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豆腐
磨豆腐的那家外号叫老四鸭，是一个老头，按照辈分，王振和王亮都要叫四爷。
但是村里的人多数都是叫老四鸭，很少有人论辈分的。
这不得不说，也是一种文化的流失。
老四鸭的家里在村南边中心的一处鱼塘边，那里有一个小磨房，是老四鸭每年磨豆腐的地方。
也是每年快过年的时候，人最多的地方。
因此，当王振他们来到老四鸭那里的时候，已经有好几家在那里等着了！
“四爷爷，给，歇一会，抽根烟。”
王振从王爹那里拿了一根烟，递给了一个正在一个大锅面前忙碌的老头。
老头看起来很老，大概六十左右，背稍驼，身上一件蓝色麻布衣，下身一身黑色裤子，脚下也是一双已经磨破的布鞋。
听到王振的叫声，老四鸭诧异的转过头来，仔细的看了看王振，接过烟高兴的问道；“你是谁家的娃？都没有见过你。”
“四叔，是我家的娃。”
王爹上前一步，自豪的说道。
在农村，生男孩是值得自豪的一件事，尤其是两个，走出去倍有面子。
“咦，是你家王振啊！都长这么大了！还变的这么俊，记得以前老流着鼻涕乱跑。”
看着王爹，老四鸭掏出一个老式的柴油打火机，点着了手中的烟夸奖的说道。
王振听了，在一边泪流满面！心中暗想；“四爷啊！四爷，当年的事情你老就不要提了，我都长大了。”
“来，叔们，抽只烟。”
看到老爹已经给四爷爷聊上，王振拿起手中的烟开始给在一边等着磨豆腐的其他人发。
虽然眼前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但是都是一个村的，叫个叔很正常。
再说要不了几天，村里的人都要把地租给他的，现在认识一下也算有个准备。
“恩，好，谢谢了。”
面对着王振的刻意讨好，几个人都接过了他递的烟。
“原来你就是王振啊。”
接过烟的几个人，看到他身后的王亮，纷纷打招呼问到。
他们同样也不认识王振。
但是，他们认识王振的老爹和哥哥。
“恩，叔们我就是王振，也就是要承包你们地的那个人，过完年咱们就签合同了，希望叔们多多帮助。”
面对着众人的询问，王振笑着回应到。
“呵呵，当然帮助了。”
“虽然不知道你娃要那么多的地干吗，但你娃这是做好事啊。”
“那些烂地我们没几家想种了，在家种地累死累活的，一年也不过相当与外面打工两个月的工资，谁还愿意种地？”
听到王振承认自己就是王振，其中一个个子高高瘦瘦的人说道。
“是啊，我都准备好了，等把地租给你后，过了年后，就带着老婆出去打工。”
另外一个看起来矮矮胖胖的，看起来很老实的汉子，也一边抽烟一边说道。
“恩，那就先谢谢叔叔们了。”
王振傻笑着摸了摸头说道。
“对了，王振，你包那么多地干吗？能种的完吗？”
一边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汉子，突然开口问道。
“叔，包那么多地，当然是种啊！到时候，说不定还要请你们帮忙。”
王振插开话题说道，并不准备说出自己那宏伟的计划。
“好说，好说，只要有空，这个忙我们帮定了。”
听王振这么一说，其他人纷纷拍胸膛保证到。
时间就在几人闲聊中度过，王爹和王亮一直在磨房里帮忙。
转眼间，就轮到王振家了，刚开始来的那几家已经拿着豆腐离开了，后面又来了几家，而王振就一直在和他们接触。
“弟弟，过来吃豆腐脑啊。”
又过了一会，王亮突然叫道。
“奥，来了。”
王振一听，眼睛一亮，跟其他人说了一下，就进了磨房。
“真暖和！”
一进屋子，王振就忍不住感叹道。
“来，弟弟，给你吃吧。”
一边的王亮盛了一碗豆腐脑递给了王振。
“恩！”
王振接过豆腐脑，蹲在王爹的跟前，小口的喝着，眼尖的他一进来就看到，王爹已经在喝了。
“都中午了，咱们就不回去了，多喝点，喝饱了你就先回去，顺便提点豆腐脑回去，给你爷爷奶奶和妈妈他们当中午饭吃。”
王爹一边喝，一边对着王振嘱咐到。
“恩！”
王振应了一声，就继续向豆腐脑发起进攻。
在外面的王振也吃过豆腐脑，但是却没有那种香味。
而农村的豆腐脑，就不一样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吃起来不但口感好，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在口中传递。
一碗豆腐脑，转眼间就被王振消灭了，
他转过头来，看到王亮也喝完了，便说到；“哥，再整一碗，剩下的我就带回家了。”
“”恩，好。”
王亮听了，拿起一边的勺子又打了满满一碗。
“爹，你还要不？”
等王亮打完，王振问向王爹。
“不要了，我这就是第二碗了。”
“桶里的那些你就带回家了，回家后就别来了，要不了多久豆腐就好了，一会你哥和我把豆腐弄回去就好了。”
“恩，好！”
王振同意的点了点头，提着小半桶豆腐脑，沿着来时的路向家里走去。
村中心的地方离王振家大概有一千多米左右，走路的话一般也就十分钟左右，因此王振很快就到家了！
“妈，做饭没有？”
王振提着豆腐脑走进院子，一看灶火屋上面的烟囱正在冒烟，赶紧大声的问到。
“没有啊！刚烧锅，还以为你们不回来了，准备随便做点吃吃。”
看到王振回来，王妈妈一边往锅台里添柴，一边回答到。
“那就不要做了，妈！我爹让我带了好多豆腐脑回来，中午就吃豆腐脑吧。”
王振晃了晃手中提着的桶，示意到。
“够吃不？弄的多吗？”
王妈妈一听，放下了手中的柴，伸头向桶里看去。
“咦，还不少，应该够吃了。”
王妈妈看了看说道。
“够吃，那就不要做饭了，妈。”
王振说道。
“恩，行，你把豆腐脑拿到堂屋去，让你爷爷奶奶先吃，我再添两把柴火，把水烧滚等会我们喝茶。”
王妈妈吩咐道。
“恩，行！我这就去。”
王振同意的点了额泊头，一手提着桶，一手拿了三个碗，又找了几个调羹，朝着堂屋走去。
“奶奶，爷爷，吃饭了。”
来到堂屋的王振，并没有看到王奶奶和王爷爷，便冲着右边的里屋叫道。
天冷，老人都喜欢躺在被窝里取暖。
他的爷爷奶奶也一样。
“恩，来了。”
伴随着王振的话音落地，里屋传来一阵苍老的回应声。
随后，耳朵很灵的王振听到自己的奶奶正在催爷爷起床。
“老头子，快起来了，小振叫吃饭哪！”
“恩，恩，这就起来，天真冷啊！”
咳咳咳咳.....
一连串的咳嗽声响起。
“爷爷，怎么又咳嗽了。”
在堂屋的王振，听到自己爷爷突然咳嗽起来，不由的紧张的掀开了帘子，走了进去。
“没事，就是有点冷。”
王爷爷一边往被窝外挪，一边说道。
而一边的王奶奶，却正在一点一点的帮着王爷爷穿着棉袄。
王振一看，赶紧上去帮忙。
“小振，你爷爷奶奶起来没有？”
伴随着嘎吱一声的开门声，王妈妈的声音从堂屋传了过来。
“起来了。”
王振一边帮爷爷整理衣领，一边回答。
“走，爷爷，吃饭去。”
整理完毕，王振搀扶着王爷爷向堂屋走去。
而王奶奶看了没有她的事，跟在王振的后面也向堂屋走去。
来到堂屋，王妈妈已经帮大家盛好了豆腐脑，看到王振扶着王爷爷出来，王妈妈赶紧把一边的椅子放正朝着桌子，好方便王爷爷吃饭。
“爹，妈，今天中午不奏饭了，咱吃豆腐脑你们要不要涨糖？
王妈妈问道。
“涨点吧，涨点好吃点。”王爷爷说道。
“你那妈？”
问完王爷爷，王妈妈问向王奶奶。
“我也放点吧。”
王奶奶想了想说道。
北方并没有吃咸豆腐脑的习惯，都是加糖。
“小振要不要？”
王妈妈一边转过身在堂屋的上面拿糖，一边问。
“要，肯定要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儿子我爱吃糖。”
听到王妈妈问自己！王振笑嘻嘻的回答到。
“也是，你可是糖精，无糖不欢！”
王妈妈把糖罐拿出来后，给王爷爷，王奶奶都放了两调羹，确认他们已经可以，就把糖罐放在了王振面前。
“给你，吃多少自己挖。”
好嘞！
王振高兴的挖了三调羹糖放进豆腐脑里，美滋滋的喝了起来。
刚刚在磨豆腐那里，他可是特意只吃了一碗，就是为了这一刻。
下午的时间过的很快。
在王振他们吃完饭不久后，王爹和王亮就带着豆腐回来了。
随后，家里人又在为明天做准备，明天就是二十六了，多数人明天都会去街赶集，办置年货和过年吃的东西，王家也不例外。
王爹回来后，就忙着出去找人搭车，他出去看看邻居有人明天开车上街去没有，有的话就搭个顺风车。
这一去，一直到了晚上，王爹才回来。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终于找到了可以搭的车，明天可以跟别人一起去上街。
但是村里的人多数都是叫老四鸭，很少有人论辈分的。
这不得不说，也是一种文化的流失。
老四鸭的家里在村南边中心的一处鱼塘边，那里有一个小磨房，是老四鸭每年磨豆腐的地方。
也是每年快过年的时候，人最多的地方。
因此，当王振他们来到老四鸭那里的时候，已经有好几家在那里等着了！
“四爷爷，给，歇一会，抽根烟。”
王振从王爹那里拿了一根烟，递给了一个正在一个大锅面前忙碌的老头。
老头看起来很老，大概六十左右，背稍驼，身上一件蓝色麻布衣，下身一身黑色裤子，脚下也是一双已经磨破的布鞋。
听到王振的叫声，老四鸭诧异的转过头来，仔细的看了看王振，接过烟高兴的问道；“你是谁家的娃？都没有见过你。”
“四叔，是我家的娃。”
王爹上前一步，自豪的说道。
在农村，生男孩是值得自豪的一件事，尤其是两个，走出去倍有面子。
“咦，是你家王振啊！都长这么大了！还变的这么俊，记得以前老流着鼻涕乱跑。”
看着王爹，老四鸭掏出一个老式的柴油打火机，点着了手中的烟夸奖的说道。
王振听了，在一边泪流满面！心中暗想；“四爷啊！四爷，当年的事情你老就不要提了，我都长大了。”
“来，叔们，抽只烟。”
看到老爹已经给四爷爷聊上，王振拿起手中的烟开始给在一边等着磨豆腐的其他人发。
虽然眼前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但是都是一个村的，叫个叔很正常。
再说要不了几天，村里的人都要把地租给他的，现在认识一下也算有个准备。
“恩，好，谢谢了。”
面对着王振的刻意讨好，几个人都接过了他递的烟。
“原来你就是王振啊。”
接过烟的几个人，看到他身后的王亮，纷纷打招呼问到。
他们同样也不认识王振。
但是，他们认识王振的老爹和哥哥。
“恩，叔们我就是王振，也就是要承包你们地的那个人，过完年咱们就签合同了，希望叔们多多帮助。”
面对着众人的询问，王振笑着回应到。
“呵呵，当然帮助了。”
“虽然不知道你娃要那么多的地干吗，但你娃这是做好事啊。”
“那些烂地我们没几家想种了，在家种地累死累活的，一年也不过相当与外面打工两个月的工资，谁还愿意种地？”
听到王振承认自己就是王振，其中一个个子高高瘦瘦的人说道。
“是啊，我都准备好了，等把地租给你后，过了年后，就带着老婆出去打工。”
另外一个看起来矮矮胖胖的，看起来很老实的汉子，也一边抽烟一边说道。
“恩，那就先谢谢叔叔们了。”
王振傻笑着摸了摸头说道。
“对了，王振，你包那么多地干吗？能种的完吗？”
一边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汉子，突然开口问道。
“叔，包那么多地，当然是种啊！到时候，说不定还要请你们帮忙。”
王振插开话题说道，并不准备说出自己那宏伟的计划。
“好说，好说，只要有空，这个忙我们帮定了。”
听王振这么一说，其他人纷纷拍胸膛保证到。
时间就在几人闲聊中度过，王爹和王亮一直在磨房里帮忙。
转眼间，就轮到王振家了，刚开始来的那几家已经拿着豆腐离开了，后面又来了几家，而王振就一直在和他们接触。
“弟弟，过来吃豆腐脑啊。”
又过了一会，王亮突然叫道。
“奥，来了。”
王振一听，眼睛一亮，跟其他人说了一下，就进了磨房。
“真暖和！”
一进屋子，王振就忍不住感叹道。
“来，弟弟，给你吃吧。”
一边的王亮盛了一碗豆腐脑递给了王振。
“恩！”
王振接过豆腐脑，蹲在王爹的跟前，小口的喝着，眼尖的他一进来就看到，王爹已经在喝了。
“都中午了，咱们就不回去了，多喝点，喝饱了你就先回去，顺便提点豆腐脑回去，给你爷爷奶奶和妈妈他们当中午饭吃。”
王爹一边喝，一边对着王振嘱咐到。
“恩！”
王振应了一声，就继续向豆腐脑发起进攻。
在外面的王振也吃过豆腐脑，但是却没有那种香味。
而农村的豆腐脑，就不一样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吃起来不但口感好，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在口中传递。
一碗豆腐脑，转眼间就被王振消灭了，
他转过头来，看到王亮也喝完了，便说到；“哥，再整一碗，剩下的我就带回家了。”
“”恩，好。”
王亮听了，拿起一边的勺子又打了满满一碗。
“爹，你还要不？”
等王亮打完，王振问向王爹。
“不要了，我这就是第二碗了。”
“桶里的那些你就带回家了，回家后就别来了，要不了多久豆腐就好了，一会你哥和我把豆腐弄回去就好了。”
“恩，好！”
王振同意的点了点头，提着小半桶豆腐脑，沿着来时的路向家里走去。
村中心的地方离王振家大概有一千多米左右，走路的话一般也就十分钟左右，因此王振很快就到家了！
“妈，做饭没有？”
王振提着豆腐脑走进院子，一看灶火屋上面的烟囱正在冒烟，赶紧大声的问到。
“没有啊！刚烧锅，还以为你们不回来了，准备随便做点吃吃。”
看到王振回来，王妈妈一边往锅台里添柴，一边回答到。
“那就不要做了，妈！我爹让我带了好多豆腐脑回来，中午就吃豆腐脑吧。”
王振晃了晃手中提着的桶，示意到。
“够吃不？弄的多吗？”
王妈妈一听，放下了手中的柴，伸头向桶里看去。
“咦，还不少，应该够吃了。”
王妈妈看了看说道。
“够吃，那就不要做饭了，妈。”
王振说道。
“恩，行，你把豆腐脑拿到堂屋去，让你爷爷奶奶先吃，我再添两把柴火，把水烧滚等会我们喝茶。”
王妈妈吩咐道。
“恩，行！我这就去。”
王振同意的点了额泊头，一手提着桶，一手拿了三个碗，又找了几个调羹，朝着堂屋走去。
“奶奶，爷爷，吃饭了。”
来到堂屋的王振，并没有看到王奶奶和王爷爷，便冲着右边的里屋叫道。
天冷，老人都喜欢躺在被窝里取暖。
他的爷爷奶奶也一样。
“恩，来了。”
伴随着王振的话音落地，里屋传来一阵苍老的回应声。
随后，耳朵很灵的王振听到自己的奶奶正在催爷爷起床。
“老头子，快起来了，小振叫吃饭哪！”
“恩，恩，这就起来，天真冷啊！”
咳咳咳咳.....
一连串的咳嗽声响起。
“爷爷，怎么又咳嗽了。”
在堂屋的王振，听到自己爷爷突然咳嗽起来，不由的紧张的掀开了帘子，走了进去。
“没事，就是有点冷。”
王爷爷一边往被窝外挪，一边说道。
而一边的王奶奶，却正在一点一点的帮着王爷爷穿着棉袄。
王振一看，赶紧上去帮忙。
“小振，你爷爷奶奶起来没有？”
伴随着嘎吱一声的开门声，王妈妈的声音从堂屋传了过来。
“起来了。”
王振一边帮爷爷整理衣领，一边回答。
“走，爷爷，吃饭去。”
整理完毕，王振搀扶着王爷爷向堂屋走去。
而王奶奶看了没有她的事，跟在王振的后面也向堂屋走去。
来到堂屋，王妈妈已经帮大家盛好了豆腐脑，看到王振扶着王爷爷出来，王妈妈赶紧把一边的椅子放正朝着桌子，好方便王爷爷吃饭。
“爹，妈，今天中午不奏饭了，咱吃豆腐脑你们要不要涨糖？
王妈妈问道。
“涨点吧，涨点好吃点。”王爷爷说道。
“你那妈？”
问完王爷爷，王妈妈问向王奶奶。
“我也放点吧。”
王奶奶想了想说道。
北方并没有吃咸豆腐脑的习惯，都是加糖。
“小振要不要？”
王妈妈一边转过身在堂屋的上面拿糖，一边问。
“要，肯定要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儿子我爱吃糖。”
听到王妈妈问自己！王振笑嘻嘻的回答到。
“也是，你可是糖精，无糖不欢！”
王妈妈把糖罐拿出来后，给王爷爷，王奶奶都放了两调羹，确认他们已经可以，就把糖罐放在了王振面前。
“给你，吃多少自己挖。”
好嘞！
王振高兴的挖了三调羹糖放进豆腐脑里，美滋滋的喝了起来。
刚刚在磨豆腐那里，他可是特意只吃了一碗，就是为了这一刻。
下午的时间过的很快。
在王振他们吃完饭不久后，王爹和王亮就带着豆腐回来了。
随后，家里人又在为明天做准备，明天就是二十六了，多数人明天都会去街赶集，办置年货和过年吃的东西，王家也不例外。
王爹回来后，就忙着出去找人搭车，他出去看看邻居有人明天开车上街去没有，有的话就搭个顺风车。
这一去，一直到了晚上，王爹才回来。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终于找到了可以搭的车，明天可以跟别人一起去上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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