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宽恕

    “格瑞伊.劳埃德小姐，你在吗？”门外响起敲门声。

    “是帕瓦先生（威特：请记住这个名字），克劳兹议员的秘书。”灰想起了那个声音，但她没有动，“抱歉，我不能开门。”灰心想。

    “劳埃德小姐，霍普金斯议员邀请你参加他的宴会，劳埃德先生也在那里。”秘书的声音很平和。

    “威特警告完，邀请就来了。”灰心想，“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可是克劳兹议员是好人，他和威特的关系也很好，这是怎么回事。“灰陷入迷茫。

    “哦，门没锁，那我进来了。”咔嚓一声，然后是门开的声音。

    “门没锁？我不相信。他已经破门而入了，是怎么做到的？”灰警觉起来，进入了低级狼人状态。（威特：肌肉力量加强、五感加强、指甲生长，瞳孔呈犬科状，无其他明显性状）

    “劳埃德小姐，凯恩夫人的墓已经迁好了。议员邀请你和劳埃德先生宴会去看一看，劳埃德小姐，你再不出来就赶不上了。”秘书话语和脚步声在威特屋内回荡。然而仍没有出现灰的身影。

    “劳埃德小姐，你为什么不出来？是害怕什么吗？小姑娘，没有危险。议员和劳埃德先生的误会已经解开了。”秘书似乎开始失去耐心。

    “误会……是吗？”灰心想，“看来议员和威特的关系并不简单，而我竟然写信请求议员帮助威特，恐怕已经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灰陷入愧疚，抓紧手枪，“威特，我会活着向你道歉。”

    “小鬼，你是在玩捉迷藏吗？那我就开始了。”秘书失去耐心。突然，卧室、盥洗室、厨房的门被无形的力打开了，然后是所有窗户、衣柜、书柜、床头柜和灰藏身的橱柜都被打开。当灰想举枪时，她发现自己的双臂和手指被无形的力压迫，无法动弹。这时秘书笑盈盈地出现在厨房门口。”小孩子不要玩枪，”手枪从灰的手上悬浮，飘到秘书手上，“乖孩子，我们走吧。”

    ……

    威特回到克劳兹的别墅，之前灯火通明的宅邸淹没于阴影，没有仆人、灯光熄灭，唯有月光撒在这死寂的建筑上。威特穿过会客厅，月光下的十字架泛着冷峻的光芒如刀子般散发着杀意。威特来到宴会厅，空旷的宴会厅里，克劳兹端坐中央，帕瓦（威特：克劳兹的秘书）伫立在其左。威特迎着冰冷的视线，来到克劳兹的右侧，单膝跪下。

    “我有罪。”威特低下头。

    “你有什么罪？”克劳兹投下肃穆的言语，宛如神父。

    “欺骗，与仁慈。”威特回答。

    克劳兹没有说话，冷峻地凝视着威特。

    “有一个和凯恩很亲近的女孩，她本来是入室偷窃的小偷，被凯恩发现后给予恩惠，发展成了信赖的关系。只是这个女孩从来都是在夜晚偷偷探望凯恩，而我在取得凯恩信任的情况下获得了这个女孩相关信息。”

    “在凯恩被‘缄默之尘’杀死后，我第一时间找到并收养了她，希望得到马修的线索或沉默之石的下落。”

    “由于沉默之石可能影响到了女孩（注释1），所以不能贸然通过记忆法术进行窥探，而强制精神控制和审讯可能会对女孩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因此我对您撒谎。”

    “我已经得到了女孩的信任，我可以肯定，女孩完全没有马修任何线索，也对沉默之石一无所知。”

    “请您宽恕。”威特深深低下头。

    “帕瓦，你认为威特现在还在撒谎吗？”克劳兹向帕瓦抛出问题。

    “我认为劳埃德小姐没有接触过沉默之石。”帕瓦俯身低头，“她拥有狼裔特征的魔力天赋，如果接触过沉默之石，一定会留下深刻的印象。”

    克劳兹点头。

    “抬起头来，威特.劳埃德。”响起克劳兹威严的声音，“你将得到宽恕。”

    威特抬起头，散发着重获新生般的喜悦“感谢……”

    “但有一个条件”，克劳兹抬起手示意停下，“你来处决格瑞伊。”

    “……”威特表情停滞。

    “孩子，这是进化的启示。”克劳兹展开双臂，“你将获得新生，迈过这道障碍，舍弃你那名为人性的包袱，成为进化者的一员吧。”

    “……”威特的表情变得冷酷，沉下头，低吟，“悉听尊便。”

    注释1：不要窥视被腐化的人或是参与腐化事件的人的记忆，不然有几率窥视者会被腐化或加深腐化，成为疯子或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