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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气生

    又是一月,方大山开始重新进山打猎,他已经完全放弃让儿子练武的想法,改为让他耕读。

    方母也托人在镇子上给方夏说了门亲事,聘礼已经送过,双方父母都很满意,约定十日之后成婚。

    躺在床上的方夏,既没去站桩,也没去种田,他苦苦站了几个月,胸口的珠子依旧没什么反应,看来只有感气才可能激活破境珠。

    他心中微叹,决定放弃挣扎,对于父母安排的婚事也没有抗拒,本来就是为了练武才保留的元阳,现在看来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

    事实证明无论有没有金手指,废柴还是废柴,所谓仗剑江湖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想法。

    ……

    今日,宜嫁娶!

    小镇地处偏远,不是什么繁华之地,对嫁娶之事也没有太多讲究,等到成亲之日,方夏早早换了一身新衣服,就牵着刚买的毛驴随父亲前往女方家。

    对于马上要成亲这件事,他基本无感,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从无法获取气感,方夏渐渐躺平,或许平淡的生活一辈子才是他最终的宿命。

    等到达女方家,方父先是和女方父亲聊了一会,接着唢呐声响起,女方母亲带着女孩走了出来。

    方夏定眼一看,只见新娘子的脸型是鹅蛋脸,头上系了红头绳,加上穿得碎花新衣服让人感觉乖巧可爱,这样看去倒不像是新娘子,更像是前世的大学生。

    女孩这时偷看了他一眼,等到方夏目光转过来,她慌忙地躲在母亲身后,却又忍不住在背后偷偷观察起自己未来的夫君。

    迎着那偷窥的目光,让方夏突然生出一丝负罪感,这女孩看起来年龄和他差不多,却已经要嫁做人妇,而对于即将成为丈夫的男子竟然是初次相见。

    方大山朝着田仲有拱了拱手道,“亲家,稍等一起喝两杯,今日这酒可是我特意去城里挑的,十年陈的老酒!”

    “好!芸儿能够嫁到大山兄弟家也是她的福分,今晚你我兄弟不醉不休。”田仲有此刻红光满面,这方家可是镇子一等一的人家,光是这次聘礼就送了两匹骡子,外加一个牛犊。

    更别说攀上方大山这个亲家,以后还可以跟着进山打猎,家里的伙食也能借机改善改善。

    方大山看了下准儿媳,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招呼方夏把小姑娘扶上毛驴走在前面。

    田晓芸的耳根此时已经红透,粉颈一片晕红,出于矜持她不敢去做其它动作,僵硬的身躯任由方夏搀扶。

    一行人走在路上,唢呐声随着队伍此起彼伏,牵着毛驴的方夏此刻也变得紧张起来,毕竟两世为人第一次结婚,若不是之前被练功打击太狠,这大婚的日子他也不会情绪这么低落。

    快到家门口时,方夏抬眼望去,母亲和一众亲戚已经等候多时,但是他并没有太多反应。田晓芸这一路已经发现了方夏的异样,她能感受到方夏一路过来心情不佳。

    刚才被扶上毛驴时她太过害羞,没有注意方夏的异常,在这接亲路上,才察觉到未来夫君态度颇为冷淡,让她一时有些气苦和忐忑。

    其实从她知道要嫁给方夏,便托人给自己描述了方夏的样子。虽然是同一个镇子,但方大山本身家住的靠近山脚,距离小镇有一点距离,再加上方夏近几年基本不出门,所以田晓芸也不知道未来夫君现在具体的样子。

    方大山本来就颇为雄壮,方夏虽然年纪不大,但身高却已经比田仲有还高,由于一直宅在家里,皮肤也非常白皙,五官端正。根据描述,田晓芸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皮肤较白的农家汉子形象。

    但当她真正见到方夏,脑海中勾勒的形象轰然倒塌,身形虽然和描述的差不多,但面容却让她异常惊喜。

    黑亮的长发披肩,眼眸如墨般透亮,锋利的眉毛和笔挺的鼻梁,加上轻抿住的薄唇,犹如浊世中的佳公子。

    更难得的是少年身上有一股出尘的气质,这是田晓芸在相识异性中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整个人仿佛与世界格格不入。

    也许是即将嫁人的滤镜,让她对方夏非常满意,察觉到对方目光看向自己,顿时大羞地躲到母亲身后,但又忍不住偷偷查看。

    这一切在脑海中的想象,直到刚才看见方夏的神情才结束,越是到家门口她越能感觉到他的紧张,还有对自己的无视。

    田晓芸像被一盆凉水泼在头上,粉红的脸颊变得苍白,双手不由得握紧缰绳。方夏察觉到了女孩的动作,但胸口一股郁郁之气无法平息,对女孩依然是面无表情。

    “我儿回来了,大家快准备一下!”方母没有注意到两人的表情,而是赶忙招呼众人接新人。

    “你看这二娃子,今天多英俊,这新媳妇也好看……”

    “二娃他娘,你这以后只管享福了……”

    伴随着众人的夸赞,一对新人开始拜堂,然后在众人的欢呼中送进洞房。方夏接着被方大山叫去给客人敬酒,这一世因为没怎么喝过酒,没喝几杯就有些头重脚轻。

    再次进入洞房,灯烛影影绰绰,照出新娘稚嫩的面孔,但这却让他脑袋瞬间清醒,默默地坐在床边没有出声。

    “夫君是不喜欢芸儿吗?”

    田晓芸思虑再三,还是问出了这句话,她紧紧盯着方夏,虽然已经拜堂成亲,但少女无法忍受这冰冷的态度。

    方夏一时无言,看着女孩紧咬的嘴唇,在那倔强目光下他有些触动。这个女孩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妻子,而自己却在纠结于那毫无意义的气感,着实可笑。

    去TM的气感!

    他轻轻握住女孩的小手,展颜一笑,目光灼灼盯着女孩,看得她又害羞起来,忐忑不安的心却微微放松。

    “今天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希望芸儿不要怪罪!”

    “芸儿不敢怪罪夫君,只是瞧着夫君心情不太好,所以才有刚才一问。”田晓芸声如蚊呐,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瞬间溃散,被方夏握着的手心微微发热。

    看着眼前的佳人,方夏突然觉得之前自己那些行为简直如小孩子般可笑,摇了摇头,把少女的小手握紧。

    田晓芸此刻望着自己男人的脸颊,双眼迷离,动情地说道:

    “还请夫君怜惜芸儿!”

    话音刚落,没等方夏反应过来,田晓芸已经褪去了衣衫,那少女青涩又害羞的模样,看得他下面突然一热……

    “怜惜!怜惜!”

    窗外突然响起一阵起哄的声音,让田晓芸更是羞的连忙钻进被窝蒙住脑袋,惹得方夏一阵邪火窜了出来。

    “走走走!别闹了都赶紧走!”

    “夏哥儿害羞啦,哈哈!”

    “夫君请怜惜哦……”

    待打发众人散去,方夏回屋看着躲在被窝的少女,邪火上窜至头顶,迅速吹灭了烛火,黑暗的房间很快出现了有规律的声响。

    晃动声中,方夏亲吻了少女的额头,轻声说道:“芸儿将会一直在方夏的心里!”

    ……

    第二天一觉醒来,方夏发觉到小腹位置不太舒服,以为昨晚太过激烈导致,没有太放心上。

    等等,小腹?

    他脑子顿时清醒,发现身侧女孩还在安静的沉睡,于是披上衣服蹑手蹑脚出了房间。在强行忍住激动地心情后,他开始在院子里运行《壮血功》,原本毫无动静的丹田顿时出现了一股气,如涓涓细流般游走在经脉中。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什么狗屁元阳,什么辅助练武,都他娘的是狗屁!”感受到丹田之气,方夏两眼湿润,大喜大悲间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肆意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