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赤灵
另一边，学宫某一个偏厅。
纪如丞经过大夫的救治之后，才堪堪醒来。
络腮胡子中夹杂着许多白色石灰。面庞之上都是白色的石灰，只有眼眶用干毛巾擦过后，露出青紫色的眼眶。
他整个人躺在担架上，脸上都是紫色淤青，他浑身酸软，仅有脖子稍稍能够动弹。
“打劫你的那个人自称暗夜饿狼？”他旁边的黑袍精英弟子听到陈述，低声确认。
问话的人身形欣长，腰间系着犀角带。黑袍上用金丝绣着些怪异的花纹，看起来有着别样的贵气。他鼻梁高挺，嘴唇稍薄，配上细细的眉毛和漆黑的眼珠，着实有几分凌厉的气势。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纪如丞口中的黄师兄，黄厚旗。
“不过暗夜饿狼这个名号，还没听说过。而且名号中带狼字的，与我相熟，那几人绝无可能会与我为难。他们都知道你在我这里干活，想必会给我几分薄面。”
“你有没有漏了什么话？或者听错了？”这黑袍精英弟子想了半晌，疑惑道。
“黄师兄，我对天发誓。昨晚我绝对不可能听错，那人就是暗夜饿狼。拳劲特别大，我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拳劲足？”黄厚旗略微思忖，随即道：“这人必定是精英弟子伪装，以你的实力一般杂役弟子绝无可能是你的对手，暗夜饿狼这个称号不过是个幌子，干扰我等视线。”
“这段时间处处与我为难的，极有可能是葛毅。”黄厚旗最后下定结论，“拳劲足，速度快。想要抢你身上的气血散，你的确无法抵挡。”
“对，对，对。定然是葛毅偷袭与我！”纪如丞躺床上，疼的一阵抽搐。
他低头看了看肿成猪头的纪如丞，摇了摇头：“你休息吧。”
对外面两人招招手，门外的两人连忙将纪如丞抬出去。黄厚旗看着三人离去，脑海中浮现葛毅的面容。
“得寸进尺！”
黄厚旗两条细长的眉毛蹙紧，露出凶厉之色。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倒是要领教，你的天山拳，究竟有几分长进！”
*
*
*
晒场，林远与尤笑仲二人隔着木桌，对面而坐。
“不错，不错，今天狗皮膏药卖了许多。这生意划算！哈哈哈！”尤笑仲脸带喜色，看到的桌面上两包气血散，心花怒放的不禁激动地搓手。
今天他们卖完狗皮膏药之后，就将银钱换成了两包气血撒。剩下的银子买了药材，制作明天需要贩卖的膏药。
看到换来的气血散，二人相视而笑。
随后两人平复心情。
“师兄，我们目前最多只能这个规模的一半，否则招来精英弟子觊觎，这条路可就断了。”林远不禁收敛喜色，将心头的担忧说了出来。
“嗯。还要更少，干脆先歇一歇，否则惹祸上身。”尤笑仲听到此话，眉头蹙起，直接断言停售一段时间。
“好，就这么办！”没多言语，两人一人分了一包，各自回到屋中修炼。
屋中。
“感谢道尊。”
林远看着那青色的瓷瓶，心中感叹。
昨晚他锻炼完之后，外出走路之时，不小心捡到一个青色瓷瓶。
打开一看，里面全是气血散，差不多有五两之多。
看来有空还是要去道尊塑像前面多烧烧香，才能有这种好事。
林远收起心思，将手中的瓷片捏了捏。随后双目微闭，放空思绪，等待心情逐渐平静。
约莫半柱香功夫，林远修然睁开双眼。
“修炼，开始！”
拿起瓷瓶，随后朝着口中倒去。
一大口气血散滑入林远口中，就着熬好的汤药，灌入喉咙。
林远面色沉静，服用完气血散之后，顿时开始运行体内武道功法，加速将内腹中的气血散转换为气血之力，最后朝着体内空虚的筋脉填充。
巨量的气血散支持下，林远感觉一条条筋脉之中气血快速增长。
一条！
两条！
“气血之力变弱了！继续吞服。”
林远心中默念，感受到腹中灼热感逐渐变得虚弱，他再次抓起瓷瓶，朝着口中倒去。
此刻林远胃腹就像火炉，气血散的吞入，便是往火炉中添加柴火，越烧越旺。
全神贯注投入修炼，浑然不知时间流逝。
夕阳逐渐落山，夜幕降临，整个学宫再次陷入黑暗之中。林远脸上划过一抹坚定，今天他要将所有空虚的血脉都填充完毕。
“最后一条！”
林远看着快要见底的气血散，心中默默计算八步崩拳修炼到赤灵态的筋脉数量。
“再来。”
林远将熬好的汤药倒入瓷瓶当中，左手微动，晃了晃其中有些粘稠的液体，让汤药与气血散充分混合。
仰起头，将饱含气血散的汤药灌入口中。
“成败在此一举！”
林远双目露出一抹精光。
眼前的气血散感觉还是欠缺了少许，不过走一步看一步。
刹那间林远继续运行八步崩拳，以荒牛劲继续消耗胃腹中的打磨气血散鼓荡出的药力。
最后一条筋脉中，气血之力逐渐充盈，以极快的速度累积。
“快了！”
林远感受到那最后一条血脉的积累已经过半，心中泛起喜悦。
随着最后一条血脉的灌注，林远仿佛感到似乎一道烘炉不停的在体内燃烧，让他血脉膨胀。
这种气血充沛的鼓胀感，给林远带来无穷的自信。
脚踩大地，只手擎天！
不过，他的身体烘炉药力逐渐减弱。
林远早有心理准备，将头埋入早已准备好的铁锅之中。他就像那低头饮水的水牛，一口气竟然将一整锅汤药全部喝完。
“一鼓作气！”
站起身来，林远体内气血继续奔腾，转换，累积。喝完汤药，最后一条经脉中累积速度变缓的趋势刹那间逆转，再次以迅猛的速度提升。
荒牛撼山！
炮拳劲！
蛮牛顶角！
瞬水！
林远打出一招又一招。荒牛劲与八步崩拳的招式在他手中不断变化。此刻他已然是汗水如泉涌，将整个衣袍浸湿。但他浑然不知，已将心思全部沉入体内。感受到那气血快要接近顶峰。
一转态背棍撞钟！
林远明白此刻正是最关键的时候，不能停，否则差了一口气，不能攀登到气血之巅。
当即继续全力打磨体内气血。
不知过了多久。
快到了！
林远心中一动，开始倒计时。
九成五！
九成八！
九成九！
蓦然感受到一股圆满、充盈的感觉油然而生。
林远刹那间睁开双眼，一股炸裂般的沛然巨力从他丹田之内传出。
“赤灵！”
林远猛然爆喝。
此刻他体内那股巨力经过一条条筋脉传导，灌注到他双拳之上。酝酿许久的双拳，如同出洞双龙，携带着狂风暴雨朝着前方轰去。
嘭！
林远旁边的木桌，被轰的粉碎，那大块的木柴化作一柄柄钢刀，插入房间的土墙之上。木材碎屑漫天飞舞，弥漫出阵阵烟雾。
呼哧！呼哧！
大汗淋漓的林远，此刻竟然感觉空虚和疲乏朝着身体袭来。大口大口的喘息了好一会，他才缓过劲来。
“这便是赤灵态！”
林远双目中亮起明光。明显感受到赤灵提供的气血力度远非一转态可比。
按照林远的估算，虽然筋脉的数量只是增加了一倍，但是气血总量增加了三倍有多。
而且气血总量增加，带来的力量都提升到了一个质变的层次。若是以一转态作为基础值的话，那么林远感觉赤灵几乎能够打出五倍的劲力。
“身法速度也提升了一倍不止！力量大，加速度便大！爆发的速度更快。”
林远感觉到异常的欣喜，他身法还未修炼到家，与他人对战之时总是有力使不出，可在赤灵状态下，他身体的速度几乎能够提高三五倍。
时间推移，林远激动的心情随着呼吸平静逐渐平静。
闭上眼。
再次仔细体悟刚刚那一拳轰出的效果。
“赤灵给我带来的提升非常之大，可以说带来一个质的提升。”
“不过，赤灵给身体带来的负荷同样巨大。几乎只能够坚持半分钟的时间。”
林远想起那炸裂般鼓胀的气血，身体就想充气充到极限的气球。
若是超过半分钟，那么绝对会给他身体带来不可逆转的伤害。
“尤师兄说的没错，若是一般人在赤灵的状态下，绝对会爆体而亡，筋脉、皮膜都坚持不住。而且作为支撑基础的骨骼，在赤灵的巨力运转下，同样承受不住反馈回来的力道。强行运转必然是骨骼断裂，筋脉破损的下场！”
“不过我皮膜已然圆满，几乎能够承受赤灵态气血膨胀的压力。”
“真正棘手的是我筋脉太过脆弱，没有高境界的筋脉武道境界，绝无可能进入赤灵态。”
“而我是在当初吞服神秘女子给的丹药，承受过那种极限状态下的气血之力。所以能够仅凭入门级别的筋脉武道境界，承受赤灵态带来的负荷。”
仔细思考他为何能够进入赤灵态的前因后果，林远心中大定。
底牌！
林远心中升起信心。以后对战，能够进入赤灵态，那么对他来说增加了他在生死搏杀中的一大底牌。
终于将所有气血积累完毕，林远总算放下了心中的一块石头。
随后身体疲乏的林远，在床榻之上沉沉睡去。
纪如丞经过大夫的救治之后，才堪堪醒来。
络腮胡子中夹杂着许多白色石灰。面庞之上都是白色的石灰，只有眼眶用干毛巾擦过后，露出青紫色的眼眶。
他整个人躺在担架上，脸上都是紫色淤青，他浑身酸软，仅有脖子稍稍能够动弹。
“打劫你的那个人自称暗夜饿狼？”他旁边的黑袍精英弟子听到陈述，低声确认。
问话的人身形欣长，腰间系着犀角带。黑袍上用金丝绣着些怪异的花纹，看起来有着别样的贵气。他鼻梁高挺，嘴唇稍薄，配上细细的眉毛和漆黑的眼珠，着实有几分凌厉的气势。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纪如丞口中的黄师兄，黄厚旗。
“不过暗夜饿狼这个名号，还没听说过。而且名号中带狼字的，与我相熟，那几人绝无可能会与我为难。他们都知道你在我这里干活，想必会给我几分薄面。”
“你有没有漏了什么话？或者听错了？”这黑袍精英弟子想了半晌，疑惑道。
“黄师兄，我对天发誓。昨晚我绝对不可能听错，那人就是暗夜饿狼。拳劲特别大，我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拳劲足？”黄厚旗略微思忖，随即道：“这人必定是精英弟子伪装，以你的实力一般杂役弟子绝无可能是你的对手，暗夜饿狼这个称号不过是个幌子，干扰我等视线。”
“这段时间处处与我为难的，极有可能是葛毅。”黄厚旗最后下定结论，“拳劲足，速度快。想要抢你身上的气血散，你的确无法抵挡。”
“对，对，对。定然是葛毅偷袭与我！”纪如丞躺床上，疼的一阵抽搐。
他低头看了看肿成猪头的纪如丞，摇了摇头：“你休息吧。”
对外面两人招招手，门外的两人连忙将纪如丞抬出去。黄厚旗看着三人离去，脑海中浮现葛毅的面容。
“得寸进尺！”
黄厚旗两条细长的眉毛蹙紧，露出凶厉之色。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倒是要领教，你的天山拳，究竟有几分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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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场，林远与尤笑仲二人隔着木桌，对面而坐。
“不错，不错，今天狗皮膏药卖了许多。这生意划算！哈哈哈！”尤笑仲脸带喜色，看到的桌面上两包气血散，心花怒放的不禁激动地搓手。
今天他们卖完狗皮膏药之后，就将银钱换成了两包气血撒。剩下的银子买了药材，制作明天需要贩卖的膏药。
看到换来的气血散，二人相视而笑。
随后两人平复心情。
“师兄，我们目前最多只能这个规模的一半，否则招来精英弟子觊觎，这条路可就断了。”林远不禁收敛喜色，将心头的担忧说了出来。
“嗯。还要更少，干脆先歇一歇，否则惹祸上身。”尤笑仲听到此话，眉头蹙起，直接断言停售一段时间。
“好，就这么办！”没多言语，两人一人分了一包，各自回到屋中修炼。
屋中。
“感谢道尊。”
林远看着那青色的瓷瓶，心中感叹。
昨晚他锻炼完之后，外出走路之时，不小心捡到一个青色瓷瓶。
打开一看，里面全是气血散，差不多有五两之多。
看来有空还是要去道尊塑像前面多烧烧香，才能有这种好事。
林远收起心思，将手中的瓷片捏了捏。随后双目微闭，放空思绪，等待心情逐渐平静。
约莫半柱香功夫，林远修然睁开双眼。
“修炼，开始！”
拿起瓷瓶，随后朝着口中倒去。
一大口气血散滑入林远口中，就着熬好的汤药，灌入喉咙。
林远面色沉静，服用完气血散之后，顿时开始运行体内武道功法，加速将内腹中的气血散转换为气血之力，最后朝着体内空虚的筋脉填充。
巨量的气血散支持下，林远感觉一条条筋脉之中气血快速增长。
一条！
两条！
“气血之力变弱了！继续吞服。”
林远心中默念，感受到腹中灼热感逐渐变得虚弱，他再次抓起瓷瓶，朝着口中倒去。
此刻林远胃腹就像火炉，气血散的吞入，便是往火炉中添加柴火，越烧越旺。
全神贯注投入修炼，浑然不知时间流逝。
夕阳逐渐落山，夜幕降临，整个学宫再次陷入黑暗之中。林远脸上划过一抹坚定，今天他要将所有空虚的血脉都填充完毕。
“最后一条！”
林远看着快要见底的气血散，心中默默计算八步崩拳修炼到赤灵态的筋脉数量。
“再来。”
林远将熬好的汤药倒入瓷瓶当中，左手微动，晃了晃其中有些粘稠的液体，让汤药与气血散充分混合。
仰起头，将饱含气血散的汤药灌入口中。
“成败在此一举！”
林远双目露出一抹精光。
眼前的气血散感觉还是欠缺了少许，不过走一步看一步。
刹那间林远继续运行八步崩拳，以荒牛劲继续消耗胃腹中的打磨气血散鼓荡出的药力。
最后一条筋脉中，气血之力逐渐充盈，以极快的速度累积。
“快了！”
林远感受到那最后一条血脉的积累已经过半，心中泛起喜悦。
随着最后一条血脉的灌注，林远仿佛感到似乎一道烘炉不停的在体内燃烧，让他血脉膨胀。
这种气血充沛的鼓胀感，给林远带来无穷的自信。
脚踩大地，只手擎天！
不过，他的身体烘炉药力逐渐减弱。
林远早有心理准备，将头埋入早已准备好的铁锅之中。他就像那低头饮水的水牛，一口气竟然将一整锅汤药全部喝完。
“一鼓作气！”
站起身来，林远体内气血继续奔腾，转换，累积。喝完汤药，最后一条经脉中累积速度变缓的趋势刹那间逆转，再次以迅猛的速度提升。
荒牛撼山！
炮拳劲！
蛮牛顶角！
瞬水！
林远打出一招又一招。荒牛劲与八步崩拳的招式在他手中不断变化。此刻他已然是汗水如泉涌，将整个衣袍浸湿。但他浑然不知，已将心思全部沉入体内。感受到那气血快要接近顶峰。
一转态背棍撞钟！
林远明白此刻正是最关键的时候，不能停，否则差了一口气，不能攀登到气血之巅。
当即继续全力打磨体内气血。
不知过了多久。
快到了！
林远心中一动，开始倒计时。
九成五！
九成八！
九成九！
蓦然感受到一股圆满、充盈的感觉油然而生。
林远刹那间睁开双眼，一股炸裂般的沛然巨力从他丹田之内传出。
“赤灵！”
林远猛然爆喝。
此刻他体内那股巨力经过一条条筋脉传导，灌注到他双拳之上。酝酿许久的双拳，如同出洞双龙，携带着狂风暴雨朝着前方轰去。
嘭！
林远旁边的木桌，被轰的粉碎，那大块的木柴化作一柄柄钢刀，插入房间的土墙之上。木材碎屑漫天飞舞，弥漫出阵阵烟雾。
呼哧！呼哧！
大汗淋漓的林远，此刻竟然感觉空虚和疲乏朝着身体袭来。大口大口的喘息了好一会，他才缓过劲来。
“这便是赤灵态！”
林远双目中亮起明光。明显感受到赤灵提供的气血力度远非一转态可比。
按照林远的估算，虽然筋脉的数量只是增加了一倍，但是气血总量增加了三倍有多。
而且气血总量增加，带来的力量都提升到了一个质变的层次。若是以一转态作为基础值的话，那么林远感觉赤灵几乎能够打出五倍的劲力。
“身法速度也提升了一倍不止！力量大，加速度便大！爆发的速度更快。”
林远感觉到异常的欣喜，他身法还未修炼到家，与他人对战之时总是有力使不出，可在赤灵状态下，他身体的速度几乎能够提高三五倍。
时间推移，林远激动的心情随着呼吸平静逐渐平静。
闭上眼。
再次仔细体悟刚刚那一拳轰出的效果。
“赤灵给我带来的提升非常之大，可以说带来一个质的提升。”
“不过，赤灵给身体带来的负荷同样巨大。几乎只能够坚持半分钟的时间。”
林远想起那炸裂般鼓胀的气血，身体就想充气充到极限的气球。
若是超过半分钟，那么绝对会给他身体带来不可逆转的伤害。
“尤师兄说的没错，若是一般人在赤灵的状态下，绝对会爆体而亡，筋脉、皮膜都坚持不住。而且作为支撑基础的骨骼，在赤灵的巨力运转下，同样承受不住反馈回来的力道。强行运转必然是骨骼断裂，筋脉破损的下场！”
“不过我皮膜已然圆满，几乎能够承受赤灵态气血膨胀的压力。”
“真正棘手的是我筋脉太过脆弱，没有高境界的筋脉武道境界，绝无可能进入赤灵态。”
“而我是在当初吞服神秘女子给的丹药，承受过那种极限状态下的气血之力。所以能够仅凭入门级别的筋脉武道境界，承受赤灵态带来的负荷。”
仔细思考他为何能够进入赤灵态的前因后果，林远心中大定。
底牌！
林远心中升起信心。以后对战，能够进入赤灵态，那么对他来说增加了他在生死搏杀中的一大底牌。
终于将所有气血积累完毕，林远总算放下了心中的一块石头。
随后身体疲乏的林远，在床榻之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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