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神秘学第二定律
“允许使用一切奥秘，杀死或致残任何具有潜在威胁的目标？”
墨菲摆满药剂的桌子上抬起头，浅灰色的双眸中充溢着惊诧。
“那就意味着我们有权在学院范围内，是在学院范围内，杀死任何人！这是我从来没有听过说的权限！”
“考虑到我们的能力，或许这只是马克先生特意对我们放宽了奥秘使用准则。”拉薇妮撇了撇嘴，“凯莉，你怎么看？”
凯莉坐在书架旁的木椅上，神情专注地翻阅着《拜森特死灵法书》，听到拉薇妮的问话，只是摇了摇头作为回答。
“也有可能是遇到的敌人太过危险，所以解开了准则的约束。”
墨菲从最初诧异中迅速恢复过来，陷入了沉思。
“马克先生都找不到凶手，我们又没有线索，所以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格雷特自我安慰地说道。
“既然《拜森特死灵法书》中记录了浑浊的眼球，那么它们之间必然会有神秘的联系！”拉薇妮一脸兴奋。
“神秘学第二定律，任何以其他方式关联的事物，必然会在神秘领域内，有着同等强度的隐秘关联。”墨菲点了点头，“但是如何激发这种关联呢？”
听到墨菲的话，凯莉立刻抬起了头，碧绿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格雷特，然后拉薇妮和墨菲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视线同时落在了格雷特身上。
“上一次你们这么看着我的时候，没过多久，我就被你们拉去了萨米尔城，差一点我们就没能活着回来。”格雷特尴尬地挠了挠头，“所以，不论你们在想什么，我拒绝！”
“拒绝无效！”拉薇妮干脆利落地说完，随即立刻用身体堵住屋门。
凯莉敏捷地起身，快步来到格雷特身前，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背，另一只手将《拜森特死灵法书》按在他的手心。
书的触感柔腻光滑，带着一丝微凉，封皮上面有着两道裂纹，下面是一道更加粗长的裂口，看起来整个封面犹如一张痛苦的脸庞。
格雷特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没有什么效果，你可以把它拿开了吗？”
药剂瓶后的墨菲，开始默默地擦着眼镜。
“不。”凯莉吐出一个字后，将法术书翻到了记载着“浑浊的眼球”那一页，然后抓着他的手指，按在那一行字上。
指尖触碰道那一行小字时，格雷特忽然觉得一阵眩晕，整个屋子开始扭曲，周遭环境的色彩开始融化，犹如一副抽象的油画。
最终，浓重的色彩渲开，定格成了一幅画面。
那是一间晦暗的屋子，地面上铺着破旧的木地板，上面有着难以辨认的液体和斑点，周围挂着血淋淋人类尸体，不时有浑浊的暗红色血滴从上面滴落在地板上。
一名裹着黑袍的男子蹲在角落，犹如野兽一般啃食着一只手臂，忽然猛地回头。
他嘴里嚼食一大块生肉，下半张脸沾满了鲜血和肉沫，左眼是没有瞳孔的惨白，右眼框中，诡异地挤着两颗眼珠。
额头，眼角布满了如网般的深刻皱纹。
男子仿佛可以透过神秘的联系，直接看到格雷特一般，死死盯着他，下一瞬，心脏骤停的同时，阴冷的感觉瞬间蔓延至全身，就在他的意识仿佛马上就要先入无尽的寂静中时，彩光炸开，画面骤然破碎。
凯莉握着格雷特的双手，感受到了他急剧降低体温，立刻将法术书抽开，犹如绿宝石般的碧色双眸划过一丝担忧，却又很快地恢复平静。
回神的格雷特猛吸一口气，扶着膝盖喘了十多分钟，才再次抬起身子，认真地说道，“非常非常危险，他察觉到了我的窥视，然后只是看了一眼，我就感觉好像差一点就堕入了……‘死亡’。”
“位置？”凯莉平静地吐出两个字。
“你有没有听我说啊，他的能力极其恐怖。”格雷特忽然就感觉，语言怎么好像无法沟通了啊，“为什么不去找教授或者马克先生啊，我们去不是送死吗？”
“他既然察觉到了你，那么必然会立刻转移。”墨菲一边解释，一边开始挑选试剂，“你去找马克先生求助，我们想办法拖住凶手。”
“不是，你们听不懂吗？”格雷特忽然不明白这个世界怎么了，“那个人……”
余光看到了身侧拉薇妮坚决的眼神，似乎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嘴里的话堵在了嗓子里。
“让他多活一刻，或许就会多一个无辜的受害者。”拉薇妮轻声说，“格雷特，告诉我们位置。”
理智上格雷特清楚明白这和自寻死路没有任何区别，他本应该向拒绝林奇一般，决然地转身离开。
但是心底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回响，诱惑着说，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呢？
格雷特长叹了一口气，随即神色一凝，迅速说道，“一个类似于肉店的地方，光线很暗，挂着很多滴血的肉块，破旧的木地板，灰色墙壁，没有墙纸。”
拉薇妮迅速跑上二楼，凯莉将法术书丢给他后，抽出长剑，仔细的审视了一番，然后收入钢鞘挂在腰间。
“墨菲，你有没有什么可以强化感知的药剂。”格雷特撇了撇嘴。
“我就知道！”墨菲笑着将四瓶碧绿的粘稠液体递给他，立刻返身继续装着药剂，“我的极限是一瓶，你自己凭感觉来。”
格雷特看了看左手的四个药剂瓶，又看了看右手的法术书，“有没有类似于你的衣兜和裤兜一样的道具，借我一个。”
“将空间类奥秘稳定固化在物体上是非常困难的。”墨菲一边挑着药剂，一边说道，“我只是将衣兜的口子和现实空间的某个地点连接在了一起，你要感兴趣以后我可以教你。”
如果有以后的话，他又叹了一口气，拧开药剂的木塞，将绿色的粘稠液体一饮而尽。
绿色粘稠液体在胸口缓缓下流，然后散开。
突然之间，他感觉世界有些不同，却又说不清楚到底有哪里发生了改变，闭上眼睛，暗夜之瞳带来的感知范围明显扩大的一圈，他睁开眼，大概衡量了一下，4米左右。
于是，他又拧开一瓶，再次一饮而下。
奇怪的陌生感更加强烈，感知范围扩大到4米半。
与此同时，他的胃部开始剧烈翻腾，好似有东西在里面不停地乱窜。
格雷特咬了咬牙，又喝了一瓶。
呕！
他立刻推门而出，干呕了一阵后，起身擦了擦嘴角。
“我只喝过两瓶改良型清醒剂。”墨菲一脸敬佩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大脑因为承受不了敏锐感知带来的大量信息，导致我直接晕了过去。”
格雷特清楚地听到了墨菲的每一个字，不止如此，他听到了尾音在空气中震颤着变形，他听到了屋内凯莉长剑与剑鞘的碰撞声，他听到了拉薇妮鹿皮靴与地板的碰撞和手镯与皮肤的摩擦声，他听到清风划过耳畔的呼啸。
他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所有的声音。那些声音的每个音节都重若雷霆，交织成了一片嘈杂的轰鸣，而他的大脑好像分成了十几个，从而令他可以同时将不同的杂音剥离。
然后，他睁开的双眼。
一个不同的世界在他眼前展开，巨大的阴影盘旋在天空之上。
呕！呕！呕！
粘稠的绿色液体被他吐出的同时，奇异感随之消失。
心底涌起的直觉告诉他，不能看到那个世界，至少现在不能，不然会发生比死亡还要可怕的事情。
“走吧。”墨菲指了指前方的凯莉，示意他们需要跟上。
“好。”他将药剂揣入兜内，散开的感知隐约地发现了周围不知从而来的反馈，那种感觉，仿佛是在倾听着欢快的歌声。
墨菲摆满药剂的桌子上抬起头，浅灰色的双眸中充溢着惊诧。
“那就意味着我们有权在学院范围内，是在学院范围内，杀死任何人！这是我从来没有听过说的权限！”
“考虑到我们的能力，或许这只是马克先生特意对我们放宽了奥秘使用准则。”拉薇妮撇了撇嘴，“凯莉，你怎么看？”
凯莉坐在书架旁的木椅上，神情专注地翻阅着《拜森特死灵法书》，听到拉薇妮的问话，只是摇了摇头作为回答。
“也有可能是遇到的敌人太过危险，所以解开了准则的约束。”
墨菲从最初诧异中迅速恢复过来，陷入了沉思。
“马克先生都找不到凶手，我们又没有线索，所以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格雷特自我安慰地说道。
“既然《拜森特死灵法书》中记录了浑浊的眼球，那么它们之间必然会有神秘的联系！”拉薇妮一脸兴奋。
“神秘学第二定律，任何以其他方式关联的事物，必然会在神秘领域内，有着同等强度的隐秘关联。”墨菲点了点头，“但是如何激发这种关联呢？”
听到墨菲的话，凯莉立刻抬起了头，碧绿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格雷特，然后拉薇妮和墨菲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视线同时落在了格雷特身上。
“上一次你们这么看着我的时候，没过多久，我就被你们拉去了萨米尔城，差一点我们就没能活着回来。”格雷特尴尬地挠了挠头，“所以，不论你们在想什么，我拒绝！”
“拒绝无效！”拉薇妮干脆利落地说完，随即立刻用身体堵住屋门。
凯莉敏捷地起身，快步来到格雷特身前，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背，另一只手将《拜森特死灵法书》按在他的手心。
书的触感柔腻光滑，带着一丝微凉，封皮上面有着两道裂纹，下面是一道更加粗长的裂口，看起来整个封面犹如一张痛苦的脸庞。
格雷特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没有什么效果，你可以把它拿开了吗？”
药剂瓶后的墨菲，开始默默地擦着眼镜。
“不。”凯莉吐出一个字后，将法术书翻到了记载着“浑浊的眼球”那一页，然后抓着他的手指，按在那一行字上。
指尖触碰道那一行小字时，格雷特忽然觉得一阵眩晕，整个屋子开始扭曲，周遭环境的色彩开始融化，犹如一副抽象的油画。
最终，浓重的色彩渲开，定格成了一幅画面。
那是一间晦暗的屋子，地面上铺着破旧的木地板，上面有着难以辨认的液体和斑点，周围挂着血淋淋人类尸体，不时有浑浊的暗红色血滴从上面滴落在地板上。
一名裹着黑袍的男子蹲在角落，犹如野兽一般啃食着一只手臂，忽然猛地回头。
他嘴里嚼食一大块生肉，下半张脸沾满了鲜血和肉沫，左眼是没有瞳孔的惨白，右眼框中，诡异地挤着两颗眼珠。
额头，眼角布满了如网般的深刻皱纹。
男子仿佛可以透过神秘的联系，直接看到格雷特一般，死死盯着他，下一瞬，心脏骤停的同时，阴冷的感觉瞬间蔓延至全身，就在他的意识仿佛马上就要先入无尽的寂静中时，彩光炸开，画面骤然破碎。
凯莉握着格雷特的双手，感受到了他急剧降低体温，立刻将法术书抽开，犹如绿宝石般的碧色双眸划过一丝担忧，却又很快地恢复平静。
回神的格雷特猛吸一口气，扶着膝盖喘了十多分钟，才再次抬起身子，认真地说道，“非常非常危险，他察觉到了我的窥视，然后只是看了一眼，我就感觉好像差一点就堕入了……‘死亡’。”
“位置？”凯莉平静地吐出两个字。
“你有没有听我说啊，他的能力极其恐怖。”格雷特忽然就感觉，语言怎么好像无法沟通了啊，“为什么不去找教授或者马克先生啊，我们去不是送死吗？”
“他既然察觉到了你，那么必然会立刻转移。”墨菲一边解释，一边开始挑选试剂，“你去找马克先生求助，我们想办法拖住凶手。”
“不是，你们听不懂吗？”格雷特忽然不明白这个世界怎么了，“那个人……”
余光看到了身侧拉薇妮坚决的眼神，似乎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嘴里的话堵在了嗓子里。
“让他多活一刻，或许就会多一个无辜的受害者。”拉薇妮轻声说，“格雷特，告诉我们位置。”
理智上格雷特清楚明白这和自寻死路没有任何区别，他本应该向拒绝林奇一般，决然地转身离开。
但是心底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回响，诱惑着说，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呢？
格雷特长叹了一口气，随即神色一凝，迅速说道，“一个类似于肉店的地方，光线很暗，挂着很多滴血的肉块，破旧的木地板，灰色墙壁，没有墙纸。”
拉薇妮迅速跑上二楼，凯莉将法术书丢给他后，抽出长剑，仔细的审视了一番，然后收入钢鞘挂在腰间。
“墨菲，你有没有什么可以强化感知的药剂。”格雷特撇了撇嘴。
“我就知道！”墨菲笑着将四瓶碧绿的粘稠液体递给他，立刻返身继续装着药剂，“我的极限是一瓶，你自己凭感觉来。”
格雷特看了看左手的四个药剂瓶，又看了看右手的法术书，“有没有类似于你的衣兜和裤兜一样的道具，借我一个。”
“将空间类奥秘稳定固化在物体上是非常困难的。”墨菲一边挑着药剂，一边说道，“我只是将衣兜的口子和现实空间的某个地点连接在了一起，你要感兴趣以后我可以教你。”
如果有以后的话，他又叹了一口气，拧开药剂的木塞，将绿色的粘稠液体一饮而尽。
绿色粘稠液体在胸口缓缓下流，然后散开。
突然之间，他感觉世界有些不同，却又说不清楚到底有哪里发生了改变，闭上眼睛，暗夜之瞳带来的感知范围明显扩大的一圈，他睁开眼，大概衡量了一下，4米左右。
于是，他又拧开一瓶，再次一饮而下。
奇怪的陌生感更加强烈，感知范围扩大到4米半。
与此同时，他的胃部开始剧烈翻腾，好似有东西在里面不停地乱窜。
格雷特咬了咬牙，又喝了一瓶。
呕！
他立刻推门而出，干呕了一阵后，起身擦了擦嘴角。
“我只喝过两瓶改良型清醒剂。”墨菲一脸敬佩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大脑因为承受不了敏锐感知带来的大量信息，导致我直接晕了过去。”
格雷特清楚地听到了墨菲的每一个字，不止如此，他听到了尾音在空气中震颤着变形，他听到了屋内凯莉长剑与剑鞘的碰撞声，他听到了拉薇妮鹿皮靴与地板的碰撞和手镯与皮肤的摩擦声，他听到清风划过耳畔的呼啸。
他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所有的声音。那些声音的每个音节都重若雷霆，交织成了一片嘈杂的轰鸣，而他的大脑好像分成了十几个，从而令他可以同时将不同的杂音剥离。
然后，他睁开的双眼。
一个不同的世界在他眼前展开，巨大的阴影盘旋在天空之上。
呕！呕！呕！
粘稠的绿色液体被他吐出的同时，奇异感随之消失。
心底涌起的直觉告诉他，不能看到那个世界，至少现在不能，不然会发生比死亡还要可怕的事情。
“走吧。”墨菲指了指前方的凯莉，示意他们需要跟上。
“好。”他将药剂揣入兜内，散开的感知隐约地发现了周围不知从而来的反馈，那种感觉，仿佛是在倾听着欢快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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