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真的很吃亏，文佳秀看着发愣的李夬这样想到。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李夬生气了，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对，但因为喜欢他，还是不得不道歉。
文佳秀注意到身旁的注目，她根本不在乎，当李夬吃完面条，再次用平静的眼神而不是温柔的眼神看着她时，那一瞬间，她感受到强烈的失落，就好像在雨天闻不到泥土的气味一样。
文佳秀那一瞬间才真正明确了自己喜欢李夬的心，也许是一见钟情，或是已经投入太多，不想在表白之前就绝交，或是别的什么，她只知道，如果自己现在不道歉，肯定会丢掉什么，而且如果自己现在丢掉了，将来说不定就会后悔。
文佳秀高中时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她在高中才拒绝那么多男生，专注于学习。
李夬真的愣住了，下意识开始思考自己应该说什么，但文佳秀真挚的眼神让李夬很内疚，李夬的大脑一时短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半晌，李夬反应过来，不去看文佳秀的眼睛，看着她背后的墙壁问道：“错哪了？”
声音很平静。
李夬不知道文佳秀为什么要道歉，但他暗暗告诫自己，没有确认文佳秀是不是真的在玩弄自己之前，他不能轻易地再被文佳秀的眼睛欺骗，看她的眼睛时，总是被眼神里包含的深情所感动，但拥有这种眼睛的人也不可能都是痴情种子，谁说的准。
文佳秀也愣住了，身旁的人也被李夬的语言镇住了，不一会儿就有人开始拿起手机录像了。
文佳秀没想到李夬真的会问自己错哪了？错哪了？文佳秀自己也不知道啊，错在今天不该逃课？还是错在今天没有早起，亦或是错在自己老是迟到。
文佳秀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答案，她努力回想今天相处的每一个细节，但悲哀的是，她越仔细回想，李夬温暖的笑容，柔和的眼神，撩人的情话，却越覆盖住本来的细节，让文佳秀想不出今天出现的一点问题。
似乎她因为李夬太会了有些委屈之后，李夬就开始生气了。
终于想起问题所在，文佳秀把这两件事串在一起，然后再回想李夬此时的态度.......
文佳秀脸突然红了。
他这个意思是......他之前没有对别的女生说过情话，自己竟然怀疑他，实在是太冤枉他了，所以他才生气。
越是想，文佳秀越是觉得符合逻辑。
眼睛越来越亮，脸也越来越红。
文佳秀红着脸，犹豫了一下说道：“错在我不该冤枉你.......”
声音很小，幸亏李夬就坐在对面，不然什么都听不见。
李夬听见答案一愣，这个答案很奇怪，冤枉在哪了？冤枉他那一天没回她私聊的消息是因为自己真的提前睡了？还是冤枉他其实没听见了那句“男朋友”，只是文佳秀以为他听见那句“男朋友”，但是不跟那个搭讪的男生示威？
李夬越想越奇怪，不过这个答案倒是把李夬心中的文佳秀其实是在报复自己的可能性消除了，至少可能性要比文佳秀喜欢自己的可能性要小，毕竟......
李夬看着文佳秀羞红的脸蛋，又想起文佳秀一直令人堪忧的智商，如果文佳秀确实是在报复自己，那在这个过程中她表现地很好，但文佳秀一开始和李夬遇见的场景又是那么地笨，李夬想到这，突然笑起来。
文佳秀看到李夬笑起来，以为是自己答对了，心里有些惊喜，害羞地问道：“你笑什么？”
李夬被自己和文佳秀逗笑了，文佳秀确实喜欢自己，只是自己太偏激了，而文佳秀却太傻了。
李夬探出身体，用手刮了刮文佳秀的鼻梁说道：“你真的好笨啊。”
身边的目光收回去了。
文佳秀没有躲开，看着李夬笑，她也笑起来，笑得很呆呆的，和小时候李夬遇见的岌岌无名的小女孩突然被老师夸奖了的时候笑得一模一样，李夬已经想不起那个笑起来呆呆的女孩子长什么样子了，但现在自己眼前的这名女孩，他想，自己可能永远都会记得。
笑完之后，李夬心中确切地涌起浓浓的内疚感，不管最后他和文佳秀谁原谅了谁，谁应该原谅谁，李夬都错怪了这个喜欢他的女孩子。
注意到文佳秀面前的碗里一根面条都没动，李夬有心补偿，问道：“现在还没到十二点，要再去吃点东西吗？”
文佳秀用力地点点头，误会和矛盾一解开，文佳秀的胃口也变好了。
李夬站起来说道：“走吧。”
文佳秀看了看桌上的两个碗，又看了看李夬。
李夬明白文佳秀是什么意思，笑着说道：“走吧，就算是去二楼了我们也得拿下来吃，总不能浪费粮食吧，你要是吃不完，我就帮你吃，没事的。”
文佳秀点头，突然想起自己刚刚因为这份卤肉面太咸了，没吃完。
又顿住脚步假装平静地说道：“要不还是先把饭倒了再走吧？”
李夬扭头问道：“怎么了吗？”
文佳秀看见李夬疑惑的眼神，一时有些慌乱，随便编了个理由说道：“因为.......因为......这份面已经凉了嘛，吃了对胃不好的。”
李夬轻笑一声说道：“没事，凉的我也爱吃，先走吧，等会拿回来的时候再讨论怎么处理这些饭吧，不然等会人就多起来了。”
文佳秀脸庞的红色已经褪下来了，但耳朵还是红红的，“哦”了一声之后，文佳秀开始想到底要怎么才能把这份自己已经吃过的卤肉面处理了，她觉得和李夬之间的进展太快太顺利了，快得她有些受不了。
李夬再次在前面引路，路过冒菜的窗口，李夬随口问道：“要吃吗？”说着，观察着文佳秀的眼神。
文佳秀摇摇头，眼睛没有停留在菜上。
路过盖浇饭窗口，李夬再次问道：“要吃吗？”同时观察文佳秀的眼神。
文佳秀眼睛微微停留了一下，然后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路过饺子的窗口，“要吃吗？”文佳秀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摇摇头。
路过面食，卤肉，杂食，海鲜这些窗口时，李夬都会问一句“要吃吗？”文佳秀只是摇头，想了好长时间，文佳秀都没想出来怎么处理那碗卤肉面的方法。
停下脚步，李夬看了眼时间，现在还有三分钟就到十二点了，文佳秀这次没有撞上李夬的后背，还在低头想。
李夬收起手机，转身对文佳秀笑道：“走吧，去吃饺子。”
文佳秀一愣，看向李夬，不明白李夬为什么会这么说，但吃饺子的话，她不反感。但心里还是有些失落，毕竟在她心里，这是她第一次和李夬吃饭，感觉太简单了。
李夬从侧面穿过文佳秀，从文佳秀侧面走过时，李夬看见了文佳秀微微鼓起的腮帮子，心里一愣，他知道刚才通过观察来说的话，文佳秀确实喜欢吃饺子，毕竟文佳秀的眼睛停留在饺子的时间最长，但.......李夬轻轻一笑，顿住脚步，李夬扭头笑着摇摇头说道：“不对不对，应该是由你来决定的才对，你想吃什么？”
文佳秀也顿住脚步，有些不满地看着李夬，然后扭头赌气道：“随便！”
李夬也知道文佳秀为什么生气了，还是有些草率了，李夬心中暗道，告诫自己下次不能再犯一样的错，文佳秀刚才的行为让李夬下意识低估了她，但现在想来，就算一样东西再喜欢，也不会希望天天吃，而且刚才自己擅自决定，又擅自取消了决定，怎么想自己都有错在先。
李夬摇头，笑眯眯地提出自己的建议：“今天天气很冷，二楼新出了一种乌冬汤，味道还不错。”
文佳秀抱胸“哼”了一声说道：“看你。”
李夬走过她身边，边走边说道：“听说二楼还有毛血旺，吃起来也很暖和。”
文佳秀眼睛一动，但没有露出异样说道：“看你。”边说边跟在李夬身后。
李夬现在也明白了，重要的不是吃饭，既然文佳秀已经跟自己道歉了，自己也要好好跟文佳秀道歉才对，现在重要的是表达自己对文佳秀的关心，吃什么都无所谓的。
李夬放慢脚步，装作不在意地走到文佳秀身边，继续说道：“还听说一楼刚刚新出了排骨牛油锅，好像很好吃。”
文佳秀能闻到李夬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脸微红地离李夬远了一点，声音比起刚才有些变小了：“.......随便。”
李夬注意到文佳秀故意离自己远了一点，嘴角微微翘起，继续说道：“咱们刚才还路过了一家煎肉，边烤边吃的，闻起来很好吃哦。”
文佳秀“啊”了一声，有些呆呆地回过头去，李夬趁机在文佳秀耳边吹了一口气。
文佳秀身子一软，脸一下变得烧红，回过头去看到了李夬恶作剧成功般的笑容。
文佳秀强撑起身体，作势要打他，李夬退后一步，做了个鬼脸，李夬已经不在乎有没有到十二点了，对文佳秀而言，最好的道歉是真诚，而不是掐着时间吃的饭。
文佳秀打了李夬几下，李夬装作很痛的样子惨叫着。
突然，文佳秀笑了，笑得很开心。
李夬也笑了。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李夬生气了，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对，但因为喜欢他，还是不得不道歉。
文佳秀注意到身旁的注目，她根本不在乎，当李夬吃完面条，再次用平静的眼神而不是温柔的眼神看着她时，那一瞬间，她感受到强烈的失落，就好像在雨天闻不到泥土的气味一样。
文佳秀那一瞬间才真正明确了自己喜欢李夬的心，也许是一见钟情，或是已经投入太多，不想在表白之前就绝交，或是别的什么，她只知道，如果自己现在不道歉，肯定会丢掉什么，而且如果自己现在丢掉了，将来说不定就会后悔。
文佳秀高中时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她在高中才拒绝那么多男生，专注于学习。
李夬真的愣住了，下意识开始思考自己应该说什么，但文佳秀真挚的眼神让李夬很内疚，李夬的大脑一时短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半晌，李夬反应过来，不去看文佳秀的眼睛，看着她背后的墙壁问道：“错哪了？”
声音很平静。
李夬不知道文佳秀为什么要道歉，但他暗暗告诫自己，没有确认文佳秀是不是真的在玩弄自己之前，他不能轻易地再被文佳秀的眼睛欺骗，看她的眼睛时，总是被眼神里包含的深情所感动，但拥有这种眼睛的人也不可能都是痴情种子，谁说的准。
文佳秀也愣住了，身旁的人也被李夬的语言镇住了，不一会儿就有人开始拿起手机录像了。
文佳秀没想到李夬真的会问自己错哪了？错哪了？文佳秀自己也不知道啊，错在今天不该逃课？还是错在今天没有早起，亦或是错在自己老是迟到。
文佳秀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答案，她努力回想今天相处的每一个细节，但悲哀的是，她越仔细回想，李夬温暖的笑容，柔和的眼神，撩人的情话，却越覆盖住本来的细节，让文佳秀想不出今天出现的一点问题。
似乎她因为李夬太会了有些委屈之后，李夬就开始生气了。
终于想起问题所在，文佳秀把这两件事串在一起，然后再回想李夬此时的态度.......
文佳秀脸突然红了。
他这个意思是......他之前没有对别的女生说过情话，自己竟然怀疑他，实在是太冤枉他了，所以他才生气。
越是想，文佳秀越是觉得符合逻辑。
眼睛越来越亮，脸也越来越红。
文佳秀红着脸，犹豫了一下说道：“错在我不该冤枉你.......”
声音很小，幸亏李夬就坐在对面，不然什么都听不见。
李夬听见答案一愣，这个答案很奇怪，冤枉在哪了？冤枉他那一天没回她私聊的消息是因为自己真的提前睡了？还是冤枉他其实没听见了那句“男朋友”，只是文佳秀以为他听见那句“男朋友”，但是不跟那个搭讪的男生示威？
李夬越想越奇怪，不过这个答案倒是把李夬心中的文佳秀其实是在报复自己的可能性消除了，至少可能性要比文佳秀喜欢自己的可能性要小，毕竟......
李夬看着文佳秀羞红的脸蛋，又想起文佳秀一直令人堪忧的智商，如果文佳秀确实是在报复自己，那在这个过程中她表现地很好，但文佳秀一开始和李夬遇见的场景又是那么地笨，李夬想到这，突然笑起来。
文佳秀看到李夬笑起来，以为是自己答对了，心里有些惊喜，害羞地问道：“你笑什么？”
李夬被自己和文佳秀逗笑了，文佳秀确实喜欢自己，只是自己太偏激了，而文佳秀却太傻了。
李夬探出身体，用手刮了刮文佳秀的鼻梁说道：“你真的好笨啊。”
身边的目光收回去了。
文佳秀没有躲开，看着李夬笑，她也笑起来，笑得很呆呆的，和小时候李夬遇见的岌岌无名的小女孩突然被老师夸奖了的时候笑得一模一样，李夬已经想不起那个笑起来呆呆的女孩子长什么样子了，但现在自己眼前的这名女孩，他想，自己可能永远都会记得。
笑完之后，李夬心中确切地涌起浓浓的内疚感，不管最后他和文佳秀谁原谅了谁，谁应该原谅谁，李夬都错怪了这个喜欢他的女孩子。
注意到文佳秀面前的碗里一根面条都没动，李夬有心补偿，问道：“现在还没到十二点，要再去吃点东西吗？”
文佳秀用力地点点头，误会和矛盾一解开，文佳秀的胃口也变好了。
李夬站起来说道：“走吧。”
文佳秀看了看桌上的两个碗，又看了看李夬。
李夬明白文佳秀是什么意思，笑着说道：“走吧，就算是去二楼了我们也得拿下来吃，总不能浪费粮食吧，你要是吃不完，我就帮你吃，没事的。”
文佳秀点头，突然想起自己刚刚因为这份卤肉面太咸了，没吃完。
又顿住脚步假装平静地说道：“要不还是先把饭倒了再走吧？”
李夬扭头问道：“怎么了吗？”
文佳秀看见李夬疑惑的眼神，一时有些慌乱，随便编了个理由说道：“因为.......因为......这份面已经凉了嘛，吃了对胃不好的。”
李夬轻笑一声说道：“没事，凉的我也爱吃，先走吧，等会拿回来的时候再讨论怎么处理这些饭吧，不然等会人就多起来了。”
文佳秀脸庞的红色已经褪下来了，但耳朵还是红红的，“哦”了一声之后，文佳秀开始想到底要怎么才能把这份自己已经吃过的卤肉面处理了，她觉得和李夬之间的进展太快太顺利了，快得她有些受不了。
李夬再次在前面引路，路过冒菜的窗口，李夬随口问道：“要吃吗？”说着，观察着文佳秀的眼神。
文佳秀摇摇头，眼睛没有停留在菜上。
路过盖浇饭窗口，李夬再次问道：“要吃吗？”同时观察文佳秀的眼神。
文佳秀眼睛微微停留了一下，然后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路过饺子的窗口，“要吃吗？”文佳秀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摇摇头。
路过面食，卤肉，杂食，海鲜这些窗口时，李夬都会问一句“要吃吗？”文佳秀只是摇头，想了好长时间，文佳秀都没想出来怎么处理那碗卤肉面的方法。
停下脚步，李夬看了眼时间，现在还有三分钟就到十二点了，文佳秀这次没有撞上李夬的后背，还在低头想。
李夬收起手机，转身对文佳秀笑道：“走吧，去吃饺子。”
文佳秀一愣，看向李夬，不明白李夬为什么会这么说，但吃饺子的话，她不反感。但心里还是有些失落，毕竟在她心里，这是她第一次和李夬吃饭，感觉太简单了。
李夬从侧面穿过文佳秀，从文佳秀侧面走过时，李夬看见了文佳秀微微鼓起的腮帮子，心里一愣，他知道刚才通过观察来说的话，文佳秀确实喜欢吃饺子，毕竟文佳秀的眼睛停留在饺子的时间最长，但.......李夬轻轻一笑，顿住脚步，李夬扭头笑着摇摇头说道：“不对不对，应该是由你来决定的才对，你想吃什么？”
文佳秀也顿住脚步，有些不满地看着李夬，然后扭头赌气道：“随便！”
李夬也知道文佳秀为什么生气了，还是有些草率了，李夬心中暗道，告诫自己下次不能再犯一样的错，文佳秀刚才的行为让李夬下意识低估了她，但现在想来，就算一样东西再喜欢，也不会希望天天吃，而且刚才自己擅自决定，又擅自取消了决定，怎么想自己都有错在先。
李夬摇头，笑眯眯地提出自己的建议：“今天天气很冷，二楼新出了一种乌冬汤，味道还不错。”
文佳秀抱胸“哼”了一声说道：“看你。”
李夬走过她身边，边走边说道：“听说二楼还有毛血旺，吃起来也很暖和。”
文佳秀眼睛一动，但没有露出异样说道：“看你。”边说边跟在李夬身后。
李夬现在也明白了，重要的不是吃饭，既然文佳秀已经跟自己道歉了，自己也要好好跟文佳秀道歉才对，现在重要的是表达自己对文佳秀的关心，吃什么都无所谓的。
李夬放慢脚步，装作不在意地走到文佳秀身边，继续说道：“还听说一楼刚刚新出了排骨牛油锅，好像很好吃。”
文佳秀能闻到李夬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脸微红地离李夬远了一点，声音比起刚才有些变小了：“.......随便。”
李夬注意到文佳秀故意离自己远了一点，嘴角微微翘起，继续说道：“咱们刚才还路过了一家煎肉，边烤边吃的，闻起来很好吃哦。”
文佳秀“啊”了一声，有些呆呆地回过头去，李夬趁机在文佳秀耳边吹了一口气。
文佳秀身子一软，脸一下变得烧红，回过头去看到了李夬恶作剧成功般的笑容。
文佳秀强撑起身体，作势要打他，李夬退后一步，做了个鬼脸，李夬已经不在乎有没有到十二点了，对文佳秀而言，最好的道歉是真诚，而不是掐着时间吃的饭。
文佳秀打了李夬几下，李夬装作很痛的样子惨叫着。
突然，文佳秀笑了，笑得很开心。
李夬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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