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欢笑
“别跑！”拉薇妮一把揪住了他的外套的后摆，如果不是暗夜之瞳提升了他对身体的控制力，恐怕这一拉就立刻让他坐到了地上。
“你们总不会让我一直用《拜森特死灵法书》寻找那个凶手吧。”格雷特疯狂地摇着头，“上次进行关联的时候，凶手仿佛突破了空间的限制，直接盯了我一眼。”
“当然不会。”拉薇妮理直气壮地说，“就算找到了，只凭我们几个也肯定处理不掉凶手。”
“对啊！”
格雷特心想，太好了，他们终于变聪明了！
“所以，我们只能尝试着先找出学院中的坏人！”拉薇妮兴奋地接着说道。
“大小姐，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如果你的猜测是正确的，也就是说，学院的高层出现了叛徒。那么寻找这个叛徒的过程，其实更加危险。”
格雷特将她揪着衣摆的手小心地挪开，暗暗感慨，期待傻子突然变聪明，就像期待野猪会上树一样，果然是不现实的。
“我们并不需要准确地找到叛徒。”墨菲明白了拉薇妮的想法，“我们只需要确定谁不是叛徒。”
“然后，在他或者他们的帮助下，利用你和浑浊的眼珠之间的感应，解决掉那个凶手。”拉薇妮补充道。
“你的计划听起来不错，不过，只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格雷特义正言辞的说道，“那就是，我拒绝，这次是认真的，绝对的，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拒绝！”
“拒绝无效！”拉薇妮轻哼一声，高傲地说道。
“我无效了你的拒绝无效。”格雷特再次开溜，毫不意外的又一次被抓住了手臂。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一边怒视着对方，一边拉扯的过程中，陷入沉思的墨菲双眼一亮。
“我们可以用那本死灵法术书来测试教授们的反应。如果那名教授与最终救赎教会有某种关系，那么肯定不会放任这个可以找到凶手的法术书留在我们手中。”
“这是一个非常糟糕的方案。”很快就耗尽力气的格雷特只能任由拉薇妮拽着他手臂，无力地说道，“首先，你们有一个非常可靠的猜测，最终救赎教会的人抓走了杰森。
“然后，有两个相对可靠的猜测，一，秘物0-158的使用者，也就是杀害了拉尔伯爵和麦克的凶手与杀害了马修凶手是同一个人，并且凶手从属于最终救赎教会。二，学院的叛徒协助或者直接劫走了杰森，然后引出一个比较可靠的推论——学院的叛徒和最终救赎教会有关联。
“但是，凭借叛徒和凶手都和最终救赎教会有关——这一个本身就不那么可靠的猜测，根本不可能得出——叛徒一定会帮助凶手的结论。
“而且还不能排除，教授想要保护你们，所以使用某种方法暂时解除了法术书和浑浊的眼珠之间的关联。”
拉薇妮狠狠地拽了拽他的胳膊，“那你想一个更好的方案！”
“哎，大小姐，我们很容易理解凶手的情况，他无法离开学院，并且与0-158的融合一猜就是根本无法逆转的过程，接下来的目标无非是继续行凶或者尝试逃离。”
格雷特放弃了尝试挣开手臂，任由身子被拉薇妮拽地左右摇晃。
“但是，我们对于叛徒一无所知，甚至学院有没有叛徒，我们都不确定，而寻找叛徒的行为本身就很容易被人误解，尤其是在没有确切证据的前提下。
“我的方案就是找一个看起来可靠的教授，然后立刻将所有的状况告诉他，毕竟叛徒就算不止一个，也应该是少数。”
格雷特心想，如果叛徒是多数，那么谁才是叛徒，就可就真不好说了。
“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方案。”拉薇妮欢快地笑了一声，“调查，逻辑和推理不管用的时候，我们可以占卜啊！直接占卜出来谁是叛徒不就行了吗？”
“占卜术的本质就是以象征性的方式，向上位者提出问题，然后愿意回应你的上位者再以象征性的方式给于回答。但上位者是不可理解的存在，所以每一次占卜，都是以生命为代价的豪赌。”
格雷特迅速地将芙蕾雅的话一字不差的复述了一遍。
“哎？可是书上说阿卡拉占卜术是很安全的占卜术。”拉薇妮皱着眉头，语气变得不那么确定。
被格雷特否定之后，一直摸着下颔思索的墨菲缓缓抬起头，向格雷特提问道，“你看到凶手的长相了吗？”
“下半张脸沾满了鲜血和肉沫。”格雷特用没被拉薇妮揪住的那只手在鼻子中间比了比，“这里之上的脸部是比较清楚的。”
“你可以画出来吗？”
墨菲立刻从他不知和哪里相连的兜中掏出了几卷白纸和铅笔，递给了格雷特。
“或许吧。”格雷特耸了耸肩。
单手接过纸和笔，看了一眼依旧拉着他的拉薇妮，无奈地说道：“我又跑过你。”
“我怎么知道，你知道呢。”拉薇妮嘟囔一声，随即松开了手。
格雷特一手垫在纸下，另一手攥着铅笔，凭借脑海中画面，开始描绘，铅笔不停地划过白纸，发出有规律的沙沙声。
没过一会，随着纸上的画像渐渐成型，格雷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不舒服吗？”拉薇妮凑了过来，余光瞥到纸上的画像后，嘴角抽动，嘴唇颤抖。
于是，墨菲也好奇地探头望了一眼，脸颊开始微微震动。
哈哈！
拉薇妮还是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墨菲跟着大笑了出来，就连旁边一直警戒四周的凯莉，瞥到画像后，嘴角也不易察觉地微微扬起。
哈哈哈哈！
最终，格雷特也笑了。
寂静的街道上，陡然爆出一阵阵欢快的笑声，打破了死气沉沉地氛围。
“你画的是长毛的鸡蛋吗？！哈哈哈！”拉薇妮笑着几乎都喘不过气来。
“你画的太好了，以后别画了！”墨菲擦了擦眼角的湿痕，揉着有些发痛的肚子。
墨菲缓了一口气：“很难相信你画的是一个人。”
拉薇妮立刻补了一句：“很难相信画成这样的，竟然是一个人。”
“有没有可能凶手就长这个样子啊。”
格雷特竭力地止住笑容，刚说完，就又笑出了声。
尽管连续的死亡犹如阴云一般笼罩着学院镇，但在这一刻，他们忘记了凶手，忘记了叛徒，忘记了未知的未来，只是开心地笑着。
“你们总不会让我一直用《拜森特死灵法书》寻找那个凶手吧。”格雷特疯狂地摇着头，“上次进行关联的时候，凶手仿佛突破了空间的限制，直接盯了我一眼。”
“当然不会。”拉薇妮理直气壮地说，“就算找到了，只凭我们几个也肯定处理不掉凶手。”
“对啊！”
格雷特心想，太好了，他们终于变聪明了！
“所以，我们只能尝试着先找出学院中的坏人！”拉薇妮兴奋地接着说道。
“大小姐，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如果你的猜测是正确的，也就是说，学院的高层出现了叛徒。那么寻找这个叛徒的过程，其实更加危险。”
格雷特将她揪着衣摆的手小心地挪开，暗暗感慨，期待傻子突然变聪明，就像期待野猪会上树一样，果然是不现实的。
“我们并不需要准确地找到叛徒。”墨菲明白了拉薇妮的想法，“我们只需要确定谁不是叛徒。”
“然后，在他或者他们的帮助下，利用你和浑浊的眼珠之间的感应，解决掉那个凶手。”拉薇妮补充道。
“你的计划听起来不错，不过，只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格雷特义正言辞的说道，“那就是，我拒绝，这次是认真的，绝对的，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拒绝！”
“拒绝无效！”拉薇妮轻哼一声，高傲地说道。
“我无效了你的拒绝无效。”格雷特再次开溜，毫不意外的又一次被抓住了手臂。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一边怒视着对方，一边拉扯的过程中，陷入沉思的墨菲双眼一亮。
“我们可以用那本死灵法术书来测试教授们的反应。如果那名教授与最终救赎教会有某种关系，那么肯定不会放任这个可以找到凶手的法术书留在我们手中。”
“这是一个非常糟糕的方案。”很快就耗尽力气的格雷特只能任由拉薇妮拽着他手臂，无力地说道，“首先，你们有一个非常可靠的猜测，最终救赎教会的人抓走了杰森。
“然后，有两个相对可靠的猜测，一，秘物0-158的使用者，也就是杀害了拉尔伯爵和麦克的凶手与杀害了马修凶手是同一个人，并且凶手从属于最终救赎教会。二，学院的叛徒协助或者直接劫走了杰森，然后引出一个比较可靠的推论——学院的叛徒和最终救赎教会有关联。
“但是，凭借叛徒和凶手都和最终救赎教会有关——这一个本身就不那么可靠的猜测，根本不可能得出——叛徒一定会帮助凶手的结论。
“而且还不能排除，教授想要保护你们，所以使用某种方法暂时解除了法术书和浑浊的眼珠之间的关联。”
拉薇妮狠狠地拽了拽他的胳膊，“那你想一个更好的方案！”
“哎，大小姐，我们很容易理解凶手的情况，他无法离开学院，并且与0-158的融合一猜就是根本无法逆转的过程，接下来的目标无非是继续行凶或者尝试逃离。”
格雷特放弃了尝试挣开手臂，任由身子被拉薇妮拽地左右摇晃。
“但是，我们对于叛徒一无所知，甚至学院有没有叛徒，我们都不确定，而寻找叛徒的行为本身就很容易被人误解，尤其是在没有确切证据的前提下。
“我的方案就是找一个看起来可靠的教授，然后立刻将所有的状况告诉他，毕竟叛徒就算不止一个，也应该是少数。”
格雷特心想，如果叛徒是多数，那么谁才是叛徒，就可就真不好说了。
“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方案。”拉薇妮欢快地笑了一声，“调查，逻辑和推理不管用的时候，我们可以占卜啊！直接占卜出来谁是叛徒不就行了吗？”
“占卜术的本质就是以象征性的方式，向上位者提出问题，然后愿意回应你的上位者再以象征性的方式给于回答。但上位者是不可理解的存在，所以每一次占卜，都是以生命为代价的豪赌。”
格雷特迅速地将芙蕾雅的话一字不差的复述了一遍。
“哎？可是书上说阿卡拉占卜术是很安全的占卜术。”拉薇妮皱着眉头，语气变得不那么确定。
被格雷特否定之后，一直摸着下颔思索的墨菲缓缓抬起头，向格雷特提问道，“你看到凶手的长相了吗？”
“下半张脸沾满了鲜血和肉沫。”格雷特用没被拉薇妮揪住的那只手在鼻子中间比了比，“这里之上的脸部是比较清楚的。”
“你可以画出来吗？”
墨菲立刻从他不知和哪里相连的兜中掏出了几卷白纸和铅笔，递给了格雷特。
“或许吧。”格雷特耸了耸肩。
单手接过纸和笔，看了一眼依旧拉着他的拉薇妮，无奈地说道：“我又跑过你。”
“我怎么知道，你知道呢。”拉薇妮嘟囔一声，随即松开了手。
格雷特一手垫在纸下，另一手攥着铅笔，凭借脑海中画面，开始描绘，铅笔不停地划过白纸，发出有规律的沙沙声。
没过一会，随着纸上的画像渐渐成型，格雷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不舒服吗？”拉薇妮凑了过来，余光瞥到纸上的画像后，嘴角抽动，嘴唇颤抖。
于是，墨菲也好奇地探头望了一眼，脸颊开始微微震动。
哈哈！
拉薇妮还是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墨菲跟着大笑了出来，就连旁边一直警戒四周的凯莉，瞥到画像后，嘴角也不易察觉地微微扬起。
哈哈哈哈！
最终，格雷特也笑了。
寂静的街道上，陡然爆出一阵阵欢快的笑声，打破了死气沉沉地氛围。
“你画的是长毛的鸡蛋吗？！哈哈哈！”拉薇妮笑着几乎都喘不过气来。
“你画的太好了，以后别画了！”墨菲擦了擦眼角的湿痕，揉着有些发痛的肚子。
墨菲缓了一口气：“很难相信你画的是一个人。”
拉薇妮立刻补了一句：“很难相信画成这样的，竟然是一个人。”
“有没有可能凶手就长这个样子啊。”
格雷特竭力地止住笑容，刚说完，就又笑出了声。
尽管连续的死亡犹如阴云一般笼罩着学院镇，但在这一刻，他们忘记了凶手，忘记了叛徒，忘记了未知的未来，只是开心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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