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太岁吃法 药房熬煮
“太岁！?”
许青走到近前看去，只见石桌上瓷盆里那个婴儿脑袋大小、剔透如黑水晶的肉球正给那忽大忽小的膨胀收缩着，仿佛是个活物在呼吸一般。
“真是神奇！”许青称赞，同时见到太岁身上残缺的一角，随即朝身旁点头哈腰的柳七问到：“这缺的一角是怎么回事？桂大有服食过吗？”
“是是！”柳七听了点头如捣蒜，嘴里更是满口的称赞：“老爷慧眼识珠！只一眼就能看出这太岁身上为何残缺，真是智慧通神、观察入微、简直就是天上星宿下凡啊！”
许青此时眼见太岁入手，心里正欢喜，又碰上柳七这一番猛夸，脸上早露出笑来，笑声回到：“不愧是当掌柜的人，舌头就是好使。”
“哪里哪里，小人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还得是老爷威武！”
柳七听言继续快口奉承答话，同时心头稍稍安稳，心中那种稍有不慎便身死当场的压迫感也终于消散一些。
而许青此时却没心思关注柳七心中如何，只细细打量着盆中太岁，看了一阵后又伸手摸了摸，只感到一阵软润凉滑之感，仿佛他所摸的不是太岁，而是一大块冷藏后的龟苓膏。
待许青右手摸至太岁那块婴拳一样大小的缺口时，突的对着柳七问到：“桂大有如何服食太岁的，你知道吗？”
面对许青的突然发问，柳七面色如常，声音沉稳，只将心中所知悉数道出：
“回老爷的话，桂大有每次服食太岁时都要用银刀取一长宽二厘的方形小块，把小块用水洗了备用。而后先用瓷罐煮水，水里放人参粉、灵芝粉当引子。”
“等水煮沸了就放入太岁块并添一勺水，小火慢熬，等罐里水再沸了，就可熄火放凉。等放至温热时就可服用了。”
“是吗，柳掌柜倒是懂得多的。”许青听言笑了一声，不再对着柳七施加压力，转而再度扭回头看着桌上的太岁。
此时柳七额头上早冒出满满冷汗，但手脚缺都冻的冰凉，更没胆子擦拭，只壮着胆子回答到：“小的不敢胡说，实在是这服食太岁的做法本就是我和其他几个药铺掌柜一起交流后确定下来的，我们还因此试过药呢。”
“竟是如此！”许青满脸惊奇的转过身子，看着柳七这般如临大敌的模样，脸上不由露出些笑：
“柳掌柜不必害怕，你既然带我找到了太岁，我许某人也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自会按着约定饶你性命！”
柳七听言，胸头扑通扑通跳着的心脏登时放缓，手脚回暖，感激涕零说道：“谢老爷！谢老爷！”
“掌柜不必多谢，只需你再帮我一件事。”
柳七此时早已跪倒在地上，嘴里满口答应回到：“老爷请说，别说一件，就是十件百件我都答应！”
“没有那么多事让你答应。”许青一手提溜起来跪在地上的柳七，看着他道：“只麻烦柳掌柜能再舍身试试药而已！”
柳七此时被许青提在手里，脚不着地，浑身都轻飘飘的，哪敢说个不字，只点头如捣蒜的说到：
“试药？应该的！应该的！”
“劳烦柳掌柜了！”许青见柳七答应，轻手将他放下，而后安安稳稳的抓起石桌上瓷盆。
柳七两脚刚挨地面，两腿就如都筛糠一样抖起来，抖动浑身站不住，像是五脏六腑都要抖错位一样。
许青一手端着瓷盆，一手提着刀，见身旁柳七在那发癔症样抖个不停，只用脚尖往他腰椎往上处一点，登时，柳七身子就不再抖了。
“柳掌柜，去药房吧！”
“是是！药房...药房...”柳七哆哆嗦嗦的应答着，虽然腿不再抖了，但他每往前走一步，上下牙床就胡乱打起仗来，咯咯响的不停。
而跟在柳七身后的许青却是毫不在意这些，只安稳跟着柳七出了假山中的密室，移步进到武馆药堂中来。
走进药堂，柳七上下两牙床终于不再打架，神色微微平稳，拿出其药铺中掌柜的架势来指挥房里众人道：
“李手，王二，你们备几份人参粉和灵芝粉来，再取个酒泡过的银刀和干净药罐，全都送到煎药里房来。”
“是，柳掌柜！”
“知道了，柳掌柜！”
被柳七叫道的两个药房伙计纷纷应答准备起来，而柳七则点头哈腰的回到许青身旁，奉承着许青进到煎药房里去。
许青两人前后走进煎药房，刚打开门，就见这里面烟雾缭绕，满屋子的药香，七八个煎药伙计各看管着一个药罐，在那小心添减药炭。
“出去出去！都出去，都别煎药了！”
柳七小心奉承着许青就坐，而后又摆出架势来驱赶走房里众多煎药的伙计。
众煎药伙计听了，心里生疑时却不敢耽搁，尤其是见到柳七这摆出的架势，更是问都不问一声，连灶台上的药罐也顾不得了，纷纷转身走出煎药房。
“呵呵...许老爷，您再等一等。等李手他两个把东西送来，马上就给您煎药！”
等众伙计走完，柳七已站侍在许青身旁，脸上堆笑，小心奉承。
“不急。反正太岁就在手里飞不出去，就是等等又怎么样呢。”许青面色平静，只是伸手朝桌上茶壶拿去。
“是是是！”柳七点头应承着，同时见许青要喝茶，忙端起茶壶来倒杯水送到许青桌前。
“您喝茶！”
“柳掌柜有心了！”
许青呵呵端起茶来，送到嘴边，正要喝却突然听见门边那传来两道脚步声，扭头看去，正是李手、王二两人将方才柳七点的东西送来了。
“柳掌柜，银刀、药罐、药粉都准备齐了！您看给您放哪？”
柳七听了，忙转身指挥道：“找个空的药台放下就行。”
“诶！”李手两人点头，随即寻了个空着的药台将诸多东西安稳放好，躬身走了。
许青眼见东西齐备，放到嘴边的茶水也顾不得喝了，随手放到桌上去，催促柳七道：“柳掌柜，诸多东西都齐了，开始吧！”
“诶诶，这就煎药，这就煎药！”
柳七点头答道，脚步略显轻快的跑到放着诸多物件的药台边，在上面取了口雪似的银制小刀和小瓷盘送到许青手边：“还请老爷动手！”
“嗯！”许青点点头，取过小刀瓷盘，在太岁缺口处划出个长宽都是两厘多点的方形肉块用瓷盘盛了，随后将瓷盘小刀一齐递还给柳七。
柳七安稳接过瓷盘，脚步沉稳的回到药台，于小灶台中点燃木炭，药罐注满清水放上灶台，灵芝粉、人参粉依次放入......
啪啪火光跳动，许青就站在柳七身旁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等到药罐汤水煮沸，药香四溢飘散时柳七用布包住瓷盖打开，将盘内洗好的太岁肉放入，添上一勺清水，取出灶里木炭将火调小，慢慢熬煮...
许青走到近前看去，只见石桌上瓷盆里那个婴儿脑袋大小、剔透如黑水晶的肉球正给那忽大忽小的膨胀收缩着，仿佛是个活物在呼吸一般。
“真是神奇！”许青称赞，同时见到太岁身上残缺的一角，随即朝身旁点头哈腰的柳七问到：“这缺的一角是怎么回事？桂大有服食过吗？”
“是是！”柳七听了点头如捣蒜，嘴里更是满口的称赞：“老爷慧眼识珠！只一眼就能看出这太岁身上为何残缺，真是智慧通神、观察入微、简直就是天上星宿下凡啊！”
许青此时眼见太岁入手，心里正欢喜，又碰上柳七这一番猛夸，脸上早露出笑来，笑声回到：“不愧是当掌柜的人，舌头就是好使。”
“哪里哪里，小人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还得是老爷威武！”
柳七听言继续快口奉承答话，同时心头稍稍安稳，心中那种稍有不慎便身死当场的压迫感也终于消散一些。
而许青此时却没心思关注柳七心中如何，只细细打量着盆中太岁，看了一阵后又伸手摸了摸，只感到一阵软润凉滑之感，仿佛他所摸的不是太岁，而是一大块冷藏后的龟苓膏。
待许青右手摸至太岁那块婴拳一样大小的缺口时，突的对着柳七问到：“桂大有如何服食太岁的，你知道吗？”
面对许青的突然发问，柳七面色如常，声音沉稳，只将心中所知悉数道出：
“回老爷的话，桂大有每次服食太岁时都要用银刀取一长宽二厘的方形小块，把小块用水洗了备用。而后先用瓷罐煮水，水里放人参粉、灵芝粉当引子。”
“等水煮沸了就放入太岁块并添一勺水，小火慢熬，等罐里水再沸了，就可熄火放凉。等放至温热时就可服用了。”
“是吗，柳掌柜倒是懂得多的。”许青听言笑了一声，不再对着柳七施加压力，转而再度扭回头看着桌上的太岁。
此时柳七额头上早冒出满满冷汗，但手脚缺都冻的冰凉，更没胆子擦拭，只壮着胆子回答到：“小的不敢胡说，实在是这服食太岁的做法本就是我和其他几个药铺掌柜一起交流后确定下来的，我们还因此试过药呢。”
“竟是如此！”许青满脸惊奇的转过身子，看着柳七这般如临大敌的模样，脸上不由露出些笑：
“柳掌柜不必害怕，你既然带我找到了太岁，我许某人也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自会按着约定饶你性命！”
柳七听言，胸头扑通扑通跳着的心脏登时放缓，手脚回暖，感激涕零说道：“谢老爷！谢老爷！”
“掌柜不必多谢，只需你再帮我一件事。”
柳七此时早已跪倒在地上，嘴里满口答应回到：“老爷请说，别说一件，就是十件百件我都答应！”
“没有那么多事让你答应。”许青一手提溜起来跪在地上的柳七，看着他道：“只麻烦柳掌柜能再舍身试试药而已！”
柳七此时被许青提在手里，脚不着地，浑身都轻飘飘的，哪敢说个不字，只点头如捣蒜的说到：
“试药？应该的！应该的！”
“劳烦柳掌柜了！”许青见柳七答应，轻手将他放下，而后安安稳稳的抓起石桌上瓷盆。
柳七两脚刚挨地面，两腿就如都筛糠一样抖起来，抖动浑身站不住，像是五脏六腑都要抖错位一样。
许青一手端着瓷盆，一手提着刀，见身旁柳七在那发癔症样抖个不停，只用脚尖往他腰椎往上处一点，登时，柳七身子就不再抖了。
“柳掌柜，去药房吧！”
“是是！药房...药房...”柳七哆哆嗦嗦的应答着，虽然腿不再抖了，但他每往前走一步，上下牙床就胡乱打起仗来，咯咯响的不停。
而跟在柳七身后的许青却是毫不在意这些，只安稳跟着柳七出了假山中的密室，移步进到武馆药堂中来。
走进药堂，柳七上下两牙床终于不再打架，神色微微平稳，拿出其药铺中掌柜的架势来指挥房里众人道：
“李手，王二，你们备几份人参粉和灵芝粉来，再取个酒泡过的银刀和干净药罐，全都送到煎药里房来。”
“是，柳掌柜！”
“知道了，柳掌柜！”
被柳七叫道的两个药房伙计纷纷应答准备起来，而柳七则点头哈腰的回到许青身旁，奉承着许青进到煎药房里去。
许青两人前后走进煎药房，刚打开门，就见这里面烟雾缭绕，满屋子的药香，七八个煎药伙计各看管着一个药罐，在那小心添减药炭。
“出去出去！都出去，都别煎药了！”
柳七小心奉承着许青就坐，而后又摆出架势来驱赶走房里众多煎药的伙计。
众煎药伙计听了，心里生疑时却不敢耽搁，尤其是见到柳七这摆出的架势，更是问都不问一声，连灶台上的药罐也顾不得了，纷纷转身走出煎药房。
“呵呵...许老爷，您再等一等。等李手他两个把东西送来，马上就给您煎药！”
等众伙计走完，柳七已站侍在许青身旁，脸上堆笑，小心奉承。
“不急。反正太岁就在手里飞不出去，就是等等又怎么样呢。”许青面色平静，只是伸手朝桌上茶壶拿去。
“是是是！”柳七点头应承着，同时见许青要喝茶，忙端起茶壶来倒杯水送到许青桌前。
“您喝茶！”
“柳掌柜有心了！”
许青呵呵端起茶来，送到嘴边，正要喝却突然听见门边那传来两道脚步声，扭头看去，正是李手、王二两人将方才柳七点的东西送来了。
“柳掌柜，银刀、药罐、药粉都准备齐了！您看给您放哪？”
柳七听了，忙转身指挥道：“找个空的药台放下就行。”
“诶！”李手两人点头，随即寻了个空着的药台将诸多东西安稳放好，躬身走了。
许青眼见东西齐备，放到嘴边的茶水也顾不得喝了，随手放到桌上去，催促柳七道：“柳掌柜，诸多东西都齐了，开始吧！”
“诶诶，这就煎药，这就煎药！”
柳七点头答道，脚步略显轻快的跑到放着诸多物件的药台边，在上面取了口雪似的银制小刀和小瓷盘送到许青手边：“还请老爷动手！”
“嗯！”许青点点头，取过小刀瓷盘，在太岁缺口处划出个长宽都是两厘多点的方形肉块用瓷盘盛了，随后将瓷盘小刀一齐递还给柳七。
柳七安稳接过瓷盘，脚步沉稳的回到药台，于小灶台中点燃木炭，药罐注满清水放上灶台，灵芝粉、人参粉依次放入......
啪啪火光跳动，许青就站在柳七身旁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等到药罐汤水煮沸，药香四溢飘散时柳七用布包住瓷盖打开，将盘内洗好的太岁肉放入，添上一勺清水，取出灶里木炭将火调小，慢慢熬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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