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与疑似“第二人格”的对话
想到什么？
这一次声音没有再“回答”他。
做什么去了？
楚铭有些后知后觉，但随即他就反应了过来。
“莉莉丝，禁止我的‘第二人格’使用个人终端操作系统！”
但是已经晚了。
就在莉莉丝回答：“已禁止”的同时，他眼前的不远处，已经浮现了一个“人影”。
只存在在左眼之中。
完全不会出现在这个时代的穿着风格，极其简单的一件白色T恤，水洗蓝牛仔裤，帆布鞋，一头凌乱的中长发，叼着百分之百没有味道的香烟，正靠在墙壁上看着自己。
“别这样啊，这样你不是就不需要担心我‘篡夺’你的身体了嘛。”
说是这样说，但楚铭依旧不觉得眼前这个虚拟出来的家伙，会是什么真的“旧时代的幽灵”，没有理论与依据能够论证一个千年前的灵魂如何能够保存与活到今天。
对方显然是能够知晓他的想法（废话），于是又摊摊手：“就算我是你的分裂人格，那我这样不是同时也解放了你，让你不需要处于混乱之中，并且能够作为你的第二人格来给你分析和提供意见，而且……”
他停顿了一下：“关于旧时代我这里可是有着一整个旧时代的资料和数据。”
楚铭怔了一下：“全部？”
“是的。”不羁中长发的男人指了指他自己的脑袋，“你总觉得你被灌输了旧时代的记忆，但实际上你只是会在碰到特定情况时，才会与旧时代的记忆关联，你真要去细想，就会发现你其实什么都回忆不起来，不信你可以试一下。”
楚铭按照对方的意思，去想了一下，发现确实如此，觉得自己曾经似乎以一个旧时代的人的身份生活过，像是做梦一般，一切都很熟悉，但真要去回忆细节，但其实除了与生活相关的一些细节之外，其他都模模糊糊，无法回想。
但另外一个问题在于……
“我要一个旧时代的数据库有什么用？”
男人被反问住了，半天才耸肩：“就算我是没有用的，也至少能够陪你聊天，出出主意……反正你也无法抹去我的存在，要做脑部手术，不伤害到自己大脑，又能够将我‘消灭’的手术，那可是一个天文数字。”
这倒是真的。
事到如今，也只能接受这“第二人格”，又或者J的【幻梦】导致的“人工智能”。
当自我认知错误与分裂倾向时，个人终端会提前数据化这一部分内容，并且以这个为基础“发展”与“完善”这一部分内容，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对方也确实是人工智能，并且思考方式和逻辑，始终是出自他。
不论是什么样的性格，即使变异与人格分裂，那始终也是他。
“旧时代的他”。
“行行，你非要这样认为，那就这样认为，很荣幸为您服务，我的‘第一人格’，或者我的master~”
Master，英灵，型月……
几个关键词闪过。
“你又在说没有用的废话了。”
“在我们那个时代，这叫梗。”男人摆手，“那，能接受我们就这样相处的现状吗？直到你有钱为止？”
“不能也要接受，你不已经先下手，用终端折腾出了自己的虚拟形象了吗？”
“那是我反应迅速～那我目前就是你的强尼·银手～”
强尼·银手……赛博朋克2077……
依旧是关键词闪过，但似乎这部分记忆更为清晰，是因为回忆里眼前这家伙玩得比较多的缘故。
“不，你不是，你没有强尼·银手那样的名声和武力，以及破坏力，我也不是V。”
“别那么较真嘛，毕竟这个时代，不，对我来说，未来的认知，也就只有少得可怜的游戏与电影，小说在支撑了。”
“为什么我感觉你的性格，和我梦里的不一样？”
“嗯？不一样？”
“沉默，孤僻，有些偏执，理想主义……好人……”
在听完楚铭的话后，男人沉默了一下，又笑了起来。
“我们那个时代，每个人都戴着面具生活，有些人对这面具甘之如饴，有人则觉得这是沉重而窒息的，但不管是怎样，大部分人都带着不同的面具，可就算揭下面具，他们也无法做自己，成为自己，因为还有名为‘生活’与‘家庭’的重压，而现在，我是说，现在的我，有什么需要担心的，或者需要在意的？没有，所以，这可能才是真的我？”
楚铭没有说话，但有些不太理解。
男人自然能够感觉到他的不理解，沉默了片刻。
“你没有这种重压感？在发生这些事之前，你过得也并非尽如人意。”
“对，但我确实没有你说的重压和负担，或许有，但没那么重，所以我不是太能理解。”
楚铭确实不是太能理解，因为如果拿他的现状去对换，其实他自己也是社畜，也是看不到未来，也是就连想要给自己养父换个机械心脏都要存好多年的钱。
但顶多也就是觉得存钱的时间有些长，养父未必能顶到自己存够钱，觉得没有植入芯片或者终端，全部使用外置好麻烦，却也不会有太沮丧的感觉，就连所谓的“永无出头之日和暗无天日，这辈子就这样了”这么一个说法，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
反而有些理所当然，并不是没有想过更好的生活与未来，但会想，也会尝试争取一下，但却不会觉得这是不公平和不正常的。
“这才是不正常的！”
男人忽然语气强烈地说了那么一句话，但看着楚铭有些茫然的表情，他又叹了口气。
“时代不同了，而且我总觉得哪里存在着，或者是出现了问题，算了，以后再说，现在和你讨论这个，我也讨论不来，我毕竟是学文艺的，而不是哲学或者思想家，也不是政客和革命家。”
“但肯定有哪里出问题和不对劲。”男人又强调和补充了一句。
“好吧，就算是哪里有问题和不对劲，但我觉得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情比较正确。”楚铭也不再去计较眼前的虚拟投影发的什么疯，“怎么称呼。”
“周楚。”
这一次声音没有再“回答”他。
做什么去了？
楚铭有些后知后觉，但随即他就反应了过来。
“莉莉丝，禁止我的‘第二人格’使用个人终端操作系统！”
但是已经晚了。
就在莉莉丝回答：“已禁止”的同时，他眼前的不远处，已经浮现了一个“人影”。
只存在在左眼之中。
完全不会出现在这个时代的穿着风格，极其简单的一件白色T恤，水洗蓝牛仔裤，帆布鞋，一头凌乱的中长发，叼着百分之百没有味道的香烟，正靠在墙壁上看着自己。
“别这样啊，这样你不是就不需要担心我‘篡夺’你的身体了嘛。”
说是这样说，但楚铭依旧不觉得眼前这个虚拟出来的家伙，会是什么真的“旧时代的幽灵”，没有理论与依据能够论证一个千年前的灵魂如何能够保存与活到今天。
对方显然是能够知晓他的想法（废话），于是又摊摊手：“就算我是你的分裂人格，那我这样不是同时也解放了你，让你不需要处于混乱之中，并且能够作为你的第二人格来给你分析和提供意见，而且……”
他停顿了一下：“关于旧时代我这里可是有着一整个旧时代的资料和数据。”
楚铭怔了一下：“全部？”
“是的。”不羁中长发的男人指了指他自己的脑袋，“你总觉得你被灌输了旧时代的记忆，但实际上你只是会在碰到特定情况时，才会与旧时代的记忆关联，你真要去细想，就会发现你其实什么都回忆不起来，不信你可以试一下。”
楚铭按照对方的意思，去想了一下，发现确实如此，觉得自己曾经似乎以一个旧时代的人的身份生活过，像是做梦一般，一切都很熟悉，但真要去回忆细节，但其实除了与生活相关的一些细节之外，其他都模模糊糊，无法回想。
但另外一个问题在于……
“我要一个旧时代的数据库有什么用？”
男人被反问住了，半天才耸肩：“就算我是没有用的，也至少能够陪你聊天，出出主意……反正你也无法抹去我的存在，要做脑部手术，不伤害到自己大脑，又能够将我‘消灭’的手术，那可是一个天文数字。”
这倒是真的。
事到如今，也只能接受这“第二人格”，又或者J的【幻梦】导致的“人工智能”。
当自我认知错误与分裂倾向时，个人终端会提前数据化这一部分内容，并且以这个为基础“发展”与“完善”这一部分内容，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对方也确实是人工智能，并且思考方式和逻辑，始终是出自他。
不论是什么样的性格，即使变异与人格分裂，那始终也是他。
“旧时代的他”。
“行行，你非要这样认为，那就这样认为，很荣幸为您服务，我的‘第一人格’，或者我的master~”
Master，英灵，型月……
几个关键词闪过。
“你又在说没有用的废话了。”
“在我们那个时代，这叫梗。”男人摆手，“那，能接受我们就这样相处的现状吗？直到你有钱为止？”
“不能也要接受，你不已经先下手，用终端折腾出了自己的虚拟形象了吗？”
“那是我反应迅速～那我目前就是你的强尼·银手～”
强尼·银手……赛博朋克2077……
依旧是关键词闪过，但似乎这部分记忆更为清晰，是因为回忆里眼前这家伙玩得比较多的缘故。
“不，你不是，你没有强尼·银手那样的名声和武力，以及破坏力，我也不是V。”
“别那么较真嘛，毕竟这个时代，不，对我来说，未来的认知，也就只有少得可怜的游戏与电影，小说在支撑了。”
“为什么我感觉你的性格，和我梦里的不一样？”
“嗯？不一样？”
“沉默，孤僻，有些偏执，理想主义……好人……”
在听完楚铭的话后，男人沉默了一下，又笑了起来。
“我们那个时代，每个人都戴着面具生活，有些人对这面具甘之如饴，有人则觉得这是沉重而窒息的，但不管是怎样，大部分人都带着不同的面具，可就算揭下面具，他们也无法做自己，成为自己，因为还有名为‘生活’与‘家庭’的重压，而现在，我是说，现在的我，有什么需要担心的，或者需要在意的？没有，所以，这可能才是真的我？”
楚铭没有说话，但有些不太理解。
男人自然能够感觉到他的不理解，沉默了片刻。
“你没有这种重压感？在发生这些事之前，你过得也并非尽如人意。”
“对，但我确实没有你说的重压和负担，或许有，但没那么重，所以我不是太能理解。”
楚铭确实不是太能理解，因为如果拿他的现状去对换，其实他自己也是社畜，也是看不到未来，也是就连想要给自己养父换个机械心脏都要存好多年的钱。
但顶多也就是觉得存钱的时间有些长，养父未必能顶到自己存够钱，觉得没有植入芯片或者终端，全部使用外置好麻烦，却也不会有太沮丧的感觉，就连所谓的“永无出头之日和暗无天日，这辈子就这样了”这么一个说法，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
反而有些理所当然，并不是没有想过更好的生活与未来，但会想，也会尝试争取一下，但却不会觉得这是不公平和不正常的。
“这才是不正常的！”
男人忽然语气强烈地说了那么一句话，但看着楚铭有些茫然的表情，他又叹了口气。
“时代不同了，而且我总觉得哪里存在着，或者是出现了问题，算了，以后再说，现在和你讨论这个，我也讨论不来，我毕竟是学文艺的，而不是哲学或者思想家，也不是政客和革命家。”
“但肯定有哪里出问题和不对劲。”男人又强调和补充了一句。
“好吧，就算是哪里有问题和不对劲，但我觉得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情比较正确。”楚铭也不再去计较眼前的虚拟投影发的什么疯，“怎么称呼。”
“周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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