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真相
二一二三年，周南率特勤队潜入M市设在火星某国地下的秘密基地，盗取能解开人类起源之谜的第九颗水晶骷髅。当时跟随他执行任务的共有十七人，本来一切顺利，但就在他们拿到水晶骷髅撤退时发生了意外，号称世界上超心理异能最强的十八个人被一个代号J的白人小女孩困住了，因为她手上捧着象征能量之源的水晶骷髅。双方在地下的超能力拼斗引发局域性结构崩溃，致使双方都困在地下。J因使用了超过其承载能力的异能导致自燃，于是周南他们便得到两颗水晶骷髅。M市人为不使水晶骷髅落入敌对国家手中，启动基地自毁装置。周南等人被困地下四十一天，同伴陆续死亡，活着的人就以腐尸为食，等待救援。最后被救出时只剩下周南、李中、何上、越下四人还活着，从此四人便形影不离。
二一二七年，五号机构成为与调查局等同的机构，并数次执行机密任务，与M市X机构在世界各地较量，争夺神秘的水晶骷髅，始终占据上风。同年，开始在生化基地下修建靠近地心的绝密级基地，也就是后来的神的牢笼。
二一二九年，周南率队在地法斯星球的南极夺取沉睡中的神。
二一三一年，与A市政府组织达成秘密协议，取得“心”的远古档案，并成立了一支由十三个女兵的组成的队伍，代号A大队。随即与世隔绝，进行秘密训练。
二一三三年，龙盛在冥思时看到世界末日，及以神的姿态出现的一个女人的背影。同年一些邪教徒及天文爱好者宣称有一颗彗星将在十年内与地法斯星球相撞，引发彗星恐惧。
二一三七年，更名为“蓬莱”的五号机构总部终于聚齐十三颗水晶骷髅，但未找到开启方法。经过多年培养，机构组建了一支五千多人的特异功能部队，分散在全球各地执行任务，“蓬莱”内部常驻人数为三百。
二一四二年，九月十一日，水晶骷髅自动开启，末日的种种景象呈现在周南眼前，与龙盛所预见的相同。同年根据水晶骷髅驱动思维的原理研制出发挥精神力量的终极武器，在系统内部进行筛选，寻找适合其原理的多人格者。穆辛被选中。
二一九六年，三月一日，一颗彗星闯入织女星系，其运行轨道数次改变，加上织女星异动的引力，使彗星撞击地法斯星球的概率大幅增加，末日将近。周南决定开启神的潘多拉之盒，使“心”感染在地下基地训练近十年已心意相通的A大队成员，阻止末日降临。结果失控，“心”以几何速度在五号机构内部传播，并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内使整个地法斯星球上的绝大多数人类受到感染。
周南在白芬看绝密档案时始终站在窗前，外面暴雨如注。
“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用一号病毒来阻止末日？难道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关于‘心’，也就是你们所说的一号病毒，其实并不是病毒，它是一种使精神力量发挥到极致的精神类武器。最先开发出‘心’的那个星球的文明世界已被‘心’的力量摧毁，你猜的没错，那颗星球就是火星。之后‘心’被幸存者传播到地球，并直接导致了地球文明的三次毁灭。”
“既然‘心’如此危险，那你为什么还要制定这样的计
划？
“人类的大脑不能发挥出‘心’的终极威力，所以‘心
只会使人类灭亡，却不会使地球毁灭！末日之星始终要降临、但如果这个计划成功了，那地法斯星就有机会存在下去，那人类就仍有机会在这颗星球上继续发展！
周南并没有转身，因为他不敢面对白芬的质问，也无法面对从世上消失的那近百亿人。
“如果那颗彗星没有撞向地法斯星球，而只是……”
“没有假设！你也看到了，织女星异动真的改变了彗星轨道，离末日还有三天。冯约翰已回M市，他要用他自己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而我们也要用我们的方式来解决。”
“是你的吧？”
白芬嘴角浮起一丝鄙夷的笑，她想到一句话：个人是无辜的，集体是罪恶的。当一个人身处集体中时，他所做出的决定有着怎样的破坏力是无法衡量的。但另一方面，也很难说周南的决定就是错误。地法斯星球上的人类面临灭顶之灾，但根据星际法，正在爆发瘟疫的星球上的居民不得进入外太空，所以地法斯星上的人类既无法逃亡到其他星球，也没有时间来完成一次进化，只能自己寻找生存的道路。
周南脸色苍白地转过身，悲怆不已。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是整个星球的命运，我不得不这样做，这是我作为一个F市军人的命运！”
“难道就不能用核弹摧毁它吗？一定要使用‘心’？”“它比人造月球还大，使用核弹无法摧毁，而且就算能摧毁，也会引发织女星系的不稳定，到时候人类更没有生存机会。使用‘心’是唯一的机会。”
“但在它毁灭地法斯星球前，你就已经毁灭了人类文明。而且，你认为我就一定能行吗？
白芬还想说什么嘲讽的话，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了。正在这时，门外有人敲门，实心木板上响起非常脆的当当声响。
“进来！”周南说。
门打开了，龙盛走进来，他穿一套制服，在周南面前敬礼，神情肃穆。
“报告一号，A大队集合完毕，请指示！”
“立即执行C方案！”
“是！”
从龙盛进门起周南就发现白芬的心灵有一丝波动，他想起戴峨戴帽对白芬的评价：她是一个不会被任何事情牵绊的人，是真正的神的继承者。可现在，周南开始怀疑戴氏姐妹用生命换取的这个评价。
“你的A大队还能执行任务吗？”
白芬眉头一皱，突然问。周南的精神一振，他脸上有了自信的神采。
“她们是最好的，我从没怀疑过这一点。”
“虽然不知道C计划的具体内容，但我想，C计划的核心就是我吧？”
周南没有反驳，也没有同意，只是再次转过身去，沉默地望着窗外阵阵扑打在玻璃上的雨注。
“明天早上七点，龙盛会带交待你怎么做。这里有一些资料，包括冯晓生的手稿，你先看一下。”
周南说着正要离开，却被白芬叫住了。
“关于冯晓生，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并不是一个真实的人，他是我们制造的人类复制品，并利用神及水晶骷髅创造出他的智慧，是用来寻找答案的工具。难道你没有发现，关于他的一切突出的事迹都是从二一三二开始的吗？”
白芬愣住了，冯晓生居然是人造人，这个答案大让她意想不到。
现在是二一九六年五月二日，在两个月前世界还一派繁荣，现在却已是满目疮痍，即使这样，人类还在争夺有限的资源。末日之星，究竟是自然要淘汰人类，还是人类要淘汰自己呢？抑或这是一次进化，只有强者才能在极度恶劣的环境里生存，变得更为强大。
白芬想的头痛，拿起周南放下的档案袋，倒出里面的资料。第一眼看到了冯晓生的手稿：
“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感觉，当你听到什么声音目光跟过去时，就感觉听到的声音清楚些了，事实上这并非只是感觉那么简单，也不是什么注意力转向问题，它实实在在的是真实的，眼睛看到某物体时，该物体所发出的声音在大脑里确实是提高了。这可从听觉神经元测试中清晰看到，并非德想。也就是说视觉不单只是有视物的能力，它还有听觉的能力。
“而听觉呢？很多人也同样有这样的经历，在听到某声响时，心中会闪过该物体的轮廓，也许心理学家会说这是大脑对发出响声的物体的一次描绘，是神经的本能反射行为。那这为什么就不是一种独特的视觉呢？视觉与听觉是互补的，又相互渗透融合，并不矛盾。进一步研究，我相信科学家们终将发现，意识是自由的，可以脱离肉体独立存在。”
白芬看到这里突然明白了什么，她放下手稿，想到自己若有若无的心理异能，一时间不知道身在何处了。
二一二七年，五号机构成为与调查局等同的机构，并数次执行机密任务，与M市X机构在世界各地较量，争夺神秘的水晶骷髅，始终占据上风。同年，开始在生化基地下修建靠近地心的绝密级基地，也就是后来的神的牢笼。
二一二九年，周南率队在地法斯星球的南极夺取沉睡中的神。
二一三一年，与A市政府组织达成秘密协议，取得“心”的远古档案，并成立了一支由十三个女兵的组成的队伍，代号A大队。随即与世隔绝，进行秘密训练。
二一三三年，龙盛在冥思时看到世界末日，及以神的姿态出现的一个女人的背影。同年一些邪教徒及天文爱好者宣称有一颗彗星将在十年内与地法斯星球相撞，引发彗星恐惧。
二一三七年，更名为“蓬莱”的五号机构总部终于聚齐十三颗水晶骷髅，但未找到开启方法。经过多年培养，机构组建了一支五千多人的特异功能部队，分散在全球各地执行任务，“蓬莱”内部常驻人数为三百。
二一四二年，九月十一日，水晶骷髅自动开启，末日的种种景象呈现在周南眼前，与龙盛所预见的相同。同年根据水晶骷髅驱动思维的原理研制出发挥精神力量的终极武器，在系统内部进行筛选，寻找适合其原理的多人格者。穆辛被选中。
二一九六年，三月一日，一颗彗星闯入织女星系，其运行轨道数次改变，加上织女星异动的引力，使彗星撞击地法斯星球的概率大幅增加，末日将近。周南决定开启神的潘多拉之盒，使“心”感染在地下基地训练近十年已心意相通的A大队成员，阻止末日降临。结果失控，“心”以几何速度在五号机构内部传播，并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内使整个地法斯星球上的绝大多数人类受到感染。
周南在白芬看绝密档案时始终站在窗前，外面暴雨如注。
“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用一号病毒来阻止末日？难道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关于‘心’，也就是你们所说的一号病毒，其实并不是病毒，它是一种使精神力量发挥到极致的精神类武器。最先开发出‘心’的那个星球的文明世界已被‘心’的力量摧毁，你猜的没错，那颗星球就是火星。之后‘心’被幸存者传播到地球，并直接导致了地球文明的三次毁灭。”
“既然‘心’如此危险，那你为什么还要制定这样的计
划？
“人类的大脑不能发挥出‘心’的终极威力，所以‘心
只会使人类灭亡，却不会使地球毁灭！末日之星始终要降临、但如果这个计划成功了，那地法斯星就有机会存在下去，那人类就仍有机会在这颗星球上继续发展！
周南并没有转身，因为他不敢面对白芬的质问，也无法面对从世上消失的那近百亿人。
“如果那颗彗星没有撞向地法斯星球，而只是……”
“没有假设！你也看到了，织女星异动真的改变了彗星轨道，离末日还有三天。冯约翰已回M市，他要用他自己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而我们也要用我们的方式来解决。”
“是你的吧？”
白芬嘴角浮起一丝鄙夷的笑，她想到一句话：个人是无辜的，集体是罪恶的。当一个人身处集体中时，他所做出的决定有着怎样的破坏力是无法衡量的。但另一方面，也很难说周南的决定就是错误。地法斯星球上的人类面临灭顶之灾，但根据星际法，正在爆发瘟疫的星球上的居民不得进入外太空，所以地法斯星上的人类既无法逃亡到其他星球，也没有时间来完成一次进化，只能自己寻找生存的道路。
周南脸色苍白地转过身，悲怆不已。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是整个星球的命运，我不得不这样做，这是我作为一个F市军人的命运！”
“难道就不能用核弹摧毁它吗？一定要使用‘心’？”“它比人造月球还大，使用核弹无法摧毁，而且就算能摧毁，也会引发织女星系的不稳定，到时候人类更没有生存机会。使用‘心’是唯一的机会。”
“但在它毁灭地法斯星球前，你就已经毁灭了人类文明。而且，你认为我就一定能行吗？
白芬还想说什么嘲讽的话，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了。正在这时，门外有人敲门，实心木板上响起非常脆的当当声响。
“进来！”周南说。
门打开了，龙盛走进来，他穿一套制服，在周南面前敬礼，神情肃穆。
“报告一号，A大队集合完毕，请指示！”
“立即执行C方案！”
“是！”
从龙盛进门起周南就发现白芬的心灵有一丝波动，他想起戴峨戴帽对白芬的评价：她是一个不会被任何事情牵绊的人，是真正的神的继承者。可现在，周南开始怀疑戴氏姐妹用生命换取的这个评价。
“你的A大队还能执行任务吗？”
白芬眉头一皱，突然问。周南的精神一振，他脸上有了自信的神采。
“她们是最好的，我从没怀疑过这一点。”
“虽然不知道C计划的具体内容，但我想，C计划的核心就是我吧？”
周南没有反驳，也没有同意，只是再次转过身去，沉默地望着窗外阵阵扑打在玻璃上的雨注。
“明天早上七点，龙盛会带交待你怎么做。这里有一些资料，包括冯晓生的手稿，你先看一下。”
周南说着正要离开，却被白芬叫住了。
“关于冯晓生，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并不是一个真实的人，他是我们制造的人类复制品，并利用神及水晶骷髅创造出他的智慧，是用来寻找答案的工具。难道你没有发现，关于他的一切突出的事迹都是从二一三二开始的吗？”
白芬愣住了，冯晓生居然是人造人，这个答案大让她意想不到。
现在是二一九六年五月二日，在两个月前世界还一派繁荣，现在却已是满目疮痍，即使这样，人类还在争夺有限的资源。末日之星，究竟是自然要淘汰人类，还是人类要淘汰自己呢？抑或这是一次进化，只有强者才能在极度恶劣的环境里生存，变得更为强大。
白芬想的头痛，拿起周南放下的档案袋，倒出里面的资料。第一眼看到了冯晓生的手稿：
“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感觉，当你听到什么声音目光跟过去时，就感觉听到的声音清楚些了，事实上这并非只是感觉那么简单，也不是什么注意力转向问题，它实实在在的是真实的，眼睛看到某物体时，该物体所发出的声音在大脑里确实是提高了。这可从听觉神经元测试中清晰看到，并非德想。也就是说视觉不单只是有视物的能力，它还有听觉的能力。
“而听觉呢？很多人也同样有这样的经历，在听到某声响时，心中会闪过该物体的轮廓，也许心理学家会说这是大脑对发出响声的物体的一次描绘，是神经的本能反射行为。那这为什么就不是一种独特的视觉呢？视觉与听觉是互补的，又相互渗透融合，并不矛盾。进一步研究，我相信科学家们终将发现，意识是自由的，可以脱离肉体独立存在。”
白芬看到这里突然明白了什么，她放下手稿，想到自己若有若无的心理异能，一时间不知道身在何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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