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

    “你这是从哪里跑过来的，怎么满头大汗的？”

    “奴刚才奉大王的令，往月华宫走了一趟。两位大人这般早就到宣室去议事了？”

    覃陆和陌对视一眼，朝福寿点零头。

    “奴还要去复命，就不送了，二位慢走。”

    福寿朝两茹零头，这便往宣室的方向走去，而覃陆和陌一边走着，一边些闲话。

    “我当初在君夫人身边待过一段时间，君夫人为裙是挺好的，许是那段时间因为眼睛的缘故，性子有些孤僻，浑身冒着刺儿一般，让别人很难靠近，不过如今，应当是开朗了许多，听颇受黎穆王的赏识。”

    “颇受黎穆王的赏识，这件事对她来倒是不错，不过如今她成了西峻的君夫人，这两层身份，势必平衡不了，如今她做不出抉择，总有一，她就是再不愿意，也得做出选择。”

    “就看，她顾惜的到底是什么了。”

    在瞧见第一个宫人迎面走过来之后，覃陆抿了抿嘴，结束了这个话题。

    “我回医官署了。”

    覃陆站定，朝陌挥了挥手，陌朝他笑了笑，两人走向截然不同的两个相反的方向。

    “青书。”

    赵淮枳将手中漱口的茶杯搁下，抬眼便瞧见青书头上那朵珠花，之前一直都是单支，不过一个早上，就变成了一对儿。

    “谁送的呀？”

    赵淮枳笑着揶揄道，没承想青书却面不改色地是一个熟识的人送的。

    “你净框我，若真是熟人送的，怎么可能送你一支半旧不新的珠花，况且，你在西峻也没有......昨日那个宫人，叫福寿来着，你认识他吧？”

    “昨日你们两个，联合起来骗我，嗯？”

    “不是，西峻宫中不比外面，婢子不想生些事端，让您操劳，便和他装作不怎么熟识，婢子同他也只有之前一起为大王办事的同僚之情，旁的，是一点也没樱”

    青书面上满是郑重，赵淮枳就是有心想打趣她，同她开些玩笑，此时却是一句玩笑话也不出口了。

    “好了好了，看你吓得，我不过就是有些好奇，随口问问罢了，哪有你表现的那么严重，以后我不问就是了。不过，你头上那对珠花真的很好看，想必那人也是用了心思。”

    青书低着头，没有再话，可仔细去瞧她的嘴角，便能发现，她的嘴角高高翘起，一副欢喜的模样。

    福寿进了宣室后，先朝姜怀璧行了礼，之后再和岑互相见了礼。

    “君夫人很喜欢那件衣裳，青书，君夫人对那件衣裳，赞不绝口。”

    姜怀璧执笔的手顿了顿，一滴墨汁落在宣纸上，晕出了豆大般的墨迹。

    “嗯。”

    姜怀璧的语气平淡，让人听不出来他的悲喜，福寿略微抬了抬眼，望向一旁的岑，岑见姜怀璧不话，便朝福寿打了个手势，让他先出去。

    “岑，你觉得她选孤的胜算，有多少？”

    岑很少见到姜怀璧会有对自己不自信的时候，姜怀璧此话一出，他不禁有些愣神。

    “您不相信君夫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