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争执
“熊娃娃别偷懒！”牛角村校场上杨保长用脚轻轻踢了踢一个蹲马步偷懒的熊孩子。
那娃娃转过头看着杨保长严肃的面孔，不好意思的哦了一声，用手揉了揉屁-股蛋，重新蹲好马步。
“蹲马步，胸要平，背要圆，两手如抱球状。虚灵顶劲，头往上顶，头顶如被一根线悬住。这是武道基本功，要练好。”
杨保长边走边说，对着一群七八岁的孩童进行基础教习。
校场大约是长宽五十丈，左边上首类似一个球场大小的高台。而校场中央摆着约莫有四五列大小不一的石块磨盘。每一排约莫有十个左右，从左到右逐渐变大。
乌黑的石块磨盘好似被打磨的异常光滑，日光照耀下上泛着油光。
那是是众人长年累月在搬动下，石磨被一双双肉掌摩擦后，手上的油脂吸附在其上面。
只见前面几列重量较小的石块前都站着两三个少年。少年郎看起来尤为壮实，却是在炎炎烈日下，光着膀子习武。
有的搬着磨盘的石头墩子进行练习气力，口中哼哈不断，搬起石头又放下。
有的迈着奇妙的步伐，试图领悟武学精义。
还有些人在对练交手，两人打的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这时一袭黑衫的林远，刚刚踏入校场，便吸引来众人的目光。渐渐地练习举磨盘的人放下石磨，转身看了过来。
对练的几人更是放下动作朝林远小跑过来。
一个离门口较近的少年走近后，看着林远身形挺拔，精神饱满，哪里是一个武道被废的人能有的状态。
他估计林远已然恢复如初，顿时惊喜道：“远哥，你恢复了？真是太好了。”
这个少年是当初与林远一起去外村引水争斗的同伴，而且他亲眼目睹林远被几人围困。虽然林远战败，但是那股意志，他们很是服气。
“嗯，恢复了，听远山说今天走习来村里教学武技，学完正好参加遴选。”林远微笑道。
正待往前，旁边却出现了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丹田被毁废物还想遴选？真是笑话。”
林远听到此话，眉头皱起，原本略带微笑的面容顿时沉了下来。
这时，最初询问林远的少年却怒道：“李光头，你是何意？远哥只是重伤休息，如今回复，自然是能够代表我等参加学宫遴选。”
那名光头少年答道：“何意？哼。这废物明知不敌，偏要坚持出头。这不是愚蠢是什么？活该被废。”
“为了你所谓的意志，浪费了村长的生机丹，要知道生机丹有多珍贵？比起生机丹，你那点武道意志算个屁。”
“你闭嘴。李光头，别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们就是佩服远哥，佩服远哥那精气神，你再胡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那少年急道。
“我胡说？”光头少年脸色变得阴沉。
“你知道个屁！村长若将生机丹交给王东哥，我牛角村这一届学宫遴选必定入围。”
“可偏偏因为这废物的坚持，浪费了生机丹，牛角村白白失去了一次崛起的机会。若那段勇得势，将让我村不能挽回压迫之势，被隔壁犬牙村一压再压，永无出头之日。”
这时不少人都站在李光头身后，隐隐有助威之势，看来怀着这样想法的少年不在少数。
原来这些少年认为村长将生机丹给一个无用之人服用，白白浪费了药力。
“怎么，你龇牙咧嘴，想找打？”李光头看着之前与他争执的少年，声胆俱厉。
“秃头，你皮痒了是吧，朝我兄弟吼什么吼？”这时旁边关注情况的高壮少年一手护住最初说话的人，朝着李光头昂了昂，双眼盯着面前的人。
“张三郎，你欺负我兄弟，该要问问我答应不答应？”李光头背后同样出现一人，与高壮的张三郎对视。
随后那人看了看林远，笑道：“林远废人一个，何必苦苦挣扎！他浪费了村长的丹药，说了两句，我们有什么错？”
“他林远这三个月以来，可敢来校场？想必知道没了武道修为，即使吃了宝丹，也不能恢复修为，废物就是废物，偏偏还不自知！”
“还在那里装什么王八！今天走习来我村里，正好你这废物怎么掩饰，也逃不过我们的双眼！”
听到此话，张三郎胸膛一挺，向前一步怒骂道：“仗着王东撑腰而已，你少在那里装腔作势！想练练手，来和老子走两招！”
因理念不同，校场上的少年郎逐渐分为两群，战斗的气息逐渐在两拨人之间逐渐凝结。
“住手。”
一声大吼，杨保长在战斗一触即发的情况下，叫停了双方。
“同村子弟当情同手足，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林远为了村子重伤，如今康复，我们当为他庆祝，何来浪费药力之说。”
“李小亮，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立即向林远道歉！”
李小亮听着杨保长的话，却依旧杵在那里，愣眼看着林远。
杨保长看着李小亮没有丝毫道歉的意思，怒斥道：“武人习武，最重要的是什么？乃是不怕困难，敢于直面挑战。否则习武只能向弱小之人出手，能称之为武人？”
“林远为了村子引水与犬牙村顽强战斗，身受重伤，应当服用生机丹。否则后面还有谁会为了村子的利益去斗争？”
“在我看来，林远非但不是废物，更是你们的榜样。他是我们牛角村的好儿郎。”
杨保长说完后，再次看向李小亮：“给林远道歉，立刻。”
听着杨保长的说教，李小亮心里没有丝毫不认同。
听到自己再次被要求道歉，李小亮看向林远，缓缓的张开了嘴，唇齿之间，却吐出了两个字。
“废物。”杨保长听到这两个字，勃然大怒，抬手之间，一股股气旋在他那黝黑的右掌上下翻动，想要出手教训李小亮。
“保长且慢。”
“秃头李！你tm找死！要知道刚刚远哥才。”说话之人正是李元山，不过他话刚说到一半，便被打断。
林远伸手示意，阻止了李元山继续讲话。
林远本来第一次听见废物二字时，便心头微怒，不过随即也就释然。
在他们看来，其一是自己战斗失败，有些人就是只问结果，不看过程和条件。
其二便是丹田被毁，现在虽然靠着生机丹康复，但长时间不在校场出现，怕是没了武道修为，确实与废物无异。
听见其他少年和杨保长维护自己的话时，心里更是暗暗感动。
但现在听见废物二字之时，一股杀意直冲后脑，心里怒气陡然横生，这事必须亲自了断。
“李小亮，我知你心中不平！”尽管心里充斥着怒气，林远却声色不动：“丹药用在我身上你认为是浪费，当然是不是浪费，没具体确认过，你妄自定论，大不应该！”
听到这里，对面的李小亮仿佛翻了个白眼，脸上写明嘲讽，仿佛林远的话只是为了找一个借口。
眼见李小亮的表情，他知道对面这光头对他这番话不屑一顾，当即提议。
“多说无益，拳头才是硬道理。”林远面无表情，眼中露出寒光，林远伸出右手，拳头轻轻一握。
林远知道他们想要的是什么！他们就是想看到昔日的天才，他们曾经倾慕、瞻仰、崇拜的存在，如今匍匐在他们脚下，跪地求饶！
想让他这位天才像一条乞食的家犬，在他们面前摇尾乞怜，以求对方的宽恕。
若是往常的自己，没有那神秘女子的丹药，那今日的场景必然如同这几人的期待一样。
一个吃了生机丹，但是没有丝毫恢复迹象的残废，如何能够在这些人的逼迫下生存？
这是何等的屈辱？何等的憋屈！
但，如今的林远已经不同，这是另外一个我！
一个凭借武道，打破一切怀疑、桎梏的我！
一个能够凭借双拳，打破一切暗算、栽赃的我！
一个再次站到很高，高到他们无法企及的我！
看着阳光下闪闪发亮的光头，林远压下滔天怒气，平静道：“这样，我只出一拳，若你能接下我这一拳，我便向你磕头认罪。你看可行？”
林远目前拿不出有什么价值堪比丹药的东西。但知道他们在自己身上想要的是什么？
要让这些人坐上赌桌，需要他们期待的赌注！
唯一的赌注，那便是自己的尊严。
“一拳？一拳你能打败我？我李小亮怎可能败在你一拳之下？今天就是十拳我也给你接了！”李小亮听到此话心中恼怒。
不过转眼间心头便略微惊喜，这废物丹田已毁，怕是连普通人也不如，出一拳又能如何？真当自己恢复以前的实力了，不过即使他恢复以前的实力，也休想一拳击败我。
随后李小亮便道：“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林远定眼看向李光头：“讲！”
“你若输了，不仅要向我磕头认错，还要向他们磕头认错。”李小亮顺手指了指身后的一众少年。
“好。”
“还有！”李小亮向林远狠道：“向王东磕十个响头。”
林远心中怒气再次暴涨，头皮在一阵阵怒气的冲击下愈发涨烈。
“可以。”不过林远声音好似无悲无喜，平静道。
“你讲完了？”林远那仿佛从牙齿之间滋出来的声音，在这酷热的盛夏却让李小亮在听得冷气直冒。
“我等着你的响头，哼。”尽管直觉之下有哪里不对，不过李小亮却毫不为意，他自认胜券在握。
说罢转身率先朝着校场擂台走去，众人纷纷避让，留出一条通行道路。
林远迈步，步履坚定的向擂台走去。还未走几步，其身后便传来少年议论之声。
“远哥，不妥啊。不要答应他啊。”
“林远你丹田被毁，定然无法击败李小亮的，真没必要答应他啊。”
“远哥你这是何苦啊。”
维护林远的一众少年惊愕万分，听到林远如此条件纷纷劝解。
“林远性格倔强，若是我们出手阻止，想必他心中更加苦恼。他丹田被毁，想必还没有在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想要再次证明自己。不过现在他注定要失败了。”
“失败也好，让他能够认清自己，认清现实。丹田破损，无法习武，不接受也得接受。只是这磕头之辱，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见阻止无用，维护林远的众少年纷纷议论，表示惋惜和怜悯。
除此之外，不和谐的声音同样从背后传来。
“自取其辱。”
“一拳击败李小亮，真是笑话。丹田被毁了，还想一拳退敌，简直是痴心妄想。等着你磕头认错吧，废物。”
“这林远看来不是性子倔强，而是脑门缺根筋，认不清现实。武人丹田被毁，少了气血之力，又如何能够击败李小亮？”
“看来他不仅手脚被打断，而且连脑子都被打坏了，成了傻子。”
“村长糊涂啊，这种人怎么配得上服用生机丹。他现在这样竟然还妄想习武，不承认自己已成废人，还在那里痴人说梦，此人真是愚蠢至极。”
维护李光头的一众少年，心中却对林远的做法不以为意，林远丹田被毁，是村里医师确认过的。
而且林远这么久完全不敢来校场练习，只是在家里习武！家里哪里有他们打熬气血所需的石锁？说明林远此人，丹田当真是无法恢复了。
武人丹田有漏，有何血气？没了血气之力加持，又有什么力量能够一拳击败这李光头。
生机丹用在此人身上确实是浪费，村长为什么会把生机丹给此人服用啊，众人心中都有几分怨气，给王东不好吗？
不过想象着落败后林远跪在自己磕头的场景，这些少年脸上不禁露出几分笑意。
言罢，众人纷纷跟着二人朝着擂台围了过去。
支持林远的众少年却担忧之色更甚。林远丹田被毁，不能习武，心情本就低落，而如今又注定要落败被褥，心中痛惜万分。
“远哥，你要是败了，这头我们替你磕。”
那群少年突然高声呼道。
林远听到这话，眼眶不禁有些湿润，看了看他们。
“诸位，且看我林远如何。”
林远高声道，说罢便大步踏上擂台。
李小山站定后，向前跨步沉腰，摆开防御的姿态。林远看到李小山站定后，微阖双眼，刹那间平静的双眼变得杀气逼人。
“光头，你可要准备好喽！”
那娃娃转过头看着杨保长严肃的面孔，不好意思的哦了一声，用手揉了揉屁-股蛋，重新蹲好马步。
“蹲马步，胸要平，背要圆，两手如抱球状。虚灵顶劲，头往上顶，头顶如被一根线悬住。这是武道基本功，要练好。”
杨保长边走边说，对着一群七八岁的孩童进行基础教习。
校场大约是长宽五十丈，左边上首类似一个球场大小的高台。而校场中央摆着约莫有四五列大小不一的石块磨盘。每一排约莫有十个左右，从左到右逐渐变大。
乌黑的石块磨盘好似被打磨的异常光滑，日光照耀下上泛着油光。
那是是众人长年累月在搬动下，石磨被一双双肉掌摩擦后，手上的油脂吸附在其上面。
只见前面几列重量较小的石块前都站着两三个少年。少年郎看起来尤为壮实，却是在炎炎烈日下，光着膀子习武。
有的搬着磨盘的石头墩子进行练习气力，口中哼哈不断，搬起石头又放下。
有的迈着奇妙的步伐，试图领悟武学精义。
还有些人在对练交手，两人打的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这时一袭黑衫的林远，刚刚踏入校场，便吸引来众人的目光。渐渐地练习举磨盘的人放下石磨，转身看了过来。
对练的几人更是放下动作朝林远小跑过来。
一个离门口较近的少年走近后，看着林远身形挺拔，精神饱满，哪里是一个武道被废的人能有的状态。
他估计林远已然恢复如初，顿时惊喜道：“远哥，你恢复了？真是太好了。”
这个少年是当初与林远一起去外村引水争斗的同伴，而且他亲眼目睹林远被几人围困。虽然林远战败，但是那股意志，他们很是服气。
“嗯，恢复了，听远山说今天走习来村里教学武技，学完正好参加遴选。”林远微笑道。
正待往前，旁边却出现了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丹田被毁废物还想遴选？真是笑话。”
林远听到此话，眉头皱起，原本略带微笑的面容顿时沉了下来。
这时，最初询问林远的少年却怒道：“李光头，你是何意？远哥只是重伤休息，如今回复，自然是能够代表我等参加学宫遴选。”
那名光头少年答道：“何意？哼。这废物明知不敌，偏要坚持出头。这不是愚蠢是什么？活该被废。”
“为了你所谓的意志，浪费了村长的生机丹，要知道生机丹有多珍贵？比起生机丹，你那点武道意志算个屁。”
“你闭嘴。李光头，别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们就是佩服远哥，佩服远哥那精气神，你再胡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那少年急道。
“我胡说？”光头少年脸色变得阴沉。
“你知道个屁！村长若将生机丹交给王东哥，我牛角村这一届学宫遴选必定入围。”
“可偏偏因为这废物的坚持，浪费了生机丹，牛角村白白失去了一次崛起的机会。若那段勇得势，将让我村不能挽回压迫之势，被隔壁犬牙村一压再压，永无出头之日。”
这时不少人都站在李光头身后，隐隐有助威之势，看来怀着这样想法的少年不在少数。
原来这些少年认为村长将生机丹给一个无用之人服用，白白浪费了药力。
“怎么，你龇牙咧嘴，想找打？”李光头看着之前与他争执的少年，声胆俱厉。
“秃头，你皮痒了是吧，朝我兄弟吼什么吼？”这时旁边关注情况的高壮少年一手护住最初说话的人，朝着李光头昂了昂，双眼盯着面前的人。
“张三郎，你欺负我兄弟，该要问问我答应不答应？”李光头背后同样出现一人，与高壮的张三郎对视。
随后那人看了看林远，笑道：“林远废人一个，何必苦苦挣扎！他浪费了村长的丹药，说了两句，我们有什么错？”
“他林远这三个月以来，可敢来校场？想必知道没了武道修为，即使吃了宝丹，也不能恢复修为，废物就是废物，偏偏还不自知！”
“还在那里装什么王八！今天走习来我村里，正好你这废物怎么掩饰，也逃不过我们的双眼！”
听到此话，张三郎胸膛一挺，向前一步怒骂道：“仗着王东撑腰而已，你少在那里装腔作势！想练练手，来和老子走两招！”
因理念不同，校场上的少年郎逐渐分为两群，战斗的气息逐渐在两拨人之间逐渐凝结。
“住手。”
一声大吼，杨保长在战斗一触即发的情况下，叫停了双方。
“同村子弟当情同手足，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林远为了村子重伤，如今康复，我们当为他庆祝，何来浪费药力之说。”
“李小亮，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立即向林远道歉！”
李小亮听着杨保长的话，却依旧杵在那里，愣眼看着林远。
杨保长看着李小亮没有丝毫道歉的意思，怒斥道：“武人习武，最重要的是什么？乃是不怕困难，敢于直面挑战。否则习武只能向弱小之人出手，能称之为武人？”
“林远为了村子引水与犬牙村顽强战斗，身受重伤，应当服用生机丹。否则后面还有谁会为了村子的利益去斗争？”
“在我看来，林远非但不是废物，更是你们的榜样。他是我们牛角村的好儿郎。”
杨保长说完后，再次看向李小亮：“给林远道歉，立刻。”
听着杨保长的说教，李小亮心里没有丝毫不认同。
听到自己再次被要求道歉，李小亮看向林远，缓缓的张开了嘴，唇齿之间，却吐出了两个字。
“废物。”杨保长听到这两个字，勃然大怒，抬手之间，一股股气旋在他那黝黑的右掌上下翻动，想要出手教训李小亮。
“保长且慢。”
“秃头李！你tm找死！要知道刚刚远哥才。”说话之人正是李元山，不过他话刚说到一半，便被打断。
林远伸手示意，阻止了李元山继续讲话。
林远本来第一次听见废物二字时，便心头微怒，不过随即也就释然。
在他们看来，其一是自己战斗失败，有些人就是只问结果，不看过程和条件。
其二便是丹田被毁，现在虽然靠着生机丹康复，但长时间不在校场出现，怕是没了武道修为，确实与废物无异。
听见其他少年和杨保长维护自己的话时，心里更是暗暗感动。
但现在听见废物二字之时，一股杀意直冲后脑，心里怒气陡然横生，这事必须亲自了断。
“李小亮，我知你心中不平！”尽管心里充斥着怒气，林远却声色不动：“丹药用在我身上你认为是浪费，当然是不是浪费，没具体确认过，你妄自定论，大不应该！”
听到这里，对面的李小亮仿佛翻了个白眼，脸上写明嘲讽，仿佛林远的话只是为了找一个借口。
眼见李小亮的表情，他知道对面这光头对他这番话不屑一顾，当即提议。
“多说无益，拳头才是硬道理。”林远面无表情，眼中露出寒光，林远伸出右手，拳头轻轻一握。
林远知道他们想要的是什么！他们就是想看到昔日的天才，他们曾经倾慕、瞻仰、崇拜的存在，如今匍匐在他们脚下，跪地求饶！
想让他这位天才像一条乞食的家犬，在他们面前摇尾乞怜，以求对方的宽恕。
若是往常的自己，没有那神秘女子的丹药，那今日的场景必然如同这几人的期待一样。
一个吃了生机丹，但是没有丝毫恢复迹象的残废，如何能够在这些人的逼迫下生存？
这是何等的屈辱？何等的憋屈！
但，如今的林远已经不同，这是另外一个我！
一个凭借武道，打破一切怀疑、桎梏的我！
一个能够凭借双拳，打破一切暗算、栽赃的我！
一个再次站到很高，高到他们无法企及的我！
看着阳光下闪闪发亮的光头，林远压下滔天怒气，平静道：“这样，我只出一拳，若你能接下我这一拳，我便向你磕头认罪。你看可行？”
林远目前拿不出有什么价值堪比丹药的东西。但知道他们在自己身上想要的是什么？
要让这些人坐上赌桌，需要他们期待的赌注！
唯一的赌注，那便是自己的尊严。
“一拳？一拳你能打败我？我李小亮怎可能败在你一拳之下？今天就是十拳我也给你接了！”李小亮听到此话心中恼怒。
不过转眼间心头便略微惊喜，这废物丹田已毁，怕是连普通人也不如，出一拳又能如何？真当自己恢复以前的实力了，不过即使他恢复以前的实力，也休想一拳击败我。
随后李小亮便道：“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林远定眼看向李光头：“讲！”
“你若输了，不仅要向我磕头认错，还要向他们磕头认错。”李小亮顺手指了指身后的一众少年。
“好。”
“还有！”李小亮向林远狠道：“向王东磕十个响头。”
林远心中怒气再次暴涨，头皮在一阵阵怒气的冲击下愈发涨烈。
“可以。”不过林远声音好似无悲无喜，平静道。
“你讲完了？”林远那仿佛从牙齿之间滋出来的声音，在这酷热的盛夏却让李小亮在听得冷气直冒。
“我等着你的响头，哼。”尽管直觉之下有哪里不对，不过李小亮却毫不为意，他自认胜券在握。
说罢转身率先朝着校场擂台走去，众人纷纷避让，留出一条通行道路。
林远迈步，步履坚定的向擂台走去。还未走几步，其身后便传来少年议论之声。
“远哥，不妥啊。不要答应他啊。”
“林远你丹田被毁，定然无法击败李小亮的，真没必要答应他啊。”
“远哥你这是何苦啊。”
维护林远的一众少年惊愕万分，听到林远如此条件纷纷劝解。
“林远性格倔强，若是我们出手阻止，想必他心中更加苦恼。他丹田被毁，想必还没有在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想要再次证明自己。不过现在他注定要失败了。”
“失败也好，让他能够认清自己，认清现实。丹田破损，无法习武，不接受也得接受。只是这磕头之辱，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见阻止无用，维护林远的众少年纷纷议论，表示惋惜和怜悯。
除此之外，不和谐的声音同样从背后传来。
“自取其辱。”
“一拳击败李小亮，真是笑话。丹田被毁了，还想一拳退敌，简直是痴心妄想。等着你磕头认错吧，废物。”
“这林远看来不是性子倔强，而是脑门缺根筋，认不清现实。武人丹田被毁，少了气血之力，又如何能够击败李小亮？”
“看来他不仅手脚被打断，而且连脑子都被打坏了，成了傻子。”
“村长糊涂啊，这种人怎么配得上服用生机丹。他现在这样竟然还妄想习武，不承认自己已成废人，还在那里痴人说梦，此人真是愚蠢至极。”
维护李光头的一众少年，心中却对林远的做法不以为意，林远丹田被毁，是村里医师确认过的。
而且林远这么久完全不敢来校场练习，只是在家里习武！家里哪里有他们打熬气血所需的石锁？说明林远此人，丹田当真是无法恢复了。
武人丹田有漏，有何血气？没了血气之力加持，又有什么力量能够一拳击败这李光头。
生机丹用在此人身上确实是浪费，村长为什么会把生机丹给此人服用啊，众人心中都有几分怨气，给王东不好吗？
不过想象着落败后林远跪在自己磕头的场景，这些少年脸上不禁露出几分笑意。
言罢，众人纷纷跟着二人朝着擂台围了过去。
支持林远的众少年却担忧之色更甚。林远丹田被毁，不能习武，心情本就低落，而如今又注定要落败被褥，心中痛惜万分。
“远哥，你要是败了，这头我们替你磕。”
那群少年突然高声呼道。
林远听到这话，眼眶不禁有些湿润，看了看他们。
“诸位，且看我林远如何。”
林远高声道，说罢便大步踏上擂台。
李小山站定后，向前跨步沉腰，摆开防御的姿态。林远看到李小山站定后，微阖双眼，刹那间平静的双眼变得杀气逼人。
“光头，你可要准备好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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