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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 不战而胜

    协阳关上这百余守军正慌乱之际,新柳军最前面的士兵已然跃过垛口,双脚刚一落地,手中横刀便挂着风声扫向最近的一个守军。

    “噗”的一声,锋利的横刀带起一溜血箭,守军的惨叫声也彻底打破了宁静的夜空。

    这名新柳军士兵手中横刀不停,反手一挥,敌军喉咙处又是一道血箭,人也随之栽倒在地。

    正待他要杀向另一守军,忽听守军中有人喊道:“停,都住手,都后退,新柳军的弟兄也请住手!”

    嗯?新柳军士兵手中横刀一顿,兄弟?这是什么意思?

    守城士兵纷纷丢了兵器,向发声之人靠拢。

    随后上来的新柳军士兵也愣了,这什么意思,打都不打就投降?

    守军中先前发声之人迈步上前,道:“敢问对面是哪位做主?”

    新柳军中走出一人,道:“某姓沈,新柳军中忝为鹰击郎将,有何事请尽管直言。”

    守军稍稍愣了一下,很意外会有鹰击郎将这么高的武官亲自上阵攻城。

    守军抱拳道:“沈将军,我等愿意投降,愿意献出协阳关外城,并帮助新柳军的兄弟取下内城。”

    沈克心中以一喜,忙道:“敢问这位兄台尊姓大名?”

    守军道:“岂敢,某姓冯名宽,在高开道手下充任旅帅。”

    听其不称主公,不称燕王,而是直呼高开道,沈克便信了七成,说道:“冯兄弟深明大义,某代我家将军谢过冯兄弟!”

    说着,沈克深施一礼,然后转首说道:“去看看刚才受伤那位兄弟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一横刀下去,脖子被砍断了大半,早没气了。

    沈克惭愧道:“冯兄弟,抱歉了!”

    “沈将军说哪里话。”冯宽苦笑,“先前你我是敌手,自然不能留手,怪只能怪他倒霉。”

    “不过,沈将军,我这剩下的百十名弟兄,还请放他们一条生路可好?”

    “请冯兄弟放心,只要你们真心诚意,沈某可以担保,不仅会放过诸位兄弟,还会有重金奉上。”

    说话间,城头上的新柳军越聚越多,綦公顺也顺着梯子爬了上来。

    沈克急忙上前,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綦公顺闻言点了点头,并不感到意外。

    来之前,綦公顺便仔细的盘算过,只要高开道不傻,就不会死守协阳关。

    如果罗艺战败,协阳关将成为突厥和新柳军争夺的焦点,高开道即便倾向于突厥,也不会为突厥而与新柳军死战。

    而如果罗艺击退新柳军,无论他和突厥的关系如何,都必然要重新要回协阳关。

    那么,高开道还不还?不还就会与罗艺发生争斗,划算吗?高开道肯定认为不划算,他就即便想打罗艺,直接打昌平就是,完全没必要绕远从协阳关走。

    所以,綦公顺早就认定,协阳关守兵不会多,更不会是高开道的主力。

    沈克为冯宽引见了綦公顺。

    冯宽急忙上前,施礼道:“冯宽见过大将军!”

    “免礼吧。”綦公顺抬了抬手,问道,“冯宽,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们可是高昙晟的旧部?”

    “啊?”冯宽大吃一惊,“大将军如何知晓?”

    綦公顺笑道:“此协阳关对高开道毫无用处,涿郡之战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会留在手里。”

    “而如果罗艺战败,高开道见势不妙定会匆忙返回渔阳,哪还会顾得上这里?”

    綦公顺看了看冯宽身边的人,说道,“而且,为草原胡人守门,名声很好听吗?这种烂差事,不交给高昙晟的旧部,交给谁?”

    冯宽闻言一脸钦佩,拱手道:“大将军明见万里,冯某万分佩服,我等确为高昙晟旧部,在高开道手下一直饱受排挤,只是家中尚有老幼需要养活,也只能忍气吞声。”

    “但现在,却不想为其白白丢了性命,还望大将军放我等一条生路。”

    “尽管放心!”綦公顺道说,“所有留在协阳关的守兵,某都不会为难,想加入新柳军的,綦某欢迎,想回家的,綦某将川资奉上!”

    冯宽大喜,单膝着地,双手抱拳,道:“大将军仁慈,冯某代一干兄弟拜谢!”

    其身边一百多人也纷纷向綦公顺道谢。

    “都免礼,起来吧。”綦公顺转头望着协阳关内城,道,“里面情况如何?”

    冯宽忙道:“大将军无须担心,内城是张旬张校尉,在高昙晟手下时,便是我等上官,与某更是以兄弟相称。”

    “原来如此,那就劳你去把张校尉叫过来吧。”

    冯宽知道綦公顺是担心有诈,忙应道:“是!”

    内城、外城相聚三四里,外城守兵三四十人,状态和冯宽这里也差不多,有耳朵灵敏的先前倒是隐隐约约听到一声惨叫,正要细听的时候,又没了动静,便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也就没往心里去。

    冯宽来到内城城下,仰着脖子喊道:“上面的弟兄,我是冯宽,快去叫张校尉!”

    上面有人听见喊声,趴在垛口问道:“冯旅帅吗,找校尉何事?”

    冯宽催促道:“快去快去,有大事,天大的事!”

    那人闻言不敢怠慢,急忙下了城墙去找张旬。

    张旬睡的正香,被搅了好梦,一脸的不耐,“突厥人又不会晚上来,有个屁的大事,让他自己滚进来。”

    不片刻,冯宽便被人领了进来。

    张旬问道:“大半夜的,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兄长,新柳军来了!”冯宽上前一步说道。

    “新柳军,哦,什么?”张旬顿时睡意全无,惊道,“新柳军在哪?多少人?”

    “兄长,人家已经进城了!”

    “已经进城...”张旬明白了,冯宽已经投了新柳军。

    “兄长,咱就这三百多人,拿什么和人家打?”冯宽说道,“再说,咱也犯不上为高开道卖命!”

    张旬闻言微微颔首,显是赞同冯宽所说。

    “那新柳军主将如何说?”

    冯宽忙将綦公顺的话复述一遍。

    张旬讶异,“綦公顺来了?”

    冯宽忙道:“兄长,人就在外面等着呢,咱快去吧,别犹豫了,一家老小都指着咱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