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伪装计划
【黑葡萄酒店戴因的房间】
安德莉娅、卡特琳娜、威特、灰、戴因、桑德斯围坐在一起。
“这位是来自圣教会的帮手，安德莉娅。”威特伸手朝向这位NSA的成员，然后转而朝向新艾尔的探员，“这位是来自新艾尔的国际警察，卡特琳娜.。”
安德莉娅朝威特点头，对众人说道，“威特向总教会报道了这里发生的事，似乎有异端在暗中参与，我受命来加入调查。“
“这么说你是异端审判庭的人，安德莉娅小姐。”桑德斯微微一笑。
安德莉娅回以苦笑，“请不要再提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了，桑德斯先生，新教早就摒弃了旧时代的糟粕。我只是在忠诚部工作而已。”
桑德斯略带歉意地点头，看向卡特琳娜。
“我是新艾尔人，我知道这里发生的事似乎有新艾尔的影子，你们不信任我无可厚非。”卡特琳娜扫视众人，在安德莉娅身上不易察觉地多停顿了一下，平静地解释，“我带有合法身份而来，目的是调查一起军队的腐败案件。没错，和军火有关。而劳埃德先生抓到的黑帮成员似乎是关键线索。”
“我有一个疑问，卡特琳娜小姐，你是如何联络到劳埃德的。劳埃德能联系本地的教会我能理解，而你是一个‘恰巧’来到此地的外乡人。”桑德斯问道。
威特先一步回答道：“我和卡特琳娜小姐早已相识。曾经在新艾尔处理理赔案子的时候和她有过一些合作。”
卡特琳娜点头，接着说道：“这次来联邦时我也提前联系过劳埃德，没想到他竟然能提供如此珍贵的情报。”
在卡特琳娜解释完后，桑德斯看上去依然没有完全相信，但也不再质疑。安德莉娅浅浅的一笑，没有多言。
“桑叔，既然是威特推荐的人就不必过多怀疑了，不需担心他看人的能力。”戴因挺了威特一句，便拿起一边的报纸，指着最显眼的标题面向众人，对威特说道：“详细解释一下你的计划，威特。看这里——汽车爆炸案，三个受害者，两个男人一个女孩。我们被写死了，这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吗威特？”
“不是把你我写死了，而是把我、桑德斯和灰写死了。”威特笑道，“而你，我想请你作为诱饵。”
“诱饵？”桑德斯预感到不妙。
“是的，戴因，虽然黑帮的上级对那几个家伙的指示是杀死你，但我觉得你的绑架价值恐怕也不小吧。”威特坏笑道。
“绝对不行。”桑德斯厉声拒绝。
“等一下，威特，详细说说，你要怎么运用我这个诱饵。”戴因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孩子，这很危险，你不能……”桑德斯对劝道。
“桑德斯先生，您曾向我许诺，只要是不违法的请求，就会全力帮助我。”威特对桑德斯说道。
“可是再怎么说也不能让戴因冒险……”
“桑叔，让威特继续说下去。”戴因皱眉。
“我认为现在断言戴因会有危险是否太武断了呢？”安德莉娅对桑德斯提议道。
“没错，我们这里四个魔法师。“卡特琳娜补充道。
灰在威特旁边，本来也想插一句，但在场的除了戴因大哥都是厉害的大人，一时间把话咽了下去。
桑德斯哑口无言，翻了一个白眼瞟向窗外。
“那么我就接着讲了。”场面恢复平静，威特便继续开始解释计划，“首先，我在捉住袭击我们的黑帮分子当晚，用他们的电报机向他们的上级发送了一条信息——刺杀成功，活捉了戴因。根据之后收到的电报信息，黑帮会在几天内过来接收戴因，并且把地点选在了三号据点。据点的位置通过审讯已经得到了。”
“所以说你们接下需要对付黑帮派来的接收人员。这样的话可以直接埋伏在据点，并非一定要让戴因亲自来做诱饵。”桑德斯打断了威特。
灰能嗅出戴因身上冒出烦躁气味，但戴因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桑德斯先生，这不是最好的计划。因为如果我们只是直接袭击黑帮成员，袭击时黑帮可能会有手段向上级发出警报，审讯有反抗意识的黑帮也需要更多时间，无论如何都有可能让幕后黑手得到逃脱或者反击的机会。”威特继续耐心地解释。
“所以，你准备怎么办，这是能通过以戴因为诱饵就能解决的问题吗？”桑德斯质疑道。
“破局的方法在安德莉娅小姐身上。”威特伸手挥向安德莉娅，“她能够在魔法师都无法察觉的情况下窥视对方的记忆。而我们只要能让他们松懈，拖住一段时间，等待时机成熟再出手，风险更低，收益更高。”
“但你怎么才能做到让他们毫无防备地被拖住？”桑德斯问道，语气比刚才平和了不少。
威特的手转向卡特琳娜，“卡特里娜是高阶光魔法师，她可以帮助我们伪装成被捕的黑帮分子的模样。”接着威特挥手向桑德斯，“而您，桑德斯先生，经验丰富的声魔法师，我希望您能帮助我们进行完美的嗓音伪装，尤其是艾尔语，这需要您和卡特琳娜、安德莉娅的配合。”（威特：卡特琳娜负责翻译和转义艾尔语、安德莉娅负责心灵通讯、桑德斯替我们声伪装和发音。）
“……”桑德斯沉默，盯着威特，片刻，低声感慨道，“简直就像冥冥之中安排好的一样，威特.劳埃德，难道这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内吗？”
“您过奖了，我只是将手头上的资源进行最有利的安排而已。”威特谦逊的回答。
戴因满意的说道：“这是可行的计划，我接受你的提议，威特。”
“我没有意见。”安德莉娅表态。
“你们可以信赖我的光学伪装。”卡特琳娜也表态。
“被捕黑帮分子的详细资料在安德莉娅手上，剩下的只需我们以此做好万全的准备。”威特宣布道，看向桑德斯，“您觉得我的计划可行吗？桑德斯先生。”
其他人也看向桑德斯。在众人的目光下，桑德斯叹了一口气，“要保证戴因的安全，你们能发誓吗？”
“我会全力以赴。”卡特琳娜回应。
“我以圣母的名义发誓，我会保护戴因.劳伊尔先生。”安德莉娅虔诚地宣誓。
“桑德斯先生，我是戴因的朋友，自然是不希望看到戴因受伤，更不会故意让戴因陷入险境。”威特盯着桑德斯的眼睛说道。
“桑叔，这样足够了吧。”戴因无奈地看着桑德斯。
桑德斯直视威特的双眼，缓缓地点头，“行，我相信你，孩子，不要让我失望。”
“谢谢你，桑德斯先生。”威特露出笑容，看向安德莉娅，“安德莉娅，把资料拿出来吧，我们需要时间排练各自的角色。”
安德莉娅点头，从手提包里拿出厚厚一摞资料放在桌上，“这些是审讯和记忆窥探得到了情报。马克、巴斯、克莱这三个人。”安德莉娅从厚厚一摞资料中分出三叠较厚的资料。
“但是威特，有一个麻烦……”安德莉娅带有歉意地看向威特，众人也注意到了，厚厚的一摞资料分出三分后，只剩下薄薄的一叠，“柯曼达死了，我们无法得到关于他的更多情报。”
【计划实行的前一夜】
洛克在黑葡萄酒店傍街角的车内，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他注意到有一个人偷偷地从酒店出来，朝自己的方向靠近，但那个人不是他所监视之人。洛克打开副驾座的的门锁，那人打开洛克的车门，坐进了副驾，此人正是卡特琳娜。
“我就知道你一定也参与了，一直纳闷你在哪里。”卡特琳娜脱下外套，向洛克展示自己没有携带武器和防具。她知道自己不必对一个精通侦查的魔法师这么做，但至少她得表明自己的态度。
“威特相信你不代表我相信你。新艾尔的探员，我建议你不要耍什么花心思。”洛克直直盯着窗外，没有看卡特琳娜。
“如果你不相信我，为什么让我上车呢？”
“你认为我在这辆车上布置了多少陷阱？”洛克翘眉。
“……”卡特琳娜无奈地笑了，车内一时陷入沉默，片刻后卡特琳娜问道：“你是在监视那个检察官-桑德斯.劳伊尔？”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你和劳埃德认为你们的队伍之中有一个内鬼。”卡特林娜平静地回答。
“……”
“但是我认为你们怀疑错了人，这个桑德斯确实是魔法厅检察官，也确实是劳伊尔家族的成员。这个情报是绝对准确的。”
“新艾尔的情报网吗。”洛克轻笑一声，看向卡特林娜道，“身份没有问题不代表立场没有问题。即使是正牌的警察也有不少犯下了肮脏的罪恶。”。
“这不是一回事，如果你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卡特琳娜耸肩。
洛克盯着卡特琳娜，问道：“那你认为内鬼是谁？戴因？格瑞伊？还是威特？或者说，是我？”
“我不知道，说不定根本就没有内鬼，是因为某些外部原因才导致了爆炸袭击事件。”
洛克视线离开了卡特琳娜，若有所思，片刻后问道，“你半夜出来就是找我说这些？”
卡特琳娜递给洛克一张名片，“你不介意增加一个未来的潜在顾客吧？”
洛克瞟了一眼，翘眉，没有接过名片。
“不涉及犯罪，跟政治有关的事情都毫不沾边。只是一些法律内委托，价格不需要担心，我们需要一个有能力的……合作伙伴。”
“先考虑眼前的难题吧，先活过这场阴谋再说。”洛克还是没有接受名片。
卡特琳娜略有失望地收起名片，“既然你认为现在的处境如此危险，为什么还要坚持，莫非钱比性命还要重要。”
“不止是为了钱，我可不能让威特一个人在这里冒险。”
卡特琳娜有些吃惊:“没想到你们的关系这么好。”
洛克轻轻一笑，“当然也不全是为了他，也是为了我自己。”
……
卡特琳娜离开洛克的车，回到黑葡萄酒店。但她经过自己的房间时却没有进去，而是走向并打开威特和灰的房门。房间只有威特一人，左手臂青筋暴起，眼睛带着血丝。
“这就是威安抑制剂的副作用吗？”卡特琳娜轻轻带上门坐在威特对面。
威特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凝滞绳（威特：阻碍魔力流动的魔艺品），给卡特琳娜的双手绑上，卡特琳娜顺从。
“放松你的魔力系统，让我进入，请你理解。”威特语气平淡。
“威安抑制剂是高级机密，我明白。”卡特琳娜点头。
待一切准备好后，威特的右手心光线扭曲，出现了一支装满浅棕色药剂的注射器。威特左手手指一点，一小团碘液凭空出现，悬浮并接触到卡特琳娜的手腕，涂抹均匀后，威特右手针头瞄准静脉并扎进，缓缓将药剂推入。
在注射药剂的过程中，卡特琳娜仿佛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全身的肌肉绷紧，要紧牙关，却没有吭一声。待注射完药剂，威特收起注射器，解开凝滞绳，撤出侵入卡特琳娜魔法系统内的触手，卡特琳娜瘫坐在座位上，大口喘气。
“感觉……好多了……这样就不用担心明天碰到腐化者了。”卡特琳娜说道。
“你刚见过了洛克对吧，怎么，想发展一个下线？”威特问道。
“你的朋友比我想象地更立场坚定。”卡特琳娜起身准备离开。
威特轻笑，没有回答。
卡特琳娜起身离开，握住门把手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问道：“你的小搭档呢？被你秘密安排到哪去了？”
“她不会参与这次行动。”威特回答。
卡特琳娜皱眉：“这不像你的风格。”
“你是如何认定何为‘威特.劳埃德’的风格的呢？才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女士。”
卡特琳娜苦笑地摇了摇头，打开门离开了，在走道上低声自言自语道：“不是搭档、不是父女也不是兄妹，真是奇妙。”
安德莉娅、卡特琳娜、威特、灰、戴因、桑德斯围坐在一起。
“这位是来自圣教会的帮手，安德莉娅。”威特伸手朝向这位NSA的成员，然后转而朝向新艾尔的探员，“这位是来自新艾尔的国际警察，卡特琳娜.。”
安德莉娅朝威特点头，对众人说道，“威特向总教会报道了这里发生的事，似乎有异端在暗中参与，我受命来加入调查。“
“这么说你是异端审判庭的人，安德莉娅小姐。”桑德斯微微一笑。
安德莉娅回以苦笑，“请不要再提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了，桑德斯先生，新教早就摒弃了旧时代的糟粕。我只是在忠诚部工作而已。”
桑德斯略带歉意地点头，看向卡特琳娜。
“我是新艾尔人，我知道这里发生的事似乎有新艾尔的影子，你们不信任我无可厚非。”卡特琳娜扫视众人，在安德莉娅身上不易察觉地多停顿了一下，平静地解释，“我带有合法身份而来，目的是调查一起军队的腐败案件。没错，和军火有关。而劳埃德先生抓到的黑帮成员似乎是关键线索。”
“我有一个疑问，卡特琳娜小姐，你是如何联络到劳埃德的。劳埃德能联系本地的教会我能理解，而你是一个‘恰巧’来到此地的外乡人。”桑德斯问道。
威特先一步回答道：“我和卡特琳娜小姐早已相识。曾经在新艾尔处理理赔案子的时候和她有过一些合作。”
卡特琳娜点头，接着说道：“这次来联邦时我也提前联系过劳埃德，没想到他竟然能提供如此珍贵的情报。”
在卡特琳娜解释完后，桑德斯看上去依然没有完全相信，但也不再质疑。安德莉娅浅浅的一笑，没有多言。
“桑叔，既然是威特推荐的人就不必过多怀疑了，不需担心他看人的能力。”戴因挺了威特一句，便拿起一边的报纸，指着最显眼的标题面向众人，对威特说道：“详细解释一下你的计划，威特。看这里——汽车爆炸案，三个受害者，两个男人一个女孩。我们被写死了，这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吗威特？”
“不是把你我写死了，而是把我、桑德斯和灰写死了。”威特笑道，“而你，我想请你作为诱饵。”
“诱饵？”桑德斯预感到不妙。
“是的，戴因，虽然黑帮的上级对那几个家伙的指示是杀死你，但我觉得你的绑架价值恐怕也不小吧。”威特坏笑道。
“绝对不行。”桑德斯厉声拒绝。
“等一下，威特，详细说说，你要怎么运用我这个诱饵。”戴因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孩子，这很危险，你不能……”桑德斯对劝道。
“桑德斯先生，您曾向我许诺，只要是不违法的请求，就会全力帮助我。”威特对桑德斯说道。
“可是再怎么说也不能让戴因冒险……”
“桑叔，让威特继续说下去。”戴因皱眉。
“我认为现在断言戴因会有危险是否太武断了呢？”安德莉娅对桑德斯提议道。
“没错，我们这里四个魔法师。“卡特琳娜补充道。
灰在威特旁边，本来也想插一句，但在场的除了戴因大哥都是厉害的大人，一时间把话咽了下去。
桑德斯哑口无言，翻了一个白眼瞟向窗外。
“那么我就接着讲了。”场面恢复平静，威特便继续开始解释计划，“首先，我在捉住袭击我们的黑帮分子当晚，用他们的电报机向他们的上级发送了一条信息——刺杀成功，活捉了戴因。根据之后收到的电报信息，黑帮会在几天内过来接收戴因，并且把地点选在了三号据点。据点的位置通过审讯已经得到了。”
“所以说你们接下需要对付黑帮派来的接收人员。这样的话可以直接埋伏在据点，并非一定要让戴因亲自来做诱饵。”桑德斯打断了威特。
灰能嗅出戴因身上冒出烦躁气味，但戴因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桑德斯先生，这不是最好的计划。因为如果我们只是直接袭击黑帮成员，袭击时黑帮可能会有手段向上级发出警报，审讯有反抗意识的黑帮也需要更多时间，无论如何都有可能让幕后黑手得到逃脱或者反击的机会。”威特继续耐心地解释。
“所以，你准备怎么办，这是能通过以戴因为诱饵就能解决的问题吗？”桑德斯质疑道。
“破局的方法在安德莉娅小姐身上。”威特伸手挥向安德莉娅，“她能够在魔法师都无法察觉的情况下窥视对方的记忆。而我们只要能让他们松懈，拖住一段时间，等待时机成熟再出手，风险更低，收益更高。”
“但你怎么才能做到让他们毫无防备地被拖住？”桑德斯问道，语气比刚才平和了不少。
威特的手转向卡特琳娜，“卡特里娜是高阶光魔法师，她可以帮助我们伪装成被捕的黑帮分子的模样。”接着威特挥手向桑德斯，“而您，桑德斯先生，经验丰富的声魔法师，我希望您能帮助我们进行完美的嗓音伪装，尤其是艾尔语，这需要您和卡特琳娜、安德莉娅的配合。”（威特：卡特琳娜负责翻译和转义艾尔语、安德莉娅负责心灵通讯、桑德斯替我们声伪装和发音。）
“……”桑德斯沉默，盯着威特，片刻，低声感慨道，“简直就像冥冥之中安排好的一样，威特.劳埃德，难道这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内吗？”
“您过奖了，我只是将手头上的资源进行最有利的安排而已。”威特谦逊的回答。
戴因满意的说道：“这是可行的计划，我接受你的提议，威特。”
“我没有意见。”安德莉娅表态。
“你们可以信赖我的光学伪装。”卡特琳娜也表态。
“被捕黑帮分子的详细资料在安德莉娅手上，剩下的只需我们以此做好万全的准备。”威特宣布道，看向桑德斯，“您觉得我的计划可行吗？桑德斯先生。”
其他人也看向桑德斯。在众人的目光下，桑德斯叹了一口气，“要保证戴因的安全，你们能发誓吗？”
“我会全力以赴。”卡特琳娜回应。
“我以圣母的名义发誓，我会保护戴因.劳伊尔先生。”安德莉娅虔诚地宣誓。
“桑德斯先生，我是戴因的朋友，自然是不希望看到戴因受伤，更不会故意让戴因陷入险境。”威特盯着桑德斯的眼睛说道。
“桑叔，这样足够了吧。”戴因无奈地看着桑德斯。
桑德斯直视威特的双眼，缓缓地点头，“行，我相信你，孩子，不要让我失望。”
“谢谢你，桑德斯先生。”威特露出笑容，看向安德莉娅，“安德莉娅，把资料拿出来吧，我们需要时间排练各自的角色。”
安德莉娅点头，从手提包里拿出厚厚一摞资料放在桌上，“这些是审讯和记忆窥探得到了情报。马克、巴斯、克莱这三个人。”安德莉娅从厚厚一摞资料中分出三叠较厚的资料。
“但是威特，有一个麻烦……”安德莉娅带有歉意地看向威特，众人也注意到了，厚厚的一摞资料分出三分后，只剩下薄薄的一叠，“柯曼达死了，我们无法得到关于他的更多情报。”
【计划实行的前一夜】
洛克在黑葡萄酒店傍街角的车内，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他注意到有一个人偷偷地从酒店出来，朝自己的方向靠近，但那个人不是他所监视之人。洛克打开副驾座的的门锁，那人打开洛克的车门，坐进了副驾，此人正是卡特琳娜。
“我就知道你一定也参与了，一直纳闷你在哪里。”卡特琳娜脱下外套，向洛克展示自己没有携带武器和防具。她知道自己不必对一个精通侦查的魔法师这么做，但至少她得表明自己的态度。
“威特相信你不代表我相信你。新艾尔的探员，我建议你不要耍什么花心思。”洛克直直盯着窗外，没有看卡特琳娜。
“如果你不相信我，为什么让我上车呢？”
“你认为我在这辆车上布置了多少陷阱？”洛克翘眉。
“……”卡特琳娜无奈地笑了，车内一时陷入沉默，片刻后卡特琳娜问道：“你是在监视那个检察官-桑德斯.劳伊尔？”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你和劳埃德认为你们的队伍之中有一个内鬼。”卡特林娜平静地回答。
“……”
“但是我认为你们怀疑错了人，这个桑德斯确实是魔法厅检察官，也确实是劳伊尔家族的成员。这个情报是绝对准确的。”
“新艾尔的情报网吗。”洛克轻笑一声，看向卡特林娜道，“身份没有问题不代表立场没有问题。即使是正牌的警察也有不少犯下了肮脏的罪恶。”。
“这不是一回事，如果你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卡特琳娜耸肩。
洛克盯着卡特琳娜，问道：“那你认为内鬼是谁？戴因？格瑞伊？还是威特？或者说，是我？”
“我不知道，说不定根本就没有内鬼，是因为某些外部原因才导致了爆炸袭击事件。”
洛克视线离开了卡特琳娜，若有所思，片刻后问道，“你半夜出来就是找我说这些？”
卡特琳娜递给洛克一张名片，“你不介意增加一个未来的潜在顾客吧？”
洛克瞟了一眼，翘眉，没有接过名片。
“不涉及犯罪，跟政治有关的事情都毫不沾边。只是一些法律内委托，价格不需要担心，我们需要一个有能力的……合作伙伴。”
“先考虑眼前的难题吧，先活过这场阴谋再说。”洛克还是没有接受名片。
卡特琳娜略有失望地收起名片，“既然你认为现在的处境如此危险，为什么还要坚持，莫非钱比性命还要重要。”
“不止是为了钱，我可不能让威特一个人在这里冒险。”
卡特琳娜有些吃惊:“没想到你们的关系这么好。”
洛克轻轻一笑，“当然也不全是为了他，也是为了我自己。”
……
卡特琳娜离开洛克的车，回到黑葡萄酒店。但她经过自己的房间时却没有进去，而是走向并打开威特和灰的房门。房间只有威特一人，左手臂青筋暴起，眼睛带着血丝。
“这就是威安抑制剂的副作用吗？”卡特琳娜轻轻带上门坐在威特对面。
威特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凝滞绳（威特：阻碍魔力流动的魔艺品），给卡特琳娜的双手绑上，卡特琳娜顺从。
“放松你的魔力系统，让我进入，请你理解。”威特语气平淡。
“威安抑制剂是高级机密，我明白。”卡特琳娜点头。
待一切准备好后，威特的右手心光线扭曲，出现了一支装满浅棕色药剂的注射器。威特左手手指一点，一小团碘液凭空出现，悬浮并接触到卡特琳娜的手腕，涂抹均匀后，威特右手针头瞄准静脉并扎进，缓缓将药剂推入。
在注射药剂的过程中，卡特琳娜仿佛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全身的肌肉绷紧，要紧牙关，却没有吭一声。待注射完药剂，威特收起注射器，解开凝滞绳，撤出侵入卡特琳娜魔法系统内的触手，卡特琳娜瘫坐在座位上，大口喘气。
“感觉……好多了……这样就不用担心明天碰到腐化者了。”卡特琳娜说道。
“你刚见过了洛克对吧，怎么，想发展一个下线？”威特问道。
“你的朋友比我想象地更立场坚定。”卡特琳娜起身准备离开。
威特轻笑，没有回答。
卡特琳娜起身离开，握住门把手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问道：“你的小搭档呢？被你秘密安排到哪去了？”
“她不会参与这次行动。”威特回答。
卡特琳娜皱眉：“这不像你的风格。”
“你是如何认定何为‘威特.劳埃德’的风格的呢？才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女士。”
卡特琳娜苦笑地摇了摇头，打开门离开了，在走道上低声自言自语道：“不是搭档、不是父女也不是兄妹，真是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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