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气血散，成！
仁心堂某处小屋。
林远看着炭火中黑衣燃烧的火焰逐渐退却，随即将伪装魁梧身形的木片及支架连着贴身衣物一并投入火炉。
等到火焰由盛转衰，方才彻底将气息平静。
将火炉上方的热水倒入浴桶，他将整个身体浸泡在水中。温和的水流不断舒展他紧绷的皮肤以及筋脉，同时他心神也在此时彻底放空。
就这样，木桶中的人影闭目小憩。
月上中梢。
水温渐凉。
木桶之中的人影俢然睁开双眼，此时捡气血散时带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将身体上面的水分拭去，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袍，神清气爽之感油然而生。
再次来到桌前，看着桌面上的紫色瓷瓶，林远面庞不禁露出笑意。
然后再拿出一个圆滚滚的丹药。
正是从巡山弟子身上摸索出来的五气丹。
没有丝毫犹豫，就着药汤再次将瓶内所有气血散和五气丹一饮而尽。
“九章！”
林远心神蓦然进入九章空间，看向那片代表气血散炼制手法的嫩芽。
约莫半刻钟之后。
“这是什么气味？”
已然熟悉气血散炼制手法的林远，鼻尖微动，房间内有着一股独特的香味。通过九章推演，他气血散炼制手法已然入门，对药物的认识提高不知多少层次。
一通百通，顿时觉察到其中异味。
“是它！”林远顿时感觉到手掌气味格外浓烈，思考半晌便已明白。
“出门！”林远心念刹那间运转，已然明白其中缘由，身形鬼魅般急速奔驰。
大约两刻钟之后，归来的林远神色淡然，将手中瓷瓶丢入炭炉。
看着炭炉中那紫色瓷瓶烧的火红，随手用火棍敲碎后，林远没再关注。
“异味已清除，事发也是明日，此刻倒不急！”
转身从中取出早已备好的炉鼎以及一大包准备妥当的药材。
拿着约脸盆大小的炉鼎，入手极为沉重，其外表像极古时的青铜大鼎。大鼎表面打磨的极为光滑，泛着水润光泽。其周身刻满不知名的文篆，三足两耳，古朴之意迎面而来。
若是一眼看去，‘好鼎’二字可谓是脱口而出。
可是刚刚从九章空间，了解完入门级气血散炼制手法的林远，眼光非同以往。
绣花枕头一包草！
这是现在他对这口鼎炉的评价。
以炼丹之人看来，这鼎炉材料完全没对，只具其形，丧失了炼制气血散最重要的功能，强化感知，输送气血。
林远还屈指弹出以试其刚性，回声毫无嗡鸣之音。说明其中杂质和孔洞太多，影响炼药师对鼎内药汁的控制。
“吉盛方，很好。”平稳下心境，林远默默思索。
“炉鼎先将就用着，后面再换。”
他再次确认，药勺、药材、炭火、炉鼎均已整齐陈列。
一切准备妥当，林远闭上双眼，胸腹猛吸一口空气，三息之后再缓缓吐出。
浊气吐完，火光中的人影俢然睁开双眼。
“那么，开始炼制！”
按照记忆中的手法，林远看着猛烈燃烧的炉火，试过温度之后，已是入药之时。
只见林远熟练的将一门门气血散所需的药材，依次投入铜鼎之中。他娴熟的手法像是拨动琴弦般，富有韵律而灵动。
约莫半刻钟，林远悉数将三分之二的药材投入，然后拿起旁边的药勺轻轻翻动。
前面测试过铜鼎的品质，林远不得不将投入药材的节奏停一停。劣质的铜鼎需要更多的火候，将其中矛头尖草的拓脉药性充分释放，才能继续下一步炼制。
估摸着时间到了，感受药性之后，林远继续投入后续药材。
等到所有药材投入完毕，铜鼎之下炉火旺盛，其上青烟袅袅。一股气血散独有的药香飘散而出，闻过之后，气血运转也快了几分。
“第一步熔炼药液已完成，接下来便是杂质剔除！炼药品质的好坏，这一步是为关键。”林远面色蓦然一动。
双手气血之力运转，引动周围空气笼罩在肉掌。
“啪！”他一掌拍在鼎炉之上。
鼎炉轻颤，一股焦黑的灰尘顺着青烟飘飞出来。这一股股黑烟正是气血散草药中不需要的杂质，通过炼药师气血的感知和筛选，再不断击打鼎炉，让其灼烧成烟尘，顺着热气飘散。
“嘿！再来。”林远神色一喜。
啪！啪！啪！啪！
焦黑的灰尘不断从鼎炉散出，烟尘经过由少变多，再逐渐变少。
“比预计时间还要长一点，是这个鼎炉品质太差，还差几分火候。此刻万万不能着急！”林远不断感受鼎炉之内的药物凝结情况，就着烟气判断气血散的炼制进程。
渐渐地，青烟逐渐消失，只留下浓郁的药香。
“就是此时！”林远目光一凝，双掌力道再次爆发。
鼎炉之内的药液好似遭遇狂风的海面，波涛汹涌，翻腾不断。
“起！”
林远微喝，双掌再次用力。
青色鼎炉在他气血爆发之下，竟然滴溜溜的在半空旋转。然后林远右手气血再次鼓荡，炉鼎在半空中顺势向左偏移，片刻间稳稳落在地面之上，正好与火炉间隔二尺。
林远做完这一切，心情大好。他也不着急，抹去额头的汗水，再端起桌边的瓷碗，牛饮一口凉水，只觉通体舒泰。
不多时，鼎炉冷却。
其中滚烫的药液逐渐冷却凝结，然后结晶，化作细沙般的颗粒，火光之下，亮光晶莹。
林远用汤勺取出一勺，送入口中。
肠胃蠕动，气血奔涌。
“成了！哈哈哈！”林远忍不住大笑。
“成了，当真成了！”
“哈哈哈！”笑声持续大约十多息时间，林远才停了下来。
他眸中泛着些许泪光。
想他进入学宫以来，饱含希望，可是现实的无情打击，让他内心极为愤慨，作为一个正常人，他完全生活不下去。精英弟子的敷衍、学宫的压榨，都是他这等平民弟子身上的枷锁，都是压在他们头上的巨石，让他们艰难前行，呼吸困难。
还好他有九章。
他冒着极大的风险，化作饿狼猛虎，便是想要早日炼制这气血散，让他在武道路上装上腾飞的羽翼。从而腾空而起，一路劈破斩浪，做一个堂堂正正，不再受人逼迫的普通人。
此刻于他，正是虎豹撞破铁笼，蛟龙顿开金锁。
“通通给我！”
“碾碎！”
林远双眼通红，低声咆哮！
半晌之后。
炭炉火焰失去柴薪加持，火光逐渐微弱，正如林远激荡的心情，逐渐平复。
收敛心绪，将铜鼎之内的气血散全部取出，放入海碗。
林远入手称量，满满一炉，估摸约有三两。
不过他知道这气血散品质很低，是自身境界太低，九章推演只能推演到入门境界，后面还有好几个境界。不过会炼制气血散之后，已然步入正反馈。
看着这三两气血散，林远眸中似有火光燃烧。
再次取来喝水的海碗，将气血散就着清凉的井水，大口吞服。
二十息之后，桌面上的两个海碗空空如也。
光线昏暗的房间中，声音平静且坚决。
“九章！”
“推演！”
林远看着炭火中黑衣燃烧的火焰逐渐退却，随即将伪装魁梧身形的木片及支架连着贴身衣物一并投入火炉。
等到火焰由盛转衰，方才彻底将气息平静。
将火炉上方的热水倒入浴桶，他将整个身体浸泡在水中。温和的水流不断舒展他紧绷的皮肤以及筋脉，同时他心神也在此时彻底放空。
就这样，木桶中的人影闭目小憩。
月上中梢。
水温渐凉。
木桶之中的人影俢然睁开双眼，此时捡气血散时带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将身体上面的水分拭去，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袍，神清气爽之感油然而生。
再次来到桌前，看着桌面上的紫色瓷瓶，林远面庞不禁露出笑意。
然后再拿出一个圆滚滚的丹药。
正是从巡山弟子身上摸索出来的五气丹。
没有丝毫犹豫，就着药汤再次将瓶内所有气血散和五气丹一饮而尽。
“九章！”
林远心神蓦然进入九章空间，看向那片代表气血散炼制手法的嫩芽。
约莫半刻钟之后。
“这是什么气味？”
已然熟悉气血散炼制手法的林远，鼻尖微动，房间内有着一股独特的香味。通过九章推演，他气血散炼制手法已然入门，对药物的认识提高不知多少层次。
一通百通，顿时觉察到其中异味。
“是它！”林远顿时感觉到手掌气味格外浓烈，思考半晌便已明白。
“出门！”林远心念刹那间运转，已然明白其中缘由，身形鬼魅般急速奔驰。
大约两刻钟之后，归来的林远神色淡然，将手中瓷瓶丢入炭炉。
看着炭炉中那紫色瓷瓶烧的火红，随手用火棍敲碎后，林远没再关注。
“异味已清除，事发也是明日，此刻倒不急！”
转身从中取出早已备好的炉鼎以及一大包准备妥当的药材。
拿着约脸盆大小的炉鼎，入手极为沉重，其外表像极古时的青铜大鼎。大鼎表面打磨的极为光滑，泛着水润光泽。其周身刻满不知名的文篆，三足两耳，古朴之意迎面而来。
若是一眼看去，‘好鼎’二字可谓是脱口而出。
可是刚刚从九章空间，了解完入门级气血散炼制手法的林远，眼光非同以往。
绣花枕头一包草！
这是现在他对这口鼎炉的评价。
以炼丹之人看来，这鼎炉材料完全没对，只具其形，丧失了炼制气血散最重要的功能，强化感知，输送气血。
林远还屈指弹出以试其刚性，回声毫无嗡鸣之音。说明其中杂质和孔洞太多，影响炼药师对鼎内药汁的控制。
“吉盛方，很好。”平稳下心境，林远默默思索。
“炉鼎先将就用着，后面再换。”
他再次确认，药勺、药材、炭火、炉鼎均已整齐陈列。
一切准备妥当，林远闭上双眼，胸腹猛吸一口空气，三息之后再缓缓吐出。
浊气吐完，火光中的人影俢然睁开双眼。
“那么，开始炼制！”
按照记忆中的手法，林远看着猛烈燃烧的炉火，试过温度之后，已是入药之时。
只见林远熟练的将一门门气血散所需的药材，依次投入铜鼎之中。他娴熟的手法像是拨动琴弦般，富有韵律而灵动。
约莫半刻钟，林远悉数将三分之二的药材投入，然后拿起旁边的药勺轻轻翻动。
前面测试过铜鼎的品质，林远不得不将投入药材的节奏停一停。劣质的铜鼎需要更多的火候，将其中矛头尖草的拓脉药性充分释放，才能继续下一步炼制。
估摸着时间到了，感受药性之后，林远继续投入后续药材。
等到所有药材投入完毕，铜鼎之下炉火旺盛，其上青烟袅袅。一股气血散独有的药香飘散而出，闻过之后，气血运转也快了几分。
“第一步熔炼药液已完成，接下来便是杂质剔除！炼药品质的好坏，这一步是为关键。”林远面色蓦然一动。
双手气血之力运转，引动周围空气笼罩在肉掌。
“啪！”他一掌拍在鼎炉之上。
鼎炉轻颤，一股焦黑的灰尘顺着青烟飘飞出来。这一股股黑烟正是气血散草药中不需要的杂质，通过炼药师气血的感知和筛选，再不断击打鼎炉，让其灼烧成烟尘，顺着热气飘散。
“嘿！再来。”林远神色一喜。
啪！啪！啪！啪！
焦黑的灰尘不断从鼎炉散出，烟尘经过由少变多，再逐渐变少。
“比预计时间还要长一点，是这个鼎炉品质太差，还差几分火候。此刻万万不能着急！”林远不断感受鼎炉之内的药物凝结情况，就着烟气判断气血散的炼制进程。
渐渐地，青烟逐渐消失，只留下浓郁的药香。
“就是此时！”林远目光一凝，双掌力道再次爆发。
鼎炉之内的药液好似遭遇狂风的海面，波涛汹涌，翻腾不断。
“起！”
林远微喝，双掌再次用力。
青色鼎炉在他气血爆发之下，竟然滴溜溜的在半空旋转。然后林远右手气血再次鼓荡，炉鼎在半空中顺势向左偏移，片刻间稳稳落在地面之上，正好与火炉间隔二尺。
林远做完这一切，心情大好。他也不着急，抹去额头的汗水，再端起桌边的瓷碗，牛饮一口凉水，只觉通体舒泰。
不多时，鼎炉冷却。
其中滚烫的药液逐渐冷却凝结，然后结晶，化作细沙般的颗粒，火光之下，亮光晶莹。
林远用汤勺取出一勺，送入口中。
肠胃蠕动，气血奔涌。
“成了！哈哈哈！”林远忍不住大笑。
“成了，当真成了！”
“哈哈哈！”笑声持续大约十多息时间，林远才停了下来。
他眸中泛着些许泪光。
想他进入学宫以来，饱含希望，可是现实的无情打击，让他内心极为愤慨，作为一个正常人，他完全生活不下去。精英弟子的敷衍、学宫的压榨，都是他这等平民弟子身上的枷锁，都是压在他们头上的巨石，让他们艰难前行，呼吸困难。
还好他有九章。
他冒着极大的风险，化作饿狼猛虎，便是想要早日炼制这气血散，让他在武道路上装上腾飞的羽翼。从而腾空而起，一路劈破斩浪，做一个堂堂正正，不再受人逼迫的普通人。
此刻于他，正是虎豹撞破铁笼，蛟龙顿开金锁。
“通通给我！”
“碾碎！”
林远双眼通红，低声咆哮！
半晌之后。
炭炉火焰失去柴薪加持，火光逐渐微弱，正如林远激荡的心情，逐渐平复。
收敛心绪，将铜鼎之内的气血散全部取出，放入海碗。
林远入手称量，满满一炉，估摸约有三两。
不过他知道这气血散品质很低，是自身境界太低，九章推演只能推演到入门境界，后面还有好几个境界。不过会炼制气血散之后，已然步入正反馈。
看着这三两气血散，林远眸中似有火光燃烧。
再次取来喝水的海碗，将气血散就着清凉的井水，大口吞服。
二十息之后，桌面上的两个海碗空空如也。
光线昏暗的房间中，声音平静且坚决。
“九章！”
“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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