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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生

    小屁孩把他的自制鱼竿给了少年,然后就走去水中,他也不敢去深的水中,只在附近松网,还挑了隐蔽的地方放网。

    “怕个毛?”少年笑了,这网怎么放到杂草堆里了,那能抓到鱼也是谢天谢地了,搞不好还把鱼网给弄上一堆树叶那些的。

    小屁孩一边松网一边用脚踩着水草,他也怕太多草附在网上,毕竟鱼网不是他的。

    少年也不看他,而且盯着浮漂,等小屁孩上来就知道这是谁的鱼网了。

    好一会,小屁孩才上了岸,还不忘捡几个土块丢在远方的水中,这是驱赶附近的鱼,他坚信始终会有那么几天会撞在网上。

    通过小屁孩的口中得知,鱼网是村里另一个人的,这个人是个捕鱼的好手,还不止捕鱼,捕鸟那些也很厉害。

    对于小屁孩口中的那个人,整个家族基本都混在工地里,都是靠着一个牵着一个上去的,有些初中读完就跟着去干了,听说成绩还不错。

    确实不错,他们有些都在市区那边供房了,想想想少年的父母他们这一辈,农村人的想法就没那么丰富了。

    少年这个姓氏跟他们的家族不同,所以在这一方面上,就像有一层隔膜,他们就怕肥水流入外人田一般,从来没有说带少年他们这个姓氏的。

    不过后来想想也是,别人凭什么帮你,又没什么好处。

    网还没下多久,少年就隐隐看到网上的浮漂在被拉入水中,这时他们都知道,有鱼中招了。

    小屁孩也不管浅岸是否有没有东西扎脚,兴奋的跳进水中,然后一脚一脚大步向前。

    拉起水中的鱼网,一条大罗非已经被网牢牢的裹住,想要弄出来,就必须把网给弄破才行。

    小屁孩一只手抓不住那鱼,便用双膝紧紧的夹着鱼,然后开始用手解。

    因为鱼在遇到危险的时候,首先会拼命的挣扎,这也导致水中的鱼网受到水的荡漾,把鱼裹得严严实实。

    小屁孩不破网不行,鱼鳞已经被鱼网刮掉了很多。没办法,小屁孩只能用力把网给撕开。

    等把鱼弄出网后,小屁孩一个手指伸入鱼嘴,然后从鱼鳃中出来。这样即便鱼怎么挣扎,也逃不了,而另一只举着鱼网,鱼网上已经有了很多大洞。

    没办法,这后面肯定会被那个人发现的。小屁孩过后免不了遭一顿骂,所以这条罗非一定不能逃。

    等他那些鱼上岸后,还没把鱼放进收纳网中,鱼网竟然又动了。

    “这么好抓?”少年都想下去干了,这钓鱼半天没一条,网一下就一下两条了。

    在岸上静坐特别冷,寒风虽被周围的杂草化解了一部分,但冷意还是不减。

    不知什么原因,水中的温度竟比岸上的温度还高,所以小屁孩下去都不怎么愿意上来,因为上了岸,会更冷。

    天上的白云已经遮住了太阳的余光,日落西山,少年催促小屁孩快点把网收好,要回去了。

    他们在网中抓了几条大罗非,但代价也是很大的,鱼网不仅多了几个大洞,还布满密密麻麻的杂草叶那些,要想清玩,需要下很大的功夫。

    但天色已晚,想要弄完根本就不可能,少年也上去搭了把手,只是简单的弄了几个大的树枝之类的,就叫少年赶快放回去了。

    回家途中,少年拎着收纳网,这时他还是遮遮掩掩的回去,他怕鲤鱼被西村人看到。

    好不容易躲过几辆摩托车,少年一路闪现加疾跑才回到家中,然后他开始清理收纳网中的鱼,小屁孩把鱼全部甩给少年,因为他不敢要,他怕他老爸知道他去钓鱼。

    而一开始那小的罗非鱼,最终还是被少年丢入塘中,静等来年花开再被钓上岸。

    妈妈还没回,少年便有样学样的拿起砧板,开始开膛剥肚的清理起鱼来。这么多鱼,肯定还是用来晒鱼干。

    那些回笼的鸡闻到了腥味,便跑出来围着少年,然后不停的咯咯叫。

    少年会意,把已经弄掉的一些内脏用刀身拖着,甩到地上,引来了群鸡的捕食大战。

    有一些鸡很是贪心,它们啄着一大块鱼脏腑,然后不停的逃窜,想要去一个隐蔽的地方慢慢欣赏,但别的鸡哪会给它们这个机会,本来肉就不多,你还没入口,那还不是你的。

    它们往往会紧追不舍,直到被追的鸡放弃口中的脏腑后,再一次引发鸡战。

    当然,总有一批抢不到的鸡站在原地,它们扭动着脖子,想看少年手中还有没有,更有那么一两只,直接飞到洗衣板上,看见脏腑就啄。

    结果被少年打的一地鸡毛才极度不舍的飞了下去。

    少年杀完罗非后就停手了,杀鱼剃鳞这些都是力气活,少年的右手都开始有些颤抖了。

    鲤鱼就等妈妈回来再弄了,少年用手捞起水桶中的鲤鱼,它的嘴巴两边都有胡须,这条鲤鱼的肚子特别大,圆圆鼓鼓的。

    这鱼很肥,看着都有食欲,但少年没处理过这么大的鱼,虽然鱼已经奄奄一息。

    “妈去干啥了,还不回来?”少年朝着已经开始煮水的姐姐问道。

    “看水,抄电表,应该也快回到了”,姐姐说到。

    少年放下手中的刀,端着盆就开始清洗鱼肚,他在等妈妈回来。

    果然不久,黑暗中出现了一到声影,妈妈回来了。

    “谁给的?”妈妈看着这么多鱼,好奇的问道。

    “我去钓的,这里有条鲤鱼,你处理一下,等下我们吃这个。”少年笑到。

    “又跑去钓鱼,这么喜欢钓鱼。”妈妈虽然没有责备,但还是让少年多注意一下,起码水的深浅要注意。

    毕竟少年不会游泳,而且少年也没学过,是个地地道道的旱鸭子,妈妈也不让少年跟着比他年龄还大的拿起少年去水中游玩。

    以前村中另一个地方还有一个大蓄水池,村中的人每到夏天都会在其中翻云覆雨,少年唯有看戏的分。

    说起那个大蓄水池,每年村里就会组织收钱买一些鱼苗放进去,待来年花开的时候便集体捕鱼,然后把捕回来的鱼在村中的井口那个小广场那里,按重量分为一份份,然后每个家庭就派一个代表出来抽签,抽到那个号就领拿一堆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