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迷雾
自我们经历那场事件后过了一个多月了，我和威特逐渐恢复了正常的生活。不过威特在周末总是要出去寻找马修的线索，不免有不少埋怨。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下午，威特难得给自己放了一天假，我们在楼顶上，架着躺椅晒太阳。
“威特，现在应该没有国家安全局的监视了吧？”我问道。
“应该没有，其实第一天回来的时候我就确认过没有，但谁知道他们有什么招数呢，不过现在的话，应该是没有的。”
“威特，回答我，你对爱德华撒谎了吗？”我犹豫着，最后抛出这个问题。
“撒谎了。”威特想都没想就回答了。我竟丝毫不感到意外。
“威特，真相能告诉我吗？”我紧张的问道。
“你知道为什么我今天给自己放假吗？而且还和你单独在这晒太阳。”
我感到些许欣慰，“威特，真相是什么？”
“你想要什么真相？”威特问道。
“是谁杀死了凯恩婆婆？”我问完屏住呼吸。
“……”，威特沉默，我的心蹦蹦直跳，“是缄默之尘啊，我的蠢姑娘，你怎么会把丝毫嫌疑放在我头上啊。我一不说话你就思绪乱飞，你想想，在婆婆被杀之前和之后出现多起连环谋杀案，和杀死婆婆的手法是不是一样的，是缄默之尘在寻找马修，滥杀无辜。”
我松了口气，接着问道，“马修在哪里？”
“和帕瓦在一起。”威特立刻回答。
我一时以为威特找到了马修，直到我反应过来帕瓦是谁。一股恶寒爬过我的心头，我刚想大叫却被威特捂住嘴，威特另一只手牵着我的手。他直视我的眼睛，眼神里不是恶意，而是忧伤。
“先听我解释。”威特看我情绪平复，松开了手，“对不起，灰，我不应该说得这么直接，应该先解释才对。”
“事情从蓝宝石魔术俱乐部说起，我和克劳兹第一次见面时就同时感应到了对方。我当时受未知的超自然事件困扰，希望找到‘同类’，结果相处一段时间后，发现克劳兹正策划着阴谋，所以，我反过来想要调查他。”
“我在加入蓝宝石俱乐部之前加入了云之城超自然研究协会（威特：灰在这一个月里知道了云之城），通过会长辛西娅的介绍间接认识了同样接触过腐化事件的幸存者——马修。多提一句，辛西娅是你讨厌的家伙尼古拉德的妹妹，在新帝国皇家魔法学院留学。”威特耸肩，“大概也是这个原因，使得克劳兹、缄默之尘和国家安全局都没有调查出我和马修的关系。”
“我初次接触马修时，没有感应到他，可见他当时没有感染腐化。马修是一个勇敢而正直的记者，在经历过腐化事件后致力于解开这个黑暗而残忍的谜团。但也因为‘不务正业’和‘神经兮兮’失去了工作，我想国家安全局一定也注意到了马修，不过当时还没有看上他。我在他最穷苦潦倒的时候雇佣了他，让他帮助我调查克劳兹议员。我们的目标一致而且情投意合，从某种程度来讲，我们是挚友和战友。”威特拍了下脑袋，“这个你是知道的吧。”
我突然想起来了，威特在向邪教徒求饶的时候说过这件事，不过对马修的形容完全不一样吧。
“经过了一段时间，马修掌握了一些克劳兹的材料，包括和缄默之尘的联系，我对此非常满意，想着就此收手。”威特的眼神暗淡下来，“但是马修竟然想潜入缄默之尘内部，调查更深的真相。为此我和马修大吵一架，分道扬镳了。由于马修之后渺无音讯，我不忍心让马修唯一的亲人受苦，于是时常帮助凯恩婆婆。再此之前其实克劳兹已发现了马修的存在，指派我调查马修，所以我照顾凯恩婆婆也算是在克劳兹眼皮子底下装模作样地办事。”
“直到我最后一次见到马修，他已经窃取了沉默之石，我们约定在空无一人的废弃工厂里见面，他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而我这次有了强烈的感应，他已经感染了腐化，比克劳兹还要严重。我一接近他，身体就有剧烈地不适，那应该就是沉默之石的效果。”
“他一开始给了我更齐全的克劳兹的材料，靠这个我可以把克劳兹的势力连根拔起。然后他拿出沉默之石，告诉我他可以给我，但需要我答应他一个条件。”威特的话停了下来。
“是‘杀死我，照顾我的母亲。’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是‘杀死我的母亲。’”威特平静地回答。
我愣住了。
“他还说了‘这肮脏的世界已经无药可救，唯有死亡方能解脱……’之类的疯话，我已经记不清了。”威特叹气。
“所以你杀了他。”
威特点头，“一枪毙命，没有痛苦。”
“原来如此……”，我感慨道，“真是一个可怜人。”
“事情还没完，我还得处理沉默之石和尸体。”
“沉默之石原来一直在你这里。”我瞪大眼睛。
“你怎么这么后知后觉。”威特吐槽，“我在很早的时候就清空了自己所有的口袋空间，我想可能会装些秘密资料啊、尸体啊什么的，只是没想到最后是装他的尸体。”
“我把沉默之石扔到远处，先处理尸体。”威特平淡地描述，仿佛在说炒鸡蛋的步骤一样，”当我解开他的衣物时，我看到了没有皮肤的血肉。”
“太可怕了。”我感慨。
“哦，那倒没有，反而觉得有点熟悉。”威特继续说道，我的表情有些难以管理，“我在处理他的尸体的时候遇到了一些问题。由于长期涂抹沉默石灰，他的尸体会影响我的口袋空间开口，虽然效果不如沉默之石，但我无法一次性把尸体装进去。”
“那该怎么办？”我问道。
“于是我分两次把它装进去了。”威特轻描淡写。
我深吸气，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然后用初阶血魔法处理体液。”
“就是对帕瓦的尸体用的吧。”
“是的，从尼古拉德那学到的实用技能。”
“实用……”我一脸无语。
“最棘手的是怎么处理沉默之石。”威特说到，“我想过藏到什么地方，但这石头效果太明显，根本就想不到完全之策。我倒是想把它扔到海里，虽然不知道会对生态环境产生什么影响。”
“什么时候了还在想生态环境……”我在心里吐槽。
“但我不能带着它传送，开车带着它就像是给缄默之尘、克劳兹和国家安全局竖活靶子。”威特耸肩，“于是我决定就地处理这块石头。”
“埋了？”
“用口袋空间装。”威特回答。
“啥？怎么装进去啊？”
“口袋空间的开口关闭的速度是有限的，这一点在高阶空间魔法理论中提到过。”威特说道，“我当时一个口袋刚好装下马修的尸体，还剩下两个手掌大小的口袋空间，于是尝试了一下。”
我已经处于听不懂，一脸茫然的状态。
“我尝试用临时制作的绳索绑住石头，用全力把它甩到高空，在脱离影响范围的时刻，开启鹰眼术和短预言，预判石头的落点，在落点处把口袋空间的开口开到最大。”
“石头高速落下，影响到口袋空间的开口时开口快速关闭，沉默之石在开口完全关闭前掉进口袋。”
“成功了?”灰问道。
“成功了一半，石头被口袋空间的开口切成两半，不过效力也减半，我用同样的方法把另一半装进另一个口袋空间。”
“原来如此，”我感觉终于听完了故事，“看来沉默之石永远也不可能重现人世了。”
“是谁告诉你的？”威特笑道
“啊？”灰惊叹，“你还能取出来不成？”
“我一开始也以为空间不能用了，”威特说道，“直到我发现了沉默之石的另一个效果。”
我睁大眼睛，全神贯注。
“不知道是什么原理，沉默之石能扩大口袋空间，不消耗魔力。”威特说道，”创造正常的口袋空间每一平方厘米都要消耗魔力，口袋空间越大，扩容所消耗的魔力会以几何倍数增加。口袋空间是无重力的有限循环空间，虽然总体积有限，但上下左右各个角度两端相互连通。”
我茫然。
“所以沉默之石在口袋空间不停循环做直线运动，虽然一开始由于空气阻力而慢慢减速，但随着空间逐步增大，气压越来越小，空气阻力也越来越小。”威特说道，“我注意到时手掌大小的空间已经变成小房间大小了，两个都是如此。”
我眼神放光，听懂了，“但你是怎么取出来的呢？”
“当口袋空间足够大时，沉默之石在口袋空间里就有了影响不到的地方。但由于口袋空间里接近真空，我不能直接像放进去一样拿出来。”
“所以你要给口袋空间充气，对吧。”我立刻反应过来。
“没错！”威特高兴地回应，拍拍我的肩膀。
“我要注意创造开口的位置和方向，气流方向要和石头运动的方向相同，多次重复，不断对石头产生加速效果，口袋空间充满空气时，石头的速度非常可观，我就可以像放进去一样拿出来了。拿出来后，我就得到了一个房间大小的口袋空间。”
“我用拿出来的半块石头进行了试验，用的是尼古拉德的私人化学实验室，那是我们经常玩化学实验的地方。我私自使用了实验室的高精密气封设备和防毒装备，我想探究沉默之石的有效成分是钙离子还是碳酸根离子。好像已经被尼古拉德发现了，不过估计他只是以为我制造了什么危险的化学试剂。”
“结果呢？”我已经放弃理解。
“结果是都有效，我把沉默硫酸钙和沉默二氧化碳都放在口袋空间里保存。”威特讲得兴起，涛涛不决，“我还创造了一个巨大的空间，进行口袋空间生态自循环系统实验。”
“哦哦，又是生态系统。”我翻白眼。
“你知道成功了意味着什么吗？”威特摇头，”意味着我们遇到危险可以直接逃进口袋空间，生存十天半个月说不定都没有问题。”
我小小的脑袋被威特深深震撼到了，我预感口袋空间会在面前这个男人手上运用得千变万化。
“我讲完了。”威特终于停了下来，“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的神色暗淡下来，虽然我不能完全听懂威特的宏大展望，但我早已意识到一个悲哀的事实，“威特，你是腐化者吗？”
“我似乎是，但比较特殊。”
我睁大眼睛。
“我能感应到腐化者，正如他们也能感应到我。但我实在无法理解他们所说的伟大的梦境，或者说是亵渎的梦魇。我确实有时也会做可怕的梦，但每次夜半惊醒时完全不记得梦的内容，只知道刚才是噩梦，绝望、恐惧、循环的噩梦。”
“威特，”我叹气，“为什么从来不叫醒我呢，噩梦这种东西有人陪伴就会好很多。”
“你第二天还要上学，小孩子也要多睡觉长身体……”
威特还没说完，我打断，“威特，你发誓，以后做噩梦了要叫醒我。”
威特直视我坚定的眼神，无奈地笑了，“好，我发誓。”
………
“对了，既然马修早就死了，那是谁送给国家安全局匿名的举报材料？”
“我的傻姑娘，你知道我为什么当初出差的时候没有带上你吗？”
“威特，现在应该没有国家安全局的监视了吧？”我问道。
“应该没有，其实第一天回来的时候我就确认过没有，但谁知道他们有什么招数呢，不过现在的话，应该是没有的。”
“威特，回答我，你对爱德华撒谎了吗？”我犹豫着，最后抛出这个问题。
“撒谎了。”威特想都没想就回答了。我竟丝毫不感到意外。
“威特，真相能告诉我吗？”我紧张的问道。
“你知道为什么我今天给自己放假吗？而且还和你单独在这晒太阳。”
我感到些许欣慰，“威特，真相是什么？”
“你想要什么真相？”威特问道。
“是谁杀死了凯恩婆婆？”我问完屏住呼吸。
“……”，威特沉默，我的心蹦蹦直跳，“是缄默之尘啊，我的蠢姑娘，你怎么会把丝毫嫌疑放在我头上啊。我一不说话你就思绪乱飞，你想想，在婆婆被杀之前和之后出现多起连环谋杀案，和杀死婆婆的手法是不是一样的，是缄默之尘在寻找马修，滥杀无辜。”
我松了口气，接着问道，“马修在哪里？”
“和帕瓦在一起。”威特立刻回答。
我一时以为威特找到了马修，直到我反应过来帕瓦是谁。一股恶寒爬过我的心头，我刚想大叫却被威特捂住嘴，威特另一只手牵着我的手。他直视我的眼睛，眼神里不是恶意，而是忧伤。
“先听我解释。”威特看我情绪平复，松开了手，“对不起，灰，我不应该说得这么直接，应该先解释才对。”
“事情从蓝宝石魔术俱乐部说起，我和克劳兹第一次见面时就同时感应到了对方。我当时受未知的超自然事件困扰，希望找到‘同类’，结果相处一段时间后，发现克劳兹正策划着阴谋，所以，我反过来想要调查他。”
“我在加入蓝宝石俱乐部之前加入了云之城超自然研究协会（威特：灰在这一个月里知道了云之城），通过会长辛西娅的介绍间接认识了同样接触过腐化事件的幸存者——马修。多提一句，辛西娅是你讨厌的家伙尼古拉德的妹妹，在新帝国皇家魔法学院留学。”威特耸肩，“大概也是这个原因，使得克劳兹、缄默之尘和国家安全局都没有调查出我和马修的关系。”
“我初次接触马修时，没有感应到他，可见他当时没有感染腐化。马修是一个勇敢而正直的记者，在经历过腐化事件后致力于解开这个黑暗而残忍的谜团。但也因为‘不务正业’和‘神经兮兮’失去了工作，我想国家安全局一定也注意到了马修，不过当时还没有看上他。我在他最穷苦潦倒的时候雇佣了他，让他帮助我调查克劳兹议员。我们的目标一致而且情投意合，从某种程度来讲，我们是挚友和战友。”威特拍了下脑袋，“这个你是知道的吧。”
我突然想起来了，威特在向邪教徒求饶的时候说过这件事，不过对马修的形容完全不一样吧。
“经过了一段时间，马修掌握了一些克劳兹的材料，包括和缄默之尘的联系，我对此非常满意，想着就此收手。”威特的眼神暗淡下来，“但是马修竟然想潜入缄默之尘内部，调查更深的真相。为此我和马修大吵一架，分道扬镳了。由于马修之后渺无音讯，我不忍心让马修唯一的亲人受苦，于是时常帮助凯恩婆婆。再此之前其实克劳兹已发现了马修的存在，指派我调查马修，所以我照顾凯恩婆婆也算是在克劳兹眼皮子底下装模作样地办事。”
“直到我最后一次见到马修，他已经窃取了沉默之石，我们约定在空无一人的废弃工厂里见面，他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而我这次有了强烈的感应，他已经感染了腐化，比克劳兹还要严重。我一接近他，身体就有剧烈地不适，那应该就是沉默之石的效果。”
“他一开始给了我更齐全的克劳兹的材料，靠这个我可以把克劳兹的势力连根拔起。然后他拿出沉默之石，告诉我他可以给我，但需要我答应他一个条件。”威特的话停了下来。
“是‘杀死我，照顾我的母亲。’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是‘杀死我的母亲。’”威特平静地回答。
我愣住了。
“他还说了‘这肮脏的世界已经无药可救，唯有死亡方能解脱……’之类的疯话，我已经记不清了。”威特叹气。
“所以你杀了他。”
威特点头，“一枪毙命，没有痛苦。”
“原来如此……”，我感慨道，“真是一个可怜人。”
“事情还没完，我还得处理沉默之石和尸体。”
“沉默之石原来一直在你这里。”我瞪大眼睛。
“你怎么这么后知后觉。”威特吐槽，“我在很早的时候就清空了自己所有的口袋空间，我想可能会装些秘密资料啊、尸体啊什么的，只是没想到最后是装他的尸体。”
“我把沉默之石扔到远处，先处理尸体。”威特平淡地描述，仿佛在说炒鸡蛋的步骤一样，”当我解开他的衣物时，我看到了没有皮肤的血肉。”
“太可怕了。”我感慨。
“哦，那倒没有，反而觉得有点熟悉。”威特继续说道，我的表情有些难以管理，“我在处理他的尸体的时候遇到了一些问题。由于长期涂抹沉默石灰，他的尸体会影响我的口袋空间开口，虽然效果不如沉默之石，但我无法一次性把尸体装进去。”
“那该怎么办？”我问道。
“于是我分两次把它装进去了。”威特轻描淡写。
我深吸气，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然后用初阶血魔法处理体液。”
“就是对帕瓦的尸体用的吧。”
“是的，从尼古拉德那学到的实用技能。”
“实用……”我一脸无语。
“最棘手的是怎么处理沉默之石。”威特说到，“我想过藏到什么地方，但这石头效果太明显，根本就想不到完全之策。我倒是想把它扔到海里，虽然不知道会对生态环境产生什么影响。”
“什么时候了还在想生态环境……”我在心里吐槽。
“但我不能带着它传送，开车带着它就像是给缄默之尘、克劳兹和国家安全局竖活靶子。”威特耸肩，“于是我决定就地处理这块石头。”
“埋了？”
“用口袋空间装。”威特回答。
“啥？怎么装进去啊？”
“口袋空间的开口关闭的速度是有限的，这一点在高阶空间魔法理论中提到过。”威特说道，“我当时一个口袋刚好装下马修的尸体，还剩下两个手掌大小的口袋空间，于是尝试了一下。”
我已经处于听不懂，一脸茫然的状态。
“我尝试用临时制作的绳索绑住石头，用全力把它甩到高空，在脱离影响范围的时刻，开启鹰眼术和短预言，预判石头的落点，在落点处把口袋空间的开口开到最大。”
“石头高速落下，影响到口袋空间的开口时开口快速关闭，沉默之石在开口完全关闭前掉进口袋。”
“成功了?”灰问道。
“成功了一半，石头被口袋空间的开口切成两半，不过效力也减半，我用同样的方法把另一半装进另一个口袋空间。”
“原来如此，”我感觉终于听完了故事，“看来沉默之石永远也不可能重现人世了。”
“是谁告诉你的？”威特笑道
“啊？”灰惊叹，“你还能取出来不成？”
“我一开始也以为空间不能用了，”威特说道，“直到我发现了沉默之石的另一个效果。”
我睁大眼睛，全神贯注。
“不知道是什么原理，沉默之石能扩大口袋空间，不消耗魔力。”威特说道，”创造正常的口袋空间每一平方厘米都要消耗魔力，口袋空间越大，扩容所消耗的魔力会以几何倍数增加。口袋空间是无重力的有限循环空间，虽然总体积有限，但上下左右各个角度两端相互连通。”
我茫然。
“所以沉默之石在口袋空间不停循环做直线运动，虽然一开始由于空气阻力而慢慢减速，但随着空间逐步增大，气压越来越小，空气阻力也越来越小。”威特说道，“我注意到时手掌大小的空间已经变成小房间大小了，两个都是如此。”
我眼神放光，听懂了，“但你是怎么取出来的呢？”
“当口袋空间足够大时，沉默之石在口袋空间里就有了影响不到的地方。但由于口袋空间里接近真空，我不能直接像放进去一样拿出来。”
“所以你要给口袋空间充气，对吧。”我立刻反应过来。
“没错！”威特高兴地回应，拍拍我的肩膀。
“我要注意创造开口的位置和方向，气流方向要和石头运动的方向相同，多次重复，不断对石头产生加速效果，口袋空间充满空气时，石头的速度非常可观，我就可以像放进去一样拿出来了。拿出来后，我就得到了一个房间大小的口袋空间。”
“我用拿出来的半块石头进行了试验，用的是尼古拉德的私人化学实验室，那是我们经常玩化学实验的地方。我私自使用了实验室的高精密气封设备和防毒装备，我想探究沉默之石的有效成分是钙离子还是碳酸根离子。好像已经被尼古拉德发现了，不过估计他只是以为我制造了什么危险的化学试剂。”
“结果呢？”我已经放弃理解。
“结果是都有效，我把沉默硫酸钙和沉默二氧化碳都放在口袋空间里保存。”威特讲得兴起，涛涛不决，“我还创造了一个巨大的空间，进行口袋空间生态自循环系统实验。”
“哦哦，又是生态系统。”我翻白眼。
“你知道成功了意味着什么吗？”威特摇头，”意味着我们遇到危险可以直接逃进口袋空间，生存十天半个月说不定都没有问题。”
我小小的脑袋被威特深深震撼到了，我预感口袋空间会在面前这个男人手上运用得千变万化。
“我讲完了。”威特终于停了下来，“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的神色暗淡下来，虽然我不能完全听懂威特的宏大展望，但我早已意识到一个悲哀的事实，“威特，你是腐化者吗？”
“我似乎是，但比较特殊。”
我睁大眼睛。
“我能感应到腐化者，正如他们也能感应到我。但我实在无法理解他们所说的伟大的梦境，或者说是亵渎的梦魇。我确实有时也会做可怕的梦，但每次夜半惊醒时完全不记得梦的内容，只知道刚才是噩梦，绝望、恐惧、循环的噩梦。”
“威特，”我叹气，“为什么从来不叫醒我呢，噩梦这种东西有人陪伴就会好很多。”
“你第二天还要上学，小孩子也要多睡觉长身体……”
威特还没说完，我打断，“威特，你发誓，以后做噩梦了要叫醒我。”
威特直视我坚定的眼神，无奈地笑了，“好，我发誓。”
………
“对了，既然马修早就死了，那是谁送给国家安全局匿名的举报材料？”
“我的傻姑娘，你知道我为什么当初出差的时候没有带上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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