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天子驾崩
聂远听蔡邕这么一说，微微一笑。
这些，还真难不倒他！
当然，这所谓的难倒，指的是表象，很浅的一些知识。
曾经，刚刚买了《三国志战略2003》，为了通关，他查阅了不少资料。
因此，对于东汉末年这个时代的很多知识，他知道得非常清楚。
但是，也仅限于表象的清楚。
聂远侃侃而谈道：“礼是指五礼，即吉礼、凶礼、军礼、宾礼、嘉礼。”
“以祭祀之事为吉礼，丧葬之事为凶礼，军旅之事为军礼，宾客之事为宾礼，冠婚之事为嘉礼。”
“吉礼是五礼之冠，主要是对天神、地祇、人鬼的祭祀典礼。”
“嘉礼是和合人际关系、沟通、联络感情的礼仪。”
“宾礼是接待宾客之礼。”
“军礼是师旅操演、征伐之礼。”
“凶礼是哀悯吊唁忧患之礼。”
蔡邕微微颔首。
能知道这么多，足够说明，自己这个新收的弟子，绝对不是一般百姓可比。
聂远没有就礼继续说下去，而是对乐道：“乐，是指音乐、诗歌、舞蹈等。”
“乐有六乐，分别是云门、大咸、大韶、大夏、大濩、大武等古乐。”
“舞，学生十三岁舞勺，十五岁舞象，二十岁舞大夏......”
“书，指的是六书，象形、象事、象声、转注、假借......”
“数，指的是算术，又叫住计数。数艺九科，分别为方田、栗布、差分、少广、商功、均输、盈朒、方程、勾股。说到底，其实就是《九章算术》里的内容......”
织布房，此时蔡琰和蔡媛姐妹也都停下来织布，侧耳倾听。
听着聂远娓娓道来，蔡琰俏脸上尽是惊讶之色。
蔡媛则一脸震惊。
这个看起来比姐姐大不了多少的师兄，似乎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聂远将六艺的内容讲了一遍，则直接去外面捡起了一根树枝，在蔡邕面前画的泥土地面画出了九九乘法表。
不过，却是倒的。
他没有看过东汉末年这个时候的九九乘法表。
只是曾经逛网页的时候，看过，秦始皇幼年时也要背九九乘法表，只是是从九向一倒着背。
就这时，蔡琰和蔡媛姐妹也走了出来。
看着地上的表格，蔡琰有些惊奇地看向聂远道：“你这图，更简单明了一些。”
蔡邕也笑着点头，对聂远道：“你今年多大，小聂？”
聂远道：“先生，我今年十六岁。”
蔡邕满意道：“也就比昭姬大一岁，但是，能知道这么多，着实是非常难得。”
目光落在聂远腰间挂着的两根螺纹钢上，蔡邕伸手去取。
聂远忙将两根螺纹钢取下，恭敬地递给蔡邕。
蔡邕把玩着两根螺纹钢，好奇道：“这两把锏叫什么名字？”
聂远咧嘴笑着。
果然，他也将这两根螺纹钢当成了锏！
聂远道：“叫亢龙锏，是我祖传的。”
蔡邕道：“君子六艺，你对礼、乐、书和数知道的都不少，那射和御呢？”
聂远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道：“没有学过。我父亲正要教我学这些，就碰到并州大旱，我们一家跟着族人逃难，原本准备前往江东，毕竟，那里靠大江。但是，途中，瘟疫横行，又缺少吃穿。”
说到这里，聂远挤出两滴眼泪道：“我家里人都死光了，就只有我还活着。”
聂远的话，让蔡邕、蔡琰和蔡媛父女三人都沉默下来。
他们曾经也在并州待过！
不过，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当时，蔡邕得罪了当时的权贵，被贬到那里的。
后来，一路颠簸流离，逃到吴地，最终才定居在堂邑县。
期间，若不是泰山羊氏，还有吴地的世家大族接济，他们早死了。
此刻，见聂远如此“伤心”，蔡邕对聂远最后一点防范也消失了，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并州那边的惨状，为师也知道，为师十几年前在那里呆过。”
“那里不止要遭受胡人、匈奴人的骚扰，这些年天灾还不断。”
“你能活着，你家里人在天有灵，也会安慰。”
“这大概，也是你我师徒的缘分。”
“别伤心了，你父亲没有来得及教你的，为师都教你。”
“既然你带着锏，那为师就教你锏法防身，然后再教你射和御。”
聂远颇有些怀疑。
这蔡邕，还懂这些？
只是，虽然怀疑，聂远还是忙郑重地行礼道：“谢先生！”
蔡邕又将蔡琰和蔡媛两个女儿引荐给聂远，对三人道：“小聂年长一些，以后他就是师兄。”
之后，蔡邕便拿着两根螺纹钢舞动起来。
一边舞动，蔡邕一边给聂远讲解锏法的诀窍。
聂远看得有些发呆。
这蔡邕，竟然还真会武术！
当然，不知道是因为身体原因，还是因为其他原因，蔡邕的锏法软绵绵的。
感觉只有一个形，没有神。
可于聂远而言，足够了。
你不能强求一个文弱书生能像武将一样勇猛。
聂远认真地看着，认真地学着。
蔡邕见聂远学得非常认真，欣慰地点了点头。
之后的近一个月里，聂远每天就在住处和蔡家两点一线。
白天帮蔡邕誊写书籍，劈柴，做一些苦力活。
其他时间，全部用来练锏法。
他和蔡琰、蔡媛姐妹关系也渐渐好了起来。
以前蔡邕没有收聂远时，家里的苦力活都是少年书童来干的。
这少年书童也体弱，力气不大，做事不麻利。
聂远来了之后，这些苦力活一下子被完成了。
而且，聂远体格健壮，给人安全感十足。
四月中旬，聂远在蔡家帮完忙，刚回到住处，就看到陈矫火急火燎地从外面走进来道：“聂兄，这几天不要去蔡家了，回县衙。出事了，天子驾崩，这段时间，举国哀悼，要禁止百姓任何庆祝。凡是抓到，全部抓起来。县衙所有官员，都要严阵以待起来。”
聂远神色一振。
汉灵帝死了？
这汉末群雄逐鹿马上要开展了。
聂远一边快步走出屋外，一边对陈矫道：“矫兄，我去一趟蔡家，通知先生，马上去县衙。”
这段时间，聂远经常帮陈矫煮饭。
陈矫也经常会和他探讨一些官场上的事情。
再加上聂远也会算术，时不时地能帮助陈矫的忙，因此，两人关系越发好了起来。
此刻，听聂远这么说，陈矫应了一声，直接进屋子，将张浩等人喊了起来。
聂远飞奔到蔡邕家里。
蔡邕正准备吃饭。
见聂远回来，蔡邕笑道：“小聂，怎么回来了？一起吃完饭再走。”
蔡琰就要起身帮聂远拿碗筷。
聂远忙制止她，看了她一眼，这才对蔡邕道：“不用了，先生，我来是有大事要告诉你的，我马上就要去县衙了。”
蔡邕、蔡琰和蔡媛三父女齐齐看了过来。
聂远沉声道：“刚才县衙来消息，天子驾崩了！我现在要立即赶往县衙，这段时间要忙，可能来不了这里了。”
说完，也不待蔡邕答应，飞奔离开。
蔡琰怔怔地看着聂远离开的背影。
他之前说过的做梦梦到自己一家的悲惨命运。
为了向自己证实梦境的真实，他列举了最近会发生的事情。
第一个，就是卫宁患重病要死了。
第二个，就是天子很快会驾崩。
两个全部应验了。
这几乎可以证明，自己一家真的会如他梦中梦到的一般，会有凄惨命运！
蔡琰顿时有些慌了起来。
这些，还真难不倒他！
当然，这所谓的难倒，指的是表象，很浅的一些知识。
曾经，刚刚买了《三国志战略2003》，为了通关，他查阅了不少资料。
因此，对于东汉末年这个时代的很多知识，他知道得非常清楚。
但是，也仅限于表象的清楚。
聂远侃侃而谈道：“礼是指五礼，即吉礼、凶礼、军礼、宾礼、嘉礼。”
“以祭祀之事为吉礼，丧葬之事为凶礼，军旅之事为军礼，宾客之事为宾礼，冠婚之事为嘉礼。”
“吉礼是五礼之冠，主要是对天神、地祇、人鬼的祭祀典礼。”
“嘉礼是和合人际关系、沟通、联络感情的礼仪。”
“宾礼是接待宾客之礼。”
“军礼是师旅操演、征伐之礼。”
“凶礼是哀悯吊唁忧患之礼。”
蔡邕微微颔首。
能知道这么多，足够说明，自己这个新收的弟子，绝对不是一般百姓可比。
聂远没有就礼继续说下去，而是对乐道：“乐，是指音乐、诗歌、舞蹈等。”
“乐有六乐，分别是云门、大咸、大韶、大夏、大濩、大武等古乐。”
“舞，学生十三岁舞勺，十五岁舞象，二十岁舞大夏......”
“书，指的是六书，象形、象事、象声、转注、假借......”
“数，指的是算术，又叫住计数。数艺九科，分别为方田、栗布、差分、少广、商功、均输、盈朒、方程、勾股。说到底，其实就是《九章算术》里的内容......”
织布房，此时蔡琰和蔡媛姐妹也都停下来织布，侧耳倾听。
听着聂远娓娓道来，蔡琰俏脸上尽是惊讶之色。
蔡媛则一脸震惊。
这个看起来比姐姐大不了多少的师兄，似乎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聂远将六艺的内容讲了一遍，则直接去外面捡起了一根树枝，在蔡邕面前画的泥土地面画出了九九乘法表。
不过，却是倒的。
他没有看过东汉末年这个时候的九九乘法表。
只是曾经逛网页的时候，看过，秦始皇幼年时也要背九九乘法表，只是是从九向一倒着背。
就这时，蔡琰和蔡媛姐妹也走了出来。
看着地上的表格，蔡琰有些惊奇地看向聂远道：“你这图，更简单明了一些。”
蔡邕也笑着点头，对聂远道：“你今年多大，小聂？”
聂远道：“先生，我今年十六岁。”
蔡邕满意道：“也就比昭姬大一岁，但是，能知道这么多，着实是非常难得。”
目光落在聂远腰间挂着的两根螺纹钢上，蔡邕伸手去取。
聂远忙将两根螺纹钢取下，恭敬地递给蔡邕。
蔡邕把玩着两根螺纹钢，好奇道：“这两把锏叫什么名字？”
聂远咧嘴笑着。
果然，他也将这两根螺纹钢当成了锏！
聂远道：“叫亢龙锏，是我祖传的。”
蔡邕道：“君子六艺，你对礼、乐、书和数知道的都不少，那射和御呢？”
聂远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道：“没有学过。我父亲正要教我学这些，就碰到并州大旱，我们一家跟着族人逃难，原本准备前往江东，毕竟，那里靠大江。但是，途中，瘟疫横行，又缺少吃穿。”
说到这里，聂远挤出两滴眼泪道：“我家里人都死光了，就只有我还活着。”
聂远的话，让蔡邕、蔡琰和蔡媛父女三人都沉默下来。
他们曾经也在并州待过！
不过，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当时，蔡邕得罪了当时的权贵，被贬到那里的。
后来，一路颠簸流离，逃到吴地，最终才定居在堂邑县。
期间，若不是泰山羊氏，还有吴地的世家大族接济，他们早死了。
此刻，见聂远如此“伤心”，蔡邕对聂远最后一点防范也消失了，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并州那边的惨状，为师也知道，为师十几年前在那里呆过。”
“那里不止要遭受胡人、匈奴人的骚扰，这些年天灾还不断。”
“你能活着，你家里人在天有灵，也会安慰。”
“这大概，也是你我师徒的缘分。”
“别伤心了，你父亲没有来得及教你的，为师都教你。”
“既然你带着锏，那为师就教你锏法防身，然后再教你射和御。”
聂远颇有些怀疑。
这蔡邕，还懂这些？
只是，虽然怀疑，聂远还是忙郑重地行礼道：“谢先生！”
蔡邕又将蔡琰和蔡媛两个女儿引荐给聂远，对三人道：“小聂年长一些，以后他就是师兄。”
之后，蔡邕便拿着两根螺纹钢舞动起来。
一边舞动，蔡邕一边给聂远讲解锏法的诀窍。
聂远看得有些发呆。
这蔡邕，竟然还真会武术！
当然，不知道是因为身体原因，还是因为其他原因，蔡邕的锏法软绵绵的。
感觉只有一个形，没有神。
可于聂远而言，足够了。
你不能强求一个文弱书生能像武将一样勇猛。
聂远认真地看着，认真地学着。
蔡邕见聂远学得非常认真，欣慰地点了点头。
之后的近一个月里，聂远每天就在住处和蔡家两点一线。
白天帮蔡邕誊写书籍，劈柴，做一些苦力活。
其他时间，全部用来练锏法。
他和蔡琰、蔡媛姐妹关系也渐渐好了起来。
以前蔡邕没有收聂远时，家里的苦力活都是少年书童来干的。
这少年书童也体弱，力气不大，做事不麻利。
聂远来了之后，这些苦力活一下子被完成了。
而且，聂远体格健壮，给人安全感十足。
四月中旬，聂远在蔡家帮完忙，刚回到住处，就看到陈矫火急火燎地从外面走进来道：“聂兄，这几天不要去蔡家了，回县衙。出事了，天子驾崩，这段时间，举国哀悼，要禁止百姓任何庆祝。凡是抓到，全部抓起来。县衙所有官员，都要严阵以待起来。”
聂远神色一振。
汉灵帝死了？
这汉末群雄逐鹿马上要开展了。
聂远一边快步走出屋外，一边对陈矫道：“矫兄，我去一趟蔡家，通知先生，马上去县衙。”
这段时间，聂远经常帮陈矫煮饭。
陈矫也经常会和他探讨一些官场上的事情。
再加上聂远也会算术，时不时地能帮助陈矫的忙，因此，两人关系越发好了起来。
此刻，听聂远这么说，陈矫应了一声，直接进屋子，将张浩等人喊了起来。
聂远飞奔到蔡邕家里。
蔡邕正准备吃饭。
见聂远回来，蔡邕笑道：“小聂，怎么回来了？一起吃完饭再走。”
蔡琰就要起身帮聂远拿碗筷。
聂远忙制止她，看了她一眼，这才对蔡邕道：“不用了，先生，我来是有大事要告诉你的，我马上就要去县衙了。”
蔡邕、蔡琰和蔡媛三父女齐齐看了过来。
聂远沉声道：“刚才县衙来消息，天子驾崩了！我现在要立即赶往县衙，这段时间要忙，可能来不了这里了。”
说完，也不待蔡邕答应，飞奔离开。
蔡琰怔怔地看着聂远离开的背影。
他之前说过的做梦梦到自己一家的悲惨命运。
为了向自己证实梦境的真实，他列举了最近会发生的事情。
第一个，就是卫宁患重病要死了。
第二个，就是天子很快会驾崩。
两个全部应验了。
这几乎可以证明，自己一家真的会如他梦中梦到的一般，会有凄惨命运！
蔡琰顿时有些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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