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蓬莱宫天师
“前辈修炼《阐元功》时，遇到过内劲与真气冲突的问题吗？”
“出云道人传下神功时，我并未遇到你所说的问题。”
丁觉有些失望。
“不过，当我把内劲和真气都修炼到极致时，确实遇到了你所说的问题……”
丁觉大喜：“想必前辈已经解决了隐患？”
楚芝仪并未正面回答，而是缓缓道：
“二十年前，出云道人问我是否愿意修行他创造的功法。他坦白告诉我，这是他第一次创造功法，虽然已经尽力完善，但仍可能存在尚未发现的漏洞。他需要一个人来试炼这部功法，并根据其反馈来补苴罅漏、优化功法。
“我主动要求试炼，因为我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出云道人警告了我可能存在的所有风险，爆体而亡是这些风险中最轻松的一个……我仍然坚持。幸运的是，风险并没有发生。
“这一练，就把自己练成了南楚国师。
“直到看到你，我才想起来自己不过是试炼之人，你……才是这部功法贴身打造的对象。”
丁觉：“我？可是我不记得什么出云道人……”
楚芝仪微微一笑：“内劲和真气冲突的问题，就是这门功法的漏洞……说白了很简单——你的身体对内劲和真气的容量都已经达到了极限；解决的办法也很简单……突破先天级，进阶到炼气境界！”
“先天级……炼气境？”丁觉喃喃。
“寻常修道人达到你十分之一的真气，便称得上先天级圆满，足以进阶。你已经满足了进阶炼气境界的一切条件，所缺的，不过是一部进阶法门而已。不过，即使是我，也无法越权直接向你传授法门、泄露天机，你必须先加入蓬莱宫，然后以正规渠道通过仙门采拔，才能被授予法门。”
“何为先天级？何为炼气境？我现在身怀真气，不是炼气境界么？”
“其实，修真界并没有先天级这一说法，炼气境之下皆为凡人，进入炼气境，才算是最底层的【修真者】，为修真界所接纳。
这是因为，凡人初入修行，吐纳的真气散乱薄弱，不受规约，根本无法施展法术，与碌碌众生无异；
只有积聚了一定体量的真气，按照不同的法门，构成精密而规约的气海漩涡，才能随心所欲、按照各种术式回路流转真气，施展各式法术，此时才能称为炼气境界。
炼气境之下无法施法，这本是铁律——直到有个自忖晋级炼气境无望的老道人，转而研究【弱真气】的用法，最终发明了简化版术法——咒律。
咒律与术法有本质区别：咒律无法像术法一样，具现出肉眼可见的灵能，对敌人的躯体进行直接伤害……咒律只能附身于器具或人体，予以【强化】或【弱化】，但没有任何一种咒律能直接致伤。
之后，越来越多的术法被人简化为咒律，这些尚未达到炼气境的咒律师，自称【先天级】，将真气少到不足以施展咒律的称为【后天级】——为了将自己区别于毫无超凡能力的凡人。
但直到今天，先天级仍未被修真界承认为修士。在修真者眼中，先天级的所谓咒律，与凡人的武道伎俩无异，是对术法正宗的亵渎。
如果说先天级的真气如同蚕丝，那么炼气境便是精美的丝绸；如果说先天级的真气如同麻茎丝，那么炼气境便是由一束细丝拧成的粗麻绳……”
丁觉：“除了蓬莱宫，还有哪些渠道可以得到进阶炼气境的法门呢？”
楚芝仪：“加入蓬莱宫。”
丁觉想了想：“晚辈十年前在秋山谷醒来，对身前事竟然全然失忆了，敢问世上可有影响记忆的咒律或者法术？”
楚芝仪：“想知道答案？”
丁觉面露喜色：“前辈知道答案？”
楚芝仪：“加入蓬莱宫，我告诉你。”
“……”
丁觉无奈道：“敢问前辈，如何才能加入蓬莱宫呢？”
楚芝仪：“以你的天赋和实力，随时都可以。”
丁觉马上道：“晚辈请求，加入蓬莱宫！”
楚芝仪似笑非笑地望着丁觉，看着丁觉心里发毛。
“唰！”
楚芝仪陡然甩袖，并指向丁觉刺来，快如闪电！
这看似随意的一刺，恐怕即使是在江湖上傲视群雄的武道宗师也避无可避，甚至被刺中了还来不及反应。
在狭窄的车厢里，丁觉纵有一流身法也无地施展，仓促之间以掌挡之，强韧的内劲覆住手掌，即便是刀剑也难伤。
而楚芝仪却已经收回了手指，快得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丁觉这才感到掌心有一丝凉意。
楚芝仪指间夹着一支细针，针尖挂着一滴血珠。
他将血珠点在一个古朴的方形令牌上……血珠迅速渗入令牌，消失不见。
“这是【天师令】。”楚芝仪将令牌抛给丁觉，“你已经是一名天师了。”
……
丁觉把玩了一会儿，将令牌收起：“关于晚辈失忆的事情……”
楚芝仪却道：“你是否见过先天级以上的，真正的……【修真者】？”
“没有。”
“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呢？”
丁觉想了想：“是受到了蓬莱宫的约束么？”
“蓬莱宫主要由先天级的修道人组成，职在约束先天级的祸乱和邪异……真正的修真者，由修真界的【巡天司】来辖制。”
“巡天司？”
“对一些强大的修真者来说，翻手之间可屠城灭国……只有巡天司才有能力管制他们。说白了，就是凡人管凡人，修士管修士。”
丁觉微微一震，当楚芝仪说到“屠城灭国”时，他脑海里隐隐闪现出模糊的身影。
高空、雷电、火焰……始终看不真切。
“这与我失忆有什么关系呢？”丁觉了揉眉心。
楚芝仪：“巡天司有一门独有的法术【忘魂术】，能够让目标忘却与修真者相关的记忆。往往是在诛杀肇祸修真者时，对因为目击了超出认知的强大术法而大受震撼的凡人施展。”
丁觉怔住了。
“恢复记忆的方法也很简单，”楚芝仪说，“进阶炼气境，成为修真者后，法术便会自行解开。”
丁觉陷入沉思。
“好了，没有其他问题的话，就开始干活吧。”楚芝仪揶揄道，“你作为天师的第一个任务，可要好好表现。”
“这么快？”丁觉惊讶。
楚芝仪大笑：“蓬莱宫吸纳了南楚王朝在修道上最有天赋的一群人，更赋予了公平竞争、叩问仙门的机会，可不是养起来吃干饭的！”
“出云道人传下神功时，我并未遇到你所说的问题。”
丁觉有些失望。
“不过，当我把内劲和真气都修炼到极致时，确实遇到了你所说的问题……”
丁觉大喜：“想必前辈已经解决了隐患？”
楚芝仪并未正面回答，而是缓缓道：
“二十年前，出云道人问我是否愿意修行他创造的功法。他坦白告诉我，这是他第一次创造功法，虽然已经尽力完善，但仍可能存在尚未发现的漏洞。他需要一个人来试炼这部功法，并根据其反馈来补苴罅漏、优化功法。
“我主动要求试炼，因为我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出云道人警告了我可能存在的所有风险，爆体而亡是这些风险中最轻松的一个……我仍然坚持。幸运的是，风险并没有发生。
“这一练，就把自己练成了南楚国师。
“直到看到你，我才想起来自己不过是试炼之人，你……才是这部功法贴身打造的对象。”
丁觉：“我？可是我不记得什么出云道人……”
楚芝仪微微一笑：“内劲和真气冲突的问题，就是这门功法的漏洞……说白了很简单——你的身体对内劲和真气的容量都已经达到了极限；解决的办法也很简单……突破先天级，进阶到炼气境界！”
“先天级……炼气境？”丁觉喃喃。
“寻常修道人达到你十分之一的真气，便称得上先天级圆满，足以进阶。你已经满足了进阶炼气境界的一切条件，所缺的，不过是一部进阶法门而已。不过，即使是我，也无法越权直接向你传授法门、泄露天机，你必须先加入蓬莱宫，然后以正规渠道通过仙门采拔，才能被授予法门。”
“何为先天级？何为炼气境？我现在身怀真气，不是炼气境界么？”
“其实，修真界并没有先天级这一说法，炼气境之下皆为凡人，进入炼气境，才算是最底层的【修真者】，为修真界所接纳。
这是因为，凡人初入修行，吐纳的真气散乱薄弱，不受规约，根本无法施展法术，与碌碌众生无异；
只有积聚了一定体量的真气，按照不同的法门，构成精密而规约的气海漩涡，才能随心所欲、按照各种术式回路流转真气，施展各式法术，此时才能称为炼气境界。
炼气境之下无法施法，这本是铁律——直到有个自忖晋级炼气境无望的老道人，转而研究【弱真气】的用法，最终发明了简化版术法——咒律。
咒律与术法有本质区别：咒律无法像术法一样，具现出肉眼可见的灵能，对敌人的躯体进行直接伤害……咒律只能附身于器具或人体，予以【强化】或【弱化】，但没有任何一种咒律能直接致伤。
之后，越来越多的术法被人简化为咒律，这些尚未达到炼气境的咒律师，自称【先天级】，将真气少到不足以施展咒律的称为【后天级】——为了将自己区别于毫无超凡能力的凡人。
但直到今天，先天级仍未被修真界承认为修士。在修真者眼中，先天级的所谓咒律，与凡人的武道伎俩无异，是对术法正宗的亵渎。
如果说先天级的真气如同蚕丝，那么炼气境便是精美的丝绸；如果说先天级的真气如同麻茎丝，那么炼气境便是由一束细丝拧成的粗麻绳……”
丁觉：“除了蓬莱宫，还有哪些渠道可以得到进阶炼气境的法门呢？”
楚芝仪：“加入蓬莱宫。”
丁觉想了想：“晚辈十年前在秋山谷醒来，对身前事竟然全然失忆了，敢问世上可有影响记忆的咒律或者法术？”
楚芝仪：“想知道答案？”
丁觉面露喜色：“前辈知道答案？”
楚芝仪：“加入蓬莱宫，我告诉你。”
“……”
丁觉无奈道：“敢问前辈，如何才能加入蓬莱宫呢？”
楚芝仪：“以你的天赋和实力，随时都可以。”
丁觉马上道：“晚辈请求，加入蓬莱宫！”
楚芝仪似笑非笑地望着丁觉，看着丁觉心里发毛。
“唰！”
楚芝仪陡然甩袖，并指向丁觉刺来，快如闪电！
这看似随意的一刺，恐怕即使是在江湖上傲视群雄的武道宗师也避无可避，甚至被刺中了还来不及反应。
在狭窄的车厢里，丁觉纵有一流身法也无地施展，仓促之间以掌挡之，强韧的内劲覆住手掌，即便是刀剑也难伤。
而楚芝仪却已经收回了手指，快得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丁觉这才感到掌心有一丝凉意。
楚芝仪指间夹着一支细针，针尖挂着一滴血珠。
他将血珠点在一个古朴的方形令牌上……血珠迅速渗入令牌，消失不见。
“这是【天师令】。”楚芝仪将令牌抛给丁觉，“你已经是一名天师了。”
……
丁觉把玩了一会儿，将令牌收起：“关于晚辈失忆的事情……”
楚芝仪却道：“你是否见过先天级以上的，真正的……【修真者】？”
“没有。”
“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呢？”
丁觉想了想：“是受到了蓬莱宫的约束么？”
“蓬莱宫主要由先天级的修道人组成，职在约束先天级的祸乱和邪异……真正的修真者，由修真界的【巡天司】来辖制。”
“巡天司？”
“对一些强大的修真者来说，翻手之间可屠城灭国……只有巡天司才有能力管制他们。说白了，就是凡人管凡人，修士管修士。”
丁觉微微一震，当楚芝仪说到“屠城灭国”时，他脑海里隐隐闪现出模糊的身影。
高空、雷电、火焰……始终看不真切。
“这与我失忆有什么关系呢？”丁觉了揉眉心。
楚芝仪：“巡天司有一门独有的法术【忘魂术】，能够让目标忘却与修真者相关的记忆。往往是在诛杀肇祸修真者时，对因为目击了超出认知的强大术法而大受震撼的凡人施展。”
丁觉怔住了。
“恢复记忆的方法也很简单，”楚芝仪说，“进阶炼气境，成为修真者后，法术便会自行解开。”
丁觉陷入沉思。
“好了，没有其他问题的话，就开始干活吧。”楚芝仪揶揄道，“你作为天师的第一个任务，可要好好表现。”
“这么快？”丁觉惊讶。
楚芝仪大笑：“蓬莱宫吸纳了南楚王朝在修道上最有天赋的一群人，更赋予了公平竞争、叩问仙门的机会，可不是养起来吃干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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