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问题
“打，打人了！”，有人瞠目结舌的喊了一句，没有人上来阻止江砚，都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从江砚走来到一巴掌扇倒女生，这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根本由不得他们反应。
而且，更为离奇的是，所有人的身体如同被走来的江砚施加了魔咒，不由自主的给他让开道路，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江砚也毫不客气，三个带头施暴的女生无一人幸免，先后被江砚抽到地上，爬不起身子。
而里面唯一的男生，也就是给写表白信的老帅，本来还如临大敌的想跟江砚对峙，结果等江砚走到跟前，不由他分说，一恍神的功夫就给击倒在地，不省人事。
江砚对老帅下手格外重，或许是因为他是唯一的一个男生，江砚一点没留手，要不是躺在地上的老帅还在微微抽搐，江砚都在怀疑他是不是被自己打死了。
不过也无所谓，江砚完全不在乎这些事，只要能脱离徐莉的幻想，自己根本不介意用什么手段。
毕竟学生也只是幻觉，而玩家却是活生生的性命。
借此，江砚也大概搞明白了［妄言］的能力，貌似跟宋晚凝那种蛊惑人心的［妖言］有些相似，他也可以令他人短暂的相信自己。
具体还有待于江砚探索，不过江砚能确定一件事，在徐莉的幻想里，自己使用能力并没有什么代价，貌似也没有副作用。
所以这也是江砚令这么多人没有阻拦自己的原因，江砚这具身体正处于初中的年龄段，换作平时早就被一拥而上的同学们拦下来了。
江砚看着倒在地上的四个人，其中三个女生都捂着脸不断哀嚎，而老帅则是彻底昏厥过去。
“下课不用走，我在小操场等你们。”江砚淡淡的留下一句话后，带着同样瑟瑟发抖的徐莉扬长而去。
路上，江砚直勾勾的看着徐莉，毫不避讳自己的目光，徐莉被他看着直发毛。
江砚觉得事情已经逐渐脱离了他的掌控，首先自己不是这么暴虐的一个人，刚才要不是自己控制住，他毫不质疑自己会让那几个人彻底消失。
其次，施暴者和徐莉都还在班级，那个披头散发的女生究竟是谁，难道从一开始方向就错了？
江砚记得很清楚，从现实世界里找到的照片上，几个学生都模样，在徐莉的幻想里也一一对应，没有偏差。
“当时死在火灾里一共有五个学生，包括施暴者和徐莉在内，五个人正好对应。现在五个学生都存活在学校，并没有学生化作恶灵，那个披头散发的女生究竟是谁？”
“再者，为什么自己会越来越冲动，行为也越来越不收控制？就在刚才，江砚的耳边像是有人在怂恿他，去撕掉那几个施暴者，这样就一切太平了。”
一旁的徐莉根本不知道江砚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自从遇到了江砚，她从开始的感激，到后来的震惊，乃至最后的警惕。
江砚以暴制暴的行为给她的并不是一个救赎者的印象，倒更像是一个偏向她的暴徒。
徐莉不愿意说，也不敢说。至少过了今天，那些同学仍然不会跟她有什么来往，只不过是从之前的不屑变为了畏惧。
徐莉不想让这一切发生，但她也无力改变什么。
徐莉不敢忤逆江砚，亦步亦趋的跟在江砚身边，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你到底是谁？”江砚抛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是徐莉，初三七班的徐莉。”徐莉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
“我从你脸上没有看到一点大仇得报的快感，你不是很恨他们吗？为什么不开心。”
“我恨他们，并不意味着我要报复他们。以同样的方式对待他们，或许能震慑住，令他们不敢再对我做什么。但这样并不代表他们做错了，只能说他们没有成功，他们遇到了更有力的施暴者来阻止他们。”
徐莉缓了缓，鼓起勇气把自己心底的话一一讲出，态度很诚恳。
“可无论如何，我还是很感谢你能给他们一个教训，我不知道能拿什么回报你，只能先跟你讲一句谢谢。如果往后有事情需要我，我一定不遗余力的帮助你。”
江砚不太在乎徐莉的感谢，最关键的问题还没有解决，眼下还是要找出幻境破局的突破口。
“那正好，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就好。”
“好，你说。”
江砚觉得现在正是个好机会，谁能比徐莉自己更了解自己呢，江砚趁着徐莉对自己敞开心扉，刚好问问当年的事情，江砚决定先从她周围的同学入手。
“你在学校被欺负，所有人都坐视不理吗？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你打抱不平？”
徐莉听完，认真想了想，最后满脸沮丧的摇了摇头。
那几个学生是班里最有钱有势的，平时也善于打交道，在班级里几乎是一呼百应，而正是这样几个人联手欺负自己，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老帅是不是给你写过一封情书，你对老帅怎么看？”江砚继续发问，没有太大的波动。
“遇到他的一开始我很欣喜，我觉得班里有人能帮助我，而且他也很优秀，让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可是后来，我发现事情不是这样的，我觉得他帮助我有点...”徐莉斟酌了一下，选了一个比较贴切的措辞。
“有点....图莫不轨的感觉，直到昨天他突然约我到医务室，说是身体不舒服，等带我到了那里以后就把情书交给我，还向我表白。”
“那时候我特别害怕，我害怕拒绝他以后，他会跟着女生一起欺负我，可是我又实在不想答应，我完全没有考虑这件事。最后我就把他的情书小心收好，并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态度。”
徐莉把口袋里情书取出，证明自己说的话，江砚懒得打开看，而且他早就知道了里面的内容，对他动手的原因也只是当初李虎的一个猜测罢了。
不过现在看来，自己猜对了。老帅果然如李虎所说，徒有其表实则心怀鬼胎。
“他让我在医务室留了很久，但我也一直没有答应他，他反复强调会保护我，我当时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直到今天....”
徐莉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嘀咕的听不清，不过江砚大概猜到了她要讲的话。
老帅昨天跟徐莉说会保护好她，但徐莉没有答应，而今天她就遭到极为猛烈的欺压。
这里面有没有老帅从中作梗，不言而喻。
江砚带着徐莉向老师办公室走去，他想看看宋晚凝会不会在那里。距离班主任的办公室还有几步远，江砚正巧看到班主任走出办公室。
他站在门口，扶了扶胸口的领带，把一只钢笔端正的插在胸前的口袋，然后拿起翻盖手机打通电话。
“喂，哎好好，到了是吧......行，装修公司的人都在楼下，好，我这就去迎接他们。”
班主任扣上手机，气定神闲的走下楼梯，江砚听到了装修公司这个词，按照之前搜集的资料来看，应该是学校要对教室进行调整。
施暴者现在还没有死，他们死在了开始装修前后，江砚的第二个猜测被印证。
办公室里没有宋晚凝的踪影，江砚带着徐莉四处寻找，心里的疑惑更加浓烈。
既然现在没有人出事，那个恶灵到底是什么什么身份，就算是恶灵徐莉的幻想，也总不能出现一些没有规则逻辑的事情，否则所有玩家都不可能有活路。
到底遗漏了什么，江砚思前想后，怎么也猜不到。
“欺负你的人就只有这些吗，你还有补充吗？”江砚没什么好办法，只能继续在徐莉身上找线索。
徐莉稍加思索，很肯定的摇了摇头，有谁欺负自己她还是能想清楚的。
“没有他人了.....”
江砚从教学楼没有找到宋晚凝，打算去女生宿舍碰碰运气，现在距离下课还有些时间。
操场上，不少向着那几个施暴者的同学同仇敌忾，愤慨的指责江砚。
他们有的对着空气指指点点，好像那团空气就是江砚，还有的比较仗义，在空中使劲的比划着拳头，扬言等江砚出现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操场上的场景倒映在一双眼睛里，男人站在楼上的办公室里，目睹了窗外发生的一切。
办公室没开灯，男人将的烟头掐灭在手指上，指腹被烟头烫的焦黑。
门外，办公室上写着‘教工处’三个字。
从江砚走来到一巴掌扇倒女生，这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根本由不得他们反应。
而且，更为离奇的是，所有人的身体如同被走来的江砚施加了魔咒，不由自主的给他让开道路，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江砚也毫不客气，三个带头施暴的女生无一人幸免，先后被江砚抽到地上，爬不起身子。
而里面唯一的男生，也就是给写表白信的老帅，本来还如临大敌的想跟江砚对峙，结果等江砚走到跟前，不由他分说，一恍神的功夫就给击倒在地，不省人事。
江砚对老帅下手格外重，或许是因为他是唯一的一个男生，江砚一点没留手，要不是躺在地上的老帅还在微微抽搐，江砚都在怀疑他是不是被自己打死了。
不过也无所谓，江砚完全不在乎这些事，只要能脱离徐莉的幻想，自己根本不介意用什么手段。
毕竟学生也只是幻觉，而玩家却是活生生的性命。
借此，江砚也大概搞明白了［妄言］的能力，貌似跟宋晚凝那种蛊惑人心的［妖言］有些相似，他也可以令他人短暂的相信自己。
具体还有待于江砚探索，不过江砚能确定一件事，在徐莉的幻想里，自己使用能力并没有什么代价，貌似也没有副作用。
所以这也是江砚令这么多人没有阻拦自己的原因，江砚这具身体正处于初中的年龄段，换作平时早就被一拥而上的同学们拦下来了。
江砚看着倒在地上的四个人，其中三个女生都捂着脸不断哀嚎，而老帅则是彻底昏厥过去。
“下课不用走，我在小操场等你们。”江砚淡淡的留下一句话后，带着同样瑟瑟发抖的徐莉扬长而去。
路上，江砚直勾勾的看着徐莉，毫不避讳自己的目光，徐莉被他看着直发毛。
江砚觉得事情已经逐渐脱离了他的掌控，首先自己不是这么暴虐的一个人，刚才要不是自己控制住，他毫不质疑自己会让那几个人彻底消失。
其次，施暴者和徐莉都还在班级，那个披头散发的女生究竟是谁，难道从一开始方向就错了？
江砚记得很清楚，从现实世界里找到的照片上，几个学生都模样，在徐莉的幻想里也一一对应，没有偏差。
“当时死在火灾里一共有五个学生，包括施暴者和徐莉在内，五个人正好对应。现在五个学生都存活在学校，并没有学生化作恶灵，那个披头散发的女生究竟是谁？”
“再者，为什么自己会越来越冲动，行为也越来越不收控制？就在刚才，江砚的耳边像是有人在怂恿他，去撕掉那几个施暴者，这样就一切太平了。”
一旁的徐莉根本不知道江砚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自从遇到了江砚，她从开始的感激，到后来的震惊，乃至最后的警惕。
江砚以暴制暴的行为给她的并不是一个救赎者的印象，倒更像是一个偏向她的暴徒。
徐莉不愿意说，也不敢说。至少过了今天，那些同学仍然不会跟她有什么来往，只不过是从之前的不屑变为了畏惧。
徐莉不想让这一切发生，但她也无力改变什么。
徐莉不敢忤逆江砚，亦步亦趋的跟在江砚身边，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你到底是谁？”江砚抛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是徐莉，初三七班的徐莉。”徐莉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
“我从你脸上没有看到一点大仇得报的快感，你不是很恨他们吗？为什么不开心。”
“我恨他们，并不意味着我要报复他们。以同样的方式对待他们，或许能震慑住，令他们不敢再对我做什么。但这样并不代表他们做错了，只能说他们没有成功，他们遇到了更有力的施暴者来阻止他们。”
徐莉缓了缓，鼓起勇气把自己心底的话一一讲出，态度很诚恳。
“可无论如何，我还是很感谢你能给他们一个教训，我不知道能拿什么回报你，只能先跟你讲一句谢谢。如果往后有事情需要我，我一定不遗余力的帮助你。”
江砚不太在乎徐莉的感谢，最关键的问题还没有解决，眼下还是要找出幻境破局的突破口。
“那正好，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就好。”
“好，你说。”
江砚觉得现在正是个好机会，谁能比徐莉自己更了解自己呢，江砚趁着徐莉对自己敞开心扉，刚好问问当年的事情，江砚决定先从她周围的同学入手。
“你在学校被欺负，所有人都坐视不理吗？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你打抱不平？”
徐莉听完，认真想了想，最后满脸沮丧的摇了摇头。
那几个学生是班里最有钱有势的，平时也善于打交道，在班级里几乎是一呼百应，而正是这样几个人联手欺负自己，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老帅是不是给你写过一封情书，你对老帅怎么看？”江砚继续发问，没有太大的波动。
“遇到他的一开始我很欣喜，我觉得班里有人能帮助我，而且他也很优秀，让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可是后来，我发现事情不是这样的，我觉得他帮助我有点...”徐莉斟酌了一下，选了一个比较贴切的措辞。
“有点....图莫不轨的感觉，直到昨天他突然约我到医务室，说是身体不舒服，等带我到了那里以后就把情书交给我，还向我表白。”
“那时候我特别害怕，我害怕拒绝他以后，他会跟着女生一起欺负我，可是我又实在不想答应，我完全没有考虑这件事。最后我就把他的情书小心收好，并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态度。”
徐莉把口袋里情书取出，证明自己说的话，江砚懒得打开看，而且他早就知道了里面的内容，对他动手的原因也只是当初李虎的一个猜测罢了。
不过现在看来，自己猜对了。老帅果然如李虎所说，徒有其表实则心怀鬼胎。
“他让我在医务室留了很久，但我也一直没有答应他，他反复强调会保护我，我当时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直到今天....”
徐莉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嘀咕的听不清，不过江砚大概猜到了她要讲的话。
老帅昨天跟徐莉说会保护好她，但徐莉没有答应，而今天她就遭到极为猛烈的欺压。
这里面有没有老帅从中作梗，不言而喻。
江砚带着徐莉向老师办公室走去，他想看看宋晚凝会不会在那里。距离班主任的办公室还有几步远，江砚正巧看到班主任走出办公室。
他站在门口，扶了扶胸口的领带，把一只钢笔端正的插在胸前的口袋，然后拿起翻盖手机打通电话。
“喂，哎好好，到了是吧......行，装修公司的人都在楼下，好，我这就去迎接他们。”
班主任扣上手机，气定神闲的走下楼梯，江砚听到了装修公司这个词，按照之前搜集的资料来看，应该是学校要对教室进行调整。
施暴者现在还没有死，他们死在了开始装修前后，江砚的第二个猜测被印证。
办公室里没有宋晚凝的踪影，江砚带着徐莉四处寻找，心里的疑惑更加浓烈。
既然现在没有人出事，那个恶灵到底是什么什么身份，就算是恶灵徐莉的幻想，也总不能出现一些没有规则逻辑的事情，否则所有玩家都不可能有活路。
到底遗漏了什么，江砚思前想后，怎么也猜不到。
“欺负你的人就只有这些吗，你还有补充吗？”江砚没什么好办法，只能继续在徐莉身上找线索。
徐莉稍加思索，很肯定的摇了摇头，有谁欺负自己她还是能想清楚的。
“没有他人了.....”
江砚从教学楼没有找到宋晚凝，打算去女生宿舍碰碰运气，现在距离下课还有些时间。
操场上，不少向着那几个施暴者的同学同仇敌忾，愤慨的指责江砚。
他们有的对着空气指指点点，好像那团空气就是江砚，还有的比较仗义，在空中使劲的比划着拳头，扬言等江砚出现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操场上的场景倒映在一双眼睛里，男人站在楼上的办公室里，目睹了窗外发生的一切。
办公室没开灯，男人将的烟头掐灭在手指上，指腹被烟头烫的焦黑。
门外，办公室上写着‘教工处’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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