹笑眯眯地回应。“顺便说一句，我其实在一心二用，一边给你指路，一边在写作业哦~所以说，真的需要休整的只有你和你那辆车而已。”
“知道了知道了，”撇嘴，汉斯走进服务站，准备购买食物和地图。“我先买个地图，然后我们核对一下你掌握的地图是不是最新的。如果是的话，你就继续接手指挥。如果不是的话，我就自己换一——”
“不要~”名夜竹忽然似乎耍起了小脾气。“我就要继续指挥嘛！如果我用的地图太旧了，有更好的路的话，你临时换过去不就好了？”
“……”汉斯的眉头抽了一下，最后却也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好，好——你来指挥。”
…………
不得不说，汉斯似乎对带有姐姐一样气息的女性并没有太多抵抗力——无论是年长许多的宫野明美，亦或者是总表现得游刃有余的名夜竹。
或许就像是被叼住了后颈，所以乖乖听话的小猫咪？
“收油啦！”在听到引擎的声音忽然变断了一拍之后，名夜竹有些不满地嘀咕着。“这里是省道，速度不要超过60！”
“真的假的，”汉斯吓了一跳。“这……这你也能听出来超速了？”
“当然可以啦，”伴随着引擎声逐渐放缓，名夜竹的语气也重新平静了起来。“虽然说我听不出你的具体速度，但你刚才那个换挡的声音，是从二档切换到三档没错吧？你的车子我也试着骑过的，如果只是需要60的车速的话根本不需要三档，二档便绰绰有余了。”
“……”感叹于名夜竹的洞察力，汉斯重新将档位拨回二档——就像她所说的那样，二档便足以保证摩托车顶着限速跑。事实上，一档在转速拉高到极限的时候也能几乎顶在限速的门槛上。
从很久以前开始，汉斯就以敏锐的观察力和反应力著称。而现在，几个月没有见的清水名夜竹竟然也一反之前有些平庸的印象，甚至在这些汉斯引以为傲的方面胜他一筹。
“名夜竹，你在那边学的究竟是什么啊？”半开玩笑的，汉斯如此询问着。“我怎么感觉几个月不见，你的知觉能力有点成仙了的意思？”
“我？”名夜竹仍然是笑眯眯的语气。“偷偷告诉你，我学的是气功哦~”
“呃——”因为这个答案似乎很怪，但又恰好没那么怪，所以汉斯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问一个比较蠢的问题。“认真的？这东西真的有这么大作用？”
“确实有这么大作用，不过当且仅当你是笨蛋的时候。”或许是没预料到汉斯能问出这种问题，名夜竹的语气有些哭笑不得。“你是医学工作者欸，这种东西还能信的吗？”
“我又不是出诊的医生，怎么可能有机会实际测试？”汉斯无奈，却又在说出这句反问之后语塞。
在上一次补充实验耗材的时候，汉斯和工作人员聊了聊（虽然小白鼠没有他的份，但别的实验器材还是有的），据说最新一批人体实验品里好像真的有几个练气功的。
要不要找机会去看看他们的身体实验数据？虽然说估计不会有刀枪不入或者自己宣称自己刀枪不入的傻子，但说不定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还真的能强身健体？
在他思考着这些的时候，名夜竹又一次给出了引导信息。
“前面就要向左转进入国道299了，然后等待穿过南北走向的神流川，再向右进入国道124，之后就到了。”
“我们这一路用了多久？”在听到即将抵达终点的消息之后，汉斯立刻追问。“你估计我们和她还差多少时间？”
“到现在为止一共是2小时45分钟，还剩下15分钟路程，如果对方的速度属于正常水平的话，需要在早晨8点30之前出发才有可能保持对你的领先。”
“你的时间计算包括了她获取燃料和补给品的时间吗？”汉斯微微皱起眉头，继续确认着。
“没有，如果额外再算上30分钟的话，那就是需要在4.5到6.5小时之前，也就是早晨6-8点出发才会比你更早。”
“7点20左右出发却比我早到的概率是多少？”微微降低速度，准备高速过弯转入国道299，汉斯提供线索。
“大约37%，更大概率是你可以赶在她前面。如果你愿意拼这个概率的话，可以考虑在前面转124国道的拐角的地方的楢原公民馆等待一下。如果胡桃和我脑海里的构想的行为模式差不多的话，她很可能会从这里经过前往目标地点……如果再往前走的话，你们的路线可能会有分歧。毕竟根据我的资料显示，最后一段路必须徒步登山，而大家选择的登山出发点大概率不一样。”
“等待就算了，问问有没有见过胡桃还可以。”汉斯否决。“说实话，我担心她的速度比你想的要快——我刚才看的这一路上没有太多测速系统，也没有交警取缔违章。如果她受到的约束只有不能上自动车道，但在时速方面大幅放宽的话，她现在还落后于我们吗？”
“……”片刻的沉默之后，名夜竹的答案传来。
“如果是按照超速20%来计算的话，她平均领先你50分钟，目前比你慢的概率不到5%”
“那就是了，”为自己对胡桃行为风格的了解叹了一口气，汉斯再次微微俯身准备过弯。“尽可能把后面的路线也都告诉我吧，我怕再过几分钟我们就没有信号，相互失联了。”
“先在这里休整一下吧，”清水名夜竹示意汉斯就近停靠路边的服务站。“虽然不太确定，但继续向前走的话就要进入不太繁华的地区了。在这个服务站里你可以购买一张群马县的地图，吃一些东西，还有最重要的——补充燃料。”
如果说250cc的肌肉车和125cc的小车相比有什么劣势的话，那可能就是续航了。汉斯连人带车加起来有接近250千克，而胡桃和她的那辆小车加起来不过160千克左右。相比之下，双方的油箱大小区别却远小于此，因此，汉斯的燃油消耗速度要远快于胡桃。
虽然说理论上他的剩余油料能够坚持到目的地，但是谨慎起见，还是在这里重新将油箱加满比较好。
“家里电话还是没人接吗？”拐入服务站，汉斯询问着名夜竹。“这孩子真的还在往那边跑？”
几秒钟之后，名夜竹颇为遗憾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达回来。“她看上去没有回家呢。”
“知道了，那你也先稍微休息一下吧，我大概需要10-20分钟完成整备。”将摩托车停在服务站门口，汉斯下车。
“我这边其实已经有享用过午餐了哦，就是刚才你在路上开车的时候，”名夜竹笑眯眯地回应。“顺便说一句，我其实在一心二用，一边给你指路，一边在写作业哦~所以说，真的需要休整的只有你和你那辆车而已。”
“知道了知道了，”撇嘴，汉斯走进服务站，准备购买食物和地图。“我先买个地图，然后我们核对一下你掌握的地图是不是最新的。如果是的话，你就继续接手指挥。如果不是的话，我就自己换一——”
“不要~”名夜竹忽然似乎耍起了小脾气。“我就要继续指挥嘛！如果我用的地图太旧了，有更好的路的话，你临时换过去不就好了？”
“……”汉斯的眉头抽了一下，最后却也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好，好——你来指挥。”
…………
不得不说，汉斯似乎对带有姐姐一样气息的女性并没有太多抵抗力——无论是年长许多的宫野明美，亦或者是总表现得游刃有余的名夜竹。
或许就像是被叼住了后颈，所以乖乖听话的小猫咪？
“收油啦！”在听到引擎的声音忽然变断了一拍之后，名夜竹有些不满地嘀咕着。“这里是省道，速度不要超过60！”
“真的假的，”汉斯吓了一跳。“这……这你也能听出来超速了？”
“当然可以啦，”伴随着引擎声逐渐放缓，名夜竹的语气也重新平静了起来。“虽然说我听不出你的具体速度，但你刚才那个换挡的声音，是从二档切换到三档没错吧？你的车子我也试着骑过的，如果只是需要60的车速的话根本不需要三档，二档便绰绰有余了。”
“……”感叹于名夜竹的洞察力，汉斯重新将档位拨回二档——就像她所说的那样，二档便足以保证摩托车顶着限速跑。事实上，一档在转速拉高到极限的时候也能几乎顶在限速的门槛上。
从很久以前开始，汉斯就以敏锐的观察力和反应力著称。而现在，几个月没有见的清水名夜竹竟然也一反之前有些平庸的印象，甚至在这些汉斯引以为傲的方面胜他一筹。
“名夜竹，你在那边学的究竟是什么啊？”半开玩笑的，汉斯如此询问着。“我怎么感觉几个月不见，你的知觉能力有点成仙了的意思？”
“我？”名夜竹仍然是笑眯眯的语气。“偷偷告诉你，我学的是气功哦~”
“呃——”因为这个答案似乎很怪，但又恰好没那么怪，所以汉斯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问一个比较蠢的问题。“认真的？这东西真的有这么大作用？”
“确实有这么大作用，不过当且仅当你是笨蛋的时候。”或许是没预料到汉斯能问出这种问题，名夜竹的语气有些哭笑不得。“你是医学工作者欸，这种东西还能信的吗？”
“我又不是出诊的医生，怎么可能有机会实际测试？”汉斯无奈，却又在说出这句反问之后语塞。
在上一次补充实验耗材的时候，汉斯和工作人员聊了聊（虽然小白鼠没有他的份，但别的实验器材还是有的），据说最新一批人体实验品里好像真的有几个练气功的。
要不要找机会去看看他们的身体实验数据？虽然说估计不会有刀枪不入或者自己宣称自己刀枪不入的傻子，但说不定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还真的能强身健体？
在他思考着这些的时候，名夜竹又一次给出了引导信息。
“前面就要向左转进入国道299了，然后等待穿过南北走向的神流川，再向右进入国道124，之后就到了。”
“我们这一路用了多久？”在听到即将抵达终点的消息之后，汉斯立刻追问。“你估计我们和她还差多少时间？”
“到现在为止一共是2小时45分钟，还剩下15分钟路程，如果对方的速度属于正常水平的话，需要在早晨8点30之前出发才有可能保持对你的领先。”
“你的时间计算包括了她获取燃料和补给品的时间吗？”汉斯微微皱起眉头，继续确认着。
“没有，如果额外再算上30分钟的话，那就是需要在4.5到6.5小时之前，也就是早晨6-8点出发才会比你更早。”
“7点20左右出发却比我早到的概率是多少？”微微降低速度，准备高速过弯转入国道299，汉斯提供线索。
“大约37%，更大概率是你可以赶在她前面。如果你愿意拼这个概率的话，可以考虑在前面转124国道的拐角的地方的楢原公民馆等待一下。如果胡桃和我脑海里的构想的行为模式差不多的话，她很可能会从这里经过前往目标地点……如果再往前走的话，你们的路线可能会有分歧。毕竟根据我的资料显示，最后一段路必须徒步登山，而大家选择的登山出发点大概率不一样。”
“等待就算了，问问有没有见过胡桃还可以。”汉斯否决。“说实话，我担心她的速度比你想的要快——我刚才看的这一路上没有太多测速系统，也没有交警取缔违章。如果她受到的约束只有不能上自动车道，但在时速方面大幅放宽的话，她现在还落后于我们吗？”
“……”片刻的沉默之后，名夜竹的答案传来。
“如果是按照超速20%来计算的话，她平均领先你50分钟，目前比你慢的概率不到5%”
“那就是了，”为自己对胡桃行为风格的了解叹了一口气，汉斯再次微微俯身准备过弯。“尽可能把后面的路线也都告诉我吧，我怕再过几分钟我们就没有信号，相互失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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