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发生冲突
林家公子走到近前，对着两人抱拳道：“二位英雄，可是北地豪杰？”
青年二人停下碗筷，朝他点头道：“正是”。
“我看外面两匹马颇为神俊，不知二位可否卖与我？”林姓少年天真地问道。
青年与郑有为相视一看，青年眨了眨眼睛，郑有为立刻转头问道：“林公子可知道我们这马有何来历？”
少年摇了摇头，而他的一个随从却夸口道：“管这马什么来历，我们福威镖局还买不起么？”
“没错”“没错”
一众随从争相附喝道，就连这少年心里也是如此认为，只是由于家教而未曾亲自出口。
郑有为心中一怒，起身斥责道：“这两匹宝马都是来自西域，其中一匹更是大宛马，就连公侯也不一定能够买到，你们林家比得上公侯之家么？”
林姓少年面目羞愧，一众随从也自觉地闭上了嘴巴，虽然林家是福建大族，但也不过是商人之家，怎么敢和公侯相提并论呢。
“是我等轻慢了，还请二位恕罪。”
少年也猜到了青年家境不凡，若不是权贵之家，必然也是武林世家，林家还真不一定能够惹得起，于是恭敬认错。
还是青年开口打破了僵局：“郑大哥，坐下来继续吃酒吧。”
郑有为闻声坐下，也不管林家一行人的态度了。
少年自知理亏，当即也退下了，和随从一起坐到了旁边两张桌位上。
接着，女子为一行镖客端上酒菜，他们又吃得热闹起来。
不一会儿，又有两匹马自北而来。
“这儿有酒舍，我们去喝几碗。”
两个身穿青布长袍，头缠白布，脚下赤足，穿着麻鞋，一口浓烈的川音。
“客人都上门了，店家还不出来？”
一人系好缰绳，又大喇喇地吼着。
老者赶紧小跑到两人身前：“客官，不知你们想吃些什么？”
另一人脱口道：“有啥子吃啥子，好酒好菜都给老子弄上来。”
老者怯懦道：“客官稍候”。随即就回了厨房。
好一会儿，女子端着菜肴走出，放到了这两人桌上。
看着她的身影，两人原以为是个美人，但一见她的面容，两人一恶心，竟是饱了几分。
“他娘的，身材还不错，咋个这脸上痘疮一堆，还又黑又黄，癞蛤蟆长脸上了！”先前那人可惜地说道。
但另一人不以为意，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舔了舔舌头道：“这张脸是不行了，但这身段可是好得很啊。”
“余兄弟既然喜欢，要不我帮你问问人家姑娘？”先前之人又调笑道。
对面男子也开着玩笑：“吹了蜡烛，这小娘皮就是和那貂蝉也没啥差别了。”
待到女子上酒之时，这男子伸出右手，拖向她的下颌，直笑道：“可惜了，可惜了，要不是这张脸，你给老子暖暖床也还可以啊。”
女子一惊，连忙后退，令两人哈哈大笑。
林家公子看不惯这两人的作风，右手往桌上重重一拍，“混账东西，两个不带眼睛的狗崽子，竟然到了我们福州府来撒野！”
那姓余的男子笑着道：“贾老二，人家在骂街呢，你猜这兔儿爷在骂谁？”
林家公子长相随他母亲，平日里若是有人向他挤眉弄眼的瞧上一眼，早就一个耳光打了过去，现在听这汉子叫他“兔儿爷”，如何还能忍耐？
他提起桌上的一个酒壶，就向着余姓男子摔过去，而后者低头一避，酒壶便摔在了地上，溅得到处都是。
随后一行镖客便和二人争斗了起来，余姓男子一边轻松招架几人的攻势，又一边嘲讽林家少年的阴柔相貌。
另一个贾老二也是武功颇好，耍得几个林家随从处处转悠，还有些不亦乐乎。
仅几息时间，少年便被余姓汉子右臂横架着后颈，汉子狂笑着道：“龟儿子，你磕三个头，叫我三声好叔叔，这才放过你！”
其他随从上来救援，却被汉子踢得遍地滚蛋。少年使劲挣扎，却颈椎奇痛，一时间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双手也不住地乱抓起来。
他突然碰到了自己腿肚上的一件硬物，急切之下，不多思索，便插向了余姓汉子的小腹。
眼看要出人命了，邻桌的青年手中掷出一根筷子，及时打掉了林姓少年手中的匕首。
而后又是一根筷子飞来，打在了余姓汉子的腿筋之上，令他浑身一麻，瘫倒在地。
交手的众人当即停了下来，先是看着地上的两根筷子，又惊骇地看着正冲他们微笑的青年，亏他们打了这么久，原来真正的高手一直都在看戏。
林家随从赶紧扶起他们的公子，贾老二也急忙过去扶起他的那位余兄弟，双方又各自退了几步。
见他们都看了过来，青年站直后，朗声说道：“今日我本想好好的吃上一顿，你们却几次三番的打搅了我，都说说吧，该如何向我赔礼道歉？”
眼前两方人互视了一眼，林家公子率先出列，拿出了自己的三石宝雕弓，躬身赔礼道：“还请兄台原谅小子”。
青年点了点头，眼睛示意郑有为上去接过来，而后又看向了余、贾二人。
余姓汉子推开了贾老二的手，腿脚酸麻地走到青年的近前，取下了腰间佩剑，递了过去，口中却道：
“我名余人彦，乃是松风观观主余沧海之子，此剑为我松风观真传佩剑，若是阁下敢拿，尽管拿去便是。”
闻言，青年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向着郑有为点了点头，而后者随即会意，上前便拿过了余人彦的佩剑，口中还自信道：“我家公子出自鄠县冯家，若是你松风观有意见，不妨亲自去鄠县一趟。”
此话一出，余人彦的脸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而后双手一抱拳，对着青年恭敬道：“还请冯公子见谅，我二人这便离开。”
随后他便招呼着贾老二赶快上马，留下一袋碎银，驱着马匹出了竹林。
林家公子刚刚反应过来，就对着青年一礼，也留下了大袋银子，而后率着随从回了福州府城。
见状，冯姓青年微笑着摇了摇头，“郑大哥，我们也走吧。”
“是，公子”
青年两人随即也骑马离开了酒舍。
看着他们都走远了，老者和女子也走到了门口。
“二师兄，这鄠县冯家在哪里啊？”
听到女子清脆的声音，老者脸上郑重地说道：“是西安府鄠县冯家。小师妹你第一次出远门，不知道这冯家的实力。”
“冯家家主乃是和师傅同龄之人，少年时期便颇有勇名，青年时期名震陕甘和四川，中年时期尽败天下数百门派和势力，仅一年便有了｀刀神’之名，只是最近十余年未有大的动静。”
“冯家平时行事并不张扬，可却是西北第一豪族，家财无计，名下工农十余万，护卫数千，高手数十位，几乎可与大派相当。”
换了口气，老者又继续道：“冯家家主的长子叫做冯玄，不喜刀法，钟爱剑法，本以为是个浪荡子弟，不想他竟是个剑术奇才，一手大河剑法威震武林，之后到了太白山开创了太白剑派，实力也尚未可知。”
“冯家次子冯晨刀法精湛，曾独闯关西，扬名异域，打通了西方商路，使得冯家获益匪浅。”
“冯家第三子名叫冯亮，年仅三十二岁，于弘治十八年中二甲进士，如今已是真定知府，大治地方，为官场能臣。”
“冯家第九子名叫冯去病，不过二十八岁，却已成了边军总兵，驻守于辽东镇，深得正德皇帝的信任。”
“冯家第十子名叫冯弃疾，也不过二十七岁，却已成了宁夏总兵，镇守西北，颇受皇帝待见。”
“冯家第十二子名叫冯若谦，也是二十七岁，正德六年三甲进士，为皇帝提拔，现今乃是保安知州。”
“冯家第十五子名叫冯若羽，现年二十五岁，为皇帝侍卫统领，刀法绝伦，杀伐果断，威名更胜锦衣卫。”
“冯氏七子，遍布于江湖朝堂，冯家也因此如日中天，我们华山派远远不如啊。”
女子虽惊叹于冯家的势力，但更想知道的是，先前青年乃是冯家何人，不知何时又能与他相见。
青年二人停下碗筷，朝他点头道：“正是”。
“我看外面两匹马颇为神俊，不知二位可否卖与我？”林姓少年天真地问道。
青年与郑有为相视一看，青年眨了眨眼睛，郑有为立刻转头问道：“林公子可知道我们这马有何来历？”
少年摇了摇头，而他的一个随从却夸口道：“管这马什么来历，我们福威镖局还买不起么？”
“没错”“没错”
一众随从争相附喝道，就连这少年心里也是如此认为，只是由于家教而未曾亲自出口。
郑有为心中一怒，起身斥责道：“这两匹宝马都是来自西域，其中一匹更是大宛马，就连公侯也不一定能够买到，你们林家比得上公侯之家么？”
林姓少年面目羞愧，一众随从也自觉地闭上了嘴巴，虽然林家是福建大族，但也不过是商人之家，怎么敢和公侯相提并论呢。
“是我等轻慢了，还请二位恕罪。”
少年也猜到了青年家境不凡，若不是权贵之家，必然也是武林世家，林家还真不一定能够惹得起，于是恭敬认错。
还是青年开口打破了僵局：“郑大哥，坐下来继续吃酒吧。”
郑有为闻声坐下，也不管林家一行人的态度了。
少年自知理亏，当即也退下了，和随从一起坐到了旁边两张桌位上。
接着，女子为一行镖客端上酒菜，他们又吃得热闹起来。
不一会儿，又有两匹马自北而来。
“这儿有酒舍，我们去喝几碗。”
两个身穿青布长袍，头缠白布，脚下赤足，穿着麻鞋，一口浓烈的川音。
“客人都上门了，店家还不出来？”
一人系好缰绳，又大喇喇地吼着。
老者赶紧小跑到两人身前：“客官，不知你们想吃些什么？”
另一人脱口道：“有啥子吃啥子，好酒好菜都给老子弄上来。”
老者怯懦道：“客官稍候”。随即就回了厨房。
好一会儿，女子端着菜肴走出，放到了这两人桌上。
看着她的身影，两人原以为是个美人，但一见她的面容，两人一恶心，竟是饱了几分。
“他娘的，身材还不错，咋个这脸上痘疮一堆，还又黑又黄，癞蛤蟆长脸上了！”先前那人可惜地说道。
但另一人不以为意，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舔了舔舌头道：“这张脸是不行了，但这身段可是好得很啊。”
“余兄弟既然喜欢，要不我帮你问问人家姑娘？”先前之人又调笑道。
对面男子也开着玩笑：“吹了蜡烛，这小娘皮就是和那貂蝉也没啥差别了。”
待到女子上酒之时，这男子伸出右手，拖向她的下颌，直笑道：“可惜了，可惜了，要不是这张脸，你给老子暖暖床也还可以啊。”
女子一惊，连忙后退，令两人哈哈大笑。
林家公子看不惯这两人的作风，右手往桌上重重一拍，“混账东西，两个不带眼睛的狗崽子，竟然到了我们福州府来撒野！”
那姓余的男子笑着道：“贾老二，人家在骂街呢，你猜这兔儿爷在骂谁？”
林家公子长相随他母亲，平日里若是有人向他挤眉弄眼的瞧上一眼，早就一个耳光打了过去，现在听这汉子叫他“兔儿爷”，如何还能忍耐？
他提起桌上的一个酒壶，就向着余姓男子摔过去，而后者低头一避，酒壶便摔在了地上，溅得到处都是。
随后一行镖客便和二人争斗了起来，余姓男子一边轻松招架几人的攻势，又一边嘲讽林家少年的阴柔相貌。
另一个贾老二也是武功颇好，耍得几个林家随从处处转悠，还有些不亦乐乎。
仅几息时间，少年便被余姓汉子右臂横架着后颈，汉子狂笑着道：“龟儿子，你磕三个头，叫我三声好叔叔，这才放过你！”
其他随从上来救援，却被汉子踢得遍地滚蛋。少年使劲挣扎，却颈椎奇痛，一时间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双手也不住地乱抓起来。
他突然碰到了自己腿肚上的一件硬物，急切之下，不多思索，便插向了余姓汉子的小腹。
眼看要出人命了，邻桌的青年手中掷出一根筷子，及时打掉了林姓少年手中的匕首。
而后又是一根筷子飞来，打在了余姓汉子的腿筋之上，令他浑身一麻，瘫倒在地。
交手的众人当即停了下来，先是看着地上的两根筷子，又惊骇地看着正冲他们微笑的青年，亏他们打了这么久，原来真正的高手一直都在看戏。
林家随从赶紧扶起他们的公子，贾老二也急忙过去扶起他的那位余兄弟，双方又各自退了几步。
见他们都看了过来，青年站直后，朗声说道：“今日我本想好好的吃上一顿，你们却几次三番的打搅了我，都说说吧，该如何向我赔礼道歉？”
眼前两方人互视了一眼，林家公子率先出列，拿出了自己的三石宝雕弓，躬身赔礼道：“还请兄台原谅小子”。
青年点了点头，眼睛示意郑有为上去接过来，而后又看向了余、贾二人。
余姓汉子推开了贾老二的手，腿脚酸麻地走到青年的近前，取下了腰间佩剑，递了过去，口中却道：
“我名余人彦，乃是松风观观主余沧海之子，此剑为我松风观真传佩剑，若是阁下敢拿，尽管拿去便是。”
闻言，青年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向着郑有为点了点头，而后者随即会意，上前便拿过了余人彦的佩剑，口中还自信道：“我家公子出自鄠县冯家，若是你松风观有意见，不妨亲自去鄠县一趟。”
此话一出，余人彦的脸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而后双手一抱拳，对着青年恭敬道：“还请冯公子见谅，我二人这便离开。”
随后他便招呼着贾老二赶快上马，留下一袋碎银，驱着马匹出了竹林。
林家公子刚刚反应过来，就对着青年一礼，也留下了大袋银子，而后率着随从回了福州府城。
见状，冯姓青年微笑着摇了摇头，“郑大哥，我们也走吧。”
“是，公子”
青年两人随即也骑马离开了酒舍。
看着他们都走远了，老者和女子也走到了门口。
“二师兄，这鄠县冯家在哪里啊？”
听到女子清脆的声音，老者脸上郑重地说道：“是西安府鄠县冯家。小师妹你第一次出远门，不知道这冯家的实力。”
“冯家家主乃是和师傅同龄之人，少年时期便颇有勇名，青年时期名震陕甘和四川，中年时期尽败天下数百门派和势力，仅一年便有了｀刀神’之名，只是最近十余年未有大的动静。”
“冯家平时行事并不张扬，可却是西北第一豪族，家财无计，名下工农十余万，护卫数千，高手数十位，几乎可与大派相当。”
换了口气，老者又继续道：“冯家家主的长子叫做冯玄，不喜刀法，钟爱剑法，本以为是个浪荡子弟，不想他竟是个剑术奇才，一手大河剑法威震武林，之后到了太白山开创了太白剑派，实力也尚未可知。”
“冯家次子冯晨刀法精湛，曾独闯关西，扬名异域，打通了西方商路，使得冯家获益匪浅。”
“冯家第三子名叫冯亮，年仅三十二岁，于弘治十八年中二甲进士，如今已是真定知府，大治地方，为官场能臣。”
“冯家第九子名叫冯去病，不过二十八岁，却已成了边军总兵，驻守于辽东镇，深得正德皇帝的信任。”
“冯家第十子名叫冯弃疾，也不过二十七岁，却已成了宁夏总兵，镇守西北，颇受皇帝待见。”
“冯家第十二子名叫冯若谦，也是二十七岁，正德六年三甲进士，为皇帝提拔，现今乃是保安知州。”
“冯家第十五子名叫冯若羽，现年二十五岁，为皇帝侍卫统领，刀法绝伦，杀伐果断，威名更胜锦衣卫。”
“冯氏七子，遍布于江湖朝堂，冯家也因此如日中天，我们华山派远远不如啊。”
女子虽惊叹于冯家的势力，但更想知道的是，先前青年乃是冯家何人，不知何时又能与他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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