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激辩厅堂(中)
任凭康滨从娘胎里开始，夜以继日地修炼，也不可能在不到二十年的时间里，修为达到三大长老的高度。
族长自然知道康毅的暗话，于是没有理会他的恭语。他把视线转到康毅旁边的康滨，康滨一看到族长的双眼，就立刻把头低下，不敢把头再抬起来。
族长再次转头，又将视线转移在二长老身上。冷峻的质问音，率先打破了厅堂里肃静的氛围。
“康重，我需要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听得族长发话，二长老手掌微微一紧，老脸觑笑解释：“族长，康滨潜力不错，而且这些日子里对族里有功，于是我把那套护甲……”
“对啊族长，康滨为家族做出了很多的贡献，值得得到二长老的赏赐。”话还没等二长老说完，康毅抢先打断他的话，装作心悦诚服的样子说着。
“这家伙，在打什么算盘？”
瞧见康毅突然对自己示好，康滨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想出口反驳，可他在夸自己耶，反驳他的话，岂不是自打嘴巴？
随后康毅皱了皱眉，踱步可叹道：“只可惜，我这几年都没有为康家贡献过，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只有几年前为族献身，抵抗施洛家族偷袭的那次罢了。”
“就凭我这芝麻大小的贡献，想获得二长老的分配提名，恐怕也是没有资格啊！”
康毅朝天又叹了一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正在忏悔呢。
论康滨的贡献，不过是当了几个月的库房管理员而已，期间还丢失了库房宝贝，族人不向他追责就不错了，还想凭此当贡献，这无疑是天大的笑话。
经康毅这么一提，昔日他为族献身的功劳再现，加深族人对他的好印象。二者相比之下，康滨那些所谓的贡献，则是完全不值一提，甚至都不配叫贡献。
后者很快就听懂了康毅的潜台词，顿时勃然大怒：“康毅，这护甲不给我，难道给你这个不能修炼的废物吗！”
康毅冷冷一笑，撇开暴怒的康滨，对着二族长掷地有声说道：“二长老，我想那套四等护甲，在族内应该有更适合的人。”
他眼睛毒辣地转盯康滨，嘴角扬起一抹阴森的笑容。
“如果康滨贤兄实在是很喜欢那套护甲，那就照价从族中赎买回去就好了，康家与你皆是互利共赢。”
说完，康毅又抬头望了望二长老，嬉笑道：“想必二长老，应该会满足您好大孙的愿望吧？”
此时厅堂外，围观族人的不满昭然于世，不少反对的声音从外边传入。
“丢了宝贝还能拿四等器备，还有这等好事？”
“康滨那也叫贡献？”
“四少爷拼命，康滨拼爷啊！”
“虽然我看不上四少爷，但四少爷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这次我站他！”
……
感受到外边传来的压力，二长老的老眉挤成一字，焦急地捋着胡须。
那套护甲价格不菲，就算是二长老要买下，分支财力也是捉襟见肘。他可不傻，可不会让自己分支白冤枉花这么多钱。
没过多久，二长老灰青面色回润过来，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策。
“四公子，打断长辈说话，可是会惹出很多麻烦的。”
“噢？”康毅惊叹一声，接声谑问道：“难道是我们理解错了么？”
“呵呵，四公子这次你可认真听好了，我刚才想说的是，那套战甲不过是暂放于康滨手上，并没有真正赠配于他，想必是他自己误会了。”
二长老笑容得意，抓住了这个漏洞。随后二长老剐了康滨一眼，低声道：“滨儿，你可知道错了？”
爷孙视线一对，康滨懂了爷爷想法，乖乖低下头认起错来。
“对不起族长，是我误会了爷爷的意思，之后我会把护甲，还放于族中高等库房。”
二长老微微点头，不等众人质疑，连忙大声宣布：“康滨扭曲上层决策，在族中故意散播假消息，勒令其向族人公开道歉，并罚以监禁三日，以示警告。”
听闻这个结果，厅堂外的族人呆若木鸡，很快便是掌声雷动，欢声不绝。
没人能够料到，这个康家出名的蛀虫，竟然能让二长老，亲自责罚自己的亲孙子，着实让人眼前一亮。
“这小子，好像彻底走出来了。很好，看来我的眼光还是挺准的。”
主台上，族长沉冷面庞的嘴角处，微微翘起一抹不易发现的弧度。
“这件事，难道二长老没有责任么？”
看样子，康毅要继续猛追攻打这个议题，并不想就这样放过他们爷孙俩。
二长老身子微微一颤，“四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二长老，您没有把话交代清楚，导致族人误解您的意思，这在族内造成的不良影响，您难道不应该出来做个表态么？”
“我说的很清楚了，难不成我还要一个一个去教他们么？笑话！”
二长老呵呵一笑，老人在乎脸面，要是康重真道歉了，那他也就真没脸呆在康家了。
“战事失利，罪在将军。二长老如此昏庸傲慢，我害怕您会引导康家走向灭亡。”
康毅满脸忧哀，语气相当悲壮。
二长老自认自己一心为族，忠心耿耿，被康毅这么一挑，瞬间火烧眉头，怒呛道：“一派胡言！康毅，别以为你是康家少爷，老夫就不敢办你！”
老东西，你想废掉我，你孙子想谋害我，整个分支打压我。既然如此，那就先将你这老东西拉下水！
心里确定好目标后，康毅竖直腰杆，正色凛然地站到厅堂中心，躬腰向族长谏言。
“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族长，我恳求，废掉康重二长老的职位，令设他人！”
疯了疯了……
这人疯了……
在康毅谏言后，整个厅堂都变得鸦雀无声。
“我只听过长老废少爷，就没听过少爷废长老的，呵呵。”一位长老捧腹戏笑道。
“欸，你今天就听到了。”康毅嘿嘿一笑，“而且这位历史第一人，就出现在我们康家，这位长老的名字，就叫康重！”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这可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哈哈哈哈！”
二长老狂拍椅子，嗤笑声几乎盖过了场外。
没有理会场内的嘲讽，四少爷轻跺几步，走到一位长老旁边，轻声问他：“康米长老，我问您，二长老平常是否对你们很大方？”
米长老点点头，二长老出手阔绰，这是康家出了名的，并不算是什么机密。
“敢问二长老，您哪来的这么多钱？想想您老人家手拥康家财政大权，在经济上，名副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必不肥也很难呐！”
四少爷的质询一语成谶，点醒了周遭围观的族人。反倒是场内的各个长老们暗自心惊，这在康家高层已是心照不宣的秘密了，就连族长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事被康毅掀上桌面，如此一来，日后他们的油水，势必会大大缩水。
场内长老们想到日后的福利，无一不阴沉狠厉地盯着康毅。
康毅并不畏惧，这些长老常年接受二长老的好处，早就不与自己一路，还经常给自己使绊子。四少爷这是给这些人一点教训，警告他们驻足观望，不要插手自己与二长老间的争斗。
“一除康重经济大权，二来挑拨上下不合关系，这小子，挺会的嘛。”
族长眉开眼笑，对他表现很是满意。
“这混账小子！”
二长老恨得牙痒痒，心里气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想必各位族人应该知道，谁才是康家真正的蛀虫吧？我们族人的辛勤劳动，为的是康家的繁荣昌盛，而不是养肥你们！”
贵为少爷不惜自降身份，康毅把普通族人与自己拉到同一战线上。义愤填膺的话语，成功博得众人同情，成功挑拨长老们与普通族人间的不合。
外围腔火似喷，逐渐有些不受控制。
“你，你胡说！我赠予其他长老的东西，那是他们辛苦劳作应得的奖励！”二长老大声自辩道。
“那请二长老，彻底公开康家的所有流水，并让每个族人亲自检验！”
听得四少爷的建议，外围族人里立刻爆出一道“请求公检”的高喊声。没过多久，那声音引起人群共鸣，请愿声愈发强烈起来。
“公检！公检！”
望见群情激愤，二长老暴怒立起：“反了，都反了！”
洞察到逐渐恶化的情形，族长终于下场，站直身子，故作严肃地扫望周遭。
族人惧于族长威望，那请愿声在几息内便是止住。随后族长再次坐下，板着脸宣告。
“小子，那可是康家的高等机密，不容随意外泄。我向你保证，由族长我亲自验查账本，你可满意？”
看见族长给二人台阶下，康毅也是点点头：“族长亲自验查，我没意见。希望查到有缺口后，您能严惩不怠！”
“嗯，我答应你。”族长扫了一眼场内的长老，缓缓道：“五日之内，有贪污者的长老，以双倍金额返还族库，我以族长的名义，答应你们既往不咎。若是被我查到，那就休怪我不留情面了！”
“此事，就此别过，我一定会给各位族人一个满意的答复，希望族人不要再乱喧哗。”
族长诺言犹如千金，族人们拍手称好。
二长老十分恼怒，经验老成的他，居然在一个小毛孩上吃瘪。为找回自己的脸面，康重开始打出下一个议题。
“康毅，快把族内宝贝交出来！”
二长老那不和谐的喝令声，使得原本落幕的二者争斗，又一次被掀上台面。
“终于来了啊。”
康毅微微一惊，片刻后，迷惑不解道：“什么宝贝，我刚回家族，哪有什么宝贝？”
二长老冷哼一声，质道：“不要装糊涂了，把你几月前，从库房里偷盗出的宝贝，速速归还于族内！”
“二长老，不要仗势欺人了，麻烦您拿出实打实的证据出来。”
康毅一副刚正不阿，少年风采骤然而现。
似是知道四少爷心中所想，二长老脸庞上挂起诡异的笑容。旁边康滨瞧见机会回来，抢断话语权，振词怪笑起这位威风少年。
“你可是有过偷族库东西的前科，重操旧业也未尝不可能。”
“叱，要不是我当年偷出来自己服下，拦住施洛家族的袭击，恐怕在场许多长老，早就命丧黄泉了吧？”
康毅挤眉冷哼，鄙夷环瞥众长老一眼。有些长老心中有愧，低下头没敢看他。
前几年，康家在城内最大的仇敌施洛家族，担忧康家日渐崛起，于是联合城内其余大族与势力打压康家，康家势力范围迅速萎缩。
趁康族高手均闭关养伤之时，联盟发动突袭，外围节节败退，三少爷英烈牺牲。
在此危机存亡之际，康毅果断从家族库房里偷出高阶草药，使得其肉体膨胀变结实。凭一己之力，硬生生拖住联军三分之一的敌人，直到受伤长老结束治疗出府作战，避免了受伤长老们被反噬的可能。
“这个笨蛋，整个家族谁不知道，他这是为族所偷，是大义凛然的行为。用这件事捶他，只会适得其反！”
康重心中暗暗痛骂，老脸上是相当无光，平常机智的孙子，居然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族长自然知道康毅的暗话，于是没有理会他的恭语。他把视线转到康毅旁边的康滨，康滨一看到族长的双眼，就立刻把头低下，不敢把头再抬起来。
族长再次转头，又将视线转移在二长老身上。冷峻的质问音，率先打破了厅堂里肃静的氛围。
“康重，我需要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听得族长发话，二长老手掌微微一紧，老脸觑笑解释：“族长，康滨潜力不错，而且这些日子里对族里有功，于是我把那套护甲……”
“对啊族长，康滨为家族做出了很多的贡献，值得得到二长老的赏赐。”话还没等二长老说完，康毅抢先打断他的话，装作心悦诚服的样子说着。
“这家伙，在打什么算盘？”
瞧见康毅突然对自己示好，康滨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想出口反驳，可他在夸自己耶，反驳他的话，岂不是自打嘴巴？
随后康毅皱了皱眉，踱步可叹道：“只可惜，我这几年都没有为康家贡献过，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只有几年前为族献身，抵抗施洛家族偷袭的那次罢了。”
“就凭我这芝麻大小的贡献，想获得二长老的分配提名，恐怕也是没有资格啊！”
康毅朝天又叹了一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正在忏悔呢。
论康滨的贡献，不过是当了几个月的库房管理员而已，期间还丢失了库房宝贝，族人不向他追责就不错了，还想凭此当贡献，这无疑是天大的笑话。
经康毅这么一提，昔日他为族献身的功劳再现，加深族人对他的好印象。二者相比之下，康滨那些所谓的贡献，则是完全不值一提，甚至都不配叫贡献。
后者很快就听懂了康毅的潜台词，顿时勃然大怒：“康毅，这护甲不给我，难道给你这个不能修炼的废物吗！”
康毅冷冷一笑，撇开暴怒的康滨，对着二族长掷地有声说道：“二长老，我想那套四等护甲，在族内应该有更适合的人。”
他眼睛毒辣地转盯康滨，嘴角扬起一抹阴森的笑容。
“如果康滨贤兄实在是很喜欢那套护甲，那就照价从族中赎买回去就好了，康家与你皆是互利共赢。”
说完，康毅又抬头望了望二长老，嬉笑道：“想必二长老，应该会满足您好大孙的愿望吧？”
此时厅堂外，围观族人的不满昭然于世，不少反对的声音从外边传入。
“丢了宝贝还能拿四等器备，还有这等好事？”
“康滨那也叫贡献？”
“四少爷拼命，康滨拼爷啊！”
“虽然我看不上四少爷，但四少爷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这次我站他！”
……
感受到外边传来的压力，二长老的老眉挤成一字，焦急地捋着胡须。
那套护甲价格不菲，就算是二长老要买下，分支财力也是捉襟见肘。他可不傻，可不会让自己分支白冤枉花这么多钱。
没过多久，二长老灰青面色回润过来，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策。
“四公子，打断长辈说话，可是会惹出很多麻烦的。”
“噢？”康毅惊叹一声，接声谑问道：“难道是我们理解错了么？”
“呵呵，四公子这次你可认真听好了，我刚才想说的是，那套战甲不过是暂放于康滨手上，并没有真正赠配于他，想必是他自己误会了。”
二长老笑容得意，抓住了这个漏洞。随后二长老剐了康滨一眼，低声道：“滨儿，你可知道错了？”
爷孙视线一对，康滨懂了爷爷想法，乖乖低下头认起错来。
“对不起族长，是我误会了爷爷的意思，之后我会把护甲，还放于族中高等库房。”
二长老微微点头，不等众人质疑，连忙大声宣布：“康滨扭曲上层决策，在族中故意散播假消息，勒令其向族人公开道歉，并罚以监禁三日，以示警告。”
听闻这个结果，厅堂外的族人呆若木鸡，很快便是掌声雷动，欢声不绝。
没人能够料到，这个康家出名的蛀虫，竟然能让二长老，亲自责罚自己的亲孙子，着实让人眼前一亮。
“这小子，好像彻底走出来了。很好，看来我的眼光还是挺准的。”
主台上，族长沉冷面庞的嘴角处，微微翘起一抹不易发现的弧度。
“这件事，难道二长老没有责任么？”
看样子，康毅要继续猛追攻打这个议题，并不想就这样放过他们爷孙俩。
二长老身子微微一颤，“四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二长老，您没有把话交代清楚，导致族人误解您的意思，这在族内造成的不良影响，您难道不应该出来做个表态么？”
“我说的很清楚了，难不成我还要一个一个去教他们么？笑话！”
二长老呵呵一笑，老人在乎脸面，要是康重真道歉了，那他也就真没脸呆在康家了。
“战事失利，罪在将军。二长老如此昏庸傲慢，我害怕您会引导康家走向灭亡。”
康毅满脸忧哀，语气相当悲壮。
二长老自认自己一心为族，忠心耿耿，被康毅这么一挑，瞬间火烧眉头，怒呛道：“一派胡言！康毅，别以为你是康家少爷，老夫就不敢办你！”
老东西，你想废掉我，你孙子想谋害我，整个分支打压我。既然如此，那就先将你这老东西拉下水！
心里确定好目标后，康毅竖直腰杆，正色凛然地站到厅堂中心，躬腰向族长谏言。
“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族长，我恳求，废掉康重二长老的职位，令设他人！”
疯了疯了……
这人疯了……
在康毅谏言后，整个厅堂都变得鸦雀无声。
“我只听过长老废少爷，就没听过少爷废长老的，呵呵。”一位长老捧腹戏笑道。
“欸，你今天就听到了。”康毅嘿嘿一笑，“而且这位历史第一人，就出现在我们康家，这位长老的名字，就叫康重！”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这可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哈哈哈哈！”
二长老狂拍椅子，嗤笑声几乎盖过了场外。
没有理会场内的嘲讽，四少爷轻跺几步，走到一位长老旁边，轻声问他：“康米长老，我问您，二长老平常是否对你们很大方？”
米长老点点头，二长老出手阔绰，这是康家出了名的，并不算是什么机密。
“敢问二长老，您哪来的这么多钱？想想您老人家手拥康家财政大权，在经济上，名副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必不肥也很难呐！”
四少爷的质询一语成谶，点醒了周遭围观的族人。反倒是场内的各个长老们暗自心惊，这在康家高层已是心照不宣的秘密了，就连族长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事被康毅掀上桌面，如此一来，日后他们的油水，势必会大大缩水。
场内长老们想到日后的福利，无一不阴沉狠厉地盯着康毅。
康毅并不畏惧，这些长老常年接受二长老的好处，早就不与自己一路，还经常给自己使绊子。四少爷这是给这些人一点教训，警告他们驻足观望，不要插手自己与二长老间的争斗。
“一除康重经济大权，二来挑拨上下不合关系，这小子，挺会的嘛。”
族长眉开眼笑，对他表现很是满意。
“这混账小子！”
二长老恨得牙痒痒，心里气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想必各位族人应该知道，谁才是康家真正的蛀虫吧？我们族人的辛勤劳动，为的是康家的繁荣昌盛，而不是养肥你们！”
贵为少爷不惜自降身份，康毅把普通族人与自己拉到同一战线上。义愤填膺的话语，成功博得众人同情，成功挑拨长老们与普通族人间的不合。
外围腔火似喷，逐渐有些不受控制。
“你，你胡说！我赠予其他长老的东西，那是他们辛苦劳作应得的奖励！”二长老大声自辩道。
“那请二长老，彻底公开康家的所有流水，并让每个族人亲自检验！”
听得四少爷的建议，外围族人里立刻爆出一道“请求公检”的高喊声。没过多久，那声音引起人群共鸣，请愿声愈发强烈起来。
“公检！公检！”
望见群情激愤，二长老暴怒立起：“反了，都反了！”
洞察到逐渐恶化的情形，族长终于下场，站直身子，故作严肃地扫望周遭。
族人惧于族长威望，那请愿声在几息内便是止住。随后族长再次坐下，板着脸宣告。
“小子，那可是康家的高等机密，不容随意外泄。我向你保证，由族长我亲自验查账本，你可满意？”
看见族长给二人台阶下，康毅也是点点头：“族长亲自验查，我没意见。希望查到有缺口后，您能严惩不怠！”
“嗯，我答应你。”族长扫了一眼场内的长老，缓缓道：“五日之内，有贪污者的长老，以双倍金额返还族库，我以族长的名义，答应你们既往不咎。若是被我查到，那就休怪我不留情面了！”
“此事，就此别过，我一定会给各位族人一个满意的答复，希望族人不要再乱喧哗。”
族长诺言犹如千金，族人们拍手称好。
二长老十分恼怒，经验老成的他，居然在一个小毛孩上吃瘪。为找回自己的脸面，康重开始打出下一个议题。
“康毅，快把族内宝贝交出来！”
二长老那不和谐的喝令声，使得原本落幕的二者争斗，又一次被掀上台面。
“终于来了啊。”
康毅微微一惊，片刻后，迷惑不解道：“什么宝贝，我刚回家族，哪有什么宝贝？”
二长老冷哼一声，质道：“不要装糊涂了，把你几月前，从库房里偷盗出的宝贝，速速归还于族内！”
“二长老，不要仗势欺人了，麻烦您拿出实打实的证据出来。”
康毅一副刚正不阿，少年风采骤然而现。
似是知道四少爷心中所想，二长老脸庞上挂起诡异的笑容。旁边康滨瞧见机会回来，抢断话语权，振词怪笑起这位威风少年。
“你可是有过偷族库东西的前科，重操旧业也未尝不可能。”
“叱，要不是我当年偷出来自己服下，拦住施洛家族的袭击，恐怕在场许多长老，早就命丧黄泉了吧？”
康毅挤眉冷哼，鄙夷环瞥众长老一眼。有些长老心中有愧，低下头没敢看他。
前几年，康家在城内最大的仇敌施洛家族，担忧康家日渐崛起，于是联合城内其余大族与势力打压康家，康家势力范围迅速萎缩。
趁康族高手均闭关养伤之时，联盟发动突袭，外围节节败退，三少爷英烈牺牲。
在此危机存亡之际，康毅果断从家族库房里偷出高阶草药，使得其肉体膨胀变结实。凭一己之力，硬生生拖住联军三分之一的敌人，直到受伤长老结束治疗出府作战，避免了受伤长老们被反噬的可能。
“这个笨蛋，整个家族谁不知道，他这是为族所偷，是大义凛然的行为。用这件事捶他，只会适得其反！”
康重心中暗暗痛骂，老脸上是相当无光，平常机智的孙子，居然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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