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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对决

    江山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此刻她严重怀疑自己的性别。

    难怪傅启源说她们缠人的功夫一流……。

    “松手,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江山柳眉一竖,摆出一张夫子脸。

    紫苏撅着小嘴,不甘不愿的松了手。

    见美人一副我见犹怜的俏模样,江山想了想,又道:“你们的任务是让客人心甘情愿的掏光自己的口袋,让他们充分享受到一掷千金的快-感,但是一定要保证服务质量,别让人投诉了,知道不?”

    紫苏点点头,咬了咬唇瓣,欲言又止。

    “又想说什么?”江山问。

    紫苏两眼一亮,“公子,焦小公子……。”

    “闭嘴!别打三郎的主意!”江山严厉的说道。

    绿檀挤了过来,娇声说道:“不是焦小公子,是焦小公子他们跳的舞,公子可否……?”

    江山闭了闭眼,看着绿檀咬唇不胜娇羞的模样,感觉心好累。

    圣人的话是对的,唯小人与女人难养……啊呸,不是说她自己,是眼前这两只妖精!

    遥远的上京,一场并不怎么起眼的《官场现形记》刚刚落幕。

    原工部尚书之子程邺,因贪污受贿而被撸了还新鲜热乎着的四品官职,被发配到了一个小小的地方做了个七品县令。

    是真可惜!

    要知道,程邺在从五品的冷板凳上一坐就是十余年,整个上京几乎都要忘了程家昔日的荣光时,程邺摇身一跨,往前足足跨了三级!

    多少人穷极一生都跨不出这三级,更何况是在上京。

    都以为程家这是要起来了,毕竟是曾经的太子师、当今的帝师本家,光看佛面的话,这个恩典是绝对够够的。

    可谁又能想到!

    这椅子还没坐热,人就差点凉了!

    四品的吏部给事中,在京官中不算什么大官,收起贿赂来倒是输人不输势,拐了十八道弯收了一尊玉菩萨供在家里,被人捅出来了。

    收贿赂本来也不算什么,但半途截了原本属于顶头上司的贿赂、借用顶头上司的名头更改地方官的考绩,这就很过份了。

    吏部尚书一棍子横扫过去,打翻了一缸脏水,把程邺狠狠摁在污水中,以解心头之恨。

    小小一个给事中,敢骑在他堂堂二品大员头上拉屎,活的不耐烦了!

    要不是看在工部尚书的份上,他会一撸到底,连粒芝麻香都不给程邺闻!

    程府。

    年过四十的程邺,跪坐在地上抱着他爹的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死活不愿意去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做县令。

    程牧负手站在祠堂的牌位前,看着正上方悬挂的一副画像,眼里古井无波。

    “爹啊,您一定要帮帮儿子,儿子快要活不了了!”程邺嚎啕大哭。

    “我如何帮你?我一介白身,致仕多年,吏部的大门朝哪儿开我都快忘了,如何能帮到你?”程牧谈谈的问,一动也不动。

    程邺从后面跪爬到他爹的前面,顾不得擦一下鼻涕泡泡,仰头哭道:“您去求一求傅亭,只有他能帮儿子了!只要他去圣上面前说句话,儿子就不用离京了!”

    程牧终于低头看了一眼儿子,默了默,没什么情绪的问:“自从你二叔离京,这些年傅亭可有到过府上?你要我以什么立场去求他?岳父?你见过十多年不曾来往的翁婿?恩公?你确定不是仇人?”

    程邺的身体一寸一寸矮了下去,他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鼻涕泡泡和眼泪,半是绝望半是怨恨的说道:“我去求妹妹!当初要不是为了她,我们程家何至于落到这步田地!我是她兄长,是程家唯一的继承人,她敢见死不救!”

    门哧啦一声被推开,程老太太在丫环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她的脸上像涂了一层霜,面无人色的走到程邺面前,厉声道:“站起来!”

    “娘……!”程邺嚅嗫着喊了一声,哭兮兮的站起身。

    程老太太不再管儿子,她看着程牧的背影,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老爷……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程牧缓缓转过身,视线在老妻苍白、苦闷的脸上扫过,在心里叹了一声。

    曾经,他是看重这个妻子的,并未因为她出身不高就低看一眼,他们也曾伉俪情深,也曾恩爱两不疑,可她的私心是那样重,为了他们的女儿,生生把程家二房逼的家破人亡,把程家最有前途的二弟逼上了绝路,把程家推到了风口浪尖,致此一蹶不振。

    为了保住他们这一房,他在风华正茂的时候早早的退出了官场,以为可以弥补一二,不曾想……。

    程老太太在大夫的目光注视下,面色愈发苍白,她有些仓惶的转过身,闭了闭眼,一滴浑浊的眼泪从眼角慢慢滑了下来。

    “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都在怨我,可兰儿和邺儿是我唯一的一双儿女,我只是想让她如愿嫁给自己喜欢的郎君,我没有想过二弟一家会如此决绝,我以为……。”

    “这些年你竟从不曾后悔过?”程牧打断程老太太的话,眸子里带着一丝怜悯。

    “你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手段,足以做一个合格的程家主母,可你尤不知足,把这些惯用的小伎俩用在二弟和二弟妹以及梅儿的身上,逼的他们忍气吞声,甚至不敢在我这个兄长面前透露只言半语!”

    “傅亭因为投鼠忌器才会如了你的愿,可随着梅儿的离家出走,随着弟妹的郁郁而终,随着二弟的辞官归隐,随着天子的震怒,你这才慌了,怕了,这才隐忍了下来。”

    “你看,你一忍就是十多年,没点儿心机和手段的人,又怎么可能忍的下来?你当初可以有很多个选择,可你偏偏选择了最激进、最决绝的做法,你把我程家置于何地!”

    程牧的话像世间最锋利的刀子,割的程老太太遍体生疼。

    她浑身颤抖,又惊又痛的拼命摇头,“不,我没有,不是这样的……老爷,你听我解释,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为了兰儿……。”

    “别拿孩子当借口!”程牧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你想牢牢把控住程家的当家权,又担心二弟声望太高而影响你的主母之位,故而不惜踩着程家的前途和未来,把兰儿推到了尚书夫人的位置上。你为了自己的私利,把我程家的前途命运视若无物,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狠心、最自私的女人。我程牧此生有眼无珠,家门不幸,这是我的报应,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