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八万年岁月，昙花一梦
幽幽梦醒天河畔，耿耿星河照大千。
古今红尘多少事，只在昙花一现间。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若有若无的缥缈歌声把余荼从睡梦中唤醒，恍恍惚惚间，他的面前一片昏暗，幽幽冥冥。
歌曰：“浮生短，山海长，星辰如灯昙花放……”
歌声悠扬婉转，带着几分怅然，在星海飘荡，最终散于杳杳天地。
“这是哪里？我已经死了吗？”
就在余荼心中迷茫之际，一阵天风袭来，穿越无尽星海，最后形成了一道狂烈的星河风暴，吹得他飘飘摇摇，只能随风摇摆，飘摇不定。
“我这是穿越了？还穿越成了一株昙花！”
余荼终于清醒了过来，一时间忐忑不已，同时一个名字在他心底浮现，就像是来自血脉中的传承记忆一般。
“浮生昙花。”
这是这株昙花的名字，听上去有几分怪异。
“浮生如昙花……浮生一梦短，犹如昙花一现间。”
但不知为何，余荼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而且他很自然地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没有感到半分突兀不适，似乎一切本就如此。
同时，他心中的记忆越发虚幻缥缈了，似乎被一股莫名的神秘力量给尘封了起来，不可触及。
这一切，既清晰又模糊，似梦非梦。
很快，余荼就弄清楚了自己的处境，他所在之地是一片瑰丽灿烂的浩瀚星河。
这片古老星域，浩瀚无垠，孕育了无数的太古星辰，一条天河横穿而过，而他这株小小昙花就扎根于两河交汇之处的天河之畔，一处悬崖峭壁上的岩缝之中。
他似乎刚刚发芽，还十分弱小，只有两片娇嫩的叶子在风暴中来回摇摆，仿佛下一秒就要一命呜呼，被暴风摧毁。
不过，他的根系出奇的发达，深深扎在石缝之中，牢牢吸附在岩石之上，任凭狂风肆虐，却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草绿霜已白，日西月复东，岁月悠悠，转眼已是百年。
在这百年岁月里，余荼静观时光流转，四季轮回，他学会了一个人默默享受孤独，也在风吹雨打、寒霜冷雪中，从一株不到一寸高的小草，渐渐长大到了将近一尺来高。
余荼觉得，自己应该不是一株普通的昙花，而是一株灵草。
因为他的每一片叶子，每一寸根茎，都晶莹如玉，上面有灵光流转，充满了浓郁的生机，看起来十分不凡。
这日，天光明媚，星海无风。
一位白衣女子从天河上游踏波而来，降临此地。
她赤着一双洁白无暇的玉足，白衣飘飘如仙，挥手之间，成片的宫阙在这片璀璨瑰丽的星河之中拔地而起，似乎打算长驻此地。
星海有了来客，似乎一下子有了生气，彻底热闹了起来。
白衣女子以仙禽为伴，整日带着一群仙禽到处玩耍，好不快活，笑声如银铃清脆悦耳，洒满了整片星海。
某日，白衣女子在天河之畔，山崖之边嬉戏游玩之时，发现了余荼这株毫不起眼的岩中昙花。
也许她是个爱花之人，也许她看出了这株昙花不是凡根，总之，白衣女子对这株小小的昙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而余荼则震惊于对方的容貌，雪肌生光，眸如星辰，仙姿绝世，风华绝代，缥缈如仙，不外如是。
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子，那一身飘逸的仙气，绝对称得上绝世天仙子。
这样的女子，钟天地之造化，自然之灵秀，世间丹青画不成。
从那日之后，白衣女子就经常来到天河之畔，精心照料余荼这株昙花，为他遮风挡雨，有时还会倾诉一些心事，说一些外界见闻。
也许是一个人太过寂寞，也许是渐渐习惯了她的照料，也许是被外面的精彩世界所吸引……总之，余荼也开始每日盼着她的到来了。
不过，他的内心还有一丝丝隐忧，让他忐忑不安，那就是这位仙子姐姐为何青睐于他？
是纯粹的好心，还是有着什么邪恶的目的？
“很可能是她看出了我的不凡之处，一旦自己长大，达到了足够的年份，说不定就会小命不保，要么被她直接吃掉炼化，成为她修行的养料，要么被她炼成丹药，活活烧死，无论哪一种，自己最后都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余荼越想越忐忑，渐渐开始失眠了。
他一方面很享受仙子姐姐无微不至的照料，一方面又忧心忡忡，整日心绪难安，真是让人无比矛盾纠结啊。
可能由于心思过重，长时间情绪郁结，甚至一度影响到了昙花的生长发育。
时光荏苒，岁月流转间，八万年转眼即逝。
昙花朝迎晨露，夜沐晚霜，在风霜雨雪中茁壮成长。
经过漫长的岁月，如今昙花已经长到了一米多高，通体翠如碧玉，烟霞笼罩，每一片叶子都如玉琢似的，散发着浓郁的灵光和道韵，十分惊人。
天风吹过，枝叶摇曳，烟霞流转，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露珠在叶片上滚动，滑落。
如珠落玉盘，叮叮咚咚，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一支美妙的仙乐在天风中荡漾开来，随风传遍星海。
只是让余荼不解的是，不知为何，这八万年来，他竟然没有开过一次花，也没有任何要开花的迹象。
难道因为他是个男的，所以才不会开花吗？
这不是欺负人嘛！
不过，这漫长的岁月也让余荼渐渐放下了心中的担忧，觉得这位美丽的仙子姐姐，单纯是一个爱花之人，并非想对他图谋不轨。
一日，白衣女子像往常一样来看他，只是在倾吐心事时，心情低落，突然落泪。
原来是她的父亲寿元将尽，传信让她回去继承仙主之位。
仙主？
那肯定就是仙人了。
只是，神仙也有生老病死，有寿命限制吗？
不是应该长生久视，超脱于时光之外，轮回之上，坐看世间风起云落，繁华凋零吗？
余荼有些迷茫，心里有十万个为什么在打转，待解答。
然而，作为一株花草，他不但无法言语，还只能待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千年万年，乃至生命的终结。
而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也仅限于白衣女子的只言片语，所知十分有限。
余荼舒展叶片，想要安慰一下这位伤心难过的仙子姐姐，对于自己这个八万年来唯一的朋友，他还是十分珍惜的。
不久后，在余荼的依依不舍中，白衣女子终究还是离开了。
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余荼凝视了很久很久，他感觉自己快要化作一株望夫草了。
时光悠悠，岁月娴静，枯燥的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任外界如何狂风骤雨，雷电交加，也惊扰不到余荼这株岩中昙花。
他只是一株无人问津的花草，被时光遗弃在旮旯角落里，无人想起，无人牵挂。
岁月于我了无意。
当白衣女子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五百个春秋。
此时，她已继任仙主之位，从一个天真烂漫的小仙女，变成了一个杀伐凌厉的无上女皇，手握无上权柄，整个人气质大变。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形容的话，大概是不怒自威吧。
余荼不由感慨万千，却也心生欢喜，平静的心湖再次荡起了一丝丝涟漪。
时光匆匆，又过了千载岁月。
一天，白衣女子忽然前来与他道别，说要去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很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惹得余荼又是一阵伤感。
不过白衣女子在临走时，在昙花周围设下了一道隐匿结界，以护他周全。
按照她的话说，余荼这株昙花极为不凡，很容易引来各种采花人的觊觎，一旦被人发现，不是被生吞活咽，一命呜呼，就是被圈养起来当工具人，不断压榨剥削。
随着白衣女子离去，忽然一阵缥缈之音从天外传来，那声音美妙动听，却又蕴含大道真义，振聋发聩。
在道音响起的刹那，整个世界如梦幻泡影一般，瞬间支离破碎。
与此同时，余荼体内，一处神秘空间之中。
自从余荼的神魂意识被邪神玄瞳湮灭之后，唯余一道灵光不灭。
那道灵光，如星星之火发出幽幽之光，它忽明忽暗，如同在呼吸一般，闪烁不定。
灵光闪烁间，一颗颗神秘的银色光点出现在四周，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光点汇聚而来，渐渐形成了一片银色光雾。
烟霞迷离，宛若一片璀璨的星海，瑰丽绚烂，闪闪发光。
片刻后，那道灵光如一枚种子，在光雾中涅盘而生，一株如梦似幻的昙花破壳而出。
它通体银光灿灿，晶莹透亮，在烟霞迷蒙的雾霭中熠熠生辉，神秘而绚烂。
昙花刚一破壳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生长，一呼一吸间，不断吞噬着银霞光雾，滋养己身，眨眼之间，就已长出了两片叶子，有了一株花草的雏形。
随后它的生长速度就陡然慢了下来，不过并没有立刻停止，还在以非常缓慢的速度继续生长着，昙花虽小，但十分神奇不凡，周身道韵流转，神霞缭绕，整个植株朦朦胧胧散发着一股玄妙的气息。
当它长到一寸来高时，叶片上有神秘纹路显现，主干上也有而且更加清晰，更加复杂繁奥，此时整株昙花也几乎停止了生长。
茎叶摇曳间，银霞弥漫，发出一阵清脆悦耳之音，似山涧清泉，叮咚作响，如大道天音，涤尽一切凡尘，驱散迷雾，试图唤醒一切迷失之心。
“大梦几千秋，今夕是何年？”
“八万年岁月，不过昙花一梦！”
余荼从梦中幽幽醒来，不由长叹一声，原来这一切只是大梦一场罢了，只不过这个梦既简单又平淡，还稍微有点长。
古今红尘多少事，只在昙花一现间。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若有若无的缥缈歌声把余荼从睡梦中唤醒，恍恍惚惚间，他的面前一片昏暗，幽幽冥冥。
歌曰：“浮生短，山海长，星辰如灯昙花放……”
歌声悠扬婉转，带着几分怅然，在星海飘荡，最终散于杳杳天地。
“这是哪里？我已经死了吗？”
就在余荼心中迷茫之际，一阵天风袭来，穿越无尽星海，最后形成了一道狂烈的星河风暴，吹得他飘飘摇摇，只能随风摇摆，飘摇不定。
“我这是穿越了？还穿越成了一株昙花！”
余荼终于清醒了过来，一时间忐忑不已，同时一个名字在他心底浮现，就像是来自血脉中的传承记忆一般。
“浮生昙花。”
这是这株昙花的名字，听上去有几分怪异。
“浮生如昙花……浮生一梦短，犹如昙花一现间。”
但不知为何，余荼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而且他很自然地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没有感到半分突兀不适，似乎一切本就如此。
同时，他心中的记忆越发虚幻缥缈了，似乎被一股莫名的神秘力量给尘封了起来，不可触及。
这一切，既清晰又模糊，似梦非梦。
很快，余荼就弄清楚了自己的处境，他所在之地是一片瑰丽灿烂的浩瀚星河。
这片古老星域，浩瀚无垠，孕育了无数的太古星辰，一条天河横穿而过，而他这株小小昙花就扎根于两河交汇之处的天河之畔，一处悬崖峭壁上的岩缝之中。
他似乎刚刚发芽，还十分弱小，只有两片娇嫩的叶子在风暴中来回摇摆，仿佛下一秒就要一命呜呼，被暴风摧毁。
不过，他的根系出奇的发达，深深扎在石缝之中，牢牢吸附在岩石之上，任凭狂风肆虐，却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草绿霜已白，日西月复东，岁月悠悠，转眼已是百年。
在这百年岁月里，余荼静观时光流转，四季轮回，他学会了一个人默默享受孤独，也在风吹雨打、寒霜冷雪中，从一株不到一寸高的小草，渐渐长大到了将近一尺来高。
余荼觉得，自己应该不是一株普通的昙花，而是一株灵草。
因为他的每一片叶子，每一寸根茎，都晶莹如玉，上面有灵光流转，充满了浓郁的生机，看起来十分不凡。
这日，天光明媚，星海无风。
一位白衣女子从天河上游踏波而来，降临此地。
她赤着一双洁白无暇的玉足，白衣飘飘如仙，挥手之间，成片的宫阙在这片璀璨瑰丽的星河之中拔地而起，似乎打算长驻此地。
星海有了来客，似乎一下子有了生气，彻底热闹了起来。
白衣女子以仙禽为伴，整日带着一群仙禽到处玩耍，好不快活，笑声如银铃清脆悦耳，洒满了整片星海。
某日，白衣女子在天河之畔，山崖之边嬉戏游玩之时，发现了余荼这株毫不起眼的岩中昙花。
也许她是个爱花之人，也许她看出了这株昙花不是凡根，总之，白衣女子对这株小小的昙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而余荼则震惊于对方的容貌，雪肌生光，眸如星辰，仙姿绝世，风华绝代，缥缈如仙，不外如是。
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子，那一身飘逸的仙气，绝对称得上绝世天仙子。
这样的女子，钟天地之造化，自然之灵秀，世间丹青画不成。
从那日之后，白衣女子就经常来到天河之畔，精心照料余荼这株昙花，为他遮风挡雨，有时还会倾诉一些心事，说一些外界见闻。
也许是一个人太过寂寞，也许是渐渐习惯了她的照料，也许是被外面的精彩世界所吸引……总之，余荼也开始每日盼着她的到来了。
不过，他的内心还有一丝丝隐忧，让他忐忑不安，那就是这位仙子姐姐为何青睐于他？
是纯粹的好心，还是有着什么邪恶的目的？
“很可能是她看出了我的不凡之处，一旦自己长大，达到了足够的年份，说不定就会小命不保，要么被她直接吃掉炼化，成为她修行的养料，要么被她炼成丹药，活活烧死，无论哪一种，自己最后都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余荼越想越忐忑，渐渐开始失眠了。
他一方面很享受仙子姐姐无微不至的照料，一方面又忧心忡忡，整日心绪难安，真是让人无比矛盾纠结啊。
可能由于心思过重，长时间情绪郁结，甚至一度影响到了昙花的生长发育。
时光荏苒，岁月流转间，八万年转眼即逝。
昙花朝迎晨露，夜沐晚霜，在风霜雨雪中茁壮成长。
经过漫长的岁月，如今昙花已经长到了一米多高，通体翠如碧玉，烟霞笼罩，每一片叶子都如玉琢似的，散发着浓郁的灵光和道韵，十分惊人。
天风吹过，枝叶摇曳，烟霞流转，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露珠在叶片上滚动，滑落。
如珠落玉盘，叮叮咚咚，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一支美妙的仙乐在天风中荡漾开来，随风传遍星海。
只是让余荼不解的是，不知为何，这八万年来，他竟然没有开过一次花，也没有任何要开花的迹象。
难道因为他是个男的，所以才不会开花吗？
这不是欺负人嘛！
不过，这漫长的岁月也让余荼渐渐放下了心中的担忧，觉得这位美丽的仙子姐姐，单纯是一个爱花之人，并非想对他图谋不轨。
一日，白衣女子像往常一样来看他，只是在倾吐心事时，心情低落，突然落泪。
原来是她的父亲寿元将尽，传信让她回去继承仙主之位。
仙主？
那肯定就是仙人了。
只是，神仙也有生老病死，有寿命限制吗？
不是应该长生久视，超脱于时光之外，轮回之上，坐看世间风起云落，繁华凋零吗？
余荼有些迷茫，心里有十万个为什么在打转，待解答。
然而，作为一株花草，他不但无法言语，还只能待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千年万年，乃至生命的终结。
而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也仅限于白衣女子的只言片语，所知十分有限。
余荼舒展叶片，想要安慰一下这位伤心难过的仙子姐姐，对于自己这个八万年来唯一的朋友，他还是十分珍惜的。
不久后，在余荼的依依不舍中，白衣女子终究还是离开了。
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余荼凝视了很久很久，他感觉自己快要化作一株望夫草了。
时光悠悠，岁月娴静，枯燥的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任外界如何狂风骤雨，雷电交加，也惊扰不到余荼这株岩中昙花。
他只是一株无人问津的花草，被时光遗弃在旮旯角落里，无人想起，无人牵挂。
岁月于我了无意。
当白衣女子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五百个春秋。
此时，她已继任仙主之位，从一个天真烂漫的小仙女，变成了一个杀伐凌厉的无上女皇，手握无上权柄，整个人气质大变。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形容的话，大概是不怒自威吧。
余荼不由感慨万千，却也心生欢喜，平静的心湖再次荡起了一丝丝涟漪。
时光匆匆，又过了千载岁月。
一天，白衣女子忽然前来与他道别，说要去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很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惹得余荼又是一阵伤感。
不过白衣女子在临走时，在昙花周围设下了一道隐匿结界，以护他周全。
按照她的话说，余荼这株昙花极为不凡，很容易引来各种采花人的觊觎，一旦被人发现，不是被生吞活咽，一命呜呼，就是被圈养起来当工具人，不断压榨剥削。
随着白衣女子离去，忽然一阵缥缈之音从天外传来，那声音美妙动听，却又蕴含大道真义，振聋发聩。
在道音响起的刹那，整个世界如梦幻泡影一般，瞬间支离破碎。
与此同时，余荼体内，一处神秘空间之中。
自从余荼的神魂意识被邪神玄瞳湮灭之后，唯余一道灵光不灭。
那道灵光，如星星之火发出幽幽之光，它忽明忽暗，如同在呼吸一般，闪烁不定。
灵光闪烁间，一颗颗神秘的银色光点出现在四周，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光点汇聚而来，渐渐形成了一片银色光雾。
烟霞迷离，宛若一片璀璨的星海，瑰丽绚烂，闪闪发光。
片刻后，那道灵光如一枚种子，在光雾中涅盘而生，一株如梦似幻的昙花破壳而出。
它通体银光灿灿，晶莹透亮，在烟霞迷蒙的雾霭中熠熠生辉，神秘而绚烂。
昙花刚一破壳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生长，一呼一吸间，不断吞噬着银霞光雾，滋养己身，眨眼之间，就已长出了两片叶子，有了一株花草的雏形。
随后它的生长速度就陡然慢了下来，不过并没有立刻停止，还在以非常缓慢的速度继续生长着，昙花虽小，但十分神奇不凡，周身道韵流转，神霞缭绕，整个植株朦朦胧胧散发着一股玄妙的气息。
当它长到一寸来高时，叶片上有神秘纹路显现，主干上也有而且更加清晰，更加复杂繁奥，此时整株昙花也几乎停止了生长。
茎叶摇曳间，银霞弥漫，发出一阵清脆悦耳之音，似山涧清泉，叮咚作响，如大道天音，涤尽一切凡尘，驱散迷雾，试图唤醒一切迷失之心。
“大梦几千秋，今夕是何年？”
“八万年岁月，不过昙花一梦！”
余荼从梦中幽幽醒来，不由长叹一声，原来这一切只是大梦一场罢了，只不过这个梦既简单又平淡，还稍微有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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