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盛宴携友故人见
“这个很好吃的，你可以尝点。这次主办宴会的是甜点世家，东西的品质完全有保障。”
左格眨了下眼，向商淮示意边上的甜点架。瓷盘上的甜点不说味道，就连外形都让人忍不住想要一试风味，暖黄色的灯打在上面，商淮终于是抛却了自己初进此类宴会的紧张，去拿了个小盘子。她盛了些甜点和左格一起找了个地方落座。这本该是不合规矩的，按照这里的规矩，你得吃完一份才能再去拿。不少人向她们投去了没见识、乡巴佬之类的眼神，可没人真敢大声说出来。左格还好应付，她就算发了脾气也只能带着自己的好友离席，况且她现在还是个寡妇，按理来说身份卑微，兴不起什么风浪。
据说方伦也来了，那可是个疯子，虽然和别人结了婚，但他心里一直有左格，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没了苏宇齐的天车被帷幕格外照顾，签了毫无平衡的合作协议不说，卖给他们的设备都被打了个骨折价，一有新产品就往天车送，生怕乌鸦座的人拿不到他们的核心技术。有这样的人护着，外人再怎么说都会对左格敬让三分，况且这还是个没人想出丑的宴会。
商淮和左格说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笑得大声了些，旁人嫌弃的目光马上投来，旁边的侍者似乎也忍不下去，想要上前警告一下，左格似乎先意识到了这一点，将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商淮噤声，但这仍止不住侍者疾快的脚步。就在左格将要站起赔礼道歉时，一个身影挡在了她身前。
很少有男人会将自己打扮得如此艳丽，虽说在自然界大多都是雄性花枝招展，在人类世界似乎恰恰相反。也很少有男人能将如此艳丽的颜色穿得如此服帖，毫不突兀。当然，这也不能否认设计师的功劳，毕竟有些人真能把丑小鸭打扮成天鹅，但方伦不在此列，甚至有人说过，只要方先生不开口，本身就是件精美的艺术品。
左格偏爱精美而又自然的东西，数学当然位居此列，同样的还有油画、音乐、建筑、包括一些绝伦的机械结构，都在她喜爱的范畴之中。不过喜爱和拥有完全是两回事，比起真的拥有，她更喜欢远远看着，也许是因为距离产生美，也许是因为有些东西就算得到了，也属于所有人。所以她在本该露出厌恶表情时鬼使神差地盯住了对方大红雕金的燕尾，商淮差点以为这家伙愤怒过头正在蓄力，但很快左格的眼神就恢复如常。
“你没事吧，格子？”商淮拍拍她的肩膀，靠在她耳旁小声说，“我们还没证据呢。”
左格看向地面，微微摇了摇脑袋。
“有时候我真希望我是错的。”
方伦此刻已遣走了使者，客客气气地先弯腰看向商淮。
“商小姐，不知能否占用您好友的一些宝贵时间？”
商淮对方伦的初印象是疯子。他差点毁了左格的首秀，还在展会上提出了类似性骚扰的请求，着实让人火大，后面的步步操作都让人血压飙升，什么挖墙脚乃至谋杀。但抛却这一切，只从现在来看，这家伙的确是个翩翩公子，褒义的那种，无论是身型容貌都完美符合世间对于王子的诉求。
商淮看向了左格。即便她不该这样，被一位帅哥如此注视依旧让她感到有些羞怯。左格向她说了句抱歉，起身步向了那人身边。那的确是个很奇怪的想法，但当商淮看着两人的背影时，却全然没有先前对于左格结婚时的那种嫉妒和落寞。为什么？是因为他们看起来太过般配了吗？
她努力摇摇头，将这个想法赶出自己的脑海。什么般配，那人可是一个疯子！他手上有人血，也干过不少龌龊事。
方伦带来的人向商淮微微鞠躬，可怕地按照她的习惯上了白开。她远远坐在那里享受着附带的服务，看向宴会上的两人。左格时而露出一抹浅笑，时而瞪向对方表示不满，那和她与苏宇齐在一起时完全不同。她那样神经大条的人会小心翼翼地顾及着苏宇齐的感受，而现在，可能因为之前心头的梗，她看起来根本不在乎对方的感受。她不是一个爱隐藏的人，而面对这个人，她的确可以毫无保留。他会散下她的头发，将她打理成浪漫的模样，他会小心牵着左格的右手，掩饰她的残疾，他会举起酒杯，让所有瞧不起他们的人尝上一次香槟浴，然后大笑着带左格离场。
苏宇齐做不到，出格的事苏少爷一个也做不了，但方伦无所顾忌。左格的脸到最后仍旧带着一丝不明的晦暗，但方伦如同没看见一般将她带出了宴会的大门。没人拦，或者说没人敢拦，人们只敢在关上的大门后窃窃私语。她这才幡然醒悟，连忙起身想要上去拦下两人，那位侍者却又一次向她微微鞠躬。
“商小姐，这里有请。”
宽敞的保姆车里坐着三个人，不算上驾驶室的那一位。商淮坐在了左格身边，对面坐着方伦。他微笑地注视着左格，被注视的人却移开视线，一直看向窗外的风景，可窗外没什么特别的，普通的街道，两侧的树木，唯有平凡一词可以描述。他时不时也会看向商淮，问问她有什么其它需要的。车上有个小冰柜，商淮从打开的一角看到，里面放了许多左格青睐有加的椰奶，即便左格声称不要，他仍从里面拿出一罐，倒进了高脚杯，送到了左格面前。
左格仍旧看着窗外。车驶向熟悉的街角，最后停了下来。方伦拉开车门，先一步下了车，左格却一动没动。
“到家了，商淮。你先回去吧。”
“可是，左格……”
“没事的。”左格向她露出一个微笑，“放心，方伦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方伦同样冲她点了点头，她才将信将疑地下车走向自己的公寓楼。
“到了家记得打个电话，格子。”
“别操太多心了，不怕老吗你？”
“别担心，我将左小姐送回去就给你信息。”
商淮说“好”，但当她反应过来方伦没有她的手机号，根本没法给她发信息时，那辆保姆车早已消失在视野之中。
方伦在车下伸出手，左格看了他一眼，死死抓住了车门边的把手，但她仍是一个重心不稳，方伦一把抱起她，嘀咕一句“保持不了平衡就该好好当公主”，左格挣扎了两下，但只手难敌，只得乖乖作罢，在语言上攻击对方。
“你的妻子还在家等你，你不该这样，她会很伤心的。”
“她有什么好伤心的？她已经如愿了，花不完的钱，上流社会，她本就该到此知足。”
他紧紧抱着她，但左格实在无法接受用这样的姿态与自己昔日的朋友见面。虽然算不上多亲密，但至少两人间还算有着缘分。或许是墨菲定律在暗中生效，在别墅门口迎接他们的除了管家，还有一位女性。她将自己打扮得极好，但左格仍能辨认出这位女主人。
“嗨。抱歉了，之前……”
“你这个婊子，小三，寡妇，别人家庭的破坏者！”
“不是……”
左格刚想反驳，方伦的手却将她拢向自己。女人见状愈发气急败坏，言语粗鄙，听得出来指责的全是左格，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方伦的部分。
“闭嘴。”
方伦抱着左格走上楼梯时，终是反驳了一句，那女人很快安静下来，顺从地跟在他们身后。方伦将她放进皮沙发，自己坐在她身边，仿佛他们才是夫妻一般。左格向远离方伦的方向挪了一点，他只是看了一眼，并无进一步动作。他刚想寒暄两句，管家却走到他身旁低语两句，左格竖起耳朵，但也只听到”帷幕“之类的字样，觉得大概是公司里的事情。方伦留下一句“抱歉，好好玩，就当自己家”就拿上大衣匆匆离去，只留下正妻和“小三”在客厅里面面相觑。
左格是个话题终结者。她苦思冥想了半天，憋出一句“最近过得怎么样？”
“拜你所赐，很不好。”很好，话题终结。对方依旧臭着脸，但似乎没有方伦在此时那么严重。左格叹了口气，随口说了句“你也不容易”，没想到对方看向她的眼神温柔了几分，良久才吐露一句“你也不容易”。
“你知道他有多迷恋你吗？钱夹里全是你的照片，主卧里也是，连当初的装修工人看我的眼神里都装着同情，有你秀场女王的照片，也有你穿着破烂上大街的照片，我本想着一日夫妻百日恩，再怎么样和我结婚了总也有和解的时候，可谁能想到，他就真的从来没碰过我，宁愿看着你的照片也不愿碰我。左格，我恨你。”
那哀叹的语气并不像是恨，而像是一种乏力的无奈。
“我并不介意你的恨，但恨我也没什么用。”
她转身抱住了她。
“我知道，左格，我知道，这都是那个男人的错，我也有错。我不该因为他帅气多金就想着嫁给他，但我有时候不经会想，如果当初为苏宇齐挡下子弹的人是我，我们的人生是否会完全不同？”
“会。”左格回答得毫不犹豫，“那样我就不会遇到苏宇齐，也更不可能认识方伦。”
房间里又陷入了一片沉默。左格很想站起来抱抱她，可她的拥抱并不温暖。
“如果真受不了了，你可以离婚。”
女人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低下头去。
“可离婚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有啊。”左格看向她，眼中带着些笑意，“你有你学生时代的本事，化妆打扮的天分，每一个都可以靠互联网赚钱，为什么不能试试？”
女人还想反驳点什么，左格只给她留了一句“想好你自己要做什么，欢迎随时找我帮忙”，便嘱咐管家自己还有急事，让对方送自己一路。她的朋友站在阳台上望着那辆载她驶离的保姆车，陷入了沉思。当她回到客厅时，左格耳朵上那枚别致的耳饰被落在了沙发上。她本想差人送返左格，但不知为何，最后却只将它放在了客厅桌上。
左格眨了下眼，向商淮示意边上的甜点架。瓷盘上的甜点不说味道，就连外形都让人忍不住想要一试风味，暖黄色的灯打在上面，商淮终于是抛却了自己初进此类宴会的紧张，去拿了个小盘子。她盛了些甜点和左格一起找了个地方落座。这本该是不合规矩的，按照这里的规矩，你得吃完一份才能再去拿。不少人向她们投去了没见识、乡巴佬之类的眼神，可没人真敢大声说出来。左格还好应付，她就算发了脾气也只能带着自己的好友离席，况且她现在还是个寡妇，按理来说身份卑微，兴不起什么风浪。
据说方伦也来了，那可是个疯子，虽然和别人结了婚，但他心里一直有左格，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没了苏宇齐的天车被帷幕格外照顾，签了毫无平衡的合作协议不说，卖给他们的设备都被打了个骨折价，一有新产品就往天车送，生怕乌鸦座的人拿不到他们的核心技术。有这样的人护着，外人再怎么说都会对左格敬让三分，况且这还是个没人想出丑的宴会。
商淮和左格说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笑得大声了些，旁人嫌弃的目光马上投来，旁边的侍者似乎也忍不下去，想要上前警告一下，左格似乎先意识到了这一点，将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商淮噤声，但这仍止不住侍者疾快的脚步。就在左格将要站起赔礼道歉时，一个身影挡在了她身前。
很少有男人会将自己打扮得如此艳丽，虽说在自然界大多都是雄性花枝招展，在人类世界似乎恰恰相反。也很少有男人能将如此艳丽的颜色穿得如此服帖，毫不突兀。当然，这也不能否认设计师的功劳，毕竟有些人真能把丑小鸭打扮成天鹅，但方伦不在此列，甚至有人说过，只要方先生不开口，本身就是件精美的艺术品。
左格偏爱精美而又自然的东西，数学当然位居此列，同样的还有油画、音乐、建筑、包括一些绝伦的机械结构，都在她喜爱的范畴之中。不过喜爱和拥有完全是两回事，比起真的拥有，她更喜欢远远看着，也许是因为距离产生美，也许是因为有些东西就算得到了，也属于所有人。所以她在本该露出厌恶表情时鬼使神差地盯住了对方大红雕金的燕尾，商淮差点以为这家伙愤怒过头正在蓄力，但很快左格的眼神就恢复如常。
“你没事吧，格子？”商淮拍拍她的肩膀，靠在她耳旁小声说，“我们还没证据呢。”
左格看向地面，微微摇了摇脑袋。
“有时候我真希望我是错的。”
方伦此刻已遣走了使者，客客气气地先弯腰看向商淮。
“商小姐，不知能否占用您好友的一些宝贵时间？”
商淮对方伦的初印象是疯子。他差点毁了左格的首秀，还在展会上提出了类似性骚扰的请求，着实让人火大，后面的步步操作都让人血压飙升，什么挖墙脚乃至谋杀。但抛却这一切，只从现在来看，这家伙的确是个翩翩公子，褒义的那种，无论是身型容貌都完美符合世间对于王子的诉求。
商淮看向了左格。即便她不该这样，被一位帅哥如此注视依旧让她感到有些羞怯。左格向她说了句抱歉，起身步向了那人身边。那的确是个很奇怪的想法，但当商淮看着两人的背影时，却全然没有先前对于左格结婚时的那种嫉妒和落寞。为什么？是因为他们看起来太过般配了吗？
她努力摇摇头，将这个想法赶出自己的脑海。什么般配，那人可是一个疯子！他手上有人血，也干过不少龌龊事。
方伦带来的人向商淮微微鞠躬，可怕地按照她的习惯上了白开。她远远坐在那里享受着附带的服务，看向宴会上的两人。左格时而露出一抹浅笑，时而瞪向对方表示不满，那和她与苏宇齐在一起时完全不同。她那样神经大条的人会小心翼翼地顾及着苏宇齐的感受，而现在，可能因为之前心头的梗，她看起来根本不在乎对方的感受。她不是一个爱隐藏的人，而面对这个人，她的确可以毫无保留。他会散下她的头发，将她打理成浪漫的模样，他会小心牵着左格的右手，掩饰她的残疾，他会举起酒杯，让所有瞧不起他们的人尝上一次香槟浴，然后大笑着带左格离场。
苏宇齐做不到，出格的事苏少爷一个也做不了，但方伦无所顾忌。左格的脸到最后仍旧带着一丝不明的晦暗，但方伦如同没看见一般将她带出了宴会的大门。没人拦，或者说没人敢拦，人们只敢在关上的大门后窃窃私语。她这才幡然醒悟，连忙起身想要上去拦下两人，那位侍者却又一次向她微微鞠躬。
“商小姐，这里有请。”
宽敞的保姆车里坐着三个人，不算上驾驶室的那一位。商淮坐在了左格身边，对面坐着方伦。他微笑地注视着左格，被注视的人却移开视线，一直看向窗外的风景，可窗外没什么特别的，普通的街道，两侧的树木，唯有平凡一词可以描述。他时不时也会看向商淮，问问她有什么其它需要的。车上有个小冰柜，商淮从打开的一角看到，里面放了许多左格青睐有加的椰奶，即便左格声称不要，他仍从里面拿出一罐，倒进了高脚杯，送到了左格面前。
左格仍旧看着窗外。车驶向熟悉的街角，最后停了下来。方伦拉开车门，先一步下了车，左格却一动没动。
“到家了，商淮。你先回去吧。”
“可是，左格……”
“没事的。”左格向她露出一个微笑，“放心，方伦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方伦同样冲她点了点头，她才将信将疑地下车走向自己的公寓楼。
“到了家记得打个电话，格子。”
“别操太多心了，不怕老吗你？”
“别担心，我将左小姐送回去就给你信息。”
商淮说“好”，但当她反应过来方伦没有她的手机号，根本没法给她发信息时，那辆保姆车早已消失在视野之中。
方伦在车下伸出手，左格看了他一眼，死死抓住了车门边的把手，但她仍是一个重心不稳，方伦一把抱起她，嘀咕一句“保持不了平衡就该好好当公主”，左格挣扎了两下，但只手难敌，只得乖乖作罢，在语言上攻击对方。
“你的妻子还在家等你，你不该这样，她会很伤心的。”
“她有什么好伤心的？她已经如愿了，花不完的钱，上流社会，她本就该到此知足。”
他紧紧抱着她，但左格实在无法接受用这样的姿态与自己昔日的朋友见面。虽然算不上多亲密，但至少两人间还算有着缘分。或许是墨菲定律在暗中生效，在别墅门口迎接他们的除了管家，还有一位女性。她将自己打扮得极好，但左格仍能辨认出这位女主人。
“嗨。抱歉了，之前……”
“你这个婊子，小三，寡妇，别人家庭的破坏者！”
“不是……”
左格刚想反驳，方伦的手却将她拢向自己。女人见状愈发气急败坏，言语粗鄙，听得出来指责的全是左格，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方伦的部分。
“闭嘴。”
方伦抱着左格走上楼梯时，终是反驳了一句，那女人很快安静下来，顺从地跟在他们身后。方伦将她放进皮沙发，自己坐在她身边，仿佛他们才是夫妻一般。左格向远离方伦的方向挪了一点，他只是看了一眼，并无进一步动作。他刚想寒暄两句，管家却走到他身旁低语两句，左格竖起耳朵，但也只听到”帷幕“之类的字样，觉得大概是公司里的事情。方伦留下一句“抱歉，好好玩，就当自己家”就拿上大衣匆匆离去，只留下正妻和“小三”在客厅里面面相觑。
左格是个话题终结者。她苦思冥想了半天，憋出一句“最近过得怎么样？”
“拜你所赐，很不好。”很好，话题终结。对方依旧臭着脸，但似乎没有方伦在此时那么严重。左格叹了口气，随口说了句“你也不容易”，没想到对方看向她的眼神温柔了几分，良久才吐露一句“你也不容易”。
“你知道他有多迷恋你吗？钱夹里全是你的照片，主卧里也是，连当初的装修工人看我的眼神里都装着同情，有你秀场女王的照片，也有你穿着破烂上大街的照片，我本想着一日夫妻百日恩，再怎么样和我结婚了总也有和解的时候，可谁能想到，他就真的从来没碰过我，宁愿看着你的照片也不愿碰我。左格，我恨你。”
那哀叹的语气并不像是恨，而像是一种乏力的无奈。
“我并不介意你的恨，但恨我也没什么用。”
她转身抱住了她。
“我知道，左格，我知道，这都是那个男人的错，我也有错。我不该因为他帅气多金就想着嫁给他，但我有时候不经会想，如果当初为苏宇齐挡下子弹的人是我，我们的人生是否会完全不同？”
“会。”左格回答得毫不犹豫，“那样我就不会遇到苏宇齐，也更不可能认识方伦。”
房间里又陷入了一片沉默。左格很想站起来抱抱她，可她的拥抱并不温暖。
“如果真受不了了，你可以离婚。”
女人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低下头去。
“可离婚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有啊。”左格看向她，眼中带着些笑意，“你有你学生时代的本事，化妆打扮的天分，每一个都可以靠互联网赚钱，为什么不能试试？”
女人还想反驳点什么，左格只给她留了一句“想好你自己要做什么，欢迎随时找我帮忙”，便嘱咐管家自己还有急事，让对方送自己一路。她的朋友站在阳台上望着那辆载她驶离的保姆车，陷入了沉思。当她回到客厅时，左格耳朵上那枚别致的耳饰被落在了沙发上。她本想差人送返左格，但不知为何，最后却只将它放在了客厅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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