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走出幻想的方法
下课铃响了，几个人蹲坐在墙根。
男生掏出一盒烟，娴熟的分给剩余的几个女生，打火器在他们手里嚓嚓作响。
男生身体前倾，岔开双腿，衔着烟。这是青帮舔刀口的姿势，烟雾从他的嘴前面一股脑的往额头上钻，最后又缓缓从发梢里飘出，他觉得这就是江湖，出来混是要还的。
女生们也懒得管什么淑女形象，靠在墙上嘬着烟，她们腮帮子上还有江砚留的红印子。几个人都没吱声，也没人去咒骂江砚，要是人的愤怒能变成刀子，估计江砚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男生拍了拍衣服上的脚印，约莫着这种野狗般的姿势终究不太雅观，他嘴里含糊，嘟囔半天，大概是在制定一会围攻江砚的计划。
“陈乐天，拜托你讲话清楚点。”
原本心情就烦躁，再加上男生含糊不清的声音，有个女生也坐不住，手指横在陈乐天的鼻子前面。
女生咧着嘴，嘴角还有一大片淤青，她皱起眉来，眉宇间有股狠劲，几个女生也都为她马首是瞻。
“我都尼斯丝，去教丝门口都他！”
“你的意思是，去教室门口堵他？”女生重复了一遍，她觉得这不是什么计划，但是眼下也没有什么主意。
“就这么办呗。”几个人一拍即合，刚才被江砚打了个猝不及防，他们决定去教室门口找回场子。
他们一瘸一拐的结伴而行，气势汹汹的冲向教学楼，神色决绝。
另一边，江砚带着徐莉找了一圈也没见到宋晚凝，江砚知道宋晚凝不是那种会无缘无故逃课的人，现在她不知所踪，江砚心里已经有了两个猜想。
要么宋晚凝也唤醒记忆，跟自己一样在寻找出去的办法;要么宋晚凝也被恶灵抹杀。
江砚愿意接受第二个想法，但现在也无能为力，这种看不到敌人，也不知道规则的感觉很痛苦。
江砚心里盘算了一下，这个幻境是徐莉上学时候的场景，按照逻辑来说，帮助她摆脱霸凌至死的结局，唤醒所有人的记忆这应该就是出去的途径。
现在自己还被困在这里，是因为没达成条件吗？
“刚刚在操场上，他记得女生中有宋晚凝，林浩跑去给自己请假了，北寒和他的女同桌已经消失。再带上现在找不到的宋晚凝，自己能唤醒记忆的人只有林浩和夏沫甜。”
“至于摆脱死亡结局...”
江砚已经有了打算，如果以暴制暴作用不大，可以试着除掉那些排斥徐莉的人。
在生死的考量下，江砚不得不做出最有效，也是最冷血的决定，他没有时间再去劝导别人向善了，只要那些施暴者不在了，就没有人欺负徐莉。
至于在徐莉的幻想里，以后她能不能回归正常人生活，能不能融入集体，就不是江砚考虑的事情。
放弃了对宋晚凝的寻找，江砚带着徐莉立刻改变方向，着手下一个目标，夏沫甜。
在任务没结束之前，江砚想尽可能保留玩家的有生力量，无论是不是敌对阵营，序幕里的四角游戏令他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后怕。
如果当时只有宋晚凝和自己存活，那宋晚凝会不会毫不犹豫放弃自己，让他永远的留在那个教室呢？
江砚脑子乱糟糟的，好在夏沫甜没有什么意外，她跟着对江砚议论不断的学生们回到教室，准备接下来的课程。
夏沫甜是学生干部，同时也是数学课代表，她在去抱作业的路上碰到了找人的江砚和徐莉。
徐莉看到江砚还敢出现在教学楼，睁大眼睛，赶快走了过来。
“你怎么还在这，陈乐天他们都在教室门口堵你，还叫了好多人！你快走，跟老师请假回家，先避避风头。”
夏沫甜又望了一眼身边的徐莉，“你何必为她出这个风头，她的事情应该交由老师来管，再说她光偷东西....”
“夏沫甜，你是魂境玩家！”
江砚没心思听她讲的话，单刀直入说出夏沫甜的身份，也没有避讳徐莉。
“什么...玩家？是游戏吗...不对，都现在了，你还想什么游戏，你快走啊！要不是我跟宋晚凝关系好，我都不想趟这趟浑水，你赶紧请假回家。”
夏沫甜很着急，巴不得上去推着江砚离开这里，江砚捕捉到她嘴里说出了宋晚凝的名字，也就是说宋晚凝现在还没消失，还可以被人们记住。
“这一切都是假的，你想想你身边的一切，你能想起来小时候的记忆吗？那些记忆有没有重复，你身边的人是不是一直在做同样的事情。”
江砚此话一出，包括徐莉在内，两个女生都与江砚错开距离，夏沫甜更是嘴角抽搐，显然是觉得江砚已经疯了。
她不再劝江砚，推着他的身体就往老师办公室走，“别管是不是假的，你要是被那些人逮到，就真的出事了！”
江砚制止了宋晚凝的动作，苦口婆心的提醒着宋晚凝。
“这里是假的，你身边的一切都是幻想的。你和林浩都有同桌，他们被恶灵杀了，你想一下，是不是从小到大，你身边的一切都在不断的重复。你的父母，你身边的朋友，是不是有很多疑点。”
“虽然不知道你在讲什么，但是没有你说的那种情况！”
夏沫甜撒开手，放弃了推江砚去办公室的打算，她向往做一个酷酷的女生，不喜欢磨磨唧唧。
“我管不了你，你要是想留在这里，你自己随意吧。”
夏沫甜与江砚擦肩而过，用肩膀撞了一下江砚。
“怎么会唤醒不了...”
江砚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就是回想起那些反常的记忆，才察觉出这里的端倪。
“再试试林浩！”
江砚带上有些胆怯的徐莉，往男生宿舍走去。
初三七班，教室门口。
陈乐天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个冰袋，呲牙咧嘴的往脸上敷着，这节数学课老师没有来，他们几个人一直守在教室门口。
“我说你的计划到底靠不靠谱！”
有个女生抱怨到，一开始他们堵在教室门口，面色不善的样子令很多学生都绕道而行。
而他们也像是找回了校霸的感觉，趾高气昂的盯着来往的学生看，谁要是敢和他们对视，几个人就摩拳擦掌地把那个人围住。
陈乐天是上一届街道少年宫跆拳道冠军，对自己拳脚很有信心，上一次是江砚不讲武德过来偷袭，而这次江砚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他决定要在一分钟直接把江砚打趴下，把刚才侮辱的仇都还回来。
几个女生看到陈乐天的样子，也都计划着等江砚被打了后，她们要上去补两脚。不，两脚太轻了，要让他跪在教室门口才解恨。
他们都想好了一会要怎么折磨江砚，就守在教室门口，不放过任何一个能进来的入口。
等了五分钟，陈乐天拳头攥的很紧，青色的静脉嘣嘣直跳，他盯着自己拳头表现的很满意。
又过了五分钟，陈乐天感觉到自己的肋骨那里越来越热，还伴随着刺痛。那几个女生已经有人重新蹲回地上，江砚下手太狠，以至于他们站时间久了有种耳鸣感。
不出意外，他们继续等了五分钟。
所有的女生都蹲坐在门口，嘶嘶吸着冷气，她们没找到冰袋，脸上肿的都不对称了，看着有些凄惨。
陈乐天也没好到哪去，他的肋下剧烈疼痛，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变成了那种抓心挠肝的灼烧感，他怀疑自己的肋骨可能断了两根。
最后的五分钟，所有人都放弃了等江砚的计划，他们互相搀着回到位子上，放下狠话，扬言等江砚回来要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他。
剩下看热闹的人也化作鸟兽，一哄而散。
也不知道是不是江砚不敢回来了，他们都放弃了围观的打算。
而此时，他们心心念念的江砚已经走到走廊，眉间俨然，他的身边只有徐莉，他没有唤醒林浩。
江砚叹了口气，他好累，是那种身心俱疲的劳累，死亡的镰刀一直悬在头顶，不知道哪一秒就会落下，收割自己的性命。
他没有说服任何一个人，就连跟着自己的徐莉也越来越畏惧自己，在宿舍林浩嚷着他是神经病，让他正常一些。
宋晚凝找不到了，夏沫甜也完全不相信自己，祛除幻想的两个办法一下子都走不通了。
江砚读到过一个隐喻，柏拉图的洞穴隐喻。
在一个洞穴里，有一群囚徒，他们只能看到自己前面洞壁，一生没有见过其他东西。在囚徒们后方，有一堆火，每天都有人扛着各种器具从火堆前面走过，他们的影子就会投射在囚徒们前面的洞壁上。囚徒们每天都在看“皮影戏”，这就是他们唯一能看到的现实。
有一天，一个囚徒走出洞穴，看到了真实的世界，回来告诉其他囚徒，你们平时所见的，所深信不疑的，只是虚幻的影子。所有的囚徒，都认为他在胡言乱语，然后对他进行攻击。
江砚笑了起来，释然大笑。
他不管同学们的惊讶，不管徐莉的畏惧，他突然想通了，不想再救了。
既然都沉沦在幻境之中，那就在幻境里开心的活下去吧，至少不用清醒的面对这恐怖的魂境。
江砚笑完，用手背拭着眼泪。
接下来，替徐莉修订剧本，写一个没有人欺负的结局吧。
欺诈者技能，［妄言］！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江砚要把那些人连根拔起，让他们永远的消失，无论是幻想还是现实世界。
男生掏出一盒烟，娴熟的分给剩余的几个女生，打火器在他们手里嚓嚓作响。
男生身体前倾，岔开双腿，衔着烟。这是青帮舔刀口的姿势，烟雾从他的嘴前面一股脑的往额头上钻，最后又缓缓从发梢里飘出，他觉得这就是江湖，出来混是要还的。
女生们也懒得管什么淑女形象，靠在墙上嘬着烟，她们腮帮子上还有江砚留的红印子。几个人都没吱声，也没人去咒骂江砚，要是人的愤怒能变成刀子，估计江砚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男生拍了拍衣服上的脚印，约莫着这种野狗般的姿势终究不太雅观，他嘴里含糊，嘟囔半天，大概是在制定一会围攻江砚的计划。
“陈乐天，拜托你讲话清楚点。”
原本心情就烦躁，再加上男生含糊不清的声音，有个女生也坐不住，手指横在陈乐天的鼻子前面。
女生咧着嘴，嘴角还有一大片淤青，她皱起眉来，眉宇间有股狠劲，几个女生也都为她马首是瞻。
“我都尼斯丝，去教丝门口都他！”
“你的意思是，去教室门口堵他？”女生重复了一遍，她觉得这不是什么计划，但是眼下也没有什么主意。
“就这么办呗。”几个人一拍即合，刚才被江砚打了个猝不及防，他们决定去教室门口找回场子。
他们一瘸一拐的结伴而行，气势汹汹的冲向教学楼，神色决绝。
另一边，江砚带着徐莉找了一圈也没见到宋晚凝，江砚知道宋晚凝不是那种会无缘无故逃课的人，现在她不知所踪，江砚心里已经有了两个猜想。
要么宋晚凝也唤醒记忆，跟自己一样在寻找出去的办法;要么宋晚凝也被恶灵抹杀。
江砚愿意接受第二个想法，但现在也无能为力，这种看不到敌人，也不知道规则的感觉很痛苦。
江砚心里盘算了一下，这个幻境是徐莉上学时候的场景，按照逻辑来说，帮助她摆脱霸凌至死的结局，唤醒所有人的记忆这应该就是出去的途径。
现在自己还被困在这里，是因为没达成条件吗？
“刚刚在操场上，他记得女生中有宋晚凝，林浩跑去给自己请假了，北寒和他的女同桌已经消失。再带上现在找不到的宋晚凝，自己能唤醒记忆的人只有林浩和夏沫甜。”
“至于摆脱死亡结局...”
江砚已经有了打算，如果以暴制暴作用不大，可以试着除掉那些排斥徐莉的人。
在生死的考量下，江砚不得不做出最有效，也是最冷血的决定，他没有时间再去劝导别人向善了，只要那些施暴者不在了，就没有人欺负徐莉。
至于在徐莉的幻想里，以后她能不能回归正常人生活，能不能融入集体，就不是江砚考虑的事情。
放弃了对宋晚凝的寻找，江砚带着徐莉立刻改变方向，着手下一个目标，夏沫甜。
在任务没结束之前，江砚想尽可能保留玩家的有生力量，无论是不是敌对阵营，序幕里的四角游戏令他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后怕。
如果当时只有宋晚凝和自己存活，那宋晚凝会不会毫不犹豫放弃自己，让他永远的留在那个教室呢？
江砚脑子乱糟糟的，好在夏沫甜没有什么意外，她跟着对江砚议论不断的学生们回到教室，准备接下来的课程。
夏沫甜是学生干部，同时也是数学课代表，她在去抱作业的路上碰到了找人的江砚和徐莉。
徐莉看到江砚还敢出现在教学楼，睁大眼睛，赶快走了过来。
“你怎么还在这，陈乐天他们都在教室门口堵你，还叫了好多人！你快走，跟老师请假回家，先避避风头。”
夏沫甜又望了一眼身边的徐莉，“你何必为她出这个风头，她的事情应该交由老师来管，再说她光偷东西....”
“夏沫甜，你是魂境玩家！”
江砚没心思听她讲的话，单刀直入说出夏沫甜的身份，也没有避讳徐莉。
“什么...玩家？是游戏吗...不对，都现在了，你还想什么游戏，你快走啊！要不是我跟宋晚凝关系好，我都不想趟这趟浑水，你赶紧请假回家。”
夏沫甜很着急，巴不得上去推着江砚离开这里，江砚捕捉到她嘴里说出了宋晚凝的名字，也就是说宋晚凝现在还没消失，还可以被人们记住。
“这一切都是假的，你想想你身边的一切，你能想起来小时候的记忆吗？那些记忆有没有重复，你身边的人是不是一直在做同样的事情。”
江砚此话一出，包括徐莉在内，两个女生都与江砚错开距离，夏沫甜更是嘴角抽搐，显然是觉得江砚已经疯了。
她不再劝江砚，推着他的身体就往老师办公室走，“别管是不是假的，你要是被那些人逮到，就真的出事了！”
江砚制止了宋晚凝的动作，苦口婆心的提醒着宋晚凝。
“这里是假的，你身边的一切都是幻想的。你和林浩都有同桌，他们被恶灵杀了，你想一下，是不是从小到大，你身边的一切都在不断的重复。你的父母，你身边的朋友，是不是有很多疑点。”
“虽然不知道你在讲什么，但是没有你说的那种情况！”
夏沫甜撒开手，放弃了推江砚去办公室的打算，她向往做一个酷酷的女生，不喜欢磨磨唧唧。
“我管不了你，你要是想留在这里，你自己随意吧。”
夏沫甜与江砚擦肩而过，用肩膀撞了一下江砚。
“怎么会唤醒不了...”
江砚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就是回想起那些反常的记忆，才察觉出这里的端倪。
“再试试林浩！”
江砚带上有些胆怯的徐莉，往男生宿舍走去。
初三七班，教室门口。
陈乐天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个冰袋，呲牙咧嘴的往脸上敷着，这节数学课老师没有来，他们几个人一直守在教室门口。
“我说你的计划到底靠不靠谱！”
有个女生抱怨到，一开始他们堵在教室门口，面色不善的样子令很多学生都绕道而行。
而他们也像是找回了校霸的感觉，趾高气昂的盯着来往的学生看，谁要是敢和他们对视，几个人就摩拳擦掌地把那个人围住。
陈乐天是上一届街道少年宫跆拳道冠军，对自己拳脚很有信心，上一次是江砚不讲武德过来偷袭，而这次江砚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他决定要在一分钟直接把江砚打趴下，把刚才侮辱的仇都还回来。
几个女生看到陈乐天的样子，也都计划着等江砚被打了后，她们要上去补两脚。不，两脚太轻了，要让他跪在教室门口才解恨。
他们都想好了一会要怎么折磨江砚，就守在教室门口，不放过任何一个能进来的入口。
等了五分钟，陈乐天拳头攥的很紧，青色的静脉嘣嘣直跳，他盯着自己拳头表现的很满意。
又过了五分钟，陈乐天感觉到自己的肋骨那里越来越热，还伴随着刺痛。那几个女生已经有人重新蹲回地上，江砚下手太狠，以至于他们站时间久了有种耳鸣感。
不出意外，他们继续等了五分钟。
所有的女生都蹲坐在门口，嘶嘶吸着冷气，她们没找到冰袋，脸上肿的都不对称了，看着有些凄惨。
陈乐天也没好到哪去，他的肋下剧烈疼痛，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变成了那种抓心挠肝的灼烧感，他怀疑自己的肋骨可能断了两根。
最后的五分钟，所有人都放弃了等江砚的计划，他们互相搀着回到位子上，放下狠话，扬言等江砚回来要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他。
剩下看热闹的人也化作鸟兽，一哄而散。
也不知道是不是江砚不敢回来了，他们都放弃了围观的打算。
而此时，他们心心念念的江砚已经走到走廊，眉间俨然，他的身边只有徐莉，他没有唤醒林浩。
江砚叹了口气，他好累，是那种身心俱疲的劳累，死亡的镰刀一直悬在头顶，不知道哪一秒就会落下，收割自己的性命。
他没有说服任何一个人，就连跟着自己的徐莉也越来越畏惧自己，在宿舍林浩嚷着他是神经病，让他正常一些。
宋晚凝找不到了，夏沫甜也完全不相信自己，祛除幻想的两个办法一下子都走不通了。
江砚读到过一个隐喻，柏拉图的洞穴隐喻。
在一个洞穴里，有一群囚徒，他们只能看到自己前面洞壁，一生没有见过其他东西。在囚徒们后方，有一堆火，每天都有人扛着各种器具从火堆前面走过，他们的影子就会投射在囚徒们前面的洞壁上。囚徒们每天都在看“皮影戏”，这就是他们唯一能看到的现实。
有一天，一个囚徒走出洞穴，看到了真实的世界，回来告诉其他囚徒，你们平时所见的，所深信不疑的，只是虚幻的影子。所有的囚徒，都认为他在胡言乱语，然后对他进行攻击。
江砚笑了起来，释然大笑。
他不管同学们的惊讶，不管徐莉的畏惧，他突然想通了，不想再救了。
既然都沉沦在幻境之中，那就在幻境里开心的活下去吧，至少不用清醒的面对这恐怖的魂境。
江砚笑完，用手背拭着眼泪。
接下来，替徐莉修订剧本，写一个没有人欺负的结局吧。
欺诈者技能，［妄言］！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江砚要把那些人连根拔起，让他们永远的消失，无论是幻想还是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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