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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退敌

    鬼手拍门,木石横飞,灰尘之中,三丈方圆的灰白光气巨手直朝呼儿图打去。

    而此时血光笼罩的法坛之上,只听得一声凄厉活鸡惨叫,便见九道尺许长的血色光箭,冲破护坛血光,似流星般,直向巨手射去。

    却是呼儿图见那二人厉害,合力之下,竟然打破黑煞法坛封锁,冲入神庙之中,法坛主驭禁法的神香遭破,知道此时非拼命不可了。

    连声呼喊两个弟子,两个弟子见状,立即手掐法诀,往外一扬,便见那桌上的几柄小叉立即射向二弟子呼龙图所掌木杆的活鸡胸腹之上。

    同时他自己法刀连扬,那被震碎的九支神香的烟灰,立即聚拢,也射到活鸡之上,随后又以法刀直插香炉,施展出他门中的太阴神煞。

    张元隐身上方凝神观看战况,见二人背弃前言,合力运用那灰白光气,知那灰白光气威力不小,恐老人吃亏,立即策动五行阵法,驱遣乙木之气,又化生丙火,木火二行并用,及时支援

    只见血光出现的同时,神庙四周,忽起大风,风吹树响,一片青烟自上空汇聚,忽地青烟中心红光一现,烟光之中,便有千百道笼罩方圆数丈的青光利箭夹杂无数火星,似雨点般,打向巨手

    三方几乎同时动手,血光,青箭,火星,巨手,行至半途,便即遭遇,便见四色光华一触之下,只听得一声巨响,顿时神庙院内,血光青光火光与灰光交织,赤红烈焰冲霄,青芒如雨,乱石横飞之下,地陷三尺,小半神庙房屋已遭摧毁,那灰白巨手,更被当头震散,化为万缕灰烟,在这满院尘土之中,四面飞溅。

    那灰白光气本与二人双手相连,前头震散,后头尚有的一段,此时却不缩回,在灰尘之中,再次凌空变化,化为与之前相同的,三丈许巨手,再次抓来。

    就在此时又见大片青烟之中,红光变得分外炽烈,由远看去,好似一片由朝霞一般,只是四外青色,内中鲜红,巨手来时,猛地收笼,化为一片笼罩方圆亩许的大片青红色焰云,往下压去。

    却没想到,剩下的灰白光色巨手,却十分灵巧,在这瞬息之间促啲退出庙中。

    又见两道黄光升天而起。

    却是庙外二人,一开始以为二人合力之下,那蛮教巫师可应用而擒,却没想到,突来意外,在那巫师发出血光之时,又有青烟汇聚,化为青箭火星打到,将自己二人多年苦练的五鬼阴煞之气震散不少。

    不由都大吃一惊,互一对眼,知道这种驱遣五行的法术,绝不是那巫师所习,对方必是来了帮手,并且法力不低。

    但二人此时因觉着尚有后手,也并不惧怕,随即再运玄功,变化出阴煞鬼手,想着本门五鬼阴煞之气与本身真元相合,应变最为神速,在这灰尘激荡之下,对方看不清内中变化,二人合力,以神速将那蛮教巫师法坛抓破,当时将那三人毙命,再与来人计较。

    没想到对方也极为神速,好似未卜先知,鬼手刚到,便有大片焰云压下,二人知真火厉害,若是寻气机追来,岂不引火烧身,急忙运用真气,将那阴煞之气收回。

    并且飞身向天,打算先看清对方身在何处,并下狠手,拼耗真元,施展血煞神手,与来人较量,一分胜败。

    等到上天以后,连用法眼,不住向四面张望,目力虽好,却不见这方圆有人影出现。

    互相交谈几句,因是觉着对方法力甚高,隐身潜形,若想寻着十分不易。想着先用言语刺激,看对方是否现身,随即便听到那高个道人说道:“那里来的朋友,管人闲事。若是真有本领,何妨现身,咱们当面斗上一场。暗中出力,难道怕了我二人不成。”

    张元隐身里许之外的山崖之上,见自己所驱乙木丙火之气化为青箭火星,将二人的灰白巨手当时震散,但见二人手中仍有光气未断,随即以木助火,化为真火焰云,席卷而下。

    初意只是防二人闹鬼,想以焰云护住呼儿图所在法坛,并未看破灰尘中的变化,但事有凑巧,二人变化之时,张元也正好运用法力由乙木化力丙火,当头压下,二人见机不对立收回阴煞之气,并飞身上空。

    等到了上空,张元见二人无有动静,刚将真火焰云将坛护住,便听到那高个之人带着怒音说出一段话。

    张元虽在里许之外,但对方音甚响亮,自己又一经凝神方圆数里之內,万籁动静皆可谛听,所以听得十分清楚,闻言心道:“卦象所显,便主此事,现身有变,看二人法力非同寻常,极似以前乾元真经人物篇所记载阴山雕魂老道门下,若是如此,卦象示警,便可说通。

    他门下炼有本命五鬼,通灵之极,便是将他本人杀死,也能回去报信。雕魂老道早成散仙,得道至今已有四五百年,虽任性狂傲,但无故并不伤人,但是又极好面护短,见二人身死,却必来寻仇。自己以前已惹下个强敌,万一死了小的,再来老的,危机再增不说。就算自己能够躲避不惧,但呼儿图师徒却是可虑。

    嗯……

    看看能不能用言语,将对方斥退,若是可以,再好不过,且先一试吧。”

    随后便听得朗然之声,响彻神庙上空,却是用千里传音之法,将本身真气调匀,凝为一线,带着声音发将出来。这类法术,与五雷神音道理略同,任着本人功力大小任意远近。张元虽功行未至上乘,但这里许却瞬息便至。

    只听得张元说道:“你二人与老人本无仇怨,恃那几个破法术,受人怂恿前来为难,一人不敌,又两人齐上,已是自背前言,大为丢脸”

    我与你们本无仇怨,只是为友出头,尚未尽展法力,不然你二人来时,已入我禁圈,败亡只在顷刻。不现身,是为而等好,且不说你二人已此时已受不住我法力,伤人都做不到。”

    “我若是现身,却是你我结怨,到那时就非要分个生死不得了,以你二人法力,便是尽展周身法术,如何能经受我之玄功。听你二人说话,若是法力尽展,仍不能拿下对方,便不可报复,便我现身也不过徒增笑柄,报复之事更是无望。”

    “反不如趁我杀心未起,你二人未受损伤,见好便收。我不欲杀人,不然惹的我性起,举手便无活口。我良言相劝,不可不听”

    上方二人闻听声音自虚空传来,而且对方似将自身言语谛听清楚,声音传来更不能辨别方位,心知对方是用传音之法,言语刺激令其现身,已然不成,而且此时这人不是隐身在侧,便是在远方,正在窥视,敌暗我明,心下一惊,但又听到对方语气又那么狂妄,顿犯气性,如何能忍,闻言皆面带愤怒之色。

    随听那矮个道人带着愤音说道:“鬼鬼祟祟,藏头露尾之辈,若你法力真高,岂有不现身之理,凭你怎能制我二人,废话少说,此人我已杀定,你有何法力尽展吧。”

    张元闻言,见此法已行不通,随即回道:“无知小儿,如此冥顽不灵,就你二人,我举手便可化为吝粉,我不想杀人,你二人得寸进尺,……”

    “好胆”

    却是话音未落,便见那高个之人身侧,突地再现三道火光,直射那法坛。

    同时与那矮个之人一同扬手,便见每人手中又现五道血光,十道血光脱手而出,又劲又直,出手之后,更是宽有三尺,前端更有红色精芒射出,一离血光,便化为万朵血焰往下直冲,血光夹杂万朵血焰,看起来声势极其猛恶。

    见三道火箭和十道血光无数朵血焰同时激射而下。

    却是二人想着趁张元说话分心的空隙,突下辣手,施展血煞神手,将那法坛上血光抓裂,将坛上三人杀死,稍出恶气,再寻张元分个胜负。

    张元见三道火箭和十道血光无数朵血焰同时激射而下,不由暴喝一声,恐有闪失,连忙一掐灵诀,照着身前五色光焰一指,便见神庙之中那大片焰云凭空爆涨开来,火光冲天而起,大片烈焰似火山喷涌一般,化为厚有三丈,亩许大小的一片火云。

    两下一交接,只听的一声巨响和无数轻爆之声传来。

    那火箭首先爆炸,但却撼不动烈焰分毫。

    而血焰与火云一触,立即膨胀,轻声连爆,化为斗大一团血焰。声势虽小,但那首与接触的大片真火,竟在连爆之下,接连震灭。虽然真火焰云,随生随灭,取之不尽,但上层被血焰震灭,又经血光一冲一绞,立被消灭不少,转眼之间,三丈厚的火云,竟好似快要被消磨殆尽。

    张元见状,才知那血焰厉害,不是寻常,急忙再催法力,施展出最历害的金水之遁。

    只见那真火焰云下方与法坛相接之处,五色连闪,由红变黄,由黄变金,金中更有青白之色,五色异彩,接连变化,

    顿时一片赤红焰火之中金光夹杂青白冷焰由下往上变化,席地而卷,光焰涛天,化为亩许金青白三色彩云,反卷而上。

    那血焰虽是阴煞之气所化,冷焰寒光并不克制于它,但否耐冷焰功候极深,一经触着,便可压制,连爆开也做不到,又经金光一卷,更是化为无形,大片彩云迎着血光更是反卷而上,好似十条红线上,有三色云光往上蔓延。

    再说上方二人本以为对方答话之际,心分两用,猝然下狠手,必可成功,却没想到对方应变神速,大片火云虽遭血焰震灭。

    但火云又化为三色云霞,血光血焰反吃其压迫,不但冲不下去,反而那彩色云霞抵往血光压力,反卷而上并且吸住血光,收也收不回来。

    二人顿时面现惊骇之色,正凝神运用全力之时,再听得风吹叶响,又见离二人上空十丈之处,大片青烟汇聚为亩许,中心红光一现,又是无数青光利箭,夹杂无数豆大火星,齐往二人立身之处压来。

    立刻明白对方是用五行阵法,凭空驱遣五行之气,如此威力,法力之高,可想而知。

    自己所炼五鬼阴煞之气与本身真元相合,被下方光焰卷住,连自己也被吸住,动弹不得。

    心知这上下光焰只要一合,被其罩住,早晚被炼化护身剑光和五鬼阴煞之气,当场身死。

    心中半是焦急,半是悔恨,焦急的是败亡只在顷刻之间,悔恨的是不该听信那蛮寨巫师之言,为了两株合阳草,便来此寻人出头,致使遭这惨败。

    心中叫苦,但真气被吸住,言动也不得,否则死的更快,心念电转之下,只好作那万一之想,准备到那个时候用本门独门传授五鬼分形尸解之法,将本身元神附在所炼五鬼之上,化气而逃。

    却在此时上空又一声爆喝传来。

    “还不快滚,等死不成。”

    却是张元不欲伤人,心知对方师长护短,只以威逼,迫令服低自逃,一旦伤人,对方师长寻来,不死不休,十分麻烦。

    二人本就在心灰胆丧之时,听得话刚说完,便觉下方云光吸附之力顿消,上方青红烟云下降速度也变慢。

    见此心知来人放自己生路,事不可为,强留下去,当时便要身死,便是元神附着灵鬼逃走,但自己又未炼就元胎,逃了回去也非要转世不可,再有师长见自己二人大败而归,为他丢脸。又是因为利诱出头,行这等丢人之事,反遭惨败,罪加一等,保不齐就此不管,任自己孤魂流转尘世,转不如见好就收,当无事发生,逃命要紧。

    心念电转之下,急忙收回血光,一纵剑光,就往侧面空隙之处逃去,片刻之后,只见黄星一点,随有后渺不可见。

    再说张元见二人已走,知他二人就算回去,也绝不敢提今日之事,否则依雕魂老道性格,非让二人受他本门家法不可,到那时受的苦痛不比当时身死轻松。

    随即地上光焰一指,那神庙上下大片烟云神焰也一并消散,等到收拾好了诸般法宝,便飞身去到神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