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新年前夕
“殿下！你终于回来了！”见到周乾进了院子，青莺如同乳燕一般扑进了周乾怀中。
周乾摸了摸青莺的头说道：“回来了，年前就不走了！”
钟琳从一旁的屋中走出来笑着问道：“殿下，青丘好玩吗？”
“青丘还不错，倒是遇到了个有意思的人。”周乾笑说道。
周乾随后便把自己与孔玉相识的过程与钟琳说了，钟琳听闻则说：“殿下，这孔玉说自己性子懒怕是说辞，此人行的是德之大道，自是看不惯我的绝户计，估计是怕与殿下前来后做到打算与我相反，等殿下拿下凉州孔玉自是会上门自荐。”
周乾听闻之后也觉十分在理，于是便暗自下定决心要早日拿下凉州。
“殿下，商队前些日也回来了。”钟琳在一旁说道。
“走吧，一同看看。”周乾说罢便与钟琳出了门。
一些人返到自己家中本想分享满载而归的喜悦，但却发现家中亲人却早已不在人世，大喜变大悲，不少人都无法接受，甚至有的直接昏了过去。
王猛便是如此，之前本受钟琳之托，成了车队的管事，没想到家中发生了如此多的变故，这叫王猛如何能接受？
“爹，娘，你们走好，孩儿不孝！给你们磕头了！要是下面有缺的就托梦给孩儿，孩儿给二老烧过去！”王猛含着眼泪在火盆旁磕了几个响头说道。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就在这时，钟琳和周乾从外面走了进来。
“先生，公子，让你们见笑了。”王猛站起来擦了擦眼泪说道：“公子，先生，快进来坐。”
随着三人进屋坐下，钟琳才缓缓开口说道：“这匈奴人属实可恨，此仇必报！我与公子早已做了周全计划，待到入冬便行动。”
王猛面露凶狠说道：“先生，算我一个！国仇家恨，一并清算！”
“好！不过如今为了我凉州百姓不再受此袭扰，公子欲将此镇百姓尽数迁入东阳城，你且放心，住处已寻好。”钟琳这时才将自己的意图说明。
“先生，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
“王猛，你去劝说其他人迁入东阳城，此事事关重大。”钟琳说道。
“那先生，此地有何用处。”
“此地农田再起，剩余的做兵营，再找些人上山开路，日后多多通商。”
钟琳说完之后又安慰了王猛几句便也就不再打扰，与周乾离开。
王猛在家中收拾收拾，朝着父母排位又磕了几个响头毅然离去。
“先生，你说的入冬之际向匈奴人复仇这事我怎么没听过？”出了门周乾才问道。
“殿下有所不知，匈奴人在春冬之时，人与牲口皆腹中怀子，所以他们只在秋夏之际才南下，因此若是能在春冬之时打他们措手不及，匈奴人这一年都元气大伤，况且匈奴人还不知道殿下来到凉州，到时匈奴人怕是还以为是刘翼下的手。”
“妙计。”
回到住处后，周乾便喊来青莺说道：“阿莺，收拾收拾吧，这几天就要搬进东阳了。”
“殿下，这么急吗？”
“快过年了，早些住进去，过个好年。”
……
“早就和你说了，太子那一群人哪有一个好人！”秦府中，秦毅正在呵斥着秦禄。
“你看看，咱们当今太子干的好事！当街纵马就算了，强抢民女，糟践人家身子不说，还给人杀了！还灭门！你看看你交的都是什么人！”秦毅越说越气，抽取木棍就要朝着秦禄身上打去。
“爹！爹！这事我真不知道！当时他们马骑的飞快，孩儿根本就追不上，早就回了家！孩儿真不知道还有此事啊爹！”秦禄见状也是连忙跪下说道。
“是啊，老爷，禄儿善良单纯，根本不可能参与的。”一旁的秦夫人也劝道。
“这事要是压了下去还好，怕只怕这事压不下去，你说你，都跟了太子还混出这个熊样！等着吧！要是这事压不下去，就得全推在你头上！”秦毅也是越想越气，又拿起棍子朝着秦禄身上打了两下才解气。
“你现在立马离开伏阳，去凉州投靠周乾殿下，现在就动手！”秦毅说道。
“老爷，这眼看着过年了，况且听说凉州那乱的很，满山都是土匪啊！”秦夫人一听这话也是大吃一惊。
“谁让这蠢才交友不慎！去凉州你自己一个人驾马车去！你要死在半路上就当我没你这个儿子了！”秦毅说完就转身离开，不给秦禄任何选择的机会。
秦夫人见状也抱着秦禄的脑袋哭了起来。
……
伏阳皇宫。
“陛下，老臣听闻坊间传言说是太子殿下在城中纵马伤人，强抢民女，还给那一家三口灭了门，陛下，老臣以为，太子日后必要登临皇位，应爱民如子，广施仁义，这样我大周才能日后一统天下。”丞相张参坐在凳子上对着周厉说道。
“爱卿，这事我也听说了，但当然那正永义的掌柜的确是说那女子偷了太子玉佩才被杀，不过张爱卿放心，朕也狠狠的罚太子了，毕竟人命关天岂能儿戏？”周厉坐在上位不紧不慢的说道。
“是老臣糊涂了。”张参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皇帝都如此替太子开脱了，身为臣子是张参也不好说些什么。
“张爱卿，临近年末，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冷了，最近城中倒是多了许多厚重羊绒，倒是颇为暖和，朕便找人特意为爱卿做了件大衣，来人呐，把我为张丞相做的大衣拿来。”周厉下令说道。
“臣也听闻此事了，据说是周乾殿下让凉州百姓所往来通商，周乾殿下宅心仁厚……”张参颇感欣慰的说道。
“哼，这个周乾一点都不像朕！真让他去凉州，是想看看他如何应对匈奴，谁知他却做了商人，如此下贱！”周厉在一旁哼声说道。
“陛下深谋远虑，是老臣目光短浅了。”张参说道。
“好了，张爱卿，你回去歇息吧，忙了一年了，好好和家人团聚吧。”周厉说道。
“谢主隆恩。”张参说罢缓步离去。
张参回到府中，只见院子里堆满了各种礼品。
“老爷，今日又是有人前来送礼了。”管家汇报道。
“将这些变卖出去，发放给百姓，今年冬天怕是比往年要冷，莫要再让百姓冻饿而死。”张参吩咐道。
“是，老爷。”管家听完便召集人手去办。
张参只觉鼻头一凉，抬头望去，直接天上飘下雪来，张参见此，低声呢喃道：“下雪了。”一滴热泪竟是滑落下来，不知是为那一家三口伤心还是为大周前景堪忧。
“圣旨到！”门外，一尖锐嗓子突然传来，张参听到后连忙与院子中其他人一同跪下。
“丞相张参听旨：朕继位数十年，丞相朕之所重，劳苦功高，今加封太尉，愿爱卿以太尉之位及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者，以匡朕之不逮。太尉大人，快来接旨吧。”太监笑眯眯的说道。
“有劳公公了，快给公公那些茶水费。”张参吩咐道。
只见那太监笑得更欢说道：“恭喜张大人荣登太尉，位极人臣啊张大人。”
“公公哪里的话。”
“行了，太尉大人，咱家也不打搅你了。”
等送走太监之后，张参不免叹了口气，其子张淇见状不解问道：“父亲为何要叹气啊？”
“我叹这太子竟是如此得宠！这大周……怕是没救了！”张参说道。
“父亲，为何如此啊？”
“今日皇上召我进宫，没想到太子惹下的祸事陛下三两句便搪塞了过去，而我只是提起周乾殿下，陛下便大为不悦，大周律法以明确说明，三公不可参政议事，我虽为太尉，但再无人可用了！”张参感慨道。
整个丞相府还在为张参的升迁而高兴庆祝，还有不少人说道是双喜临门，但其中辛酸，怕是只有张参才知。
……
“陛下真是的，不过一个贱民，杀了就杀了，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的吗？”齐皇后在一旁抱怨道。
“也好，留在皇宫好陪母后过新年。”周巡躺在卧榻上翘着腿，吃着葡萄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还是我皇儿懂事。”齐皇后欣慰的说道：“对了，知道我皇儿喜欢骏马，母后特意遣人去匈奴草原花重金买了匹马回来。”
“谢谢母后！”周巡欣喜若狂的说道。
……
“宋叔，辛苦你了，还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哈哈，无妨！其实将军看起来很严厉，其实也是很疼你的，让你远离伏阳其实就不想让你同太子在一起，太子太无情了，你在他身边怕是要被吃的骨头都不剩。”宋谦说道。
“要我说，这太子也太不是人了！仗着自己是太子就做那欺男霸女的勾当！听说还去虎豹营替少爷谋官去了，要我说，少爷你又让太子给当枪使了！”
“宋叔，我不懂。”秦禄挠挠头说道。
“嗨，傻小子，你太单纯了，周巡去虎豹营哪是为你谋官，明明是去看看虎豹营心向哪边！”宋谦不愧是行伍出身，说话也是直言不讳。
见到秦禄不在说话，宋谦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说得太过直白，便想着打个哈哈过去：“没事，你心思单纯，要我说你在战场上肯定能是个好将军。”
秦禄好奇的问道：“为什么啊宋叔。”
“带兵打仗就是带兵打仗，心思一多，一杂就不纯了，当年大将军就是，从不在乎名利，只是一味的连兵、打仗，要我说这才是好将军呢，你再看看现在这个齐青，什么东西？哪有人信服？要不是自己有个好妹妹谁听他的？嘿，你还别说，早就听说朱进大将军是周乾的舅舅了，我倒是真想看看这周乾是个什么样的人。”宋谦突然对周乾感了兴趣起来。
“按宋叔的话应该是个好人吧。”秦禄脱口而出。
“为啥这么说？”这回轮到宋谦不解了。
“宋叔说周巡不是好人，周乾被周巡陷害，可不就是好人吗？”秦禄说道。
“哈哈，要不说你小子单纯呢，不过现在大将军哪怕统领御林郎也虎威犹在，听说手下有个副官叫周纯，也是个皇子，这么看来，这几个皇子好像就周巡挑不起大梁啊。”宋谦摸了摸下巴说道。
“宋叔，还有多久才能到凉州啊？”秦禄问道。
“照这个速度怕是没有两三个月到不了凉州了，诶？要不我教你骑马吧，这样还能快点到凉州，你爹是将军，骑不好马说不过去吧。”宋谦突然建议到。
“好啊宋叔，我听说凉州那边的马都可快了，正好到那试试。”秦禄兴奋的说道。
就这样，两人到了下一个镇子的时候卖了马车，又买了匹马上路了。
一路上，秦禄的马术也是越来越熟练，骑的也是越来越快。
在这一个月一来，周乾和钟琳则是把小镇人口尽数迁入东阳，而在仇恨的驱使下，兵营也很快的建成了，而那些凉州人与山上的土匪也是尽数参军，一些不合标准的也都被钟琳派出行商去了，而在钟琳的驱使下，整个东阳可谓是同仇敌忾，各自分工：孩童上学，妇人打理日常琐事，老人耕种，青壮年参军，其余人行商，谁也没想到，临近新年则是忙了起来。
“殿下，如今已是有三万余名士兵，耕地明年春也可耕种了，那些山贼被陈武将军调教后让他们驻扎在山上以防敌袭，而那三百武士则是打散开来，让他们每个人做百夫长，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成为令匈奴人胆寒的一把剑了。”钟琳欣慰的说道。
“先生办事我自是放心，赵正这几日倒是没怎么见，看来他也乐在其中啊。”周乾笑说道。
钟琳则在一旁打趣说：“赵正平时不被重用，此次能为殿下所用自是乐在其中。”
“先生，不知我们何时开始着手拿下凉州？”周乾迫不及待的说道。
“殿下，此事不可急，如若贸然举兵则功亏一篑，此事还需请殿下去找孔玉，也许短则一年，长则三年，但是殿下可兵不血刃拿下凉州。”钟琳在一旁说道。
随后又说：“赵正其实已经着手去做了，以殿下的名义，说明其中利害，向各个县城的县令恩威并施，看来刘翼在此地以武建功终是不得人心啊，现在以有多个县归顺殿下了。”
“双喜临门。”周乾大喜说道。
周乾摸了摸青莺的头说道：“回来了，年前就不走了！”
钟琳从一旁的屋中走出来笑着问道：“殿下，青丘好玩吗？”
“青丘还不错，倒是遇到了个有意思的人。”周乾笑说道。
周乾随后便把自己与孔玉相识的过程与钟琳说了，钟琳听闻则说：“殿下，这孔玉说自己性子懒怕是说辞，此人行的是德之大道，自是看不惯我的绝户计，估计是怕与殿下前来后做到打算与我相反，等殿下拿下凉州孔玉自是会上门自荐。”
周乾听闻之后也觉十分在理，于是便暗自下定决心要早日拿下凉州。
“殿下，商队前些日也回来了。”钟琳在一旁说道。
“走吧，一同看看。”周乾说罢便与钟琳出了门。
一些人返到自己家中本想分享满载而归的喜悦，但却发现家中亲人却早已不在人世，大喜变大悲，不少人都无法接受，甚至有的直接昏了过去。
王猛便是如此，之前本受钟琳之托，成了车队的管事，没想到家中发生了如此多的变故，这叫王猛如何能接受？
“爹，娘，你们走好，孩儿不孝！给你们磕头了！要是下面有缺的就托梦给孩儿，孩儿给二老烧过去！”王猛含着眼泪在火盆旁磕了几个响头说道。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就在这时，钟琳和周乾从外面走了进来。
“先生，公子，让你们见笑了。”王猛站起来擦了擦眼泪说道：“公子，先生，快进来坐。”
随着三人进屋坐下，钟琳才缓缓开口说道：“这匈奴人属实可恨，此仇必报！我与公子早已做了周全计划，待到入冬便行动。”
王猛面露凶狠说道：“先生，算我一个！国仇家恨，一并清算！”
“好！不过如今为了我凉州百姓不再受此袭扰，公子欲将此镇百姓尽数迁入东阳城，你且放心，住处已寻好。”钟琳这时才将自己的意图说明。
“先生，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
“王猛，你去劝说其他人迁入东阳城，此事事关重大。”钟琳说道。
“那先生，此地有何用处。”
“此地农田再起，剩余的做兵营，再找些人上山开路，日后多多通商。”
钟琳说完之后又安慰了王猛几句便也就不再打扰，与周乾离开。
王猛在家中收拾收拾，朝着父母排位又磕了几个响头毅然离去。
“先生，你说的入冬之际向匈奴人复仇这事我怎么没听过？”出了门周乾才问道。
“殿下有所不知，匈奴人在春冬之时，人与牲口皆腹中怀子，所以他们只在秋夏之际才南下，因此若是能在春冬之时打他们措手不及，匈奴人这一年都元气大伤，况且匈奴人还不知道殿下来到凉州，到时匈奴人怕是还以为是刘翼下的手。”
“妙计。”
回到住处后，周乾便喊来青莺说道：“阿莺，收拾收拾吧，这几天就要搬进东阳了。”
“殿下，这么急吗？”
“快过年了，早些住进去，过个好年。”
……
“早就和你说了，太子那一群人哪有一个好人！”秦府中，秦毅正在呵斥着秦禄。
“你看看，咱们当今太子干的好事！当街纵马就算了，强抢民女，糟践人家身子不说，还给人杀了！还灭门！你看看你交的都是什么人！”秦毅越说越气，抽取木棍就要朝着秦禄身上打去。
“爹！爹！这事我真不知道！当时他们马骑的飞快，孩儿根本就追不上，早就回了家！孩儿真不知道还有此事啊爹！”秦禄见状也是连忙跪下说道。
“是啊，老爷，禄儿善良单纯，根本不可能参与的。”一旁的秦夫人也劝道。
“这事要是压了下去还好，怕只怕这事压不下去，你说你，都跟了太子还混出这个熊样！等着吧！要是这事压不下去，就得全推在你头上！”秦毅也是越想越气，又拿起棍子朝着秦禄身上打了两下才解气。
“你现在立马离开伏阳，去凉州投靠周乾殿下，现在就动手！”秦毅说道。
“老爷，这眼看着过年了，况且听说凉州那乱的很，满山都是土匪啊！”秦夫人一听这话也是大吃一惊。
“谁让这蠢才交友不慎！去凉州你自己一个人驾马车去！你要死在半路上就当我没你这个儿子了！”秦毅说完就转身离开，不给秦禄任何选择的机会。
秦夫人见状也抱着秦禄的脑袋哭了起来。
……
伏阳皇宫。
“陛下，老臣听闻坊间传言说是太子殿下在城中纵马伤人，强抢民女，还给那一家三口灭了门，陛下，老臣以为，太子日后必要登临皇位，应爱民如子，广施仁义，这样我大周才能日后一统天下。”丞相张参坐在凳子上对着周厉说道。
“爱卿，这事我也听说了，但当然那正永义的掌柜的确是说那女子偷了太子玉佩才被杀，不过张爱卿放心，朕也狠狠的罚太子了，毕竟人命关天岂能儿戏？”周厉坐在上位不紧不慢的说道。
“是老臣糊涂了。”张参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皇帝都如此替太子开脱了，身为臣子是张参也不好说些什么。
“张爱卿，临近年末，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冷了，最近城中倒是多了许多厚重羊绒，倒是颇为暖和，朕便找人特意为爱卿做了件大衣，来人呐，把我为张丞相做的大衣拿来。”周厉下令说道。
“臣也听闻此事了，据说是周乾殿下让凉州百姓所往来通商，周乾殿下宅心仁厚……”张参颇感欣慰的说道。
“哼，这个周乾一点都不像朕！真让他去凉州，是想看看他如何应对匈奴，谁知他却做了商人，如此下贱！”周厉在一旁哼声说道。
“陛下深谋远虑，是老臣目光短浅了。”张参说道。
“好了，张爱卿，你回去歇息吧，忙了一年了，好好和家人团聚吧。”周厉说道。
“谢主隆恩。”张参说罢缓步离去。
张参回到府中，只见院子里堆满了各种礼品。
“老爷，今日又是有人前来送礼了。”管家汇报道。
“将这些变卖出去，发放给百姓，今年冬天怕是比往年要冷，莫要再让百姓冻饿而死。”张参吩咐道。
“是，老爷。”管家听完便召集人手去办。
张参只觉鼻头一凉，抬头望去，直接天上飘下雪来，张参见此，低声呢喃道：“下雪了。”一滴热泪竟是滑落下来，不知是为那一家三口伤心还是为大周前景堪忧。
“圣旨到！”门外，一尖锐嗓子突然传来，张参听到后连忙与院子中其他人一同跪下。
“丞相张参听旨：朕继位数十年，丞相朕之所重，劳苦功高，今加封太尉，愿爱卿以太尉之位及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者，以匡朕之不逮。太尉大人，快来接旨吧。”太监笑眯眯的说道。
“有劳公公了，快给公公那些茶水费。”张参吩咐道。
只见那太监笑得更欢说道：“恭喜张大人荣登太尉，位极人臣啊张大人。”
“公公哪里的话。”
“行了，太尉大人，咱家也不打搅你了。”
等送走太监之后，张参不免叹了口气，其子张淇见状不解问道：“父亲为何要叹气啊？”
“我叹这太子竟是如此得宠！这大周……怕是没救了！”张参说道。
“父亲，为何如此啊？”
“今日皇上召我进宫，没想到太子惹下的祸事陛下三两句便搪塞了过去，而我只是提起周乾殿下，陛下便大为不悦，大周律法以明确说明，三公不可参政议事，我虽为太尉，但再无人可用了！”张参感慨道。
整个丞相府还在为张参的升迁而高兴庆祝，还有不少人说道是双喜临门，但其中辛酸，怕是只有张参才知。
……
“陛下真是的，不过一个贱民，杀了就杀了，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的吗？”齐皇后在一旁抱怨道。
“也好，留在皇宫好陪母后过新年。”周巡躺在卧榻上翘着腿，吃着葡萄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还是我皇儿懂事。”齐皇后欣慰的说道：“对了，知道我皇儿喜欢骏马，母后特意遣人去匈奴草原花重金买了匹马回来。”
“谢谢母后！”周巡欣喜若狂的说道。
……
“宋叔，辛苦你了，还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哈哈，无妨！其实将军看起来很严厉，其实也是很疼你的，让你远离伏阳其实就不想让你同太子在一起，太子太无情了，你在他身边怕是要被吃的骨头都不剩。”宋谦说道。
“要我说，这太子也太不是人了！仗着自己是太子就做那欺男霸女的勾当！听说还去虎豹营替少爷谋官去了，要我说，少爷你又让太子给当枪使了！”
“宋叔，我不懂。”秦禄挠挠头说道。
“嗨，傻小子，你太单纯了，周巡去虎豹营哪是为你谋官，明明是去看看虎豹营心向哪边！”宋谦不愧是行伍出身，说话也是直言不讳。
见到秦禄不在说话，宋谦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说得太过直白，便想着打个哈哈过去：“没事，你心思单纯，要我说你在战场上肯定能是个好将军。”
秦禄好奇的问道：“为什么啊宋叔。”
“带兵打仗就是带兵打仗，心思一多，一杂就不纯了，当年大将军就是，从不在乎名利，只是一味的连兵、打仗，要我说这才是好将军呢，你再看看现在这个齐青，什么东西？哪有人信服？要不是自己有个好妹妹谁听他的？嘿，你还别说，早就听说朱进大将军是周乾的舅舅了，我倒是真想看看这周乾是个什么样的人。”宋谦突然对周乾感了兴趣起来。
“按宋叔的话应该是个好人吧。”秦禄脱口而出。
“为啥这么说？”这回轮到宋谦不解了。
“宋叔说周巡不是好人，周乾被周巡陷害，可不就是好人吗？”秦禄说道。
“哈哈，要不说你小子单纯呢，不过现在大将军哪怕统领御林郎也虎威犹在，听说手下有个副官叫周纯，也是个皇子，这么看来，这几个皇子好像就周巡挑不起大梁啊。”宋谦摸了摸下巴说道。
“宋叔，还有多久才能到凉州啊？”秦禄问道。
“照这个速度怕是没有两三个月到不了凉州了，诶？要不我教你骑马吧，这样还能快点到凉州，你爹是将军，骑不好马说不过去吧。”宋谦突然建议到。
“好啊宋叔，我听说凉州那边的马都可快了，正好到那试试。”秦禄兴奋的说道。
就这样，两人到了下一个镇子的时候卖了马车，又买了匹马上路了。
一路上，秦禄的马术也是越来越熟练，骑的也是越来越快。
在这一个月一来，周乾和钟琳则是把小镇人口尽数迁入东阳，而在仇恨的驱使下，兵营也很快的建成了，而那些凉州人与山上的土匪也是尽数参军，一些不合标准的也都被钟琳派出行商去了，而在钟琳的驱使下，整个东阳可谓是同仇敌忾，各自分工：孩童上学，妇人打理日常琐事，老人耕种，青壮年参军，其余人行商，谁也没想到，临近新年则是忙了起来。
“殿下，如今已是有三万余名士兵，耕地明年春也可耕种了，那些山贼被陈武将军调教后让他们驻扎在山上以防敌袭，而那三百武士则是打散开来，让他们每个人做百夫长，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成为令匈奴人胆寒的一把剑了。”钟琳欣慰的说道。
“先生办事我自是放心，赵正这几日倒是没怎么见，看来他也乐在其中啊。”周乾笑说道。
钟琳则在一旁打趣说：“赵正平时不被重用，此次能为殿下所用自是乐在其中。”
“先生，不知我们何时开始着手拿下凉州？”周乾迫不及待的说道。
“殿下，此事不可急，如若贸然举兵则功亏一篑，此事还需请殿下去找孔玉，也许短则一年，长则三年，但是殿下可兵不血刃拿下凉州。”钟琳在一旁说道。
随后又说：“赵正其实已经着手去做了，以殿下的名义，说明其中利害，向各个县城的县令恩威并施，看来刘翼在此地以武建功终是不得人心啊，现在以有多个县归顺殿下了。”
“双喜临门。”周乾大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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