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其他小说 » 少年梦思无邪 » 第34章 意欲贺君欢,偏偏心恨谁?(中)

第34章 意欲贺君欢,偏偏心恨谁?(中)

    “你说,你兄长是不是喜欢刘疏桐刘医官?”白山酸溜溜道。

    “何出此言?”静以望不解其意。

    “我总觉得你兄长看刘医官的眼神同我们二人不一样。”白山撇撇嘴道。

    “这个你又知道了?如何不一样?”静以望白了白山一眼,“我觉得没什么不一样。”

    “唉,要不咱俩打个赌。”白山建议道。

    “赌什么?”静以望问道。

    “赌你兄长是不是对刘医官有意思啊?”白山假装若无其事地笑吟吟道。

    “哎,你这个人什么毛病,怎么就看出我兄长对刘医官有那个意思了?我看你啊,就是神经过敏。明明自己……”静以望话还未说完,白山的手已经捂上了静以望的嘴。

    “我让你乱说。”白山“恶狠狠”地凶道。

    “唉,我说,我到底说什么了?我还什么都没说好吗?你这个人真是,太霸道了吧!幸亏你不是一国之君,否则啊……”静以望好不容易从白山手中挣脱出来,这话还未说完,已经被白山截了过去:

    “否则怎么着?”

    “否则你铁定是个暴君!”静以望指着白山斩钉截铁道。

    “嘿,你还真是抬举我,谢谢了啊,以望兄。一国之君?嘿嘿,笑死我也,你着说道好像就是,国君这个位置是时刻向所有人敞开的一样。”白山意兴阑珊道。

    “不过,”白山话题一转,“我要是真的做了国君。我就封你为……”

    “封我做什么?”静以望一脸期待的看着白山。

    “封你做……哎,你说这皇帝底下不就是太子第二嘛,那好,我要是当了国君,我就立马册封你为太子!”白山傲然道。

    “真的?太子嘛?太高级了!”静以望一副超级向往的样子,自己美滋滋乐了半天,这才想起来这其中的猫腻,上前一把抓住白山的衣襟怒道:

    “唉,我说你这小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连这个便宜你也要占呢?”

    “什么什么?”白山一脸发懵,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

    “你做了国君封我做太子?你还真好心呐你!连做个梦、编个故事你都要比我高一辈分是嘛?”静以望怒目而视。

    白山这才反应过来,一不小心自己把静以望册封成了自己的儿子,白山忍俊不禁,捂着肚子笑得打滚,“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没有当过君王,不熟悉这其中的辈分等级,光想着谁的权利第一,谁的权利第二,难免出错。”

    静以望才不管,追着白山后面打。

    白山一路落荒而逃,边逃边喊:“饶了我吧以望,我真不是故意的。”

    白山一会儿看路,一会往身后查看静以望是否追上自己,一不小心撞到来人,一下把人撞得贴到屋墙上,自己则如一件衣服一般挂在此人的身上。

    远处的静以望见状,原地立正,急得直把手往嘴里塞;白山缓过劲来定眼一看,吓得立马从此人身上跳下来。

    对的,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静无风。

    静无风贴着屋墙,状如木偶;脸上表情有些扭曲不自然。

    白山和静以望二人偷偷摸摸地站到了一起,像两个犯了错的学生,眼巴巴地看着墙上的静无风。

    半晌,静无风终于低吼道:

    “还不过来扶我进屋!”

    二人闻言,一溜烟上前,一左一右遂将贴在墙上的静无风扒下来,将她扶进屋里躺下了。

    躺在床上的静无风脸上的表情终于舒缓了不少;白山和静以望依然勾着脑袋站在床的一侧。

    话说君侯府上,最近几日却是尤其风平浪静。连平日里呼喝再三的樊夫人都格外安生;原因为何?

    原来,自武安侯幺女之事被提及之后,长安君一直在思量当如何妥善解决此时为佳;正巧,缝合女儿粉团儿周岁,长安君借机高调宴请亲朋及朝廷官员,尤其是特地邀请了武安侯前来。

    趁着粉团儿抓周结束,长安君遂借机举杯向众人贺道:

    “长安君在此诚意谢过诸位亲友的光临。借小女周岁诞生礼毕之际,一愿粉团儿健康快乐成长,二愿在座诸位安康,三愿……我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长安君此一番言论,等于是借着女儿的周岁礼,变相向世人宣布了自己对樊夫人忠贞不渝的誓言。

    众人闻言,喝彩声四起;座下武安侯见状,心下明白了长安君此番言论之所指。当下既感慨又惋惜,不禁自顾地摇了摇头,一声叹息。

    自从以后,这武安侯欲许幺女与长安君一事就不了了之,再也没有被提及。

    市集上,给人写完书信,画完字画的白山和静以望收拾好摊铺,准备回荒堂。

    二人正信步走在街市中,忽见前方街道里三层外三层的被路人围了个遍,人群中还传出阵阵哭泣声。

    静以望好奇不已,将手中的纸墨往白山胸前一塞,冲他说了声: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就向前直奔人群而去。

    静以望费了老大劲儿,扒开层层人群,终于挤到了人前,忙探首问身旁的路人问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抬眼间,只见地上卧躺了一人,双目紧闭,脸色发紫,恐怕是早已魂兮归去。

    “赌王去世了!”热心的路人对静以望说道。

    “赌王?就是那个恶贯满盈,屡屡害得人家破人亡的赌王吗?”静以望问道。

    闻言,紧挨着静以望身旁的一个哭得稀里哗啦的路人当下哭得是更厉害了,鼻涕眼泪不能自已;静以望撇了撇嘴道:

    “赌王去世了你哭个什么劲儿。又不是你爹。”

    热心的路人又好心地向静以望解释说道:

    “赌王就是他爹。”

    “啊?哎哟,对不起,对不起哈,不知者不怪,兄台您节哀。”静以望一脸尴尬的从人群中钻了出来。

    人群外,花若一脸疑惑,冲静以望问道:“怎么了?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静以望撇撇嘴,又吐了吐舌头道:“走,路上说。”

    遂一手从白山怀中拿走纸墨,一手拉了花若的胳膊,二人快步流星地离开了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