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调查开始
“你是谁？”清晨，我迷迷糊糊打开盥洗室的门，看见面前涂抹发胶的男人，一脸不相信。
威特换上了西装，系上领带，把本随意耷拉的短发向后梳得整整齐齐，并戴上了一副黑框眼镜。由圣术形成的深肤色早已不知什么时候慢慢地恢复了，而手茧脱落后的皮肤更加细嫩。威特看起来完全变成了另一类人……那种从来不会出现在街道上，只会出现在高级轿车车窗或写字楼高层的窗户中的人物，那种高高在上的人。
在克劳兹的葬礼上，在蓝宝石魔术俱乐部里我确实见到了许许多多这样的人，是我选择性地忽视了这些和我不在同一世界的存在。然而当威特换上了这副行头，我才意识到，威特本就也是此类人的成员之一，而名义上，身为威特女儿的我，也是。
“我们必须要伪装一下了，可不能被认出来。”精装威特对我说道，同时魔术般从身后掏出了一套漂亮的连衣裙，不像正装礼服那样庄重而低调，柔美的淡蓝色嵌着洁白的丝边。威特竟然偷偷的准备了这么一件衣裳，他是希望我穿上吗？
“……要穿到外面吗……”我不情愿地嘟囔。
“如果不愿意的话我还有背带裤，但是伪装效果不如裙子。如果你穿背带裤的话就暂且不要和我走在一起，可以和桑德斯一起在后面跟着……”
“我要和你一起行动，所以只好勉为其难。”我接过连衣裙，嘴硬地嘀咕，“你到底准备了多少衣服，是不是装满了整个口袋空间。”
“我确实准备了一个’衣柜‘空间专门放衣物。”威特见我直接开始脱衣换装，把视线瞥向一边，“配合换装术（威特：空间系法术）最快可以一秒换装。”
“真是的，你为什么不直接对我用换装术。”我非常不熟练地套上连衣裙，整理了一下，插着腰故作强势地问道，“怎么样？这样就不会被认出来了吧。”我装作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心里却暗暗期望威特的夸奖。
威特的视线转回来，翘了翘眉，“挺不错，只不过还差了一点。”说着竟然掏出了圣术医疗箱。
“你这是要干嘛？“我不解地问道。
“你想要长发还是中长发？”威特套上圣术手套。
我瞪大眼睛，一时没有理解威特的用意。
“圣术，基础的效果是促进生长，自然包括头发的生长。”威特的圣术手套发出了洁白的荧光，“灰，选择一下长度，你这个发型和裙子不是很配哦。”
长还是中长呢？这个问题对于曾经的我本是无需思考的——都不。我不可能容许头发更长。头发，一无是处，在打架中会被抓扯住，容易夹杂灰尘，容易缠住、卷住，容易发臭、油腻，在睡觉的时候还会压住，还有风险被机器卡进去。长头发只会妨碍我生存。
然而现在呢？长发依然会妨碍着我参与威特的行动，但如果只是尝试一下，在这短暂的伪装过程中呢？……是这身裙子的心理作用吗？还是我内心深处早就期盼着……放松下来，不必在一个人维持着这强硬、无畏、凶猛的形象。如果我和威特不再受到威胁，我会选择成为怎样的自己？……真是一个看不到希望的问题啊，而现在，我真的想尝试一下，另一种选择。
“长发。这样伪装起来更加完美。”我看起来平淡地回应。
威特似乎对这个回答有些出乎意料，不过也只是笑了笑，带着圣术手套的手轻轻放在我的头顶。我闭上眼睛，感觉头皮痒痒的、酥酥地，我感觉到耳畔接触到了的头发，头发不断地蔓延，流淌，直至肩部也觉到了那蓬松的触感。
我感觉威特的手移开了，睁开眼，捏起一缕自己已经淌过肩膀的秀发，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激动得心脏砰砰地跳动。我快步冲到浴室，垫着板凳查看镜中的自己，那是一个漂亮的长发女孩，涨红着脸，喘着气，头发还有些乱。威特跟了过来，我慌忙地镇定了自己的神色，抱胸得意地问他：“怎么样，我漂……伪装得完美吧。”
威特只是轻轻笑了，站到我身后，看向镜子里的我。他学着我抱胸，一本正经地评价道，“你很像你的母亲，灰，要梳一梳头吗？”然后手里凭空变出一把木梳子，我真好奇威特到底能凭空变出多少东西来。
我装模作样别扭地梳完了长发，头发终于整齐了一些，然而我还是感觉无法驾驭这长发，如果奔跑的话会披散着遮住我的眼睛。威特此时掏出了一条漂亮的紫色丝带，表面光滑，反射着淡紫色的微光。
“我给你打一个蝴蝶结怎么样？”威特问道，我似乎嗅到威特散发出的期待的气息。
“你怎么还会这个。”我装作不在乎地默许了，想象着威特的手会穿梭在我的发间的感觉，这本是一种会让我瞬间抓狂的感觉，然而对威特，我竟然更多的是，期待。
威特总能破灭我的期待，我只感觉轻柔的、无形的、流水般的力，流淌在发与丝带间。威特没有触碰我，而是使用了力魔法。“我曾研究过打结法，尤其是那种快捷、高效、牢固的打结法，只不过顺便学了一下蝴蝶结的打法，毕竟，它比较……具有观赏性。”
我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卡特琳娜探员昏迷时威特用绳子固定她的四肢的情形，想象当时如果打的时蝴蝶结的话……我不禁笑了一声。威特以为我在笑他，无奈地耸了耸肩。
不一会，蝴蝶结就打好了。镜中呈现在我们眼前的女孩，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可爱少女，没有任何自夸的意思，任何人都不会怀疑这是一个无害的、惹人保护的小姑娘。
“不要忘记换下你的皮靴。”威特指向了我那违和的长筒靴。
“这次你帮我。”我笑着对他命令道。
“收到，我的小公主。”威特毕恭毕敬地在狭小的盥洗室行礼，故意做如此滑稽的样子又把我逗笑了。我的靴子瞬间换成了粉色的纺制舞鞋。因为鞋子有高度差，我在凳子上落下了几厘米，在威特力魔法的辅助下很快维持住了平衡。
我从凳子上蹦下，左右转圈，让威特好好看看我的新形象，像是一个得到了新衣裳的孩子一般快乐，完全没有注意到威特欣慰的笑颜中，隐隐透出的淡淡忧虑与哀伤的气息。
“好了，我的小公主，多么完美的伪装，再补上一点就不会有人认出你了？”威特的话引起我的疑惑。
我皱眉思考，展开双臂扫视连衣裙，点了点脚上的舞鞋，捋了捋长发，托着脸颊，实在想不出来。疑惑地问道，“还差什么？”
响起的话语声不是我的声音，而是，有点熟悉的女孩声……我想起来了，那是威特复原的，爱丽丝小时候的声音！原来还差一点的是声音的伪装。
“我们最好少说话，如果你要说话，舔一舔嘴唇，我就会明白。”威特也调整了自己的声音，更加低沉，很难认出来了。
我点头，尝试着说了好多话，爱丽丝的童声让我感觉非常地……奇妙。长发、发饰、裙子、舞鞋以及轻柔、细腻、悦耳的嗓音，我有一种处于迷蒙幻梦中的不真实感，但，我竟然不讨厌这种感觉。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把我拉回现实，我作势拍了拍裙子，收敛了表情，轻咳了几声，回到了客房。
威特开了门。
来者是戴因和桑德斯，威特领他们进来。戴因看到了我，转头对威特说道，“这才是正常的女生打扮，威特你终于开窍了。”
威特只是耸了耸肩，大家坐到床边，围在一起。
“各位，在行动之前，我们先声明一下各自的权力和义务，以及当前的形势。”戴因率先发言，“我想做的是尽可能收集证据，帮助被捕莱德分子的非核心成员受到公正的裁决，即减刑或无罪。”
接着桑德斯开口了，“我不会参与你的行动，孩子，我会跟在你们后面保护你。你可以小声讲话，我能听见。对了劳埃德，你熟悉私密通话这个技巧吗？”
“相当熟练。”威特回应道，看向戴因，“我只会有限参与你的调查，并且调查期间会贴身保护你。”
戴因扶了一下眼镜，“有限参与……威特，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是不是知道一些情报，而且不打算告诉我。”
“正是如此。这是我的权力。”威特毫不犹豫地承认了。
“你知道这样做可能会降低那些可怜的妇孺老人获救的概率。”戴因平静地说道。
“我很清楚，但对于我而言，你的性命要比他们的性命重要。”威特看向我，“对不起，我说得有些残酷。”我回以理解的苦笑，想到如果把威特和他们放在一个天平上，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威特吧。我们不是救世主，尽管如此，我们仍然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桑德斯轻轻点头，对威特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戴因叹了一口气，“关键的时刻希望你能通过这些情报做些什么，不必告诉我，可以吗？”
“看情况，我不保证。”威特似答非答，“说一下你所了解的当前形势。”
戴因露出无奈的表情，“现在的形势很严峻，被捕的莱德分子被指控的是叛国罪。”
桑德斯惊讶：“这可是极严的重罪，对方已经掌握到证据了吗？”
“嗯，在莱德分子被捕时装备了新艾尔的武器，而且据点内部缴获了大量艾制的枪械和手榴弹。”戴因说。
“这样的话你没有可挽回的余地了，孩子。”桑德斯摇头。
“可是桑叔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戴因表情严肃，“莱德分子在被剿灭之前都没有使用制式武器的记录，可刚刚好在被围剿时就装备了武器。而且根据参与围剿的联邦民兵伤亡数据来看，莱德分子跟本就没有接受过基本的训练。这一切感觉就像……”
“栽赃，是吗？”桑德斯回答，“即使如此，他们武装反抗的事实也不可撼动不是吗?”
“所以说我的目标是为没有参与暴力行动的妇孺老人辩护。如果能证明那些武器的真正来源，帮助他们摆脱叛国罪才能避免极刑。”戴因苦恼道，“威特，你怎么看？”
“你准备怎么做？”威特反而问戴因。我明白，这是威特不愿回答的表现。
戴因叹了口气：“我现在准备先去见约克郡工人通讯社会长—布莱克.帕姆，他应该知道一些基本信息，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布莱克？”我不禁流露出惊讶，被戴因轻易察觉了。
“看来你们知道，或者说，已经接触过了？”戴因问道。
“我和你一起去见他，出发吧。”威特说。
戴因翘眉，看了看威特和我的新造型，轻哼了一声，“到时候要用你的假名吗？”戴因问道。
“用我们的真名即可，但不要提我的姓。”
“我明白了。”戴因，“走吧。我和布莱克约定在今天上午通讯社见面，就在工人居住区。”
威特换上了西装，系上领带，把本随意耷拉的短发向后梳得整整齐齐，并戴上了一副黑框眼镜。由圣术形成的深肤色早已不知什么时候慢慢地恢复了，而手茧脱落后的皮肤更加细嫩。威特看起来完全变成了另一类人……那种从来不会出现在街道上，只会出现在高级轿车车窗或写字楼高层的窗户中的人物，那种高高在上的人。
在克劳兹的葬礼上，在蓝宝石魔术俱乐部里我确实见到了许许多多这样的人，是我选择性地忽视了这些和我不在同一世界的存在。然而当威特换上了这副行头，我才意识到，威特本就也是此类人的成员之一，而名义上，身为威特女儿的我，也是。
“我们必须要伪装一下了，可不能被认出来。”精装威特对我说道，同时魔术般从身后掏出了一套漂亮的连衣裙，不像正装礼服那样庄重而低调，柔美的淡蓝色嵌着洁白的丝边。威特竟然偷偷的准备了这么一件衣裳，他是希望我穿上吗？
“……要穿到外面吗……”我不情愿地嘟囔。
“如果不愿意的话我还有背带裤，但是伪装效果不如裙子。如果你穿背带裤的话就暂且不要和我走在一起，可以和桑德斯一起在后面跟着……”
“我要和你一起行动，所以只好勉为其难。”我接过连衣裙，嘴硬地嘀咕，“你到底准备了多少衣服，是不是装满了整个口袋空间。”
“我确实准备了一个’衣柜‘空间专门放衣物。”威特见我直接开始脱衣换装，把视线瞥向一边，“配合换装术（威特：空间系法术）最快可以一秒换装。”
“真是的，你为什么不直接对我用换装术。”我非常不熟练地套上连衣裙，整理了一下，插着腰故作强势地问道，“怎么样？这样就不会被认出来了吧。”我装作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心里却暗暗期望威特的夸奖。
威特的视线转回来，翘了翘眉，“挺不错，只不过还差了一点。”说着竟然掏出了圣术医疗箱。
“你这是要干嘛？“我不解地问道。
“你想要长发还是中长发？”威特套上圣术手套。
我瞪大眼睛，一时没有理解威特的用意。
“圣术，基础的效果是促进生长，自然包括头发的生长。”威特的圣术手套发出了洁白的荧光，“灰，选择一下长度，你这个发型和裙子不是很配哦。”
长还是中长呢？这个问题对于曾经的我本是无需思考的——都不。我不可能容许头发更长。头发，一无是处，在打架中会被抓扯住，容易夹杂灰尘，容易缠住、卷住，容易发臭、油腻，在睡觉的时候还会压住，还有风险被机器卡进去。长头发只会妨碍我生存。
然而现在呢？长发依然会妨碍着我参与威特的行动，但如果只是尝试一下，在这短暂的伪装过程中呢？……是这身裙子的心理作用吗？还是我内心深处早就期盼着……放松下来，不必在一个人维持着这强硬、无畏、凶猛的形象。如果我和威特不再受到威胁，我会选择成为怎样的自己？……真是一个看不到希望的问题啊，而现在，我真的想尝试一下，另一种选择。
“长发。这样伪装起来更加完美。”我看起来平淡地回应。
威特似乎对这个回答有些出乎意料，不过也只是笑了笑，带着圣术手套的手轻轻放在我的头顶。我闭上眼睛，感觉头皮痒痒的、酥酥地，我感觉到耳畔接触到了的头发，头发不断地蔓延，流淌，直至肩部也觉到了那蓬松的触感。
我感觉威特的手移开了，睁开眼，捏起一缕自己已经淌过肩膀的秀发，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激动得心脏砰砰地跳动。我快步冲到浴室，垫着板凳查看镜中的自己，那是一个漂亮的长发女孩，涨红着脸，喘着气，头发还有些乱。威特跟了过来，我慌忙地镇定了自己的神色，抱胸得意地问他：“怎么样，我漂……伪装得完美吧。”
威特只是轻轻笑了，站到我身后，看向镜子里的我。他学着我抱胸，一本正经地评价道，“你很像你的母亲，灰，要梳一梳头吗？”然后手里凭空变出一把木梳子，我真好奇威特到底能凭空变出多少东西来。
我装模作样别扭地梳完了长发，头发终于整齐了一些，然而我还是感觉无法驾驭这长发，如果奔跑的话会披散着遮住我的眼睛。威特此时掏出了一条漂亮的紫色丝带，表面光滑，反射着淡紫色的微光。
“我给你打一个蝴蝶结怎么样？”威特问道，我似乎嗅到威特散发出的期待的气息。
“你怎么还会这个。”我装作不在乎地默许了，想象着威特的手会穿梭在我的发间的感觉，这本是一种会让我瞬间抓狂的感觉，然而对威特，我竟然更多的是，期待。
威特总能破灭我的期待，我只感觉轻柔的、无形的、流水般的力，流淌在发与丝带间。威特没有触碰我，而是使用了力魔法。“我曾研究过打结法，尤其是那种快捷、高效、牢固的打结法，只不过顺便学了一下蝴蝶结的打法，毕竟，它比较……具有观赏性。”
我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卡特琳娜探员昏迷时威特用绳子固定她的四肢的情形，想象当时如果打的时蝴蝶结的话……我不禁笑了一声。威特以为我在笑他，无奈地耸了耸肩。
不一会，蝴蝶结就打好了。镜中呈现在我们眼前的女孩，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可爱少女，没有任何自夸的意思，任何人都不会怀疑这是一个无害的、惹人保护的小姑娘。
“不要忘记换下你的皮靴。”威特指向了我那违和的长筒靴。
“这次你帮我。”我笑着对他命令道。
“收到，我的小公主。”威特毕恭毕敬地在狭小的盥洗室行礼，故意做如此滑稽的样子又把我逗笑了。我的靴子瞬间换成了粉色的纺制舞鞋。因为鞋子有高度差，我在凳子上落下了几厘米，在威特力魔法的辅助下很快维持住了平衡。
我从凳子上蹦下，左右转圈，让威特好好看看我的新形象，像是一个得到了新衣裳的孩子一般快乐，完全没有注意到威特欣慰的笑颜中，隐隐透出的淡淡忧虑与哀伤的气息。
“好了，我的小公主，多么完美的伪装，再补上一点就不会有人认出你了？”威特的话引起我的疑惑。
我皱眉思考，展开双臂扫视连衣裙，点了点脚上的舞鞋，捋了捋长发，托着脸颊，实在想不出来。疑惑地问道，“还差什么？”
响起的话语声不是我的声音，而是，有点熟悉的女孩声……我想起来了，那是威特复原的，爱丽丝小时候的声音！原来还差一点的是声音的伪装。
“我们最好少说话，如果你要说话，舔一舔嘴唇，我就会明白。”威特也调整了自己的声音，更加低沉，很难认出来了。
我点头，尝试着说了好多话，爱丽丝的童声让我感觉非常地……奇妙。长发、发饰、裙子、舞鞋以及轻柔、细腻、悦耳的嗓音，我有一种处于迷蒙幻梦中的不真实感，但，我竟然不讨厌这种感觉。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把我拉回现实，我作势拍了拍裙子，收敛了表情，轻咳了几声，回到了客房。
威特开了门。
来者是戴因和桑德斯，威特领他们进来。戴因看到了我，转头对威特说道，“这才是正常的女生打扮，威特你终于开窍了。”
威特只是耸了耸肩，大家坐到床边，围在一起。
“各位，在行动之前，我们先声明一下各自的权力和义务，以及当前的形势。”戴因率先发言，“我想做的是尽可能收集证据，帮助被捕莱德分子的非核心成员受到公正的裁决，即减刑或无罪。”
接着桑德斯开口了，“我不会参与你的行动，孩子，我会跟在你们后面保护你。你可以小声讲话，我能听见。对了劳埃德，你熟悉私密通话这个技巧吗？”
“相当熟练。”威特回应道，看向戴因，“我只会有限参与你的调查，并且调查期间会贴身保护你。”
戴因扶了一下眼镜，“有限参与……威特，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是不是知道一些情报，而且不打算告诉我。”
“正是如此。这是我的权力。”威特毫不犹豫地承认了。
“你知道这样做可能会降低那些可怜的妇孺老人获救的概率。”戴因平静地说道。
“我很清楚，但对于我而言，你的性命要比他们的性命重要。”威特看向我，“对不起，我说得有些残酷。”我回以理解的苦笑，想到如果把威特和他们放在一个天平上，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威特吧。我们不是救世主，尽管如此，我们仍然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桑德斯轻轻点头，对威特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戴因叹了一口气，“关键的时刻希望你能通过这些情报做些什么，不必告诉我，可以吗？”
“看情况，我不保证。”威特似答非答，“说一下你所了解的当前形势。”
戴因露出无奈的表情，“现在的形势很严峻，被捕的莱德分子被指控的是叛国罪。”
桑德斯惊讶：“这可是极严的重罪，对方已经掌握到证据了吗？”
“嗯，在莱德分子被捕时装备了新艾尔的武器，而且据点内部缴获了大量艾制的枪械和手榴弹。”戴因说。
“这样的话你没有可挽回的余地了，孩子。”桑德斯摇头。
“可是桑叔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戴因表情严肃，“莱德分子在被剿灭之前都没有使用制式武器的记录，可刚刚好在被围剿时就装备了武器。而且根据参与围剿的联邦民兵伤亡数据来看，莱德分子跟本就没有接受过基本的训练。这一切感觉就像……”
“栽赃，是吗？”桑德斯回答，“即使如此，他们武装反抗的事实也不可撼动不是吗?”
“所以说我的目标是为没有参与暴力行动的妇孺老人辩护。如果能证明那些武器的真正来源，帮助他们摆脱叛国罪才能避免极刑。”戴因苦恼道，“威特，你怎么看？”
“你准备怎么做？”威特反而问戴因。我明白，这是威特不愿回答的表现。
戴因叹了口气：“我现在准备先去见约克郡工人通讯社会长—布莱克.帕姆，他应该知道一些基本信息，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布莱克？”我不禁流露出惊讶，被戴因轻易察觉了。
“看来你们知道，或者说，已经接触过了？”戴因问道。
“我和你一起去见他，出发吧。”威特说。
戴因翘眉，看了看威特和我的新造型，轻哼了一声，“到时候要用你的假名吗？”戴因问道。
“用我们的真名即可，但不要提我的姓。”
“我明白了。”戴因，“走吧。我和布莱克约定在今天上午通讯社见面，就在工人居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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