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四角游戏
随身听里给出的提示，参与校园霸凌并杀害她的是个女生，江砚猜想了一圈，最后从观察特征来看，只有自己面前的隔间概率最大。
隔间的门被敲响，厕所里所有的躁动也陷入了平静，只听“啪嗒”一声，一块老式胸牌从里面掉落出来，上面的信息都已经模糊，只能通过头像勉强看出那是一个女生。
江砚的运气很好，他赌对了。
厕所入口的水泥化作残渣，江砚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宋晚凝站在他旁边，话到嘴边却又化为了叹息，看着江砚恍惚的样子，宋晚凝上前挽住他的手臂。
李虎快步走在最前面，他表情麻木，使劲踏过废墟。
他的耳边一直响起瘦猴的话，就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
“李虎，你看我带什么来了，这是我从家里偷的烟！你罩着我，我可不能让你没面子。”瘦猴一脸谄媚，把烟塞进李虎的兜里。“李虎，不要做这种事！林浩那小子虽然讨厌，但是我们不能对她下手，等明天咱们吓唬吓唬林浩就够了！”在宿舍里的瘦猴挡在林浩的青梅竹马前，向来逆来顺受的墙头草竟然遏制住几人....
林浩走在最后头，心有余悸的回想刚刚的事情，同时也很庆幸自己没有去开门，他小碎步跟在江砚和宋晚凝背后，对着李虎的背影嘀咕起来。“要是你也能死在这里，学校里就没人欺负我了。”
见到宋晚凝稍微停顿了一下，他赶忙闭上嘴，加快了步伐。
他们付出了一条性命的代价，找到线索，现在江砚的兜里装了很多东西，两个胸牌、发卡、几张纸以及随身听。
随着这些线索的出现，十几年前一桩惨案逐渐浮出水面，还有很多藏匿迷雾的真相也离他们越来越近。
自从出了厕所，江砚的心情就十分低落，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人命折损在自己面前，如果自己当时再想想，或许他就能活下来。
现实很残酷，没有那么多试错的机会。宋晚凝柔顺的黑发垂落在江砚的手上，她身上的茉莉花香令人情绪得到安抚。
“每个人都有自己剧本，不要后悔选择。”
江砚听到过这句话，他不喜欢的一句话。
江砚兜里的随身听在此刻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伴随着强烈的电流，女孩的声音传出。
“他们总是在放学后的走廊上堵着我，我好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不要让他们抓到我，我要躲在教室里，不要回到宿舍！爸爸，会来找我的。”
老旧随身听的女孩声音回响在漆黑逼仄的走廊，几个人都听到了随身听里的内容，李虎回到教室，一言不发，坐在了其中的一张椅子上，把头埋进了双臂中。
“随身听的意思，是不是让我们呆在教室里不要出去？”林浩自顾自的分析着，没有人回应他，“你们什么意思啊，就因为死了一个人，我们就放弃了吗？江砚，你不是说能出去吗！你不是说带我们出去吗！你要把我们都害死在这才满意吗！快点起来啊，你跟你女朋友很厉害的啊，我们一定能出去的对不对，我想回家了....”
林浩的表情十分沮丧，过了几秒又显得的惊恐，在看到走廊上并没有什么异常后，他愈发的激动。
“还有你，李虎！我们被卷进来都是因为你！”李虎的趴在桌子上的肩头猛地一颤，出乎意料，他并没有起身，似乎默认了林浩的话。
“这是一场校园霸凌！你们还不明白吗，都是因为他！你现在假惺惺的坐在那里，你不是跟瘦猴关系很好吗？你就是邪恶阵营的对不对，那些鬼就是过来找你的！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个！”林浩边说边哭，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激动，眼泪鼻涕混作一团。
“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我不要！江砚，我求求你，带我出去好不好，我妈妈还在等我出去。为什么让我遇到这种事啊！明明该死的是他们啊！”
林浩的声音很大，很沙哑。没有人去反驳他或是说点什么，教室里仿佛只有他一个。
十几年前的教室保留着很多没被拆除的建筑，透过密布的木板可以看到老式的铁质窗棂，那是一件精巧的制品。
教学楼上是阴沉的天空，将整个校园化作囹圄，无数的恶灵被困在其中，行尸走肉不断重复着生前的事情，它们眼里是同样阴沉骇然的黑暗，看不到一点点生机和光芒。
他们在教室里坐了很久，直到教学楼里彻底陷入了黑暗，天黑了。教室昏黄的灯光下，几个人神色各异，犹如一副记载绝望的油画。
江砚久久才开口，好似溺水的人挣扎的爬上岸，坐在那里缓不过神来，他沉声说道:“随身听里的声音你们也听到了，我今晚会在这里等着，或许会遭遇恶灵……你们自己决定去留。”
江砚的声音没有什么感情，宋晚凝悄悄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从同桌的视角看向江砚，她选择陪着江砚。
林浩也赶快坐在离江砚最近的位置上，李虎擦着红肿的眼睛，选择跟着他们一起留在教室里。教室外是一片杂乱的脚步，无数的学生涌出教室，阴森的下课铃不断回响在校园里，放学了。
“我们要等多久啊，是不是找到杀人凶手，我们就可以出去了？”林浩有点不太放心。
“还要防止邪恶阵营的玩家，我们最好小心点。”宋晚凝很认真的提醒他们，江砚一怔，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林浩听到邪恶阵营，下意识就向李虎看过去，李虎瞪着眼，和林浩对视。
“怎么，觉得老子是邪恶阵营的？那你就选择老子，看看是老子被恶灵抓走，还是你被抓走！”
林浩缩了缩头，脸上阴晴不定，没敢反驳李虎。
“可能在另一个任务那里，还有别的玩家，我们不要内讧。到现在来看，我觉得大家都不太像邪恶阵营的玩家。”宋晚凝淡淡说道。
“我相信你们，你们一定是正义阵营的，你们会带我出去的。”林浩使劲点头，他坐里江砚和宋晚凝很近的后桌，反倒是李虎坐的比较远。
时间过得很快，宋晚凝推算时间，现在已经接近傍晚，或者更久，外面已经没有可见度，他们都打起精神，全神贯注的盯着外面的走廊，整栋教学楼，就只有他们一间教室亮着灯。
江砚听到外面有声音，很轻。“走廊里有动静，有可能是随身听里说的，在等她放学的学生。”
随身听上给出的要求是留在教室，等女孩的爸爸来接。很简单的任务，可越是这样，几人愈发谨慎。在这恶灵横行的学校，稍有不慎就会被杀死，这次的要求如此反常，令江砚他们丝毫不敢大意。
时间一点点的度过，这种对接下来一无所知，毫无目的的等待令他们极其焦虑，林浩逐渐坐立不安，他感觉时间过的很煎熬。
又等候了片刻，几个人都听到了异响，不约而同的看向教室后门。
一阵沉闷的脚步在走廊响起，脚步声很重，像是一个成年人。
一个穿着教工衣服，带着白色手套的男人出现在门口，他的头很低很低，整张脸几乎要埋进胸腔。
碎叶，灰尘沾在他的头发上，他的大半身体都藏在墨水般的黑暗里，前半身往教室里靠了靠，他在找什么人。
随身听里女孩声音罕见的有了些高兴的情绪，“爸爸来接我了!跟爸爸走是安全的……”断断续续的声音迟疑了几秒，像是在盯着教室里的几个人，接着变回了幽怨的女声。“爸爸说，害我的人来到了教室，藏在学生中间。爸爸要把那个人找出来，究竟是谁.......要找出那个学生，不然爸爸会生气，会把所有人.......都杀掉！”
女孩给的信息令他们不寒而栗，她的意思是在表示，他们之间有邪恶阵营的玩家？
还是说，他们之中，有鬼？
女孩的意思很含糊，林浩和李虎的眼神都发生变化，警惕的对望着彼此。这个时候，几个人脑海里的响起了分不清男女的系统声音。
［注意，序幕即将结束，请完成所有任务］
江砚和宋晚凝的脑海里响起的是邪恶阵容的任务提醒，［目前正义阵营玩家存活数量:3人，我方阵营存活:江砚、宋晚凝。请在序幕结束前使正义玩家人数低于己方，失败将被恶灵追杀］
林浩和李虎的脑海里响起截然不同的声音。
［目前还存在邪恶阵营玩家，请选择出邪恶阵营玩家，选择正确将获取序幕胜利］
几人的神色严峻起来，江砚计算着教室里的人数，系统给的正义阵营玩家数量是三个，但是教室里只有林浩和李虎，也就是说校园里还有存活的正义阵营玩家。
虽然不理解那个人是怎么存活下来的，但现在他和宋晚凝要面对一个更严酷的抉择，他们要在序幕结束之前，减少正义阵营玩家的数量。
抛开那个没有见到的玩家，在他们面前，正义阵营的玩家只有两个，林浩和李虎。
只有减少一个，他们才能活下去...
教室的灯剧烈闪烁着，随身听里哀怨的女生给出了序幕的最后一条提示。
“听说四角游戏可以找出藏起来的学生，去找到他，爸爸才不会生气。”
宋晚凝听说过这个游戏，其余三个男生则不太清楚，宋晚凝跟他们解释了一下。
“我们四个人站在教室的四个角落，然后按同一个方向逐个拍下一个人的肩膀。”
李虎想了想，不明白这个游戏的意图所在。“这么轮着拍一圈肩膀，有什么用？”
宋晚凝没有解释心中的猜想，只是补充了一条。
“如果你遇到的是空旷的角落.....或者是没见过的人，就走到那里咳嗽一声，直到遇到见过的人，拍了他的肩膀就可以停止游戏。”
“没见过的人，怎么会有...”林浩的话说了一半，他反应过来这个游戏可怕的地方。最开始角落行动的人，他会留下一个空位置，这就意味着最后一个人遇到的应该是没人的角落。
如果他在那里见到了不认识的人，那随身听的意思就很明确了，那是不存在他们之间，藏起来的学生。
江砚和宋晚凝商量了一下，主动站到了第一个和最后一个，江砚的表情很复杂，他沉默着走向角落。
四个人站好了位置，互相确认了一下，然后面向墙壁。头顶那盏昏黄的灯急遽闪烁，最后猛地爆开，教学楼最后一点光亮也陷入了黑暗，四角游戏开始了。
隔间的门被敲响，厕所里所有的躁动也陷入了平静，只听“啪嗒”一声，一块老式胸牌从里面掉落出来，上面的信息都已经模糊，只能通过头像勉强看出那是一个女生。
江砚的运气很好，他赌对了。
厕所入口的水泥化作残渣，江砚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宋晚凝站在他旁边，话到嘴边却又化为了叹息，看着江砚恍惚的样子，宋晚凝上前挽住他的手臂。
李虎快步走在最前面，他表情麻木，使劲踏过废墟。
他的耳边一直响起瘦猴的话，就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
“李虎，你看我带什么来了，这是我从家里偷的烟！你罩着我，我可不能让你没面子。”瘦猴一脸谄媚，把烟塞进李虎的兜里。“李虎，不要做这种事！林浩那小子虽然讨厌，但是我们不能对她下手，等明天咱们吓唬吓唬林浩就够了！”在宿舍里的瘦猴挡在林浩的青梅竹马前，向来逆来顺受的墙头草竟然遏制住几人....
林浩走在最后头，心有余悸的回想刚刚的事情，同时也很庆幸自己没有去开门，他小碎步跟在江砚和宋晚凝背后，对着李虎的背影嘀咕起来。“要是你也能死在这里，学校里就没人欺负我了。”
见到宋晚凝稍微停顿了一下，他赶忙闭上嘴，加快了步伐。
他们付出了一条性命的代价，找到线索，现在江砚的兜里装了很多东西，两个胸牌、发卡、几张纸以及随身听。
随着这些线索的出现，十几年前一桩惨案逐渐浮出水面，还有很多藏匿迷雾的真相也离他们越来越近。
自从出了厕所，江砚的心情就十分低落，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人命折损在自己面前，如果自己当时再想想，或许他就能活下来。
现实很残酷，没有那么多试错的机会。宋晚凝柔顺的黑发垂落在江砚的手上，她身上的茉莉花香令人情绪得到安抚。
“每个人都有自己剧本，不要后悔选择。”
江砚听到过这句话，他不喜欢的一句话。
江砚兜里的随身听在此刻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伴随着强烈的电流，女孩的声音传出。
“他们总是在放学后的走廊上堵着我，我好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不要让他们抓到我，我要躲在教室里，不要回到宿舍！爸爸，会来找我的。”
老旧随身听的女孩声音回响在漆黑逼仄的走廊，几个人都听到了随身听里的内容，李虎回到教室，一言不发，坐在了其中的一张椅子上，把头埋进了双臂中。
“随身听的意思，是不是让我们呆在教室里不要出去？”林浩自顾自的分析着，没有人回应他，“你们什么意思啊，就因为死了一个人，我们就放弃了吗？江砚，你不是说能出去吗！你不是说带我们出去吗！你要把我们都害死在这才满意吗！快点起来啊，你跟你女朋友很厉害的啊，我们一定能出去的对不对，我想回家了....”
林浩的表情十分沮丧，过了几秒又显得的惊恐，在看到走廊上并没有什么异常后，他愈发的激动。
“还有你，李虎！我们被卷进来都是因为你！”李虎的趴在桌子上的肩头猛地一颤，出乎意料，他并没有起身，似乎默认了林浩的话。
“这是一场校园霸凌！你们还不明白吗，都是因为他！你现在假惺惺的坐在那里，你不是跟瘦猴关系很好吗？你就是邪恶阵营的对不对，那些鬼就是过来找你的！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个！”林浩边说边哭，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激动，眼泪鼻涕混作一团。
“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我不要！江砚，我求求你，带我出去好不好，我妈妈还在等我出去。为什么让我遇到这种事啊！明明该死的是他们啊！”
林浩的声音很大，很沙哑。没有人去反驳他或是说点什么，教室里仿佛只有他一个。
十几年前的教室保留着很多没被拆除的建筑，透过密布的木板可以看到老式的铁质窗棂，那是一件精巧的制品。
教学楼上是阴沉的天空，将整个校园化作囹圄，无数的恶灵被困在其中，行尸走肉不断重复着生前的事情，它们眼里是同样阴沉骇然的黑暗，看不到一点点生机和光芒。
他们在教室里坐了很久，直到教学楼里彻底陷入了黑暗，天黑了。教室昏黄的灯光下，几个人神色各异，犹如一副记载绝望的油画。
江砚久久才开口，好似溺水的人挣扎的爬上岸，坐在那里缓不过神来，他沉声说道:“随身听里的声音你们也听到了，我今晚会在这里等着，或许会遭遇恶灵……你们自己决定去留。”
江砚的声音没有什么感情，宋晚凝悄悄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从同桌的视角看向江砚，她选择陪着江砚。
林浩也赶快坐在离江砚最近的位置上，李虎擦着红肿的眼睛，选择跟着他们一起留在教室里。教室外是一片杂乱的脚步，无数的学生涌出教室，阴森的下课铃不断回响在校园里，放学了。
“我们要等多久啊，是不是找到杀人凶手，我们就可以出去了？”林浩有点不太放心。
“还要防止邪恶阵营的玩家，我们最好小心点。”宋晚凝很认真的提醒他们，江砚一怔，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林浩听到邪恶阵营，下意识就向李虎看过去，李虎瞪着眼，和林浩对视。
“怎么，觉得老子是邪恶阵营的？那你就选择老子，看看是老子被恶灵抓走，还是你被抓走！”
林浩缩了缩头，脸上阴晴不定，没敢反驳李虎。
“可能在另一个任务那里，还有别的玩家，我们不要内讧。到现在来看，我觉得大家都不太像邪恶阵营的玩家。”宋晚凝淡淡说道。
“我相信你们，你们一定是正义阵营的，你们会带我出去的。”林浩使劲点头，他坐里江砚和宋晚凝很近的后桌，反倒是李虎坐的比较远。
时间过得很快，宋晚凝推算时间，现在已经接近傍晚，或者更久，外面已经没有可见度，他们都打起精神，全神贯注的盯着外面的走廊，整栋教学楼，就只有他们一间教室亮着灯。
江砚听到外面有声音，很轻。“走廊里有动静，有可能是随身听里说的，在等她放学的学生。”
随身听上给出的要求是留在教室，等女孩的爸爸来接。很简单的任务，可越是这样，几人愈发谨慎。在这恶灵横行的学校，稍有不慎就会被杀死，这次的要求如此反常，令江砚他们丝毫不敢大意。
时间一点点的度过，这种对接下来一无所知，毫无目的的等待令他们极其焦虑，林浩逐渐坐立不安，他感觉时间过的很煎熬。
又等候了片刻，几个人都听到了异响，不约而同的看向教室后门。
一阵沉闷的脚步在走廊响起，脚步声很重，像是一个成年人。
一个穿着教工衣服，带着白色手套的男人出现在门口，他的头很低很低，整张脸几乎要埋进胸腔。
碎叶，灰尘沾在他的头发上，他的大半身体都藏在墨水般的黑暗里，前半身往教室里靠了靠，他在找什么人。
随身听里女孩声音罕见的有了些高兴的情绪，“爸爸来接我了!跟爸爸走是安全的……”断断续续的声音迟疑了几秒，像是在盯着教室里的几个人，接着变回了幽怨的女声。“爸爸说，害我的人来到了教室，藏在学生中间。爸爸要把那个人找出来，究竟是谁.......要找出那个学生，不然爸爸会生气，会把所有人.......都杀掉！”
女孩给的信息令他们不寒而栗，她的意思是在表示，他们之间有邪恶阵营的玩家？
还是说，他们之中，有鬼？
女孩的意思很含糊，林浩和李虎的眼神都发生变化，警惕的对望着彼此。这个时候，几个人脑海里的响起了分不清男女的系统声音。
［注意，序幕即将结束，请完成所有任务］
江砚和宋晚凝的脑海里响起的是邪恶阵容的任务提醒，［目前正义阵营玩家存活数量:3人，我方阵营存活:江砚、宋晚凝。请在序幕结束前使正义玩家人数低于己方，失败将被恶灵追杀］
林浩和李虎的脑海里响起截然不同的声音。
［目前还存在邪恶阵营玩家，请选择出邪恶阵营玩家，选择正确将获取序幕胜利］
几人的神色严峻起来，江砚计算着教室里的人数，系统给的正义阵营玩家数量是三个，但是教室里只有林浩和李虎，也就是说校园里还有存活的正义阵营玩家。
虽然不理解那个人是怎么存活下来的，但现在他和宋晚凝要面对一个更严酷的抉择，他们要在序幕结束之前，减少正义阵营玩家的数量。
抛开那个没有见到的玩家，在他们面前，正义阵营的玩家只有两个，林浩和李虎。
只有减少一个，他们才能活下去...
教室的灯剧烈闪烁着，随身听里哀怨的女生给出了序幕的最后一条提示。
“听说四角游戏可以找出藏起来的学生，去找到他，爸爸才不会生气。”
宋晚凝听说过这个游戏，其余三个男生则不太清楚，宋晚凝跟他们解释了一下。
“我们四个人站在教室的四个角落，然后按同一个方向逐个拍下一个人的肩膀。”
李虎想了想，不明白这个游戏的意图所在。“这么轮着拍一圈肩膀，有什么用？”
宋晚凝没有解释心中的猜想，只是补充了一条。
“如果你遇到的是空旷的角落.....或者是没见过的人，就走到那里咳嗽一声，直到遇到见过的人，拍了他的肩膀就可以停止游戏。”
“没见过的人，怎么会有...”林浩的话说了一半，他反应过来这个游戏可怕的地方。最开始角落行动的人，他会留下一个空位置，这就意味着最后一个人遇到的应该是没人的角落。
如果他在那里见到了不认识的人，那随身听的意思就很明确了，那是不存在他们之间，藏起来的学生。
江砚和宋晚凝商量了一下，主动站到了第一个和最后一个，江砚的表情很复杂，他沉默着走向角落。
四个人站好了位置，互相确认了一下，然后面向墙壁。头顶那盏昏黄的灯急遽闪烁，最后猛地爆开，教学楼最后一点光亮也陷入了黑暗，四角游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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