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憩
夜已深，威特一行找了一家旅馆住下了，洛克住单间，灰与威特住双人间。威特一进房间，便懒洋洋地脱下工装，从口袋空间里掏出了一大一小两套睡衣并用换衣术迅速换上自己的那套（威特：鄙人发明的空间小戏法）。灰没有避嫌地也开始换衣服，哼着曲调。威特把视线瞥向一边，观察起木质窗框上冒出的菌类。
“威特，我们今天做了好多好事！”灰换好了睡衣，愉悦而兴奋地说道。
“是啊。”威特坐在窗边，凭空掏出一罐安眠药瓶，倒出两粒，“比我一年做的还要多。”
“你难道不觉得很刺激吗？胖揍一顿那些人渣，可惜让洛克过瘾了，我真想直接冲上去。”灰一副跃跃欲试地样子，似乎是想再遇见平克顿一次来弥补缺憾。
威特看着灰小孩子般手舞足蹈的样子，不禁笑了，一口吞下了药片，“嘛，挺好，不过灰，不要忘记我们是来干什么的，我们不是救世主，也不可能铲除所有不公与邪恶，这不过是顺手而为之罢了。”
灰吐了吐舌头，“那我见一次打一次不也挺好的吗？”
威特耸了耸肩，躺下了，坠入梦乡，不知灰什么时候也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窗外熙熙攘攘，嘈杂的马蹄声、叫卖声、喧哗声和震动地面般的一众脚步声吵醒了威特。威特看向窗外，道路上已经挤满了出工和下班的工人们，去者如洪流从居住的方向涌入工业区，而来者如潮汐从工业区拖到居住区，道路两旁的商户纷纷打开邻街的窗户，兜售热腾腾的牛奶、咖啡和黄油面包。飘起的热气让秋季的凉风也暖了几分。
“哇呜，好多人哪。”灰也醒来了，揉着眼睛走到威特身边。
“从小时候就是这样子，他们会从现在一直工作12个小时左右。在晚上才会有第二班人流接替他们。”威特感慨。
“在救济院也是这样，我们也要和大人一起做到晚上，做一样的活还没有工资。”灰抱怨道，突然想到些什么，“我们怎么找工会长呢，他说不定正上工呢。”
“这么显眼的人物洛克怎么会没有他的情报，估计等到他下工我们就会找他了。”威特看上去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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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小声的说，威特开启了私密通话：
（灰）“工会长真的是暴力分子的帮凶吗？”
（威）“这种事情他想要脱身都很难吧，莱德分子里的人有可能一个都不认识吗？有可能一个都不相熟吗？关键不在于有没有关联，而是他在其中扮演怎样的角色？”
（灰）“威特……你说那个叫夏普的女人是不是已经出卖了工会长的信息给平克顿的人。”
（威）“估计早就出卖了。”
（灰）“？那为什么平克顿没有对会长出手？”
（威）“那得看是哪方面的出手了。直接动武肯定是不合适的，因为会长在明面上是平稳局面的力量。”
（灰）“平稳局面？”
（威）“你看看报纸上他的言论，大多是安抚工人的话。”
（灰）“没有想到，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藏得很深……”
（威）“也不一定是包藏祸心，反而这可能才是正常情况，具体得我们去会会他。”
（灰）“嗯，他骗不过我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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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们去看看洛克。”威特带着灰离开了房间，敲响了洛克的房门，一阵子洛克才打开房门，衣着邋遢，睡眼惺忪。
灰露出无语的表情，没来得及开口吐槽却被洛克抢去话头，“你们平常都起这么早吗？没有什么事的话就不要打扰我睡觉啊。”
威特翘了翘眉，“你这副模样我已经用光魔法记录下了，我觉得你雇主应该很乐意看到手下的工作状态。”
洛克立马就精神了，跳过来掏威特的口袋，“可恶，有光记录器吗？我怎么没发现？”
“哈哈，你真是睡糊涂了。”威特举起双手任洛克掏，洛克掏出威特空空如也的口袋方之被骗。
“你这家伙，微表情都判断不出说谎，又会反制生理监视，要是任何其他人我绝对不会出错。”洛克无力地辩驳着，不过看上去并没有怎么感到丢脸，反而像是在玩闹一般。
（威特：魔法师自然要保护自己的魔力系统安全，我可不是总会被人渗透（《2.汇报》））
（灰：话说你不是储存了洛克魔力吗，他为什么还是无法监视你）
（威特：这是魔力储存法术体系中不可缺少的一门，对外部魔力的限制与管理方法。储存他者的魔力又不是敞开大门，让他者为所欲为）
灰也发现威特刚才的那句话嗅不出说谎的味道，想道：“果然，威特还是那么擅长说谎。”不过又转念一想，“但说不定他刚才没有说谎。”
“所以精神些了吗？”威特调侃道。
“哼——”洛克闷闷不乐地长哼一口气，“你们等我一会。”说罢关门。
灰与威特回屋等了好一阵，终于等到了洛克，他换好了衣服，招呼两人出门。
此时上下厂的高峰已过，路上的行人稀稀疏疏，三人沐浴在轻柔的晨光中，找了一扇窗台买了些面包牛奶，洛克特意要了一份不加黄油的面包，我听到了洛克和商贩的交谈，注意到面包的价格比昨天贵了几联分。
“我们什么时候找工会长？”灰靠着小巷拐角的墙，大咬一口面包。
“不要着急小姑娘，我们等到晚上交班的时候再去找他。”洛克掏出一块手指大小的水晶，水晶微微闪烁一下，突然一阵光线扭曲，洛克的手上多出一小罐黄油。
“我受不了廉价的黄油。”洛克摇了摇黄油罐·，“你们要不要？”
灰把面包伸到洛克面前索要高级黄油。洛克用力魔法悬起一块，均匀地涂抹到灰的面包上。灰期待地咬了一口，然后露出失望的表情。
“拿亚空间水晶装黄油，还真有你的。”威特没有索要黄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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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密通话：
（灰）“亚空间水晶是啥？”
（威）“亚空间就是口袋空间的正式名称，洛克手上那个是记录亚空间术施法模型的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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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贵，是二手货，足足接近一立方分米，也就两辆车的价格。”洛克轻描淡写，”我还有货源，你要不要去捡捡漏。”
威特笑道，“我也一些侦查铭文石的货源，你要不要捡捡漏。”
洛克轻笑一声，耸了耸肩，开始给自己的面包涂黄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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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密通话：
“洛克大哥这么有钱吗？两辆车的钱说买就买了。”
“你看他的雇佣费就知道了。”
“可是他看起来挺……清贫的。”
（洛克声）“小姑娘，你见过穿着招摇的侦探吗？”
“诶，洛克大哥。”
“不是我太有钱，是湿弟太……特别了，特别地缺乏欲望。如果他去兼职做亚空间水晶说不定赚得比主业还多。”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一天能干24小时工作，学长。”
“哇，可是哪有那么多工作给你做啊，洛克大哥。”
“这世道可不太平，我最近可接了不少活，尤其是前几个月为了一系列案子连轴转。”
（灰声）“前几个月……”
（洛克声）“嗯？是纽兰德的案子。”
（灰声）“啊……”
（洛克声）“哦？是连环杀人案。”
（灰被洛克感知到的情绪）“！”（灰：什么，我当时的情绪被监视了？）（威特：当时你的魔力系统早就被洛克渗透了，而且就算没有渗透你的微表情已经暴露了）（灰：诶？那时洛克不是在低头吃面包吗?）（威特：你有没有考虑到扭曲光路和视力强化。）
“湿弟，你收养孩子总不会是想找个继承人吧。”
“……你调查出什么了吗？学长。”
“……告诉你也无妨。我受当时受纽兰德场委托调查已确定的三起的连环杀人案件，一个保险推销员、一个报童、一个遗嘱公证人，从案发现场的脚印大小推断，凶手是一个1.8米左右的男性，作案手法残忍熟练，作案动机不是为了劫财，这就是警方得到仅有的线索。”
“说实话，当时的条件非常艰难，我的线人也提供不了丝毫有价值的情报。不过我还是有所收获，我认为，凶手是某种邪教组织的成员，他的动机是寻找某人或某物，他行凶时佩戴有南部麋鹿头骨制作的面具，而且他很可能是帕普森堡人。”
（洛克感知到的灰的情绪）“！！”
（洛克尝试判断威特的情绪）“……”
（灰声）“就是这里的人吗……”
“学长，恕我愚钝，你是怎么得到这么多信息的？”
“我花了一些时间调查受害者身前的行动轨迹，发现受害者都是在一周之内去过一个地方——名为凯恩.惠特曼的老太太家。”
（灰流露出伤感的情绪）
“可惜就在我准备拜访老人家时传来了她遇害的消息。已经很明显，凶手想通过老人寻找什么，所以一直监视和审讯出现在那里的人，收获无果后直接杀害，最后失去耐心，审讯并杀死了老人。”
“那邪教和面具，以及帕普森堡人的信息呢？”
“我在所有案发现场都或多或少发现了墙壁上有某些锐物剐蹭的痕迹。我一开始判断是凶手有用匕首作记号的习惯。像是动物用尿液标记领土，某类心理变态者也会用特殊的记号来声明自己的领域。不过随着发现痕迹的增加，我发行这些痕迹的高度都异常地相同，我才意识到这可能不是手动的标记，而是被动留下的痕迹。通过凶手的身高判断这可能是某种头戴饰品留下的。”
“我一开始想到的就是面具，因为我曾接受过一位奇怪面具收藏家的委托。我当时立刻就联系到那位顾客，带着痕迹的模型去见他。通过他的帮助我确定了面具是某种动物的头骨，更详细来说，是由一种南部麋鹿的老年头骨所制成，这种麋鹿具有独特的习性，当它们老去时便会脱离种群，前往固定的地点等待身体的腐朽，它在当地代表的含义正如其习性一般——沉默的死亡。”
“不难看出凶手的行为、动机和承载含义的统一性，综合他强大而冰冷的心理素质，我判断他涉及某种邪教组织也不无道理。”
“我知道你们还想问为什么是帕普森堡。因为凶手的脚印显示他的步伐并不那么……平滑，他的左脚印似乎总是比右脚印更重一点，走路重心偏重于左脚。这种情况不是很严重，可能不会影响到他的走路速度，但足以说明一些问题。”
“我曾调查过不同地域的水质对当地人的影响。而帕普森堡，一直以来因工业废水的排放导致这里的人更容易换上一种关节疾病，其初期的症状和凶手的病症恰好相符。况且帕普森堡和纽兰德接壤，我因此判断凶手很可能是帕普森堡的人。”
（灰瞪大眼睛，而威特依然面无表情。）
“精彩的论断，学长。”
“那么轮到你了，湿弟。”
“很可惜我并没有什么能说的。”
“是吗？难道你最开始找我不是和这件事有关？”
（灰声）“什么？怎么发现的？”
“……”
“我发现侦探所的门上残留了新鲜的胶水痕迹，湿弟，你记得我找你时你的第一句话吗——‘恭候多时’。而你这位收养不久的小姑娘又恰好和这些案子有关。你认为我会看不出其中的关联吗？还是说你想继续装傻。”
“……这里涉及到公司的商业机密，恕我无可奉告。”
“是吗？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联合保险公司也在这里插了一脚……湿弟，我希望你至少告诉我一件事情——那个该死的凶手是不是还在逍遥法外？”
“……不是，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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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特一伙人安静地吃完了早餐，每个人都神色凝重。洛克掏出一根烟，点燃，猛地一口，随口吐出一股烟雾，他的表情才逐渐放松下来，仿佛不快的情绪随烟雾飘走了一般。
“看样子莱德分子事情并不简单哪。”洛克用调侃的语气感慨道。
“如果你现在退出我也不会说什么。”威特认真地对洛克说。
“谁说我要退出了，我只是要向企业联盟加价，至少要加三成，不，五成。”洛克依然轻描淡写。
威特耸肩，“那接下来我们干什么，去见工会长前还有一整天的时间。”
“……嗯，也没什么可干，要不回去睡上一觉？”洛克提议，不过立刻被灰和威特的眼神回绝了。
“我们去探望一下那个男孩吧，就是被威特送到教堂的那个男孩，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灰提议道。洛克和威特表示赞同，三人离开了小巷，结束了这难得的小憩。
“威特，我们今天做了好多好事！”灰换好了睡衣，愉悦而兴奋地说道。
“是啊。”威特坐在窗边，凭空掏出一罐安眠药瓶，倒出两粒，“比我一年做的还要多。”
“你难道不觉得很刺激吗？胖揍一顿那些人渣，可惜让洛克过瘾了，我真想直接冲上去。”灰一副跃跃欲试地样子，似乎是想再遇见平克顿一次来弥补缺憾。
威特看着灰小孩子般手舞足蹈的样子，不禁笑了，一口吞下了药片，“嘛，挺好，不过灰，不要忘记我们是来干什么的，我们不是救世主，也不可能铲除所有不公与邪恶，这不过是顺手而为之罢了。”
灰吐了吐舌头，“那我见一次打一次不也挺好的吗？”
威特耸了耸肩，躺下了，坠入梦乡，不知灰什么时候也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窗外熙熙攘攘，嘈杂的马蹄声、叫卖声、喧哗声和震动地面般的一众脚步声吵醒了威特。威特看向窗外，道路上已经挤满了出工和下班的工人们，去者如洪流从居住的方向涌入工业区，而来者如潮汐从工业区拖到居住区，道路两旁的商户纷纷打开邻街的窗户，兜售热腾腾的牛奶、咖啡和黄油面包。飘起的热气让秋季的凉风也暖了几分。
“哇呜，好多人哪。”灰也醒来了，揉着眼睛走到威特身边。
“从小时候就是这样子，他们会从现在一直工作12个小时左右。在晚上才会有第二班人流接替他们。”威特感慨。
“在救济院也是这样，我们也要和大人一起做到晚上，做一样的活还没有工资。”灰抱怨道，突然想到些什么，“我们怎么找工会长呢，他说不定正上工呢。”
“这么显眼的人物洛克怎么会没有他的情报，估计等到他下工我们就会找他了。”威特看上去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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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小声的说，威特开启了私密通话：
（灰）“工会长真的是暴力分子的帮凶吗？”
（威）“这种事情他想要脱身都很难吧，莱德分子里的人有可能一个都不认识吗？有可能一个都不相熟吗？关键不在于有没有关联，而是他在其中扮演怎样的角色？”
（灰）“威特……你说那个叫夏普的女人是不是已经出卖了工会长的信息给平克顿的人。”
（威）“估计早就出卖了。”
（灰）“？那为什么平克顿没有对会长出手？”
（威）“那得看是哪方面的出手了。直接动武肯定是不合适的，因为会长在明面上是平稳局面的力量。”
（灰）“平稳局面？”
（威）“你看看报纸上他的言论，大多是安抚工人的话。”
（灰）“没有想到，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藏得很深……”
（威）“也不一定是包藏祸心，反而这可能才是正常情况，具体得我们去会会他。”
（灰）“嗯，他骗不过我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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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们去看看洛克。”威特带着灰离开了房间，敲响了洛克的房门，一阵子洛克才打开房门，衣着邋遢，睡眼惺忪。
灰露出无语的表情，没来得及开口吐槽却被洛克抢去话头，“你们平常都起这么早吗？没有什么事的话就不要打扰我睡觉啊。”
威特翘了翘眉，“你这副模样我已经用光魔法记录下了，我觉得你雇主应该很乐意看到手下的工作状态。”
洛克立马就精神了，跳过来掏威特的口袋，“可恶，有光记录器吗？我怎么没发现？”
“哈哈，你真是睡糊涂了。”威特举起双手任洛克掏，洛克掏出威特空空如也的口袋方之被骗。
“你这家伙，微表情都判断不出说谎，又会反制生理监视，要是任何其他人我绝对不会出错。”洛克无力地辩驳着，不过看上去并没有怎么感到丢脸，反而像是在玩闹一般。
（威特：魔法师自然要保护自己的魔力系统安全，我可不是总会被人渗透（《2.汇报》））
（灰：话说你不是储存了洛克魔力吗，他为什么还是无法监视你）
（威特：这是魔力储存法术体系中不可缺少的一门，对外部魔力的限制与管理方法。储存他者的魔力又不是敞开大门，让他者为所欲为）
灰也发现威特刚才的那句话嗅不出说谎的味道，想道：“果然，威特还是那么擅长说谎。”不过又转念一想，“但说不定他刚才没有说谎。”
“所以精神些了吗？”威特调侃道。
“哼——”洛克闷闷不乐地长哼一口气，“你们等我一会。”说罢关门。
灰与威特回屋等了好一阵，终于等到了洛克，他换好了衣服，招呼两人出门。
此时上下厂的高峰已过，路上的行人稀稀疏疏，三人沐浴在轻柔的晨光中，找了一扇窗台买了些面包牛奶，洛克特意要了一份不加黄油的面包，我听到了洛克和商贩的交谈，注意到面包的价格比昨天贵了几联分。
“我们什么时候找工会长？”灰靠着小巷拐角的墙，大咬一口面包。
“不要着急小姑娘，我们等到晚上交班的时候再去找他。”洛克掏出一块手指大小的水晶，水晶微微闪烁一下，突然一阵光线扭曲，洛克的手上多出一小罐黄油。
“我受不了廉价的黄油。”洛克摇了摇黄油罐·，“你们要不要？”
灰把面包伸到洛克面前索要高级黄油。洛克用力魔法悬起一块，均匀地涂抹到灰的面包上。灰期待地咬了一口，然后露出失望的表情。
“拿亚空间水晶装黄油，还真有你的。”威特没有索要黄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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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密通话：
（灰）“亚空间水晶是啥？”
（威）“亚空间就是口袋空间的正式名称，洛克手上那个是记录亚空间术施法模型的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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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贵，是二手货，足足接近一立方分米，也就两辆车的价格。”洛克轻描淡写，”我还有货源，你要不要去捡捡漏。”
威特笑道，“我也一些侦查铭文石的货源，你要不要捡捡漏。”
洛克轻笑一声，耸了耸肩，开始给自己的面包涂黄油。
-----------------------------------------------------------
私密通话：
“洛克大哥这么有钱吗？两辆车的钱说买就买了。”
“你看他的雇佣费就知道了。”
“可是他看起来挺……清贫的。”
（洛克声）“小姑娘，你见过穿着招摇的侦探吗？”
“诶，洛克大哥。”
“不是我太有钱，是湿弟太……特别了，特别地缺乏欲望。如果他去兼职做亚空间水晶说不定赚得比主业还多。”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一天能干24小时工作，学长。”
“哇，可是哪有那么多工作给你做啊，洛克大哥。”
“这世道可不太平，我最近可接了不少活，尤其是前几个月为了一系列案子连轴转。”
（灰声）“前几个月……”
（洛克声）“嗯？是纽兰德的案子。”
（灰声）“啊……”
（洛克声）“哦？是连环杀人案。”
（灰被洛克感知到的情绪）“！”（灰：什么，我当时的情绪被监视了？）（威特：当时你的魔力系统早就被洛克渗透了，而且就算没有渗透你的微表情已经暴露了）（灰：诶？那时洛克不是在低头吃面包吗?）（威特：你有没有考虑到扭曲光路和视力强化。）
“湿弟，你收养孩子总不会是想找个继承人吧。”
“……你调查出什么了吗？学长。”
“……告诉你也无妨。我受当时受纽兰德场委托调查已确定的三起的连环杀人案件，一个保险推销员、一个报童、一个遗嘱公证人，从案发现场的脚印大小推断，凶手是一个1.8米左右的男性，作案手法残忍熟练，作案动机不是为了劫财，这就是警方得到仅有的线索。”
“说实话，当时的条件非常艰难，我的线人也提供不了丝毫有价值的情报。不过我还是有所收获，我认为，凶手是某种邪教组织的成员，他的动机是寻找某人或某物，他行凶时佩戴有南部麋鹿头骨制作的面具，而且他很可能是帕普森堡人。”
（洛克感知到的灰的情绪）“！！”
（洛克尝试判断威特的情绪）“……”
（灰声）“就是这里的人吗……”
“学长，恕我愚钝，你是怎么得到这么多信息的？”
“我花了一些时间调查受害者身前的行动轨迹，发现受害者都是在一周之内去过一个地方——名为凯恩.惠特曼的老太太家。”
（灰流露出伤感的情绪）
“可惜就在我准备拜访老人家时传来了她遇害的消息。已经很明显，凶手想通过老人寻找什么，所以一直监视和审讯出现在那里的人，收获无果后直接杀害，最后失去耐心，审讯并杀死了老人。”
“那邪教和面具，以及帕普森堡人的信息呢？”
“我在所有案发现场都或多或少发现了墙壁上有某些锐物剐蹭的痕迹。我一开始判断是凶手有用匕首作记号的习惯。像是动物用尿液标记领土，某类心理变态者也会用特殊的记号来声明自己的领域。不过随着发现痕迹的增加，我发行这些痕迹的高度都异常地相同，我才意识到这可能不是手动的标记，而是被动留下的痕迹。通过凶手的身高判断这可能是某种头戴饰品留下的。”
“我一开始想到的就是面具，因为我曾接受过一位奇怪面具收藏家的委托。我当时立刻就联系到那位顾客，带着痕迹的模型去见他。通过他的帮助我确定了面具是某种动物的头骨，更详细来说，是由一种南部麋鹿的老年头骨所制成，这种麋鹿具有独特的习性，当它们老去时便会脱离种群，前往固定的地点等待身体的腐朽，它在当地代表的含义正如其习性一般——沉默的死亡。”
“不难看出凶手的行为、动机和承载含义的统一性，综合他强大而冰冷的心理素质，我判断他涉及某种邪教组织也不无道理。”
“我知道你们还想问为什么是帕普森堡。因为凶手的脚印显示他的步伐并不那么……平滑，他的左脚印似乎总是比右脚印更重一点，走路重心偏重于左脚。这种情况不是很严重，可能不会影响到他的走路速度，但足以说明一些问题。”
“我曾调查过不同地域的水质对当地人的影响。而帕普森堡，一直以来因工业废水的排放导致这里的人更容易换上一种关节疾病，其初期的症状和凶手的病症恰好相符。况且帕普森堡和纽兰德接壤，我因此判断凶手很可能是帕普森堡的人。”
（灰瞪大眼睛，而威特依然面无表情。）
“精彩的论断，学长。”
“那么轮到你了，湿弟。”
“很可惜我并没有什么能说的。”
“是吗？难道你最开始找我不是和这件事有关？”
（灰声）“什么？怎么发现的？”
“……”
“我发现侦探所的门上残留了新鲜的胶水痕迹，湿弟，你记得我找你时你的第一句话吗——‘恭候多时’。而你这位收养不久的小姑娘又恰好和这些案子有关。你认为我会看不出其中的关联吗？还是说你想继续装傻。”
“……这里涉及到公司的商业机密，恕我无可奉告。”
“是吗？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联合保险公司也在这里插了一脚……湿弟，我希望你至少告诉我一件事情——那个该死的凶手是不是还在逍遥法外？”
“……不是，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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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特一伙人安静地吃完了早餐，每个人都神色凝重。洛克掏出一根烟，点燃，猛地一口，随口吐出一股烟雾，他的表情才逐渐放松下来，仿佛不快的情绪随烟雾飘走了一般。
“看样子莱德分子事情并不简单哪。”洛克用调侃的语气感慨道。
“如果你现在退出我也不会说什么。”威特认真地对洛克说。
“谁说我要退出了，我只是要向企业联盟加价，至少要加三成，不，五成。”洛克依然轻描淡写。
威特耸肩，“那接下来我们干什么，去见工会长前还有一整天的时间。”
“……嗯，也没什么可干，要不回去睡上一觉？”洛克提议，不过立刻被灰和威特的眼神回绝了。
“我们去探望一下那个男孩吧，就是被威特送到教堂的那个男孩，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灰提议道。洛克和威特表示赞同，三人离开了小巷，结束了这难得的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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