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恼人的安排
顾南城不情不愿的走进肖艾叶办公室，把尸检报告扔在了他桌子上。打着吊瓶的肖艾叶啧了啧嘴：“你和顶头上司是这个态度？”
顾南城不屑的说：“你扣我绩效吧，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说完离开了办公室。她现在是越发想念自己赞助的那个弟弟，甚至觉得自己理想的对象就该是那种。
他应该考上大学了吧？自己看肖艾兰也是开学季才进的大学，那小子和肖艾兰一般大，应该也忙完了吧？
她编辑着短信，毕竟是还没见过面也不好太亲密了。她坐在椅子上咬着指甲构思半天，只憋出了六个字：“考上大学了吗？”
她当然对这人成绩有自信，可是她却找不到该说些什么话题。太生疏了不好，太亲密了好像也不行。
“呼......”顾南城显然有些焦灼了，偶尔她也是会烦恼自己为什么那么不会聊天的。
而那一头，他的室友问：“稀饭！稀饭！你这个备注叫十三的给你发短信问你考起大学没！”
被称为“稀饭”的人抬起满是洗发液的脑袋，回他一句：“告诉她我考起哪个大学不就行了么，你最好别给她发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啊老李！”
李孤鸿坏笑着，说：“嘛，这个嘛嘿嘿嘿。当然还是看我心情啊！”他说是那么说，还是按照卫希的说法只回了个考起了什么大学。
“你在渝庆？”
对方很快给了回复。卫希这时也已经洗好头拿起了手机，李孤鸿啧啧嘴，说：“才走了个肖艾兰，又来个十三。啧啧啧，稀饭，这个十三男的女的啊？”
卫希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他在冯姐出现前一直是赞助我从高二到高考。说话也挺深奥的。可能是个老教授吧。”
“切~”寝室其他五个兄弟一听是个老教授就没了兴趣。卫希话锋一转，说：“诶，我可没说一定是个老教授哈，你们别瞎起哄。”
他哪知道，说话深奥的原因单纯是因为顾南城没怎么和人交际，不会表达自己的想法而已。
他看着手机，回复：“对，就在渝庆。怎么了？”
“想见个面么？”
这条消息一回过来，上铺偷窥的李孤鸿立刻起哄：“卧槽，那个十三约稀饭嘎腰子！”
“哎哟~”听了这话整个寝室都跟着起哄，卫希没好气的对着李孤鸿竖了个中。不过他说的好像没什么问题，万一腰子被人嘎了呢？
也不对啊，人家赞助自己那么久还会害自己么？想着，卫希同意了这个请求。
“位置发给我，我周六不加班。”十三回复到。
卫希也不假思索的发了学校的位置过去。后来转念一想好像不太对，冯杰是不是周六也要来学校找自己和叶芸生来着？
完了，好像惹麻烦了。这下自己怎么安排时间？冯杰肯定是要教自己使用卡片的，但是这边也是赞助了自己那么久的人啊。
很难不犹豫。卫希这下脑袋疼了，一来他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赞助自己那么久，二来冯杰和叶芸生待自己也不差。爽约也不太好吧？
好在今天周四，还有一天的时间奔波一下。给叶芸生去说一声么？还是告诉十三自己周六没空？
李孤鸿见卫希磨磨唧唧的，一把夺过手机，然后笑眯眯的和卫希说：“别想反悔！今天你手机就搁我这了，好不容易有点乐子我能让你跑了？”
卫希站起来，皱着眉头说：“你这样不太好吧？我本来就发愁......”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孤鸿打断了。
“得！”李孤鸿说：“越想越犹豫，想做什么就去做。叽叽歪歪，跟个娘们似得。”
卫希见自己说不过他只好作罢，明天去找叶芸生说清楚就行了。而且也只能这样了。
隔天，冯杰接到了叶芸生的电话。
“啥？那小崽子要和自己赞助者见面就给老娘甩了？”听见叶芸生那边的消息冯杰不由有些生气，自己好心好意教他，还包食宿，这小子怎么那么不懂事呢？
不过她又觉得情有可原，毕竟那也算是他的恩人。她从叶芸生那里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关于卫希家里的情况，只能说确实挺可怜的。
“没必要管的太严。”叶芸生扶了扶眼镜，面无表情的一边批论文一边夹着电话和冯杰说：“我们也没有权利干涉卫希的自由。何况，还有那么多卡没有浮出水面。”
“万一他出什么意外，就当是鱼饵了。”
冯杰啧啧嘴，感叹：“你确实有些阴险啊，芸芸。不过，说得在理。”
毕竟，卷入这个游戏能全身而退就已经属于成功的了。好在冯杰还算有点良知，也知道打一巴掌给颗糖的道理。
如果卫希目前的水平还能被别人抢了卡，那么要么是“野兽”，要么是肖艾叶水平之上的“斗士”。
而冯杰会同意倒也是出乎卫希意料的。不过好在这些矛盾的破事算是有个解决方案了。
负责转告的叶芸生补充：“你先别急，冯杰提了个条件。你在这个月之内，想办法找出其他卡，哪怕只有一张也行。”
一张卡？说得轻巧，渝庆市百万人口，一共二十二张卡，这无异于大海捞针。这怎么可能找得到？
卫希傻了，他也没想到冯杰会提出这种不带脑子的要求。开玩笑，要是真的就天上掉下来个卡片的使用者，他卫希在寝室裸奔三天！
不过这话也只是憋在心里不敢说出来，啥事都要抱点希望才好。万一真有这事，他可不想裸奔。
周六很快就到了，卫希在挎包暗格放上卡，万一有什么意外也算多个手段。当然，对方要是不是“玩家”就另当别论了。
他战战兢兢的出了校门，脑子里全是在幻想十三的模样。是文质彬彬的老教授？不不不，加班的话或者是苦逼996社畜么？
不过十三的言论里一直很有文学气息，或者又是个作家？记者？还是些什么别的职业？
他在校门口左顾右盼，却迟迟没看见符合自己心目中形象的那个“十三”。于是他打通了十三的电话。
“喂？”是个很轻的女声，听上去有气无力的，但给卫希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卫希看了一圈，因为是周末，校门口打电话的人不少。他问：“十三么，你在哪个位置？我没看见你。”
“校门左侧从左往右数第一个护栏上坐着的那个。”
卫希循声望去，护栏上坐着一个身着黑色T恤，披着一件黑丝薄纱，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百褶裙的女人。她嘴里叼着冰棍，拿着手机注视着卫希。
卫希小跑过去，但他的脚步在距离十三大概还有四米的时候停下了。
出于本能的恐惧，拦住了卫希的脚步。顾南城从护栏上下来，耷拉着眼皮，看上去好像几天没合眼了一样。
为什么自己会怕她？这是什么情况？自己的手脚就好像被“审判”的铁链束缚了一样不得动弹半分。
顾南城走到他面前，友好的伸出了手，自言自语一般自我介绍到：“初次见面，卫希。我就是十三。”
“初次见面......”卫希颤抖着伸出手和顾南城握住了。她咬碎了冰棍，有些疲惫的脸上挂起了几丝微笑的意味。
果然呢，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斗士之间无论什么原因都还是得会面的。就像是现在这样。
“你也可以叫我，顾南城。”
顾南城不屑的说：“你扣我绩效吧，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说完离开了办公室。她现在是越发想念自己赞助的那个弟弟，甚至觉得自己理想的对象就该是那种。
他应该考上大学了吧？自己看肖艾兰也是开学季才进的大学，那小子和肖艾兰一般大，应该也忙完了吧？
她编辑着短信，毕竟是还没见过面也不好太亲密了。她坐在椅子上咬着指甲构思半天，只憋出了六个字：“考上大学了吗？”
她当然对这人成绩有自信，可是她却找不到该说些什么话题。太生疏了不好，太亲密了好像也不行。
“呼......”顾南城显然有些焦灼了，偶尔她也是会烦恼自己为什么那么不会聊天的。
而那一头，他的室友问：“稀饭！稀饭！你这个备注叫十三的给你发短信问你考起大学没！”
被称为“稀饭”的人抬起满是洗发液的脑袋，回他一句：“告诉她我考起哪个大学不就行了么，你最好别给她发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啊老李！”
李孤鸿坏笑着，说：“嘛，这个嘛嘿嘿嘿。当然还是看我心情啊！”他说是那么说，还是按照卫希的说法只回了个考起了什么大学。
“你在渝庆？”
对方很快给了回复。卫希这时也已经洗好头拿起了手机，李孤鸿啧啧嘴，说：“才走了个肖艾兰，又来个十三。啧啧啧，稀饭，这个十三男的女的啊？”
卫希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他在冯姐出现前一直是赞助我从高二到高考。说话也挺深奥的。可能是个老教授吧。”
“切~”寝室其他五个兄弟一听是个老教授就没了兴趣。卫希话锋一转，说：“诶，我可没说一定是个老教授哈，你们别瞎起哄。”
他哪知道，说话深奥的原因单纯是因为顾南城没怎么和人交际，不会表达自己的想法而已。
他看着手机，回复：“对，就在渝庆。怎么了？”
“想见个面么？”
这条消息一回过来，上铺偷窥的李孤鸿立刻起哄：“卧槽，那个十三约稀饭嘎腰子！”
“哎哟~”听了这话整个寝室都跟着起哄，卫希没好气的对着李孤鸿竖了个中。不过他说的好像没什么问题，万一腰子被人嘎了呢？
也不对啊，人家赞助自己那么久还会害自己么？想着，卫希同意了这个请求。
“位置发给我，我周六不加班。”十三回复到。
卫希也不假思索的发了学校的位置过去。后来转念一想好像不太对，冯杰是不是周六也要来学校找自己和叶芸生来着？
完了，好像惹麻烦了。这下自己怎么安排时间？冯杰肯定是要教自己使用卡片的，但是这边也是赞助了自己那么久的人啊。
很难不犹豫。卫希这下脑袋疼了，一来他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赞助自己那么久，二来冯杰和叶芸生待自己也不差。爽约也不太好吧？
好在今天周四，还有一天的时间奔波一下。给叶芸生去说一声么？还是告诉十三自己周六没空？
李孤鸿见卫希磨磨唧唧的，一把夺过手机，然后笑眯眯的和卫希说：“别想反悔！今天你手机就搁我这了，好不容易有点乐子我能让你跑了？”
卫希站起来，皱着眉头说：“你这样不太好吧？我本来就发愁......”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孤鸿打断了。
“得！”李孤鸿说：“越想越犹豫，想做什么就去做。叽叽歪歪，跟个娘们似得。”
卫希见自己说不过他只好作罢，明天去找叶芸生说清楚就行了。而且也只能这样了。
隔天，冯杰接到了叶芸生的电话。
“啥？那小崽子要和自己赞助者见面就给老娘甩了？”听见叶芸生那边的消息冯杰不由有些生气，自己好心好意教他，还包食宿，这小子怎么那么不懂事呢？
不过她又觉得情有可原，毕竟那也算是他的恩人。她从叶芸生那里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关于卫希家里的情况，只能说确实挺可怜的。
“没必要管的太严。”叶芸生扶了扶眼镜，面无表情的一边批论文一边夹着电话和冯杰说：“我们也没有权利干涉卫希的自由。何况，还有那么多卡没有浮出水面。”
“万一他出什么意外，就当是鱼饵了。”
冯杰啧啧嘴，感叹：“你确实有些阴险啊，芸芸。不过，说得在理。”
毕竟，卷入这个游戏能全身而退就已经属于成功的了。好在冯杰还算有点良知，也知道打一巴掌给颗糖的道理。
如果卫希目前的水平还能被别人抢了卡，那么要么是“野兽”，要么是肖艾叶水平之上的“斗士”。
而冯杰会同意倒也是出乎卫希意料的。不过好在这些矛盾的破事算是有个解决方案了。
负责转告的叶芸生补充：“你先别急，冯杰提了个条件。你在这个月之内，想办法找出其他卡，哪怕只有一张也行。”
一张卡？说得轻巧，渝庆市百万人口，一共二十二张卡，这无异于大海捞针。这怎么可能找得到？
卫希傻了，他也没想到冯杰会提出这种不带脑子的要求。开玩笑，要是真的就天上掉下来个卡片的使用者，他卫希在寝室裸奔三天！
不过这话也只是憋在心里不敢说出来，啥事都要抱点希望才好。万一真有这事，他可不想裸奔。
周六很快就到了，卫希在挎包暗格放上卡，万一有什么意外也算多个手段。当然，对方要是不是“玩家”就另当别论了。
他战战兢兢的出了校门，脑子里全是在幻想十三的模样。是文质彬彬的老教授？不不不，加班的话或者是苦逼996社畜么？
不过十三的言论里一直很有文学气息，或者又是个作家？记者？还是些什么别的职业？
他在校门口左顾右盼，却迟迟没看见符合自己心目中形象的那个“十三”。于是他打通了十三的电话。
“喂？”是个很轻的女声，听上去有气无力的，但给卫希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卫希看了一圈，因为是周末，校门口打电话的人不少。他问：“十三么，你在哪个位置？我没看见你。”
“校门左侧从左往右数第一个护栏上坐着的那个。”
卫希循声望去，护栏上坐着一个身着黑色T恤，披着一件黑丝薄纱，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百褶裙的女人。她嘴里叼着冰棍，拿着手机注视着卫希。
卫希小跑过去，但他的脚步在距离十三大概还有四米的时候停下了。
出于本能的恐惧，拦住了卫希的脚步。顾南城从护栏上下来，耷拉着眼皮，看上去好像几天没合眼了一样。
为什么自己会怕她？这是什么情况？自己的手脚就好像被“审判”的铁链束缚了一样不得动弹半分。
顾南城走到他面前，友好的伸出了手，自言自语一般自我介绍到：“初次见面，卫希。我就是十三。”
“初次见面......”卫希颤抖着伸出手和顾南城握住了。她咬碎了冰棍，有些疲惫的脸上挂起了几丝微笑的意味。
果然呢，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斗士之间无论什么原因都还是得会面的。就像是现在这样。
“你也可以叫我，顾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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