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和蔡邕初次碰撞
卫宁见蔡邕如此说，又哀求了一阵。
但是，蔡邕根本不松口。
虽然他也的确很满意卫家。
对于卫宁，他更满意。
可是，对方都活不久，那将长女嫁过去，岂不是将她推入火坑？
蔡邕这一辈子，没有儿子，唯有两个女儿。
于他而言，女儿的幸福也是他如今唯一的牵挂。
卫宁哀求无果，只能带着哀伤离开。
蔡邕目送卫觊和卫宁兄弟离开，这才走向西边织布机房。
那里，蔡琰姐妹正在织布。
蔡邕目光落在蔡琰身上道：“昭姬，你出来下。”
蔡琰嗯了一声，这才停下织布，跟着蔡邕离开。
父女俩一直来到院落里，蔡邕才停下来，问道：“昭姬，你有没有话对为父说？”
蔡琰愣了下，摇了摇头。
蔡邕打量着蔡琰，叹息了一口气道：“昭姬，你长这么大，很少撒谎。你一撒谎，耳朵就会红。而这些天，你已经耳朵红了两次了。”
蔡琰脸色微微一变，贝齿咬着红唇，许久，才道：“是门下贼曹聂远告诉女儿的。”
蔡邕眉头蹙起。
门下贼曹？
聂远？
广陵这里没有姓聂的。
或者说，没有世家大族是姓聂的。
自己这长女，何时联系上这样一个人？
蔡邕沉着脸道：“多大年纪？家世如何？你们相见过几次？”
蔡琰立马明白蔡邕问的是什么，忙道：“父亲，女儿和他不是那种关系！女儿总共也就见过他两次，而且，都是说的卫宁的事情。”
蔡邕再次打量着蔡琰，自己这长女。
这长女如今十五岁，长得亭亭玉立，又非常有才华，记忆又超群，吸引了不少人家来提亲。
自然，也有一些人异想天开。
想到这，蔡邕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昭姬，为父不会害你的。”
“你身为为父女儿，断不可能和不三不四的人往来。”
“尤其是，你现在这年纪，很多人不怀好意。”
蔡琰迎着蔡邕的苛责，犹豫了下，道：“父亲，可是，女儿觉得他不是坏人，也没有那方面想法。兴许，他只是奇人，悲天悯人而已。”
“而且，他能告知女儿卫宁的身体状况，让女儿免于嫁给他。”
“试想想，父亲，我们不知道卫宁的情况，这次不就答应了他们的亲事吗？”
“那么，女儿嫁过去，卫宁病死，女儿不只是要守活寡，还得背上克夫的罪名。”
蔡邕没好气道：“即使如此，能说明什么？想要打你主意，那就不行！”
“昭姬，你还小，不懂人间险恶。”
“男人，没几个好东西。”
“为父不会害你。”
“至于他这次帮了我们，为父自有一番报答，你就别管了。”
“反正，你以后别见他了就是。”
蔡琰：“......”
迎着蔡邕有些严厉的神色，蔡琰只能低下头道：“好！”
蔡邕这才找来少年书童，骑着老马离开。
他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去了县衙，找到县令刘絮。
县令刘絮见蔡邕到来，忙迎上来，笑道：“蔡老先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蔡邕笑道：“此次，老夫是有一事相求的。”
县令刘絮忙道：“蔡老先生你说。”
蔡邕道：“你这里是不是有一个门下贼曹叫做聂远的？”
县令刘絮愣了下，惊讶道：“他没有来多久，蔡老先生竟然就认得他？这聂远，从并州逃难至此，据说家人都死光了。”
“不只是人长得高大健壮，而且，还读过不少诗书。”
“我觉得将来挺有前途的。”
蔡邕微微眯着眼睛。
并州逃难来的？
果然不是广陵世家大族子弟。
见县令刘絮如此夸赞他，蔡邕道：“县令，能否将他叫过来？老夫想和他聊聊。”
县令刘絮忙招呼一个衙役进来，去将聂远叫过来。
衙役找到聂远的时候，聂远正在睡觉。
听到县令叫他，聂远将两根螺纹钢绑在腰间，快步赶了过去。
刚刚从侧门进来，就见到县令刘絮和蔡邕站在一起，谈笑风生。
蔡邕见到聂远，眼睛微微一亮。
这就是和自己长女有往来的那个男人？
长相倒是不错。
相比于卫仲道，身体更高大，更结实！
聂远快步上来，朝县令刘絮行了一礼道：“县令你找我？”
县令刘絮笑着对蔡邕道：“蔡老先生，这就是聂远了。”
蔡邕道：“老夫能单独和他聊聊？”
县令刘絮忙做了个请的动作，自己则离开。
蔡邕打量着聂远。
聂远倒是也不怕，也打量着对方起来。
蔡邕突然找他，而他之前和蔡邕没有任何交集。
他已经猜到了蔡邕找他的原因了。
肯定是卫仲道检查出身体不行，然后蔡琰又将自己告诉她卫仲道身体不行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蔡邕，极有可能是怀疑自己有意勾搭他长女，所以特意找上门来的。
不过，这没什么可怕的。
虽然自己的确是有意勾搭蔡琰。
但是，迄今为止，自己做得都规规矩矩，并没有任何逾越的地方。
好一会儿，蔡邕才道：“是你告诉昭姬卫仲道身体不行的？你是医工？”
聂远暗暗道了一声“果然如此”，摇了摇头道：“我不是医工。”
“我之所以能够知道卫仲道身体不行，其实也没有什么玄妙。”
“而是我之前碰到一个医工，正好和卫仲道接触过，他检查出来了，但是，不敢说。”
聂远没有像骗蔡琰一样骗蔡邕。
梦中梦到命运这事，太玄乎了，蔡邕年纪和生活阅历都比蔡琰多太多，对太玄乎的事很可能不会相信。
再一个，黄巾起义就是因为这种事情。
万一被蔡邕当成一类人，那就惨了。
而用医工这个理由，就很符合现实了。
蔡邕听聂远这么一说，点了点头，又道：“你和昭姬接触过几次？你什么家世？”
聂远道：“只接触过两次，都是和卫仲道相关的。”
“至于家世，我的先祖是汉武皇帝时期的聂壹。”
“如今，彻底没落了。”
虽然之前聂远说过一次“聂壹”，县令刘絮依旧不知道。
但是，蔡邕不同。
蔡邕是东汉末年这个时期有名的大儒，熟读各种经典，是很有可能知道聂壹的。
祖上有一个名人，和一个名人都没有，在这个讲究家世的时代，那是截然不同的。
蔡邕眸子里有些光彩道：“聂壹？马邑之谋？”
聂远微微一笑。
大儒就是大儒，不是一般人可比。
聂远道：“对，就是他。”
但是，蔡邕根本不松口。
虽然他也的确很满意卫家。
对于卫宁，他更满意。
可是，对方都活不久，那将长女嫁过去，岂不是将她推入火坑？
蔡邕这一辈子，没有儿子，唯有两个女儿。
于他而言，女儿的幸福也是他如今唯一的牵挂。
卫宁哀求无果，只能带着哀伤离开。
蔡邕目送卫觊和卫宁兄弟离开，这才走向西边织布机房。
那里，蔡琰姐妹正在织布。
蔡邕目光落在蔡琰身上道：“昭姬，你出来下。”
蔡琰嗯了一声，这才停下织布，跟着蔡邕离开。
父女俩一直来到院落里，蔡邕才停下来，问道：“昭姬，你有没有话对为父说？”
蔡琰愣了下，摇了摇头。
蔡邕打量着蔡琰，叹息了一口气道：“昭姬，你长这么大，很少撒谎。你一撒谎，耳朵就会红。而这些天，你已经耳朵红了两次了。”
蔡琰脸色微微一变，贝齿咬着红唇，许久，才道：“是门下贼曹聂远告诉女儿的。”
蔡邕眉头蹙起。
门下贼曹？
聂远？
广陵这里没有姓聂的。
或者说，没有世家大族是姓聂的。
自己这长女，何时联系上这样一个人？
蔡邕沉着脸道：“多大年纪？家世如何？你们相见过几次？”
蔡琰立马明白蔡邕问的是什么，忙道：“父亲，女儿和他不是那种关系！女儿总共也就见过他两次，而且，都是说的卫宁的事情。”
蔡邕再次打量着蔡琰，自己这长女。
这长女如今十五岁，长得亭亭玉立，又非常有才华，记忆又超群，吸引了不少人家来提亲。
自然，也有一些人异想天开。
想到这，蔡邕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昭姬，为父不会害你的。”
“你身为为父女儿，断不可能和不三不四的人往来。”
“尤其是，你现在这年纪，很多人不怀好意。”
蔡琰迎着蔡邕的苛责，犹豫了下，道：“父亲，可是，女儿觉得他不是坏人，也没有那方面想法。兴许，他只是奇人，悲天悯人而已。”
“而且，他能告知女儿卫宁的身体状况，让女儿免于嫁给他。”
“试想想，父亲，我们不知道卫宁的情况，这次不就答应了他们的亲事吗？”
“那么，女儿嫁过去，卫宁病死，女儿不只是要守活寡，还得背上克夫的罪名。”
蔡邕没好气道：“即使如此，能说明什么？想要打你主意，那就不行！”
“昭姬，你还小，不懂人间险恶。”
“男人，没几个好东西。”
“为父不会害你。”
“至于他这次帮了我们，为父自有一番报答，你就别管了。”
“反正，你以后别见他了就是。”
蔡琰：“......”
迎着蔡邕有些严厉的神色，蔡琰只能低下头道：“好！”
蔡邕这才找来少年书童，骑着老马离开。
他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去了县衙，找到县令刘絮。
县令刘絮见蔡邕到来，忙迎上来，笑道：“蔡老先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蔡邕笑道：“此次，老夫是有一事相求的。”
县令刘絮忙道：“蔡老先生你说。”
蔡邕道：“你这里是不是有一个门下贼曹叫做聂远的？”
县令刘絮愣了下，惊讶道：“他没有来多久，蔡老先生竟然就认得他？这聂远，从并州逃难至此，据说家人都死光了。”
“不只是人长得高大健壮，而且，还读过不少诗书。”
“我觉得将来挺有前途的。”
蔡邕微微眯着眼睛。
并州逃难来的？
果然不是广陵世家大族子弟。
见县令刘絮如此夸赞他，蔡邕道：“县令，能否将他叫过来？老夫想和他聊聊。”
县令刘絮忙招呼一个衙役进来，去将聂远叫过来。
衙役找到聂远的时候，聂远正在睡觉。
听到县令叫他，聂远将两根螺纹钢绑在腰间，快步赶了过去。
刚刚从侧门进来，就见到县令刘絮和蔡邕站在一起，谈笑风生。
蔡邕见到聂远，眼睛微微一亮。
这就是和自己长女有往来的那个男人？
长相倒是不错。
相比于卫仲道，身体更高大，更结实！
聂远快步上来，朝县令刘絮行了一礼道：“县令你找我？”
县令刘絮笑着对蔡邕道：“蔡老先生，这就是聂远了。”
蔡邕道：“老夫能单独和他聊聊？”
县令刘絮忙做了个请的动作，自己则离开。
蔡邕打量着聂远。
聂远倒是也不怕，也打量着对方起来。
蔡邕突然找他，而他之前和蔡邕没有任何交集。
他已经猜到了蔡邕找他的原因了。
肯定是卫仲道检查出身体不行，然后蔡琰又将自己告诉她卫仲道身体不行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蔡邕，极有可能是怀疑自己有意勾搭他长女，所以特意找上门来的。
不过，这没什么可怕的。
虽然自己的确是有意勾搭蔡琰。
但是，迄今为止，自己做得都规规矩矩，并没有任何逾越的地方。
好一会儿，蔡邕才道：“是你告诉昭姬卫仲道身体不行的？你是医工？”
聂远暗暗道了一声“果然如此”，摇了摇头道：“我不是医工。”
“我之所以能够知道卫仲道身体不行，其实也没有什么玄妙。”
“而是我之前碰到一个医工，正好和卫仲道接触过，他检查出来了，但是，不敢说。”
聂远没有像骗蔡琰一样骗蔡邕。
梦中梦到命运这事，太玄乎了，蔡邕年纪和生活阅历都比蔡琰多太多，对太玄乎的事很可能不会相信。
再一个，黄巾起义就是因为这种事情。
万一被蔡邕当成一类人，那就惨了。
而用医工这个理由，就很符合现实了。
蔡邕听聂远这么一说，点了点头，又道：“你和昭姬接触过几次？你什么家世？”
聂远道：“只接触过两次，都是和卫仲道相关的。”
“至于家世，我的先祖是汉武皇帝时期的聂壹。”
“如今，彻底没落了。”
虽然之前聂远说过一次“聂壹”，县令刘絮依旧不知道。
但是，蔡邕不同。
蔡邕是东汉末年这个时期有名的大儒，熟读各种经典，是很有可能知道聂壹的。
祖上有一个名人，和一个名人都没有，在这个讲究家世的时代，那是截然不同的。
蔡邕眸子里有些光彩道：“聂壹？马邑之谋？”
聂远微微一笑。
大儒就是大儒，不是一般人可比。
聂远道：“对，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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