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 自主意识
在我们运用一项工具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工具的感受，因为在我们的认知中，“工具”，是不会或很少产生自我意识的，更不要说感受，这是我们对机械认识的误区之一。
——星元机械进化原理概论
机械管家的声音响起：“主人，她往这边来了。”
斯兰德一手插兜，慢悠悠弯腰捡起钱包，半侧身看向铁门外，一位栗色波浪长发，身穿米色长裙的女士刚好走到门口，她向花园里扫视了一圈，似乎是惊讶又惊喜地看到了他和他拿着的钱包：“您是这栋别墅的主人吗？您捡到了我的钱包？可真是太谢谢了。”
斯兰德折回去，通过铁门把钱包递出去，她伸手去接，斯兰德把钱包一收，抬眼看她：“这位小姐，您的钱包怎么会在我家的院子，再说，您如何证明这是您的钱包呢？”
“是这样的，我是这里的住户，没事喜欢在附近走走，昨天我发现您家的门没关，出于好奇进来看了看您的花园，回去才发现钱包不见了。至于怎么证明——”她一双清澈的褐色眸子看向斯兰德，“钱包里有10元的星舞盛典纪念币。”
“现在用纪念币的人不多了。”斯兰德伸手，将钱包递过铁门。
伊丽莎白接过钱包，装作随口道：“我在这条街上住了很久了，以前没看到过您，您是新搬来的吗？”
“没错，怎么了？”
“没什么，”她勾唇微微一笑，端庄又温柔，“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我只是稍稍有点好奇，这里的房子价格很贵，一般入住的都是老一代的贵族或者商业巨贾，不知道是不是能请问一下，您之前在哪里高就呢？”
“原油行业。”
伊丽莎白看向他脸上的面具，又问：“您为什么要带着一张面具呢？”
面具下的湛蓝眸子淡淡扫她一眼：“这似乎。。。。。。是我的隐私吧。”
“那好吧，”她保持着温柔有礼的笑容，“是我打搅了。”
说完，她款款离去。
斯兰德转身往回走，这小姑娘，明显是在刺探，手段拙劣得很，不过——她在怀疑什么？
一栋外形宛如贝母的银色公寓中，一间房间的门被打开了，随着房门被打开，干净明亮的暖黄色顶灯打开，照亮了宽敞的客厅，温和有礼的声音响起：“欢迎诺亚先生的入住，我是您的机器人管家贝莎，很高兴为您服务。”
佩琪率先冲了进来：“哇——！”
佩琪在金星上的废旧火车厢里出生，又在其中生活，睡的是火车上的硬卧铺床，此刻见到一个如此干净明亮崭新的家，兴奋地大叫出声。
“佩琪小姐您好，”机械人管家说，“您要去看看您的房间吗？”
佩琪抱着路西法在路边给她买的毛绒兔子新玩偶，开心地跳脚：“要！要！”
一扇房门打开了，机器人管家说：“这就是您的新房间，请进！”
佩琪跑了进去，诺亚最后进来，路西法已经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爱狄弗厄斯趴在客厅地毯上，就像只大猫惬意地摇着尾巴。
路西法端起桌上早已备好的温水，喝了口：“根据那个人说的，再过一个小时爱狄弗厄斯就能恢复原样了。”
诺亚走过来坐到沙发上，爱狄弗厄斯挪了挪位置，趴到他脚边。
诺亚叹了口气：“你的决定是对的，谢谢你。我原以为，就算在被全星系抛弃的金星，只要谨慎小心，就能得到平静幸福的生活，直到那些机械军团来围剿，我才明白，贫民星系上的人们就像蝼蚁一样，所谓的平静美满的生活，是不可能的。”
“别胡思乱想了，”路西法拍拍他的肩，“你和佩琪现在已经有了主星的身份证，是主星的合法公民了，你能来主星，我也很高兴，从今以后我们可以在主星上过你想要的生活。”
爱狄弗厄斯打了个呵欠，佩琪看完所有房间疯跑出来到了诺亚面前，激动地说：“哥哥哥哥，这真的是我们的新家吗？像做梦一样！”
路西法笑了：“佩琪，难道你还不相信你的路西法叔叔吗？”
“哼！”佩琪说，“路西法叔叔最会骗人了！以前就骗我的棒棒糖吃！”
路西法轻拍了下佩琪脑袋：“我那不是怕你糖吃多了坏牙齿嘛！”
佩琪不理路西法，又转过头问：“我们真的住在这里吗哥哥？”
“是的佩琪，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新家了。”诺亚微笑，但他的目光落在爱狄弗厄斯身上的时候，有几分担忧，主星是不允许有生命的宠物存在的，这就意味着，今后不像在金星上，爱狄弗厄斯几乎不可能经常出门了。
“没事的，爱狄弗厄斯的事我们会想办法解决，大不了以后换个带花园的大房子，爱狄弗厄斯就能出去了。”路西法顿了顿，“但是目前，最好还是不要让你们以外的任何人发现爱狄弗厄斯的存在。”
“明白了。”诺亚的目光落在地毯上睡着的爱狄弗厄斯身上。
罗歇尔府外。
伊丽莎白站在不远处，整个罗歇尔府沐浴在阳光之中，大门后通向主府的道路两旁的草坪绿意盎然，远处花园中的玫瑰被精心养护得十分茂盛，远远看去仿佛一大片玫瑰花海。
她刚刚看到罗歇尔太太，也就是她的继母在门前上了皇家徽章的马车，远远地驶出去了，现在府里应该没有其他人在。
她缓缓地走近了罗歇尔府的大门，从前大门都会有侍卫把守，现在却已经没有了，她从大门外朝里看去，只见里边的花园空无一人，格外寂静，静的都能听到风声，记得从前，要是像今天这么好的天气，她和她父亲会经常在花园里散步，聊天，在路旁草坪的大树下野餐，而如今。
不太确定地，她一手放上罗歇尔府门前的指纹识别，伊丽莎白现在已经变幻回了自己的形态，其实她很希望庭院里偶尔有一两个老管家经过，认出她放她进去。
识别系统响起冰冷的声音：“指纹识别错误，无法进入。”
伊丽莎白深吸口气，再试了次，依旧是如此。
果然，自从她为了拒绝和菲德罗萨的婚事而逃跑，她就已经被驱逐了，可是。。。。。对于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她有着无限的眷恋，也许其中的大厅里，还挂着她父亲的画像，还有她熟悉的房间。。。。。。。伊丽莎白再度伸手，要去触碰指纹识别系统，这时，另一只手把她的手腕即使握住了，制止了她的行为，伊丽莎白本来沉浸在感伤的情绪里，被这么一惊吓，仓促回头。
半张银制面具下，一双眸子平静无波：“你想引发这里的警报系统吗？”
伊丽莎白看着他，怔了片刻。斯兰德见她没有再去按键的意思，放开了她。
“走吧。”斯兰德说。
“去哪儿？”伊丽莎白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除了跟我走，”斯兰德微垂首，有些居高临下，“你还有其它地方可去吗？”
飞行舱远去。
从大门之后的树下阴影处，走出来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纤细身影，那身影仿佛十分厌恶阳光，伸出机械手臂，拉紧了自己周围的斗篷：“都出来吧。”
其他的管家仆从听到她的话都从躲避处出来了，聚在她面前。
“该做什么就去做，”那女声不耐烦地道，“难道还要我请你们吗？”
仆从管家听到吩咐连忙散开，去花园和主府里各忙各的去了。
那身影看向飞行舱离去的方向，冷冷自言自语：“事到如今，还指望这个家欢迎你么？”
日头已经偏西了，飞行舱再度停在了别墅前的高大法桐下，伊丽莎白下了飞行舱。
“眼熟么？”斯兰德淡淡瞟她一眼。
“不、不。。。。。不太眼熟。”伊丽莎白有些心虚地说。
别墅的大门在他们面前缓缓打开，斯兰德领着伊丽莎白走了进去，穿过中间几何形的花园，一道人影从屋中走了出来。
“伊丽莎白，我等你好久了。”
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伊丽莎白惊愕抬头：“凯瑟琳夫人？”
和斯兰德同款金色长发的美丽女子唇角带笑，在温柔的夕阳中宛如天使：“是我，伊丽莎白。”
“可是。。。。。。”伊丽莎白明明记得在斯兰德的父亲因为刺杀国王获罪后的处决名单上有他的妻子凯瑟琳夫人。
凯瑟琳夫人轻声说：“是斯兰德，早就将我转移到了这里，换了名字，至于处决名单上的名字，他买通了狱卒。”
“你们先聊，”斯兰德撂下一句，“我有事要忙。”
说完，他就从他们身边匆匆走开了，到了别墅的走廊上，耳机里响起了声音：“虽然是我让你把她带回来的，但是请尽量减少跟她相处的时间，否则后果。。。。。你应该清楚。”
“放心，”斯兰德说，“我对她没那么大兴趣，不过伊丽莎白对你我的身份起疑这件事我可没任何时间和兴趣去管，请你自行料理，即便某天穿帮了，也请不要把责任推到我头上。”
那边响起“幻影”的声音：“只要你不故意‘穿帮’。”
“不会。”
毕竟，伊丽莎白在斯兰德心目中。。。。。。大致是个招麻烦的拖油瓶。
斯兰德又问：“伊芙那边的事调查得怎么样了？”
“稍微有些眉目了。比如‘伊芙’和她那个所谓的男友‘加百列’共进晚餐的方式，竟然是将全身联通感应器，然后进入虚拟空间，在虚拟空间里和‘加百列’共同进餐。”
斯兰德脚步一顿，上次伊丽莎白也向他提到过“加百列”，但是他在整个虚拟系统里查过，没有任何名为“加百列”的信息，这就很奇怪，因为一般的名称，即便没有太多信息，也会有一两个解释，而这个“加百列”，连一个词条解释也查不到，听他们的意思，“加百列”大概率是一个有自主意识的虚拟程序，找不到这个词条，会不会是因为加百列本身屏蔽掉了所有虚拟系统中关于“加百列”的信息？可以在虚拟系统里自由来去，并且屏蔽掉那些它不想让人看到的信息，这样的虚拟意识，究竟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还是——已经产生了自主意识？
斯兰德双眸微眯。
——星元机械进化原理概论
机械管家的声音响起：“主人，她往这边来了。”
斯兰德一手插兜，慢悠悠弯腰捡起钱包，半侧身看向铁门外，一位栗色波浪长发，身穿米色长裙的女士刚好走到门口，她向花园里扫视了一圈，似乎是惊讶又惊喜地看到了他和他拿着的钱包：“您是这栋别墅的主人吗？您捡到了我的钱包？可真是太谢谢了。”
斯兰德折回去，通过铁门把钱包递出去，她伸手去接，斯兰德把钱包一收，抬眼看她：“这位小姐，您的钱包怎么会在我家的院子，再说，您如何证明这是您的钱包呢？”
“是这样的，我是这里的住户，没事喜欢在附近走走，昨天我发现您家的门没关，出于好奇进来看了看您的花园，回去才发现钱包不见了。至于怎么证明——”她一双清澈的褐色眸子看向斯兰德，“钱包里有10元的星舞盛典纪念币。”
“现在用纪念币的人不多了。”斯兰德伸手，将钱包递过铁门。
伊丽莎白接过钱包，装作随口道：“我在这条街上住了很久了，以前没看到过您，您是新搬来的吗？”
“没错，怎么了？”
“没什么，”她勾唇微微一笑，端庄又温柔，“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我只是稍稍有点好奇，这里的房子价格很贵，一般入住的都是老一代的贵族或者商业巨贾，不知道是不是能请问一下，您之前在哪里高就呢？”
“原油行业。”
伊丽莎白看向他脸上的面具，又问：“您为什么要带着一张面具呢？”
面具下的湛蓝眸子淡淡扫她一眼：“这似乎。。。。。。是我的隐私吧。”
“那好吧，”她保持着温柔有礼的笑容，“是我打搅了。”
说完，她款款离去。
斯兰德转身往回走，这小姑娘，明显是在刺探，手段拙劣得很，不过——她在怀疑什么？
一栋外形宛如贝母的银色公寓中，一间房间的门被打开了，随着房门被打开，干净明亮的暖黄色顶灯打开，照亮了宽敞的客厅，温和有礼的声音响起：“欢迎诺亚先生的入住，我是您的机器人管家贝莎，很高兴为您服务。”
佩琪率先冲了进来：“哇——！”
佩琪在金星上的废旧火车厢里出生，又在其中生活，睡的是火车上的硬卧铺床，此刻见到一个如此干净明亮崭新的家，兴奋地大叫出声。
“佩琪小姐您好，”机械人管家说，“您要去看看您的房间吗？”
佩琪抱着路西法在路边给她买的毛绒兔子新玩偶，开心地跳脚：“要！要！”
一扇房门打开了，机器人管家说：“这就是您的新房间，请进！”
佩琪跑了进去，诺亚最后进来，路西法已经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爱狄弗厄斯趴在客厅地毯上，就像只大猫惬意地摇着尾巴。
路西法端起桌上早已备好的温水，喝了口：“根据那个人说的，再过一个小时爱狄弗厄斯就能恢复原样了。”
诺亚走过来坐到沙发上，爱狄弗厄斯挪了挪位置，趴到他脚边。
诺亚叹了口气：“你的决定是对的，谢谢你。我原以为，就算在被全星系抛弃的金星，只要谨慎小心，就能得到平静幸福的生活，直到那些机械军团来围剿，我才明白，贫民星系上的人们就像蝼蚁一样，所谓的平静美满的生活，是不可能的。”
“别胡思乱想了，”路西法拍拍他的肩，“你和佩琪现在已经有了主星的身份证，是主星的合法公民了，你能来主星，我也很高兴，从今以后我们可以在主星上过你想要的生活。”
爱狄弗厄斯打了个呵欠，佩琪看完所有房间疯跑出来到了诺亚面前，激动地说：“哥哥哥哥，这真的是我们的新家吗？像做梦一样！”
路西法笑了：“佩琪，难道你还不相信你的路西法叔叔吗？”
“哼！”佩琪说，“路西法叔叔最会骗人了！以前就骗我的棒棒糖吃！”
路西法轻拍了下佩琪脑袋：“我那不是怕你糖吃多了坏牙齿嘛！”
佩琪不理路西法，又转过头问：“我们真的住在这里吗哥哥？”
“是的佩琪，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新家了。”诺亚微笑，但他的目光落在爱狄弗厄斯身上的时候，有几分担忧，主星是不允许有生命的宠物存在的，这就意味着，今后不像在金星上，爱狄弗厄斯几乎不可能经常出门了。
“没事的，爱狄弗厄斯的事我们会想办法解决，大不了以后换个带花园的大房子，爱狄弗厄斯就能出去了。”路西法顿了顿，“但是目前，最好还是不要让你们以外的任何人发现爱狄弗厄斯的存在。”
“明白了。”诺亚的目光落在地毯上睡着的爱狄弗厄斯身上。
罗歇尔府外。
伊丽莎白站在不远处，整个罗歇尔府沐浴在阳光之中，大门后通向主府的道路两旁的草坪绿意盎然，远处花园中的玫瑰被精心养护得十分茂盛，远远看去仿佛一大片玫瑰花海。
她刚刚看到罗歇尔太太，也就是她的继母在门前上了皇家徽章的马车，远远地驶出去了，现在府里应该没有其他人在。
她缓缓地走近了罗歇尔府的大门，从前大门都会有侍卫把守，现在却已经没有了，她从大门外朝里看去，只见里边的花园空无一人，格外寂静，静的都能听到风声，记得从前，要是像今天这么好的天气，她和她父亲会经常在花园里散步，聊天，在路旁草坪的大树下野餐，而如今。
不太确定地，她一手放上罗歇尔府门前的指纹识别，伊丽莎白现在已经变幻回了自己的形态，其实她很希望庭院里偶尔有一两个老管家经过，认出她放她进去。
识别系统响起冰冷的声音：“指纹识别错误，无法进入。”
伊丽莎白深吸口气，再试了次，依旧是如此。
果然，自从她为了拒绝和菲德罗萨的婚事而逃跑，她就已经被驱逐了，可是。。。。。对于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她有着无限的眷恋，也许其中的大厅里，还挂着她父亲的画像，还有她熟悉的房间。。。。。。。伊丽莎白再度伸手，要去触碰指纹识别系统，这时，另一只手把她的手腕即使握住了，制止了她的行为，伊丽莎白本来沉浸在感伤的情绪里，被这么一惊吓，仓促回头。
半张银制面具下，一双眸子平静无波：“你想引发这里的警报系统吗？”
伊丽莎白看着他，怔了片刻。斯兰德见她没有再去按键的意思，放开了她。
“走吧。”斯兰德说。
“去哪儿？”伊丽莎白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除了跟我走，”斯兰德微垂首，有些居高临下，“你还有其它地方可去吗？”
飞行舱远去。
从大门之后的树下阴影处，走出来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纤细身影，那身影仿佛十分厌恶阳光，伸出机械手臂，拉紧了自己周围的斗篷：“都出来吧。”
其他的管家仆从听到她的话都从躲避处出来了，聚在她面前。
“该做什么就去做，”那女声不耐烦地道，“难道还要我请你们吗？”
仆从管家听到吩咐连忙散开，去花园和主府里各忙各的去了。
那身影看向飞行舱离去的方向，冷冷自言自语：“事到如今，还指望这个家欢迎你么？”
日头已经偏西了，飞行舱再度停在了别墅前的高大法桐下，伊丽莎白下了飞行舱。
“眼熟么？”斯兰德淡淡瞟她一眼。
“不、不。。。。。不太眼熟。”伊丽莎白有些心虚地说。
别墅的大门在他们面前缓缓打开，斯兰德领着伊丽莎白走了进去，穿过中间几何形的花园，一道人影从屋中走了出来。
“伊丽莎白，我等你好久了。”
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伊丽莎白惊愕抬头：“凯瑟琳夫人？”
和斯兰德同款金色长发的美丽女子唇角带笑，在温柔的夕阳中宛如天使：“是我，伊丽莎白。”
“可是。。。。。。”伊丽莎白明明记得在斯兰德的父亲因为刺杀国王获罪后的处决名单上有他的妻子凯瑟琳夫人。
凯瑟琳夫人轻声说：“是斯兰德，早就将我转移到了这里，换了名字，至于处决名单上的名字，他买通了狱卒。”
“你们先聊，”斯兰德撂下一句，“我有事要忙。”
说完，他就从他们身边匆匆走开了，到了别墅的走廊上，耳机里响起了声音：“虽然是我让你把她带回来的，但是请尽量减少跟她相处的时间，否则后果。。。。。你应该清楚。”
“放心，”斯兰德说，“我对她没那么大兴趣，不过伊丽莎白对你我的身份起疑这件事我可没任何时间和兴趣去管，请你自行料理，即便某天穿帮了，也请不要把责任推到我头上。”
那边响起“幻影”的声音：“只要你不故意‘穿帮’。”
“不会。”
毕竟，伊丽莎白在斯兰德心目中。。。。。。大致是个招麻烦的拖油瓶。
斯兰德又问：“伊芙那边的事调查得怎么样了？”
“稍微有些眉目了。比如‘伊芙’和她那个所谓的男友‘加百列’共进晚餐的方式，竟然是将全身联通感应器，然后进入虚拟空间，在虚拟空间里和‘加百列’共同进餐。”
斯兰德脚步一顿，上次伊丽莎白也向他提到过“加百列”，但是他在整个虚拟系统里查过，没有任何名为“加百列”的信息，这就很奇怪，因为一般的名称，即便没有太多信息，也会有一两个解释，而这个“加百列”，连一个词条解释也查不到，听他们的意思，“加百列”大概率是一个有自主意识的虚拟程序，找不到这个词条，会不会是因为加百列本身屏蔽掉了所有虚拟系统中关于“加百列”的信息？可以在虚拟系统里自由来去，并且屏蔽掉那些它不想让人看到的信息，这样的虚拟意识，究竟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还是——已经产生了自主意识？
斯兰德双眸微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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