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三名，许悠，第二名，陆诗谩。第一名……”宋桀念到第一名的时候故意拖长尾音。
台下的考生深吸一口气，提心吊胆的，生怕错过了什么。
宋桀把成绩单放到台上，似笑非笑：“恭喜程阮和秦笙两位同学获得本次比赛的桂冠。”
陆诗谩对于秦笙夺冠倒是没什么可惊讶的，但是程阮名不见经传，听都没听说过的无名小卒居然能考第一，看来是她太小看程阮了。（确定不是你孤陋寡闻？）
台下一阵骚动，程阮和秦笙默契相视一笑。
“好了，到时候奖品和证书回送到各位所在的学校，各位再见！”宋桀拿上成绩单，走出接待室。
宋桀出了接待室，门口等着的男生把报表递给他：“宋教授，这是你要的资料。”
宋桀接过资料，道了句谢。
接待室里，大家都失望而归，垂头丧气的走出接待室。
程阮拿上书包，正想对秦笙说句“一起走吧。”话还没说出口。
“恭喜你，秦笙。”陆诗谩挽了挽耳边散落的头发，一副温婉可人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程阮眸色深沉，看不出眼底的情绪，只是淡淡说了句：“先走一步，二位慢慢聊。”起身就出来接待室。
程阮走到大门前，瞧了眼腕上的手表，正好十点半。
司机把车开到程阮面前，程阮拉开车门坐进去：“回老宅。”
面对陆诗谩的热情祝贺，秦笙不咸不淡的说：“谢谢。”
说完，秦笙转身就准备走。
陆诗谩见秦笙要走，急得大喊：“秦笙，你是不是喜欢程阮？”
秦笙脚步一顿，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嗯，那又怎样？”
陆诗谩痴笑，有些站不稳，踉踉跄跄走到秦笙面前：“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城市出来的，你为什么不能看看我，你选我吧。”
“做梦。”秦笙话说得很绝情。
陆诗谩疯疯癫癫的痴笑：“秦笙，你不会得偿所愿的，我要你事与愿违。”
秦笙眼底染上一层阴翳，勾起嘴角：“你试试。”说完，秦笙迈着长腿走出接待室。
陆诗谩踉跄坐到椅子上，眼睛发涩，心里空荡荡的痛。
不知不觉，一滴泪掉落在陆诗谩手上，陆诗谩抬头看向天花板，伸手拂去泪珠。
陆诗谩骄傲一笑，从凳子上起身，走得摇曳生姿，骄傲如白孔雀。
陆诗谩回家后，把包包递给佣人，看见陆父陆母坐在客厅里。
陆诗谩撒娇似的依偎在陆母怀里，陆母点点陆诗谩的额头：“都多大了，还撒娇。”
陆诗谩抱得更紧了：“人家再大不也都是您的孩子吗？”
陆辰戏谑开口：“我看啊她今天肯定又遇到了秦笙，在人家那里吃瘪，只好委屈巴巴的回来。”
“你胡说八道。”陆诗谩急忙辩解。
瞧陆诗谩这幅样子，陆辰就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瞧她这猴急的样子，肯定是被我给说中了。”
“妈，你快看哥。”陆诗谩气急败坏的说。
陆母满含笑意拍拍陆诗谩的肩，“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多大了，怎么还这么爱斗嘴。”
陆辰伸手恨铁不成钢的抵着陆诗谩的额头：“你啊，就是性子倔，非在秦笙这棵树上吊死。京城这么多公子哥争破了头想让你看他们一眼，你怎么就瞧不上呢？”
“这世上的男人连秦笙的脚趾头都比不上。”陆诗谩坐直身子，一字一顿的说。
陆父叹了口气，无奈摇摇头：“你这丫头，怎么就不听劝呢！秦家小少爷也回京城了，你这次竞赛怎么样？”
“只得了个第二，爸怎么了？”陆诗谩问。
陆父微微皱眉：“第二名？也行，明天我替你办个庆功宴，到时候全京城的名门望族都会来，包括你心心念念的秦笙。”
陆母也摸摸陆诗谩的发顶，附和道：“那妈妈今天下午带你去挑礼服，我的女儿必须漂漂亮亮的登场，让秦家那小子后悔。”
陆诗谩挽上陆母的胳膊，头靠在她肩上：“谢谢妈妈。”
真别说，陆家办事效率就是快，程家和秦家下午就收到请柬。
程峥看了眼陆家送来的请柬，鄙夷不屑：“不就拿个破第二吗？非要大张旗鼓的庆祝。丢人现眼！”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京城一众豪门也是分成三六九等。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四大家族随便挑出个也是别人望尘莫及的。
四大家族中，程峥最瞧不上的就是陆家。不仅仅是因为陆家站在四大家族最低端，更因为瞧不上陆家的作风，敢做不敢当，缩头乌龟一个。
程峥瞬间攀比心上头：“阮阮，你不也参加这次竞赛吗？考得怎么样？”
“也就还行。”程阮心如止水的说。
程峥见程阮没什么表情，他知道程阮成绩在云城一中还行，但是云城始终不比京城，所以理所当然认为她可能考得不算好，怕伤了她自尊心就没说什么。
“老爷子，所以您到底是去呢还是不去呢？”管家站在一旁询问程峥意见。
程阮捡起桌上的请柬，大致看了眼，看到陆诗谩的名字才知道她是陆家大小姐，怪不得今天在自己面前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
程家一向不爱参加此类宴会，程峥想像以往一样拒绝参加，派人送份贺礼就行。
“去，为何不去！”程峥收回快要说出口的话，立马改变主意。
程峥不怀好意的盯着程阮笑，狐狸尾巴露出来了：“阮阮，这次宴会你替程家参加，就当是提前熟悉熟悉京城的各路权贵。”
程阮一口回绝：“不去。”
程峥腆着老脸开始对程阮软磨硬泡，被逼无奈，只好使出终极大招：“阮阮，如果你去。一百万。”
听到程峥拿万字当元报，程阮为金钱折腰，瞬间来了兴致，开始讨价还价：“一百五十万。”
“成交。”程峥爽快的答应，“我让林叔带你去买礼服。”
“不去，我又不会挑。”程阮把请柬扔回桌上。
程峥一副了解的样子，侧头吩咐管家：“林管家，你给祁设计师打个电话让她带几套晚礼服过来让小姐挑。”
“好的，老爷子。”林管家鞠躬退下。
程家中堂外走来几人，一男一女还牵着个小娃娃。
时纪南牵着苏挽月的手，朝坐在主位的程峥问好：“程叔，我带挽月来看你了。”
程峥见时纪南和苏挽月来看自己，打心眼里高兴，连忙招呼三人坐下，吩咐佣人上茶。
苏挽月微微俯下身，脸贴在时染耳边：“染染，快叫爷爷好。”
时染脆生生的喊：“爷爷好。”程峥笑的合不拢嘴，连忙答应。
程峥给程阮介绍：“阮阮，这是你时叔叔和苏阿姨，这是他俩的女儿时染。”
“时叔叔，苏阿姨。”程阮点下头，礼貌打招呼。
苏挽月看向程峥，问：“这位是？”
“她是你程大哥的掌上明珠，程阮。”程峥笑着回答。
苏挽月细细打量程阮，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长得可真像叶卿姐。”
提到叶卿，大家都是不免唏嘘，感叹世事无常，生命的脆弱，天妒英才。
时染坐在苏挽月怀里，怯生生的盯着程阮看。程阮注意到时染的目光，朝她温柔一笑。
时染害羞的把脸埋进苏挽月的怀里。苏挽月注意到这点，低头揉揉时染的发顶。
时染从苏挽月的怀里跳到地上，迈着肉乎乎的小短腿“蹬蹬蹬”朝程阮走。
时染从自己的小包包里拿出两颗糖，献宝似的递给程阮：“姐姐，你长得好漂亮，染染给你糖吃。”
程阮不禁笑出声，看了眼时染小小的手心里躺着两颗大白兔奶糖，“你也很漂亮。”
程阮拿起时染手里的一口奶糖：“姐姐吃一颗糖，染染也吃一颗好不好？”
时染点头如捣蒜，撕开手里奶糖的糖衣，放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姐姐，要抱抱。”
有时候，不得不说，缘分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程阮本就不太喜欢小孩子，但是程阮和时染挺投缘，程阮把时染抱进怀里。
时纪南打趣道：“染染，你能给爸爸一颗糖吗？”
“不。”时染使劲摇头，紧紧护住包。时纪南的笑僵在脸上，这闺女要不得了。
林管家走上前，“老爷祁设计师来了。”
程峥对程阮说：“阮阮，你去挑挑晚礼服，让你苏阿姨也去，给你些建议。”程峥把苏挽月支开。
程阮抱着时染起身，苏挽月见状作势要抱回时染。没成想，时染紧紧环住程阮的脖子不松手。
苏挽月也没办法，只好让程阮抱着时染。
苏挽月和程阮落座，祁设计师让人给程阮一件一件展示。
苏挽月看了眼，摇摇头：“这件不行，太成熟了，这件颜色太艳了，这件……”
苏挽月挑挑拣拣，好不容易挑中一件适合程阮的晚礼服。
苏挽月把这件雾蓝色薄纱晚礼服递给程阮：“试试。”
程阮把时染放到地上，接过晚礼服，往更衣室走。
程阮换上晚礼服从更衣室出来，时染忍不住惊呼：“好漂亮，好像仙女。”
祁琪看得愣了神，程阮就是天生的衣架子，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的设计师只有程阮把她的衣服穿出来她想要的那种韵味。
“像，太像了。”苏挽月看到程阮穿着晚礼服出来的时候，嘴里念念有词。
程峥和时纪南这边，时纪南见程阮走远才开口：“程叔，大哥决定把程阮接回京城了。”
程峥无奈叹息，愁容满面，摇摇头：“你大哥打算把她接回来，但是阮阮想要再陪着你师父和师母，高三毕业再回京城。”
“师父和师母同意？”时纪南眉心紧锁。
程峥摇摇头，“他们俩现在还在实验室，阮阮性子也倔，随她爸。”
时纪南抿了一口茶：“秦家呢？谈妥没有？”程峥闭上眼点点头。时纪南这才松了口气：“到时候如果东窗事发，我和挽月还有苏家还是多少能帮上点忙。程叔，放心吧。”
这句放心吧，包含了太多意思，程峥拨弄着手上的玉扳指，若有所思点点头。
等时纪南和苏挽月走后，程峥把程阮叫到书房。
程峥让程阮坐到他对面，程峥转过身，按动机关，从字画后的暗格里拿出一个盒子。
程峥把盒子推到程阮面前，程阮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块玉佩。
程阮愣了，不明所以的看向程峥：“什么意思？”程阮知道这块玉佩，历代程家掌门人的玉佩，象征着程家家主地位与权利。
程峥没说话，只是把玉扳指从大拇指上取下，一并递给程阮。
玉扳指从程峥十八岁开始就一直陪着他，看着手上被压出的痕迹，程峥爱惜的抚摸着：“收下吧！记得随时把玉扳指带上，在京城没人敢动你。”
程阮正欲开口拒绝，程峥先一步开口：“收下。”极具威严的两个字，程阮只好把玉佩放回盒子里，把玉扳指套在大拇指上。
程峥满意的笑了，对着程阮摆手：“回去吧。”
等到程彦回老宅，程彦自是听说程峥让程阮去参加陆家宴会的事。
程彦冲到书房，浑身戾气质问程峥：“爸，你为什么要让阮阮去参加陆家宴会？”
“她迟早都是要露面的，还不如让她早一点面对。”程峥抬眸看向程彦。
程彦惴惴不安，烦躁的扯领带：“要是让他们发现程阮的身份怎么办？我已经失去卿卿，我不能再失去阮阮了。”
程峥淡定安抚程彦的情绪：“当年的事情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你也别太担心。那一天迟早会来的。”
程彦的目光落在程峥空荡荡的大拇指上：“你把玉扳指给了阮阮？你疯了！”
程峥闭上眼，沉默不语。
程彦怒火中烧，气得将桌子上的茶具摔到地上，摔门而出。
程峥眉心直跳，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看向程彦：“儿子，我等不了。我要去找你妈和秦叔了，剩下的靠你了。”
程彦眼眶通红，强压着哽咽说：“知道了。”
台下的考生深吸一口气，提心吊胆的，生怕错过了什么。
宋桀把成绩单放到台上，似笑非笑：“恭喜程阮和秦笙两位同学获得本次比赛的桂冠。”
陆诗谩对于秦笙夺冠倒是没什么可惊讶的，但是程阮名不见经传，听都没听说过的无名小卒居然能考第一，看来是她太小看程阮了。（确定不是你孤陋寡闻？）
台下一阵骚动，程阮和秦笙默契相视一笑。
“好了，到时候奖品和证书回送到各位所在的学校，各位再见！”宋桀拿上成绩单，走出接待室。
宋桀出了接待室，门口等着的男生把报表递给他：“宋教授，这是你要的资料。”
宋桀接过资料，道了句谢。
接待室里，大家都失望而归，垂头丧气的走出接待室。
程阮拿上书包，正想对秦笙说句“一起走吧。”话还没说出口。
“恭喜你，秦笙。”陆诗谩挽了挽耳边散落的头发，一副温婉可人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程阮眸色深沉，看不出眼底的情绪，只是淡淡说了句：“先走一步，二位慢慢聊。”起身就出来接待室。
程阮走到大门前，瞧了眼腕上的手表，正好十点半。
司机把车开到程阮面前，程阮拉开车门坐进去：“回老宅。”
面对陆诗谩的热情祝贺，秦笙不咸不淡的说：“谢谢。”
说完，秦笙转身就准备走。
陆诗谩见秦笙要走，急得大喊：“秦笙，你是不是喜欢程阮？”
秦笙脚步一顿，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嗯，那又怎样？”
陆诗谩痴笑，有些站不稳，踉踉跄跄走到秦笙面前：“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城市出来的，你为什么不能看看我，你选我吧。”
“做梦。”秦笙话说得很绝情。
陆诗谩疯疯癫癫的痴笑：“秦笙，你不会得偿所愿的，我要你事与愿违。”
秦笙眼底染上一层阴翳，勾起嘴角：“你试试。”说完，秦笙迈着长腿走出接待室。
陆诗谩踉跄坐到椅子上，眼睛发涩，心里空荡荡的痛。
不知不觉，一滴泪掉落在陆诗谩手上，陆诗谩抬头看向天花板，伸手拂去泪珠。
陆诗谩骄傲一笑，从凳子上起身，走得摇曳生姿，骄傲如白孔雀。
陆诗谩回家后，把包包递给佣人，看见陆父陆母坐在客厅里。
陆诗谩撒娇似的依偎在陆母怀里，陆母点点陆诗谩的额头：“都多大了，还撒娇。”
陆诗谩抱得更紧了：“人家再大不也都是您的孩子吗？”
陆辰戏谑开口：“我看啊她今天肯定又遇到了秦笙，在人家那里吃瘪，只好委屈巴巴的回来。”
“你胡说八道。”陆诗谩急忙辩解。
瞧陆诗谩这幅样子，陆辰就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瞧她这猴急的样子，肯定是被我给说中了。”
“妈，你快看哥。”陆诗谩气急败坏的说。
陆母满含笑意拍拍陆诗谩的肩，“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多大了，怎么还这么爱斗嘴。”
陆辰伸手恨铁不成钢的抵着陆诗谩的额头：“你啊，就是性子倔，非在秦笙这棵树上吊死。京城这么多公子哥争破了头想让你看他们一眼，你怎么就瞧不上呢？”
“这世上的男人连秦笙的脚趾头都比不上。”陆诗谩坐直身子，一字一顿的说。
陆父叹了口气，无奈摇摇头：“你这丫头，怎么就不听劝呢！秦家小少爷也回京城了，你这次竞赛怎么样？”
“只得了个第二，爸怎么了？”陆诗谩问。
陆父微微皱眉：“第二名？也行，明天我替你办个庆功宴，到时候全京城的名门望族都会来，包括你心心念念的秦笙。”
陆母也摸摸陆诗谩的发顶，附和道：“那妈妈今天下午带你去挑礼服，我的女儿必须漂漂亮亮的登场，让秦家那小子后悔。”
陆诗谩挽上陆母的胳膊，头靠在她肩上：“谢谢妈妈。”
真别说，陆家办事效率就是快，程家和秦家下午就收到请柬。
程峥看了眼陆家送来的请柬，鄙夷不屑：“不就拿个破第二吗？非要大张旗鼓的庆祝。丢人现眼！”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京城一众豪门也是分成三六九等。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四大家族随便挑出个也是别人望尘莫及的。
四大家族中，程峥最瞧不上的就是陆家。不仅仅是因为陆家站在四大家族最低端，更因为瞧不上陆家的作风，敢做不敢当，缩头乌龟一个。
程峥瞬间攀比心上头：“阮阮，你不也参加这次竞赛吗？考得怎么样？”
“也就还行。”程阮心如止水的说。
程峥见程阮没什么表情，他知道程阮成绩在云城一中还行，但是云城始终不比京城，所以理所当然认为她可能考得不算好，怕伤了她自尊心就没说什么。
“老爷子，所以您到底是去呢还是不去呢？”管家站在一旁询问程峥意见。
程阮捡起桌上的请柬，大致看了眼，看到陆诗谩的名字才知道她是陆家大小姐，怪不得今天在自己面前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
程家一向不爱参加此类宴会，程峥想像以往一样拒绝参加，派人送份贺礼就行。
“去，为何不去！”程峥收回快要说出口的话，立马改变主意。
程峥不怀好意的盯着程阮笑，狐狸尾巴露出来了：“阮阮，这次宴会你替程家参加，就当是提前熟悉熟悉京城的各路权贵。”
程阮一口回绝：“不去。”
程峥腆着老脸开始对程阮软磨硬泡，被逼无奈，只好使出终极大招：“阮阮，如果你去。一百万。”
听到程峥拿万字当元报，程阮为金钱折腰，瞬间来了兴致，开始讨价还价：“一百五十万。”
“成交。”程峥爽快的答应，“我让林叔带你去买礼服。”
“不去，我又不会挑。”程阮把请柬扔回桌上。
程峥一副了解的样子，侧头吩咐管家：“林管家，你给祁设计师打个电话让她带几套晚礼服过来让小姐挑。”
“好的，老爷子。”林管家鞠躬退下。
程家中堂外走来几人，一男一女还牵着个小娃娃。
时纪南牵着苏挽月的手，朝坐在主位的程峥问好：“程叔，我带挽月来看你了。”
程峥见时纪南和苏挽月来看自己，打心眼里高兴，连忙招呼三人坐下，吩咐佣人上茶。
苏挽月微微俯下身，脸贴在时染耳边：“染染，快叫爷爷好。”
时染脆生生的喊：“爷爷好。”程峥笑的合不拢嘴，连忙答应。
程峥给程阮介绍：“阮阮，这是你时叔叔和苏阿姨，这是他俩的女儿时染。”
“时叔叔，苏阿姨。”程阮点下头，礼貌打招呼。
苏挽月看向程峥，问：“这位是？”
“她是你程大哥的掌上明珠，程阮。”程峥笑着回答。
苏挽月细细打量程阮，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长得可真像叶卿姐。”
提到叶卿，大家都是不免唏嘘，感叹世事无常，生命的脆弱，天妒英才。
时染坐在苏挽月怀里，怯生生的盯着程阮看。程阮注意到时染的目光，朝她温柔一笑。
时染害羞的把脸埋进苏挽月的怀里。苏挽月注意到这点，低头揉揉时染的发顶。
时染从苏挽月的怀里跳到地上，迈着肉乎乎的小短腿“蹬蹬蹬”朝程阮走。
时染从自己的小包包里拿出两颗糖，献宝似的递给程阮：“姐姐，你长得好漂亮，染染给你糖吃。”
程阮不禁笑出声，看了眼时染小小的手心里躺着两颗大白兔奶糖，“你也很漂亮。”
程阮拿起时染手里的一口奶糖：“姐姐吃一颗糖，染染也吃一颗好不好？”
时染点头如捣蒜，撕开手里奶糖的糖衣，放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姐姐，要抱抱。”
有时候，不得不说，缘分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程阮本就不太喜欢小孩子，但是程阮和时染挺投缘，程阮把时染抱进怀里。
时纪南打趣道：“染染，你能给爸爸一颗糖吗？”
“不。”时染使劲摇头，紧紧护住包。时纪南的笑僵在脸上，这闺女要不得了。
林管家走上前，“老爷祁设计师来了。”
程峥对程阮说：“阮阮，你去挑挑晚礼服，让你苏阿姨也去，给你些建议。”程峥把苏挽月支开。
程阮抱着时染起身，苏挽月见状作势要抱回时染。没成想，时染紧紧环住程阮的脖子不松手。
苏挽月也没办法，只好让程阮抱着时染。
苏挽月和程阮落座，祁设计师让人给程阮一件一件展示。
苏挽月看了眼，摇摇头：“这件不行，太成熟了，这件颜色太艳了，这件……”
苏挽月挑挑拣拣，好不容易挑中一件适合程阮的晚礼服。
苏挽月把这件雾蓝色薄纱晚礼服递给程阮：“试试。”
程阮把时染放到地上，接过晚礼服，往更衣室走。
程阮换上晚礼服从更衣室出来，时染忍不住惊呼：“好漂亮，好像仙女。”
祁琪看得愣了神，程阮就是天生的衣架子，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的设计师只有程阮把她的衣服穿出来她想要的那种韵味。
“像，太像了。”苏挽月看到程阮穿着晚礼服出来的时候，嘴里念念有词。
程峥和时纪南这边，时纪南见程阮走远才开口：“程叔，大哥决定把程阮接回京城了。”
程峥无奈叹息，愁容满面，摇摇头：“你大哥打算把她接回来，但是阮阮想要再陪着你师父和师母，高三毕业再回京城。”
“师父和师母同意？”时纪南眉心紧锁。
程峥摇摇头，“他们俩现在还在实验室，阮阮性子也倔，随她爸。”
时纪南抿了一口茶：“秦家呢？谈妥没有？”程峥闭上眼点点头。时纪南这才松了口气：“到时候如果东窗事发，我和挽月还有苏家还是多少能帮上点忙。程叔，放心吧。”
这句放心吧，包含了太多意思，程峥拨弄着手上的玉扳指，若有所思点点头。
等时纪南和苏挽月走后，程峥把程阮叫到书房。
程峥让程阮坐到他对面，程峥转过身，按动机关，从字画后的暗格里拿出一个盒子。
程峥把盒子推到程阮面前，程阮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块玉佩。
程阮愣了，不明所以的看向程峥：“什么意思？”程阮知道这块玉佩，历代程家掌门人的玉佩，象征着程家家主地位与权利。
程峥没说话，只是把玉扳指从大拇指上取下，一并递给程阮。
玉扳指从程峥十八岁开始就一直陪着他，看着手上被压出的痕迹，程峥爱惜的抚摸着：“收下吧！记得随时把玉扳指带上，在京城没人敢动你。”
程阮正欲开口拒绝，程峥先一步开口：“收下。”极具威严的两个字，程阮只好把玉佩放回盒子里，把玉扳指套在大拇指上。
程峥满意的笑了，对着程阮摆手：“回去吧。”
等到程彦回老宅，程彦自是听说程峥让程阮去参加陆家宴会的事。
程彦冲到书房，浑身戾气质问程峥：“爸，你为什么要让阮阮去参加陆家宴会？”
“她迟早都是要露面的，还不如让她早一点面对。”程峥抬眸看向程彦。
程彦惴惴不安，烦躁的扯领带：“要是让他们发现程阮的身份怎么办？我已经失去卿卿，我不能再失去阮阮了。”
程峥淡定安抚程彦的情绪：“当年的事情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你也别太担心。那一天迟早会来的。”
程彦的目光落在程峥空荡荡的大拇指上：“你把玉扳指给了阮阮？你疯了！”
程峥闭上眼，沉默不语。
程彦怒火中烧，气得将桌子上的茶具摔到地上，摔门而出。
程峥眉心直跳，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看向程彦：“儿子，我等不了。我要去找你妈和秦叔了，剩下的靠你了。”
程彦眼眶通红，强压着哽咽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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