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悲剧
其实，转换视角想一下，许多故事就有完全不同的意义。
比如：
你出生自一个普通的家族。
虽然这个家族属于贵族中的一员，但是只是一个人丁稀少且早已破落的家族。
一个没有什么势力与封地的实力弱小的破落贵族。
所谓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任何世界里，鄙视链都是永远存在的。
你从小就在别人的鄙夷与耻笑中长大。
他们取笑你的身材瘦小，你的脆弱无力。
他们取笑你的家族破落，财力穷匮，封地贫瘠。
你痛苦，你愤怒，你无力。
幸好神明有眼，你家族的主君看到你可怜的境遇，决定给你一个机会庇护你。
尽管这也丝毫没有耽搁别人对你的耻笑与打击——主君庇护的也不仅仅只有你自己……
但是，你终于发现了你生命中的光。
主君的女儿。
她漂亮，热情，又温暖。
她像是一个天使一样，在你艰难困苦的人生低谷照亮了你的生命。
她没有鄙视与耻笑你，她很喜欢你。
她同你一起学习，一起玩耍，一起度过了你生命中难得的美好时光。
你幼小的心灵被她征服，你认为，她就是你生命里的救主。
你喜欢她，你爱她。
你想娶她。
不仅仅是因为她是主君的女儿。
你甚至觉得那一点也不重要。
仅仅只是因为你爱她，你想与她共度余生。
你认为她是你生命的全部，你的所有。
但她不是你的所有。
主君大人为她寻了门好亲事，她的理想的结婚对象：王国内另一个大主君、大公爵、大领主的嫡系继承人。
同主君家族平起平坐甚至势力与封地和财富还要略胜一筹的大家族的公子。
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桩完美的联姻。
所有人都在赞美称颂，就连她也很高兴。
只有你，
只有你一个人，
在愤怒，在嘶吼，在痛苦。
你认为，将她嫁给一个完全陌生又粗鲁的北方野人是个错误，将来一定会是悲剧。
你强烈反对这场联姻。
但你是谁？
你算什么东西？
一个蝼蚁般的看着可怜才被收养的家奴而已，你的意见无足轻重，并且由于你的多嘴多舌还被狠狠地责罚了一番。
你忍着伤痛默默流泪。
你舔舐着伤口，决定给来提亲的对方一个好看，好证明你比对方强的多，你才是她的好选择。
终于你等来了机会。
来提亲的北方公子来到城堡，你勇敢的提出了挑战。
直到两人面对面，你才发现，对方不仅长得比你英俊，长得比你强壮，甚至他的武力也远胜与你。
但你没有放弃。
你决定捍卫自己的光。
于是你勇敢的拿起了剑。
对方几下就试探出来了你的实力，他对于你这种弱鸡竟然还有勇气挑战他感到有些有趣与诧异。
他轻易放倒了你，并在众人的哄笑中制止了他们，很有风度地拉起了你，并示意你可以结束这场闹剧。
但众人的哄笑并没有怎么打击到你，因为你已经习惯了这些。
但你发现她也在笑。
在看着他的无敌英姿绽放出灿烂又喜欢的微笑。
你感觉自己的心碎裂了。
你曾以为这迷人的微笑只是对你。
你被痛苦与愤怒，或许还有一些，不，那简直就是滔天的嫉妒与悲愤冲红了眼，你嘶吼乱喊地拿着剑朝他冲了过去。
措不及防的他被你扫了一记。
他勃然大怒，隐藏的很好的狂傲与狂暴迸发了出来，他没有再顾忌，几剑就砍倒了你。
那强壮有力的身躯大力挥出的重剑几乎将你劈开两半。
给你的胸膛留下了伴随一生的深可见骨的骇人伤口。
你瘫倒在地。
你痛恨自己的无能与无力。
他对你暴怒不已，还要追过来结果了你。
你瘫倒在地，冷静地看着对方。
来吧。
你听到自己说。
反正我的生命已经没有了意义。
但她制止了他。
她说，
你是她的小弟弟。
她不想看到你这样死去。
对方很快恢复了平静。
恢复了一方领主的修养。
他同意了她的请求，放过了狗一般的你。
看着他与她手挽手的离去，
你感觉，
还不如刚才就死去。
你像垂死挣扎的狗一样挣扎着活了下来。
经过此事，
周围的人们对于你越发看不起。
但你终归是活了下来。
而对方却死了。
他与他的父亲一起死在了发了疯的国王手里。
你的情绪很复杂。
你不想看到她伤心流泪悲痛难过。
但你的内心深处却有些暗暗的沾沾自喜。
你对自己的阴暗心思感到有些羞愧。
但很多的却是一些欢喜。
你以为，
自己又有机会和她在一起了。
但打击再次到来，主君决定婚姻继续，让她嫁给他的弟弟。
你感到愤怒。
婚姻难道是生意？
没有任何感情的两个人怎么会有幸福的结局？
换个人还能继续？
那只能是悲剧！
但你愕然发现，
她竟然也欣然同意？
……
你感到世界在破碎。
她为何会如此选择？！
难道真的是，
她只是要嫁给一个领主，而不管那个领主是谁？！
……
你看着她开心地坐进豪华的马车，笑着和另一位更加年轻与强壮的领主离去。
你的世界崩塌了。
你痛苦。
你痛哭。
你愤怒。
不在痛苦中死亡，就在痛苦中爆发。
你决定不在退缩。
你想报复。
你想报复她，报复这个艹蛋的世界。
这个冷酷无情的世界。
而弱小，
是这个世界的原罪。
你要变得强大。
凡是杀不死你的，必将使你变得更加强大。
你决定，绝不能再在对方的优势方向上对抗敌人。
那样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你发现自己原来竟然如此愚蠢。
以弱对强，取死之路。
你决定以自己的优势打击敌人的弱点。
你的财力人力实力都大大的落后于敌人，有着巨大的无法抵御的差距。
而如今的你，能够击败敌人的，
就只有自己的头脑了。
于是你思考，
你筹划，
你计划。
你决定使用自己全部的能力去回报他们对你的伤害。
于是你不再怯懦，于是你不再动情，于是你不再对任何人付出真心与感情。
于是你历经艰辛痛苦，耗费了无尽的心血，承受着痛苦，忍受着折磨。
你接受了原来一直疯狂地喜欢着你嫉妒着她的她的妹妹。
尽管她也被主君许配给了另外一个年龄可以当她爷爷的领主。
但你的心，你的爱，早已经死在了她离去的那个清晨。
你已经不再感到痛苦。
你甚至认为这是一个机会。
因为她的那个高龄的领主夫婿，成为了新国王的首相。
于是你通过她的关系，成功的以一个不入流的破落贵族的身份最终成为了新朝廷的一员。
你疯狂地工作，百倍的努力，辗转腾挪，使出了浑身解数，靠着自己聪明的头脑与精细缜密的心思，终于混到了王国财政大臣的高位。
你知道自己的优势不在身体，不在武力。
于是你早早的就开办了许多的酒馆与红磨坊，给你带来了滚滚财源之外，也带来了各种各样的消息。
你知晓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比如国王的那些情人，那些私生子。
甚至你的手下就有几个国王的情人和他的私生子。
还比如，国王头上的绿油油的帽子。
你知晓了是谁在给国王戴帽子。
甚至你还知晓有人在调查是谁在给国王戴帽子。
你悄悄的冷静地看着，观察着，思考着。
你在等待时机。
你在等待变局。
你在等待以及顺势策划混乱。
混乱就是阶梯。
而攀爬就是你仅剩的所有的意义。
你要变强，你要强大，你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你要让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敢轻视你，耻笑你。
你要让一切伤害过你的人付出代价。
你要让那个远在北方的她看着，她错过了什么样的人。
你想报复她，你想伤害她。
至于什么国王，王后，公爵，领主……
你一点也不在乎。
他们都是棋子，你期望在未来有可能用上的棋子。
但下棋的不只是你一个人。
你的实力仍然弱小。
所以你仍在等待。
你看着奸臣夫淫王妇合谋做掉了国王之手。
那虽然不是你的计划，但有时候你只能順势下棋。
于是你看着北方的情敌来到了王都，那个傲慢的北方蛮子像个呆头鹅一般的在王都横冲直撞随心所欲。
你很想笑。
你想嘲讽她选择人的眼光。
你认为像他这种家伙在王都里活不了多久。
偏偏还听说她还大力支持与鼓动他前来王都。
她想他死的快一些吗？
而过了一段时间，她也来到了王都。
当你听到你的政敌，（当然了，王都里的所有人都是政敌）情报头子瓦里斯对你说，她也来到了王都。
你见到了阔别已久的她。
但她的眼里没有一丝对你的情谊。
只有自认为暗藏的很好的敌意与戒备。
对，
你心里说，
你做得很对，王都里没有任何人值得信任，也不要相信任何人。
包括我。
我对你的丈夫也是如此说的。
你很讶异她为什么会不远万里地隐藏身份来到王都。
直到你听说她的儿子被人指使刺杀。
那不是你做的。
你虽然恨她，恨她背叛了你，尽管她从未承诺过什么，但你还是恨她。但你仍然不曾想过要杀了她，甚至她与他的孩子。
从不曾。
你所想的伤害她，其实只是想伤她的心。
而不是伤害她的身体。
你最想要的其实可能是想要让她后悔，后悔抛弃你。
那柄匕首确实曾经是你的，但你确实也早已将它输给了小恶魔。
你没有说谎。
其实指使刺客去了结布兰的是小恶魔的外甥乔佛里大帝，那柄匕首鬼知道是不是他喝多了后随手丢到哪儿让乔佛里趁机捡了去。
你虽然不情愿，但你还是安排了她与她那愚蠢的担任首相的丈夫相见，也最终站在城墙上默默地看着她离去。
你没想到，那竟然是你与她最后一次的相见与离别。
而局势越发混乱。
在你有意无意的安排与辅助配合下，那虽然长得漂亮迷人但也愚蠢又疯狂的王后势力与首相的角力终于爆发。
鲁莽傲慢的首相发现了王后的秘密，却开始了妇人之仁的轻率妄想。
而愚蠢的王后比愚蠢的首相疯狂的多，她直接掀翻了棋桌。
于是国王身死。
于是混乱开始。
你小心翼翼地参与其中。因为你的手里依然缺乏实力。
首相毕竟没有愚蠢到家，他和你商议。
你提议，囚禁疯狂的王后，控制住年轻的乔佛里，挟天子以令诸侯，可以迅速掌握王国的权力。
你的提议是正确和有把握的。
但愚蠢的首相坚持认为如今的国王的继承人是非法的，坚持要推国王的弟弟斯坦尼斯上位。
该死的，王国里谁不知道那家伙是个不近人情的冷酷无情的暴君？
整个王国里除了你首相大人之外还有一个人喜欢他吗？
连他的亲哥哥和亲弟弟都不喜欢他！
没人会支持斯坦尼斯上位的，除了你首相大人。
而这就意味着战争。
你虽然喜欢混乱，但也不希望看到全国大范围的混战。
你苦劝，无果。
而他这烂到家的计划竟然还主要指望你能拿出大笔的金钱去收买城防军。
你笑了。
这不就是又当又立嘛。
你看着这个傲慢自大的北方蛮子，这个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怎么光彩还想着让你当大头的首相大人。
你笑了。
……
是的。
你就是被人蔑称为小指头的人。
你就是培提尔·贝里席。
而如今，你还不知道这之后注定会发生的一切。
你现在刚刚收到，你的政敌情报总管太监瓦里斯的传信，请你一同去见悄悄来到王都的临冬城公爵夫人，你曾经的挚爱，凯特琳。
比如：
你出生自一个普通的家族。
虽然这个家族属于贵族中的一员，但是只是一个人丁稀少且早已破落的家族。
一个没有什么势力与封地的实力弱小的破落贵族。
所谓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任何世界里，鄙视链都是永远存在的。
你从小就在别人的鄙夷与耻笑中长大。
他们取笑你的身材瘦小，你的脆弱无力。
他们取笑你的家族破落，财力穷匮，封地贫瘠。
你痛苦，你愤怒，你无力。
幸好神明有眼，你家族的主君看到你可怜的境遇，决定给你一个机会庇护你。
尽管这也丝毫没有耽搁别人对你的耻笑与打击——主君庇护的也不仅仅只有你自己……
但是，你终于发现了你生命中的光。
主君的女儿。
她漂亮，热情，又温暖。
她像是一个天使一样，在你艰难困苦的人生低谷照亮了你的生命。
她没有鄙视与耻笑你，她很喜欢你。
她同你一起学习，一起玩耍，一起度过了你生命中难得的美好时光。
你幼小的心灵被她征服，你认为，她就是你生命里的救主。
你喜欢她，你爱她。
你想娶她。
不仅仅是因为她是主君的女儿。
你甚至觉得那一点也不重要。
仅仅只是因为你爱她，你想与她共度余生。
你认为她是你生命的全部，你的所有。
但她不是你的所有。
主君大人为她寻了门好亲事，她的理想的结婚对象：王国内另一个大主君、大公爵、大领主的嫡系继承人。
同主君家族平起平坐甚至势力与封地和财富还要略胜一筹的大家族的公子。
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桩完美的联姻。
所有人都在赞美称颂，就连她也很高兴。
只有你，
只有你一个人，
在愤怒，在嘶吼，在痛苦。
你认为，将她嫁给一个完全陌生又粗鲁的北方野人是个错误，将来一定会是悲剧。
你强烈反对这场联姻。
但你是谁？
你算什么东西？
一个蝼蚁般的看着可怜才被收养的家奴而已，你的意见无足轻重，并且由于你的多嘴多舌还被狠狠地责罚了一番。
你忍着伤痛默默流泪。
你舔舐着伤口，决定给来提亲的对方一个好看，好证明你比对方强的多，你才是她的好选择。
终于你等来了机会。
来提亲的北方公子来到城堡，你勇敢的提出了挑战。
直到两人面对面，你才发现，对方不仅长得比你英俊，长得比你强壮，甚至他的武力也远胜与你。
但你没有放弃。
你决定捍卫自己的光。
于是你勇敢的拿起了剑。
对方几下就试探出来了你的实力，他对于你这种弱鸡竟然还有勇气挑战他感到有些有趣与诧异。
他轻易放倒了你，并在众人的哄笑中制止了他们，很有风度地拉起了你，并示意你可以结束这场闹剧。
但众人的哄笑并没有怎么打击到你，因为你已经习惯了这些。
但你发现她也在笑。
在看着他的无敌英姿绽放出灿烂又喜欢的微笑。
你感觉自己的心碎裂了。
你曾以为这迷人的微笑只是对你。
你被痛苦与愤怒，或许还有一些，不，那简直就是滔天的嫉妒与悲愤冲红了眼，你嘶吼乱喊地拿着剑朝他冲了过去。
措不及防的他被你扫了一记。
他勃然大怒，隐藏的很好的狂傲与狂暴迸发了出来，他没有再顾忌，几剑就砍倒了你。
那强壮有力的身躯大力挥出的重剑几乎将你劈开两半。
给你的胸膛留下了伴随一生的深可见骨的骇人伤口。
你瘫倒在地。
你痛恨自己的无能与无力。
他对你暴怒不已，还要追过来结果了你。
你瘫倒在地，冷静地看着对方。
来吧。
你听到自己说。
反正我的生命已经没有了意义。
但她制止了他。
她说，
你是她的小弟弟。
她不想看到你这样死去。
对方很快恢复了平静。
恢复了一方领主的修养。
他同意了她的请求，放过了狗一般的你。
看着他与她手挽手的离去，
你感觉，
还不如刚才就死去。
你像垂死挣扎的狗一样挣扎着活了下来。
经过此事，
周围的人们对于你越发看不起。
但你终归是活了下来。
而对方却死了。
他与他的父亲一起死在了发了疯的国王手里。
你的情绪很复杂。
你不想看到她伤心流泪悲痛难过。
但你的内心深处却有些暗暗的沾沾自喜。
你对自己的阴暗心思感到有些羞愧。
但很多的却是一些欢喜。
你以为，
自己又有机会和她在一起了。
但打击再次到来，主君决定婚姻继续，让她嫁给他的弟弟。
你感到愤怒。
婚姻难道是生意？
没有任何感情的两个人怎么会有幸福的结局？
换个人还能继续？
那只能是悲剧！
但你愕然发现，
她竟然也欣然同意？
……
你感到世界在破碎。
她为何会如此选择？！
难道真的是，
她只是要嫁给一个领主，而不管那个领主是谁？！
……
你看着她开心地坐进豪华的马车，笑着和另一位更加年轻与强壮的领主离去。
你的世界崩塌了。
你痛苦。
你痛哭。
你愤怒。
不在痛苦中死亡，就在痛苦中爆发。
你决定不在退缩。
你想报复。
你想报复她，报复这个艹蛋的世界。
这个冷酷无情的世界。
而弱小，
是这个世界的原罪。
你要变得强大。
凡是杀不死你的，必将使你变得更加强大。
你决定，绝不能再在对方的优势方向上对抗敌人。
那样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你发现自己原来竟然如此愚蠢。
以弱对强，取死之路。
你决定以自己的优势打击敌人的弱点。
你的财力人力实力都大大的落后于敌人，有着巨大的无法抵御的差距。
而如今的你，能够击败敌人的，
就只有自己的头脑了。
于是你思考，
你筹划，
你计划。
你决定使用自己全部的能力去回报他们对你的伤害。
于是你不再怯懦，于是你不再动情，于是你不再对任何人付出真心与感情。
于是你历经艰辛痛苦，耗费了无尽的心血，承受着痛苦，忍受着折磨。
你接受了原来一直疯狂地喜欢着你嫉妒着她的她的妹妹。
尽管她也被主君许配给了另外一个年龄可以当她爷爷的领主。
但你的心，你的爱，早已经死在了她离去的那个清晨。
你已经不再感到痛苦。
你甚至认为这是一个机会。
因为她的那个高龄的领主夫婿，成为了新国王的首相。
于是你通过她的关系，成功的以一个不入流的破落贵族的身份最终成为了新朝廷的一员。
你疯狂地工作，百倍的努力，辗转腾挪，使出了浑身解数，靠着自己聪明的头脑与精细缜密的心思，终于混到了王国财政大臣的高位。
你知道自己的优势不在身体，不在武力。
于是你早早的就开办了许多的酒馆与红磨坊，给你带来了滚滚财源之外，也带来了各种各样的消息。
你知晓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比如国王的那些情人，那些私生子。
甚至你的手下就有几个国王的情人和他的私生子。
还比如，国王头上的绿油油的帽子。
你知晓了是谁在给国王戴帽子。
甚至你还知晓有人在调查是谁在给国王戴帽子。
你悄悄的冷静地看着，观察着，思考着。
你在等待时机。
你在等待变局。
你在等待以及顺势策划混乱。
混乱就是阶梯。
而攀爬就是你仅剩的所有的意义。
你要变强，你要强大，你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你要让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敢轻视你，耻笑你。
你要让一切伤害过你的人付出代价。
你要让那个远在北方的她看着，她错过了什么样的人。
你想报复她，你想伤害她。
至于什么国王，王后，公爵，领主……
你一点也不在乎。
他们都是棋子，你期望在未来有可能用上的棋子。
但下棋的不只是你一个人。
你的实力仍然弱小。
所以你仍在等待。
你看着奸臣夫淫王妇合谋做掉了国王之手。
那虽然不是你的计划，但有时候你只能順势下棋。
于是你看着北方的情敌来到了王都，那个傲慢的北方蛮子像个呆头鹅一般的在王都横冲直撞随心所欲。
你很想笑。
你想嘲讽她选择人的眼光。
你认为像他这种家伙在王都里活不了多久。
偏偏还听说她还大力支持与鼓动他前来王都。
她想他死的快一些吗？
而过了一段时间，她也来到了王都。
当你听到你的政敌，（当然了，王都里的所有人都是政敌）情报头子瓦里斯对你说，她也来到了王都。
你见到了阔别已久的她。
但她的眼里没有一丝对你的情谊。
只有自认为暗藏的很好的敌意与戒备。
对，
你心里说，
你做得很对，王都里没有任何人值得信任，也不要相信任何人。
包括我。
我对你的丈夫也是如此说的。
你很讶异她为什么会不远万里地隐藏身份来到王都。
直到你听说她的儿子被人指使刺杀。
那不是你做的。
你虽然恨她，恨她背叛了你，尽管她从未承诺过什么，但你还是恨她。但你仍然不曾想过要杀了她，甚至她与他的孩子。
从不曾。
你所想的伤害她，其实只是想伤她的心。
而不是伤害她的身体。
你最想要的其实可能是想要让她后悔，后悔抛弃你。
那柄匕首确实曾经是你的，但你确实也早已将它输给了小恶魔。
你没有说谎。
其实指使刺客去了结布兰的是小恶魔的外甥乔佛里大帝，那柄匕首鬼知道是不是他喝多了后随手丢到哪儿让乔佛里趁机捡了去。
你虽然不情愿，但你还是安排了她与她那愚蠢的担任首相的丈夫相见，也最终站在城墙上默默地看着她离去。
你没想到，那竟然是你与她最后一次的相见与离别。
而局势越发混乱。
在你有意无意的安排与辅助配合下，那虽然长得漂亮迷人但也愚蠢又疯狂的王后势力与首相的角力终于爆发。
鲁莽傲慢的首相发现了王后的秘密，却开始了妇人之仁的轻率妄想。
而愚蠢的王后比愚蠢的首相疯狂的多，她直接掀翻了棋桌。
于是国王身死。
于是混乱开始。
你小心翼翼地参与其中。因为你的手里依然缺乏实力。
首相毕竟没有愚蠢到家，他和你商议。
你提议，囚禁疯狂的王后，控制住年轻的乔佛里，挟天子以令诸侯，可以迅速掌握王国的权力。
你的提议是正确和有把握的。
但愚蠢的首相坚持认为如今的国王的继承人是非法的，坚持要推国王的弟弟斯坦尼斯上位。
该死的，王国里谁不知道那家伙是个不近人情的冷酷无情的暴君？
整个王国里除了你首相大人之外还有一个人喜欢他吗？
连他的亲哥哥和亲弟弟都不喜欢他！
没人会支持斯坦尼斯上位的，除了你首相大人。
而这就意味着战争。
你虽然喜欢混乱，但也不希望看到全国大范围的混战。
你苦劝，无果。
而他这烂到家的计划竟然还主要指望你能拿出大笔的金钱去收买城防军。
你笑了。
这不就是又当又立嘛。
你看着这个傲慢自大的北方蛮子，这个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怎么光彩还想着让你当大头的首相大人。
你笑了。
……
是的。
你就是被人蔑称为小指头的人。
你就是培提尔·贝里席。
而如今，你还不知道这之后注定会发生的一切。
你现在刚刚收到，你的政敌情报总管太监瓦里斯的传信，请你一同去见悄悄来到王都的临冬城公爵夫人，你曾经的挚爱，凯特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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