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逃出传销
从黑店出来后的程伟，在路边一家早餐店买了两元馒头，和一支矿泉水，匆匆吃下后，就留意起车站牌、四周建筑物墙上粘贴的各种招工信息来。
他必须尽快找到工作，而且是那种包吃包住的工作。这是他此刻最迫切的想法，他需要靠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
如果今天之内找到包吃包住的工作，他的一日三餐和晚上睡觉的问题就解决了。他急需解决的就是这两样问题。
于是，他一边啃着馒头，一边留意着所有写着“招聘”字样的广告牌或是门店。一看到这样的信息，他必然走近端详上好一阵子，生怕错过什么信息。如果门店上写着招工他也必然走上去问问。
他一路走一路寻找招聘告示，走着走着，他又来到车站附近的街道。因为初来咋到，他也不熟悉周围的环境，除了车站周边的几条道路，也不敢往陌生的地段走得太远，生怕迷路了。他只能以车站为中心点，围绕着车站附近的几条街道和巷子里转悠。
程伟特别注意周边的商店，看他们是否招人。如果有，他就壮大了胆子去问：“老板，请问你这里是在招人吗？”或是“老板，请问你这里还招人吗？”
尤其是小饭店，程伟问得最频繁了。在询问被一一拒绝后，程伟突然觉得有点泄气。不是说城市虽说是城市，怎么找个工作也这么难？
程伟自己来过两回车站，最熟悉的地方也只有这里了。有了黑店的经历，程伟在心里也有了警觉，他的潜意识里也变得谨慎起来。
他打定了主意，如果在自己的钱花完之前，再没有办法找到工作，他就只能去找程光，虽然现在他是抵触找程光的，他不想让他们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能力养活自己，出来社会做事。
他觉得程大学对他，多少是这样的看法，他觉得这是父亲对他轻蔑，觉得他除了能读书这条路外，没有其他的能力了。而他就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和实力。
正当他在仔细的观看着招聘广告的时候，他的身边突然闯出一个女孩子的身影。女孩像是飘忽地出现在他的身边时，突然一个重心下滑，像是要直接扑倒在地。
程伟虽然吓了一跳，但是身体本能的条件反射，伸出手去把她接回到了现实世界里。
女孩的身子很轻盈，像是没有什么重量。她慌张地抓着程伟的手臂，摇晃着站稳身子后，小鸡啄米似地连连点头，不停地跟程伟说：“谢谢，谢谢你。谢谢你哥哥。”声音很轻，有着轻微的颤抖，礼貌而谨慎。
程伟只是腼腆地笑着说：“不客气！走路担心了。”程伟嘴里说着关切的话，但是他的关注力并没有太集中在这个女孩子的身上。
他的眼睛只是粗略地掠过女孩脸，这是一个年纪比他约莫小三五岁的少女，长得眉清目秀，脸蛋的皮肤白皙，带点晨起时的苍白，口唇有点干涸，像是缺水的稻田，表示着它水分缺失。披肩的油黑的长发，松散地披在肩膀上。低头的那刻，头发撒下来，可以遮住她的整个侧脸。
心里虽然疑惑女孩的粗心，但是却因为陌生的关系而不容自己有太多的想法。自己的燃眉之急是找工作，不然自己的出逃，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放开女孩之后，他以为女孩此时应该会走掉的，程伟继续盯着广告牌上的招聘的内容想看得仔细些。
可是他眼睛的余光扫到了女孩定定地站在了原地，一脸茫然失措地望着她，蠕动的干渴的嘴唇欲言又止。两只手放在前面搅动着。
程伟不自觉地转头望向她，这次他的注意力全在她的身上了。直觉告诉他，她有话想要跟他说，但是因为陌生的关系，她在左右为难地地考虑该不该说出口。
“你，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吗？”程伟疑惑地问她。
女孩子听到程伟的话后，像是受了惊吓一样，抬起了头望了程伟一样。但很快又低下了头，把目光移到了别处。
程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惊恐，但是很快又感觉到她似乎在极力地掩饰着这点惊恐，强作镇定。
”我。。。。。。“女孩子还是支支吾吾地，像是又极大的难言之隐。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虽然程伟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可能要惹上了大麻烦了。但是，做人的良心，驱使着他一定要追问清楚女孩到底想要做什么。他想弄清楚，她需要他帮她做什么。
“我想，你可以不可以，借我点钱，我好饿。。。。。。我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女孩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程伟几乎都听不见了。
他也想当做没听到，但他还是该死的听到了。这次，他紧紧地盯着女孩的惨白的脸颊，仔细地端详着，像是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似的。
他想长得这么标致的女孩子，竟然在这里跟他说，自己饿了一天一夜了，没有吃东西？他的心里自然是怀疑的。
“我知道你是不相信的，但是这是真的。”女孩子像是看透了程伟的想法，用一种悲哀的声音说着。
“这换成是我，我也是不相信的。可是，该死的可笑的，它却是真的。”女孩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想要哭出来的哽咽说，但她似乎在强忍着。
“一个月前，我被男友骗了，误入传销了，现在身无分文。我逃出来两个晚上了。“女孩子的声音更颤抖了。“我想报警的，可是，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车站的电话亭我不敢去，我怕有人蹲守，被人发现了。”
程伟听到这里，心里一惊，同情心也升腾了。
“走吧，我带你去吃饭，然后你告诉我你的遭遇，然后我帮你报警。”程伟对她说。他故意把报警讲得很响亮，不是因为气愤，而是想用报警来试探一下女孩。
如果说，要帮她报警她答应的话，那就说明她的遭遇是真的。
“真是太感谢你了。”女孩子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一口答应了。
程伟带着女孩来到附近的一家小饭店，点了一个快餐给女孩。他则坐在旁边耐心地看着她吃。
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很快她便把一大盘的快餐，吃了一大半，好像真的是饿得慌了。
“你慢点吃，不够再点。”程伟突然多了一些心疼，像是看着自己的一个妹妹似的。
“够了，够了，谢谢哥哥。”女孩羞赧地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然后又是为什么会被男友骗了？最后又进了传销了。”程伟将心里的疑惑全说了出来。想听听她的故事。
“呜呜。。。。。”女孩一听到程伟这么问，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委屈一样，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哭声突然让程伟慌了神，连忙安慰道：“你不哭，不想说就不说，好好吃完，咱去报警。”
女孩哭上一会，像是要把积累在心里的委屈都哭出来了后，她轻轻地抹着红肿的眼睛，用平静下来的语气说：“我叫吴欣儿，今年15岁，刚初三毕业。”
“我在QQ上认识了一个20岁的男生，是我的男朋友，以前我们见过两次面后，后来，我跟我妈妈吵架了，我一气之下，就跟着他离家出走了。谁知道他会带着我进入传销，一开始不停地让我叫我妈妈寄钱来。我没答应，他就让我到处去欺骗其他的同学。后来同学都知道我是骗子了，也不再相信我。现在我一分钱也骗不到了，他就不时地拿我撒气，常常打我。呜。。。。。”
女孩讲到这里时，哽咽了，再也讲不下去了。程伟听了她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如果那个男孩在眼前，他恨不得一拳把他揍扁，替女孩出口恶气。
“你为什么要跟你妈妈吵架？”程伟问道。
“在我10岁的时候，我爸爸就跟我妈妈离婚了，我爸爸从来不管我，我妈妈为了赚钱，就把我交给了我的外婆，也不怎么管我。去年我的外婆去世了，我就来到了她的身边。她总是百般地挑剔我，说我这不好，那不好的，总是要我按照她的想法，说法去做事情。我不喜欢，极度反感。于是我们就常常吵架。”吴欣儿说道。
“我生气她跟我爸爸离婚，我也生气她离婚后把我交给外婆，不关心我。”吴欣儿说道。
“可是，有没有想过，她说你要求你，其实也是爱你的一种表现？”程伟安慰吴欣儿。
说这话时，程伟自己也被自己说的话震惊到了，他想不到自己会说出这句话。因为这句话让他想到了程大学。他想到了程大学要求他，其实也该是一种爱他的表现，可是他为什么也要抗议，也要逃离呢？
程伟想到这里时，心里突然紧缩了一下，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闪现过。
为什么自己当初没有这么想过呢？但是转念一想，不，程大学不是一般的父亲，他是残酷的父亲，脾气暴戾，内心狠硬。
程大学只顾自己的感受，只要自己的相反，他是自私的，自我的，无法沟通的。他一点也不理解人，他只会强迫别人服从自己，只顾及自己的利益，他只会把他的思想强加给他，而不是真正地想过他想要什么？他逼迫他高考只是为了他未圆的梦想。而不是真正为了他。
“我不过是他思想的一颗棋子而已。他从来不会介意我的幸福的。从他对百合的态度就知道。”
程伟理直气壮地想着，他在心里认定了程大学就是这样的父亲。这是他为什么一定要逃离程大学的理由。
反之，程伟则认为天底下没有不爱孩子的母亲，就像自己母亲李木莲一样。吴欣儿的母亲对吴欣儿肯定也是一样的，她只有吴欣儿一个女儿，她当然是希望把最好的都给她，她一定是希望女儿好。是吴欣儿误会了她了。
“哼，她爱我？她爱我为什么要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我说过了我不爱读书，我不爱弹琴，她硬是要给我报那么多班，整天让我学这个，学那个。她知道我真正要的是什么嘛？”吴欣儿继续哽咽地说。
“那你具体想要的是什么？”程伟好奇地问。
“我想要的很简单，我就像想要她能抽出时间来陪陪我，跟我说说话，像朋友一样聊聊天，听听我内心的表达。可是怎么就那么难？她每天就是催我快干什么，给我安排各种学习，活动，但是哪个里都没有她的参与，没有她的出现。”吴欣儿的话语还是对母亲充满了埋怨。
“她越是这样子，我就越不听她的，就越喜欢跟她对着干，惹她生气，惹她发狂，看到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我的心里就有了报复的满足感，让她也偿偿要而不得的感觉。”吴欣儿说这话时，眼里闪过了一道得意的光，但很快这道光就黯淡了下来。
吴欣儿黯然地低下头，落寞地说：“但是，我现在后悔了，后悔跟她吵架，说发誓再也不回那个家了。然后跟着骗子男孩离家出走。却又无脸回家了。我妈，她也一定恨死我了吧。我对她说了那样狠的话，说她是一个没有心肝的妈妈，心里只有她自己的自私的妈妈。现在想想，她也不容易，为了撑起这个家，她不得不努力。”
吴欣儿抬头望了望程伟，问道：“哥哥，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不该恨我妈妈？”
“嗯，也许是的。也许你跟你妈妈好好地聊聊，把你心中的想法告诉她，她应该就会理解了，她应该就会改变了想法了。”程伟不确定地回答，就像他永远无法在程大学那里得到确切的肯定的答案一样。
看到吴欣儿吃完了眼前的一盘快餐，程伟等她喝好了水，觉得可以走了，就说：“那我们报警去。”
“嗯，好！“吴欣儿起身跟着程伟。她确定程伟是一个可靠的人，跟着他，她觉得安心，就算是再见到传销的人，她也不怕被重新带走。起码有个同行的人可以唬住那些人。
他必须尽快找到工作，而且是那种包吃包住的工作。这是他此刻最迫切的想法，他需要靠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
如果今天之内找到包吃包住的工作，他的一日三餐和晚上睡觉的问题就解决了。他急需解决的就是这两样问题。
于是，他一边啃着馒头，一边留意着所有写着“招聘”字样的广告牌或是门店。一看到这样的信息，他必然走近端详上好一阵子，生怕错过什么信息。如果门店上写着招工他也必然走上去问问。
他一路走一路寻找招聘告示，走着走着，他又来到车站附近的街道。因为初来咋到，他也不熟悉周围的环境，除了车站周边的几条道路，也不敢往陌生的地段走得太远，生怕迷路了。他只能以车站为中心点，围绕着车站附近的几条街道和巷子里转悠。
程伟特别注意周边的商店，看他们是否招人。如果有，他就壮大了胆子去问：“老板，请问你这里是在招人吗？”或是“老板，请问你这里还招人吗？”
尤其是小饭店，程伟问得最频繁了。在询问被一一拒绝后，程伟突然觉得有点泄气。不是说城市虽说是城市，怎么找个工作也这么难？
程伟自己来过两回车站，最熟悉的地方也只有这里了。有了黑店的经历，程伟在心里也有了警觉，他的潜意识里也变得谨慎起来。
他打定了主意，如果在自己的钱花完之前，再没有办法找到工作，他就只能去找程光，虽然现在他是抵触找程光的，他不想让他们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能力养活自己，出来社会做事。
他觉得程大学对他，多少是这样的看法，他觉得这是父亲对他轻蔑，觉得他除了能读书这条路外，没有其他的能力了。而他就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和实力。
正当他在仔细的观看着招聘广告的时候，他的身边突然闯出一个女孩子的身影。女孩像是飘忽地出现在他的身边时，突然一个重心下滑，像是要直接扑倒在地。
程伟虽然吓了一跳，但是身体本能的条件反射，伸出手去把她接回到了现实世界里。
女孩的身子很轻盈，像是没有什么重量。她慌张地抓着程伟的手臂，摇晃着站稳身子后，小鸡啄米似地连连点头，不停地跟程伟说：“谢谢，谢谢你。谢谢你哥哥。”声音很轻，有着轻微的颤抖，礼貌而谨慎。
程伟只是腼腆地笑着说：“不客气！走路担心了。”程伟嘴里说着关切的话，但是他的关注力并没有太集中在这个女孩子的身上。
他的眼睛只是粗略地掠过女孩脸，这是一个年纪比他约莫小三五岁的少女，长得眉清目秀，脸蛋的皮肤白皙，带点晨起时的苍白，口唇有点干涸，像是缺水的稻田，表示着它水分缺失。披肩的油黑的长发，松散地披在肩膀上。低头的那刻，头发撒下来，可以遮住她的整个侧脸。
心里虽然疑惑女孩的粗心，但是却因为陌生的关系而不容自己有太多的想法。自己的燃眉之急是找工作，不然自己的出逃，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放开女孩之后，他以为女孩此时应该会走掉的，程伟继续盯着广告牌上的招聘的内容想看得仔细些。
可是他眼睛的余光扫到了女孩定定地站在了原地，一脸茫然失措地望着她，蠕动的干渴的嘴唇欲言又止。两只手放在前面搅动着。
程伟不自觉地转头望向她，这次他的注意力全在她的身上了。直觉告诉他，她有话想要跟他说，但是因为陌生的关系，她在左右为难地地考虑该不该说出口。
“你，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吗？”程伟疑惑地问她。
女孩子听到程伟的话后，像是受了惊吓一样，抬起了头望了程伟一样。但很快又低下了头，把目光移到了别处。
程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惊恐，但是很快又感觉到她似乎在极力地掩饰着这点惊恐，强作镇定。
”我。。。。。。“女孩子还是支支吾吾地，像是又极大的难言之隐。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虽然程伟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可能要惹上了大麻烦了。但是，做人的良心，驱使着他一定要追问清楚女孩到底想要做什么。他想弄清楚，她需要他帮她做什么。
“我想，你可以不可以，借我点钱，我好饿。。。。。。我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女孩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程伟几乎都听不见了。
他也想当做没听到，但他还是该死的听到了。这次，他紧紧地盯着女孩的惨白的脸颊，仔细地端详着，像是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似的。
他想长得这么标致的女孩子，竟然在这里跟他说，自己饿了一天一夜了，没有吃东西？他的心里自然是怀疑的。
“我知道你是不相信的，但是这是真的。”女孩子像是看透了程伟的想法，用一种悲哀的声音说着。
“这换成是我，我也是不相信的。可是，该死的可笑的，它却是真的。”女孩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想要哭出来的哽咽说，但她似乎在强忍着。
“一个月前，我被男友骗了，误入传销了，现在身无分文。我逃出来两个晚上了。“女孩子的声音更颤抖了。“我想报警的，可是，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车站的电话亭我不敢去，我怕有人蹲守，被人发现了。”
程伟听到这里，心里一惊，同情心也升腾了。
“走吧，我带你去吃饭，然后你告诉我你的遭遇，然后我帮你报警。”程伟对她说。他故意把报警讲得很响亮，不是因为气愤，而是想用报警来试探一下女孩。
如果说，要帮她报警她答应的话，那就说明她的遭遇是真的。
“真是太感谢你了。”女孩子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一口答应了。
程伟带着女孩来到附近的一家小饭店，点了一个快餐给女孩。他则坐在旁边耐心地看着她吃。
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很快她便把一大盘的快餐，吃了一大半，好像真的是饿得慌了。
“你慢点吃，不够再点。”程伟突然多了一些心疼，像是看着自己的一个妹妹似的。
“够了，够了，谢谢哥哥。”女孩羞赧地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然后又是为什么会被男友骗了？最后又进了传销了。”程伟将心里的疑惑全说了出来。想听听她的故事。
“呜呜。。。。。”女孩一听到程伟这么问，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委屈一样，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哭声突然让程伟慌了神，连忙安慰道：“你不哭，不想说就不说，好好吃完，咱去报警。”
女孩哭上一会，像是要把积累在心里的委屈都哭出来了后，她轻轻地抹着红肿的眼睛，用平静下来的语气说：“我叫吴欣儿，今年15岁，刚初三毕业。”
“我在QQ上认识了一个20岁的男生，是我的男朋友，以前我们见过两次面后，后来，我跟我妈妈吵架了，我一气之下，就跟着他离家出走了。谁知道他会带着我进入传销，一开始不停地让我叫我妈妈寄钱来。我没答应，他就让我到处去欺骗其他的同学。后来同学都知道我是骗子了，也不再相信我。现在我一分钱也骗不到了，他就不时地拿我撒气，常常打我。呜。。。。。”
女孩讲到这里时，哽咽了，再也讲不下去了。程伟听了她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如果那个男孩在眼前，他恨不得一拳把他揍扁，替女孩出口恶气。
“你为什么要跟你妈妈吵架？”程伟问道。
“在我10岁的时候，我爸爸就跟我妈妈离婚了，我爸爸从来不管我，我妈妈为了赚钱，就把我交给了我的外婆，也不怎么管我。去年我的外婆去世了，我就来到了她的身边。她总是百般地挑剔我，说我这不好，那不好的，总是要我按照她的想法，说法去做事情。我不喜欢，极度反感。于是我们就常常吵架。”吴欣儿说道。
“我生气她跟我爸爸离婚，我也生气她离婚后把我交给外婆，不关心我。”吴欣儿说道。
“可是，有没有想过，她说你要求你，其实也是爱你的一种表现？”程伟安慰吴欣儿。
说这话时，程伟自己也被自己说的话震惊到了，他想不到自己会说出这句话。因为这句话让他想到了程大学。他想到了程大学要求他，其实也该是一种爱他的表现，可是他为什么也要抗议，也要逃离呢？
程伟想到这里时，心里突然紧缩了一下，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闪现过。
为什么自己当初没有这么想过呢？但是转念一想，不，程大学不是一般的父亲，他是残酷的父亲，脾气暴戾，内心狠硬。
程大学只顾自己的感受，只要自己的相反，他是自私的，自我的，无法沟通的。他一点也不理解人，他只会强迫别人服从自己，只顾及自己的利益，他只会把他的思想强加给他，而不是真正地想过他想要什么？他逼迫他高考只是为了他未圆的梦想。而不是真正为了他。
“我不过是他思想的一颗棋子而已。他从来不会介意我的幸福的。从他对百合的态度就知道。”
程伟理直气壮地想着，他在心里认定了程大学就是这样的父亲。这是他为什么一定要逃离程大学的理由。
反之，程伟则认为天底下没有不爱孩子的母亲，就像自己母亲李木莲一样。吴欣儿的母亲对吴欣儿肯定也是一样的，她只有吴欣儿一个女儿，她当然是希望把最好的都给她，她一定是希望女儿好。是吴欣儿误会了她了。
“哼，她爱我？她爱我为什么要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我说过了我不爱读书，我不爱弹琴，她硬是要给我报那么多班，整天让我学这个，学那个。她知道我真正要的是什么嘛？”吴欣儿继续哽咽地说。
“那你具体想要的是什么？”程伟好奇地问。
“我想要的很简单，我就像想要她能抽出时间来陪陪我，跟我说说话，像朋友一样聊聊天，听听我内心的表达。可是怎么就那么难？她每天就是催我快干什么，给我安排各种学习，活动，但是哪个里都没有她的参与，没有她的出现。”吴欣儿的话语还是对母亲充满了埋怨。
“她越是这样子，我就越不听她的，就越喜欢跟她对着干，惹她生气，惹她发狂，看到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我的心里就有了报复的满足感，让她也偿偿要而不得的感觉。”吴欣儿说这话时，眼里闪过了一道得意的光，但很快这道光就黯淡了下来。
吴欣儿黯然地低下头，落寞地说：“但是，我现在后悔了，后悔跟她吵架，说发誓再也不回那个家了。然后跟着骗子男孩离家出走。却又无脸回家了。我妈，她也一定恨死我了吧。我对她说了那样狠的话，说她是一个没有心肝的妈妈，心里只有她自己的自私的妈妈。现在想想，她也不容易，为了撑起这个家，她不得不努力。”
吴欣儿抬头望了望程伟，问道：“哥哥，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不该恨我妈妈？”
“嗯，也许是的。也许你跟你妈妈好好地聊聊，把你心中的想法告诉她，她应该就会理解了，她应该就会改变了想法了。”程伟不确定地回答，就像他永远无法在程大学那里得到确切的肯定的答案一样。
看到吴欣儿吃完了眼前的一盘快餐，程伟等她喝好了水，觉得可以走了，就说：“那我们报警去。”
“嗯，好！“吴欣儿起身跟着程伟。她确定程伟是一个可靠的人，跟着他，她觉得安心，就算是再见到传销的人，她也不怕被重新带走。起码有个同行的人可以唬住那些人。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