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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从未愧对天下!

    陨魔渊,漫天神魔葬身之地!无人能踏及的地域。一柄血色骨剑悬挂天穹,万里血云笼罩。

    骨剑通体雪白,含一丝猩红血气。

    三尊神魔躯如山,暴毙山野间,护身星辰围绕,历经千百万年岁月,星辰黯淡无光。

    骨剑蓄势而发,锁定三道身影,降下雷霆神火,焚灭神魔躯!降解无上神魔道!

    天灾至,灭世劫!

    骨剑狰狞,一道身影借助骨剑,化为腰骨,欲图重生!

    天道降下大道规则锁链,死死压制骨剑化形。

    从剑中探出一道猩红枯瘦的手臂,五指纤细修长。

    血云中依稀挤出一道峥狞面孔:

    “天灾至!灭世劫!”

    “天妖相月何错之有!”

    “既看不清因果好坏,当做最坏打算!”

    “行灭世之举!”

    话语间,万里血云由骨剑调控,化为万数长剑劈向大道锁链。

    万里血云涌动,不断刮削天穹,借此撼击此地规则大道。

    轰隆隆!天道轰鸣声不止,像是同骨剑中的身影谈话。

    “天妖相月也一样为世间,为天地,为大道而抉择!”

    “为了延续此界,只能如此!!”

    “为何如此待我!为何如此待我!!.....!”

    “我不甘!我不甘啊!!...!”

    天道轰鸣声裹挟七彩云朵,同化万里血云。

    血云所化长剑仍在砍击规则大道!

    大道锁链由世间规则所化,无数字符神印接连化为锁链,岂是那区区血煞汇聚的血云凝成的长剑所匹敌。

    ......

    “侠!”

    “何以为侠?”

    一位少年用以期待的目光看向身旁的长辈,希望对方能够解答。

    “叔叔!什么是侠?”

    那少年旁的壮年,手提一柄骨剑,轻轻拂拭,眼中回忆过往种种。

    缓缓开口:“侠之所以为侠,行侠义之事,做善良之举,拥匡扶天下之志!”

    少年摇摇头,一脸茫然:“不懂。”

    “哈哈哈!”

    “就你小子这年纪,懂了怎么行!”

    那壮年与少年一般,身穿麻布兽皮,腰间各配一柄长剑。

    少年拔出长剑,举过头顶,看着长剑出神:“是拿长剑保护想保护的人?”

    壮年用粗犷的手掌用力摁了摁少年的头:“说对了一半!”

    ......

    三年光景流逝!

    天衍帝国最南端!南闽之地!

    “马钺,同我一齐进入荒原!”腰配骨剑的兽衣男子骑着骏马,朗声道。

    “马上到!”

    三年前询问何为侠的少年早已成年,从隔壁马舍牵来一匹高头骏马,望了一下马舍的主人,没人发现,贼兮兮的翻身上马。

    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对着屋内的明叔道:“明叔!借你黑马骑骑,回来还你!”

    “你小子!”听到动静,从屋内窜出一道人影,望着空荡荡的马舍,嘴中喃喃有词。

    明叔将食指勾起放到口中,嘹亮的哨声传开,紧接着是一道马鸣!

    那匹黑马听到哨声并没有转身返程,而是啼叫一声,紧跟大部队。

    马钺跟随兽衣男子进入荒原,这不是马钺第一次进入荒原。

    紧跟在兽衣男子身旁,好奇的打量四周景色。

    四周一片荒野,除了野草还是野草。

    听说荒原是天衍帝国最为危险的地域,就连太古石莲峰,枯木灵泽都不及荒原危险!

    马钺可不慌张,毕竟自己身旁可不是一般人。

    那身穿兽皮衣,腰间别有一柄骨剑的男人,正是他的叔叔,马恒!

    族中相传,马恒十四岁便能孤身穿行荒原,二十二岁名号响彻天衍帝国,是马钺最为敬佩之人。

    且看他腰间骨剑,就连马钺,都未曾见其剑锋!

    马钺不禁瞎想,究竟需要何种强大对手,才配让自己这位叔叔,拔剑示敌。

    大荒穿行七日有余,一行人伴着落日缓缓归来。

    归行途中,马恒不经意问到,还记得刚才的路吗?

    马钺敷衍的点点头,一路上风雨无阻,一只凶禽猛兽都没见着,无聊得很,谁又会记这种没有意义的道路呢。

    半年之后,族中传来消息,有两位族人顺着当年马恒带的路,穿行荒原,带来帝国最新消息。

    族中老人议论,马恒坐在族长次席,一拍石桌,力排众议。

    “就那么决定了!”马恒拍拍衣服,起身便走。

    留下仍在轻颤的石桌,以及愤懑的长老。

    长老们面面相觑,有人开口:“此行不知是祸是福!”

    ......

    没过几日,马越手提一张地图,背着干粮,顺着地图往北走,便能走出荒原。

    马钺看着手画得歪歪扭扭的地图,不禁皱起眉头,谁能看得懂啊!

    好像有人顺着马恒带的路,安全走出荒原,可马钺早已忘了,不对,是从未记得。

    马钺摇摇头,管他呢,这大荒原有啥危险的,自己和马恒叔叔穿行荒原不下数十次,都没见着任何危险。

    这大荒原不过是骗骗小孩的把戏罢了,只要一直往北行走,定能穿过荒原。

    殊不知,荒原的危险远不止如此!

    马钺依托天上的琉璃金太阳行走,太阳东升西落,自己从南方一路直行,没有经过弯弯角角,那前方定是北方了,没有走错。

    今日的太阳太过耀眼,整个呈琉璃金,散发的阳光实在毒辣。

    马钺将包袱举过头顶,遮住烈阳,可越往荒原深处行走,太阳越加毒辣!

    马钺发现,地上的青草长势很好,不同于寻常野草,此地的青草更富生命力。

    每踏下一步,脚底没有脚踏草地柔软的感觉,好像每一步都踏在了泥土地上,没有草地那种踏上柔软的感觉。

    那群青草像是有意识刻意避让,让马钺走的每一步都异常不舒服。

    马钺争取今日走出这片草地,脚下的青草早已变为金黄色,天上的琉璃金也彻底化为纯金。

    要不歇息片刻?马钺环顾四周,一片绿荫也没有。

    直接躺在草地上,可天上太阳过于毒辣,无异于送死。

    马钺强撑着意志穿行到一片如同白玉的草地,这片区域的青草都为白玉状,只有几株附带青色纹路。

    一头青牛拉着一辆敞篷马车,一位身穿破旧羊皮裘的老者躺在马车上,嘴中叼着一株青玉般的青草,翘着二郎腿,悠哉的哼着歌。

    “砰!”身体不堪重负,马钺栽倒在地,失去意识。

    老者面容对着天上的白玉太阳,缓缓睁眼,在老者的眼中,天上一共两轮大日!

    老者下车,脚下白玉青草簇拥,送到马钺身旁。

    “一朵血莲生于混沌,孕育不知何物,既看不清今生也观不透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