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规则
乌尔莉卡困惑的期间，洛奇已经挑好石头，用剜心刃开始雕塑。
他大师级的【匕首精通】，能将匕首玩出花来，雕刻不太精细的东西基本没难度。
虽然这些石料也不是什么好石料，但在清光晶体覆盖下，剜心刃切割这些石料如切割豆腐般轻松，压根不会有切碎或失误的情况。
数分钟后，一座半人高，没有面孔的半成品雕塑成型。
“这样就行了。”
菲奥多的声音从护肩里传出，而后一缕紫色流光投射到雕塑上。
雕塑原本空白的面部，缓缓显露出五官，形成菲奥多邪异的面孔。
这面孔十分生动，石质的眼珠左右看了看道：
“只要不是跨越星系，我都能找到这个雕塑的位置。”
洛奇眨了眨眼：“你还能再分出第二份恶念么？”
雕塑哼了声，石质的面孔上写满了‘你以为我是谁？’这个表情：
“这有难度吗？别说一个，就算三个，四个，我都行，就是感应范围会缩小而已。”
洛奇没在意它猖狂的语气，立即追问道：
“两个的话，感应范围会缩小多少？”
菲奥多：“半个星系的范围吧，可能还要少点，具体也看环境是不是有干扰。”
洛奇不再废话，挑了块相对小一点的石块，雕了个巴掌大的雕像道：
“再分一个恶念出来。”
紫色流光再次从护肩上投射出，将巴掌大的雕像笼罩，并将雕像的面部转化成它的面容。
【邪灵的恶念雕像】
【类型：材料、道具】
【品质：普通】
【属性：里面承载着一个邪灵胎体的恶念，可以用特殊的血腥祭祀提升其品质】
【是否可带出副本：是】
【备注：它目前唯一的价值，便是里面的恶念，没有恶念，这只是一块废石料】
······
看完手上雕像的属性，洛奇眼神顿时变了，像是看到会下金蛋的老母鸡般：
“你这些恶念，用完要收回来么？”
一大一小两个雕像同时开口道：
“废话，要是失去了这些恶念，本邪灵会虚弱很久，以后再有事也别找我。”
洛奇闻言眼里闪过一抹失望，但又觉得这才合理。
毕竟如果邪灵能随便分化恶念，恐怕早就被某些强者抓起来生蛋了。
摇摇头，他甩去脑海中的想法，将巴掌大的雕像扔给贝芙丽道：
“带上它，它会给你指明回来的方向。”
贝芙丽接过雕塑上下看了看，看到雕像那邪异的笑容后，嫌弃的撇撇嘴：
“这么丑还好意思笑，我能把这张脸打扁吗？”
雕像脸上的邪笑僵住，随即默默的变平静。
洛奇的护肩里，菲奥多悲伤的声音再次响起：
“老哥们，又有人说我丑！”
怨灵老头：“别听他们胡说，你只是长得比较别致。”
冒险家怨魂：“他们只是不懂欣赏，别理他们，来，我们继续玩，你转过去。”
洛奇听着护肩里三个魂体的交流，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但又想不出哪里有问题。
侧头看了下护肩，但护肩表面什么都看不到，明显被菲奥多用某种力量屏蔽了，毕竟之前他还能看到里面的三个光点在打转。
难道在干见不得人的事？
疑惑的抿了抿嘴，他抬头看向贝芙丽道：“别弄丢了，等离开这里再还给我。”
“知道了，真啰嗦。”
贝芙丽收起雕像，而后看向又变远了点的黑胡子轮廓道：“他怎么还没复活啊···”
洛奇张了张嘴，险些没忍住开口吐槽。
旁边的乌尔莉卡则是嘴角下撇，面带嘲弄的无声轻笑。
而贝芙丽嘀咕完，又转头看向洛奇道：
“你‘吸纳吐息’学得怎么样了？有帮助吗？”
洛奇点点头：“有点进展，但还没转化成实质性的帮助，你呢？”
贝芙丽苦恼的摇摇头：“一样，还没让我找到突破极限的办法，所以我打算出去后多提升几级看看，或许等级高了会有新进展。”
洛奇点点头，没有发表新意见。
毕竟他不了解贝芙丽的力量体系，胡乱提意见反而会给她带来困扰。
而贝芙丽似乎也只是单纯的想吐槽一下烦闷，没在意洛奇是否回答，而是自顾自的道：
“我要是能突破极限，就能初步接触‘力之规则’，等到那时，哼哼。”
她似乎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两只耳朵在狂风中跳了跳。
洛奇眨了眨眼，好奇的询问道：
“你说的‘力之规则’，指的是类似‘阴影规则’和‘元素规则’那种吗？”
贝芙丽侧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
“如果规则没有其他称谓，那就是，你想说什么？”
洛奇眉头微挑：“意思你突破极限后，就能初步点燃神火了？”
贝芙丽不屑的撇撇嘴：“我不要神火，麻烦，我劝你也不要，靠自己掌握规则更好。”
洛奇双眼下意识的睁大：“等一下，不用点燃神火也能掌握规则吗？”
贝芙丽被这个反问问得愣了两秒，乌尔莉卡也意外的看了洛奇一眼插话道：
“这不是常识吗？神火点燃需要信仰，但不是全部位面都有足够的生灵能提供海量信仰，而这些位面里，总会有一两个掌握规则之力的人，他们就是靠自己掌握的规则。”
贝芙丽也赞同的点点头道：
“没错，世界之初，哪有那么多生灵提供信仰。而且靠点燃神火来掌握规则的，还要经常回应祈祷，不然信仰之力就会下降，导致神火变弱，对规则的掌控也跟着变弱，麻烦死了。”
洛奇眉头紧皱，沉默无语。
这是他第一次听说不用点燃神火也能掌控规则，心头的震撼有点强烈。
毕竟他之前所去过的位面，特别是‘黎明之光’副本里，守护神像点燃神火，都让他先入为主的认为，想要掌控规则，就必须先点燃神火。
就连之前乌尔莉卡说黑胡子没有点燃神火，但却能初步使用三种规则的神异，他都没反应过来。
难怪当时在‘黎明之光’的副本里，黎明之神说自己如果不走信仰的道路，就帮不了自己什么···
恍然的砸吧砸吧嘴，他看向贝芙丽和乌尔莉卡道：
“依靠自己掌握规则，和依靠神火来掌控规则，这两者之间有什么优劣之分吗？”
贝芙丽撇撇嘴：
“依靠神火掌控规则的缺点我刚才已经说了，要经常回应祈祷，保持信仰的虔诚。”
乌尔莉卡点点头：
“优点的话，只要信仰不灭，你就能理论上的永生不死，但如果你的信徒能力不强，就算他们再怎么传承信仰，没办法帮你找来复活材料的话，神火也终有熄灭的一天。”
洛奇点点头，想起‘黎明之光’副本里，那个庇护了信徒无数年的‘暮光之神’，虽然神火一直靠信徒的信仰支撑着，但也没有进一步复苏的迹象，最终信徒改信后便彻底熄灭。
现在看来，是那些幸存下来的信徒，没办法在那黑暗的环境中找来复活的材料，这才导致‘暮光之神’的没办法复活。
而贝芙丽见他沉思不语，扬了扬下巴道：
“依靠自己掌握规则的，不用受限于信仰和神火，而且只要在有这条规则存在的世界，你都能发挥出全部实力，不需要那个世界的认可，比只局限于某个世界的信仰要好得多。”
听到这，洛奇想起突破‘敏捷’属性的二次种族界限时，那个世界的自然之神告诉过他，如果在哪个世界点燃神火，就会被那个世界认可并束缚成规则的一部分。
必须时刻用信仰之力来支撑和唤醒自己，否则就会永远失去自我，化成规则的一部分。
那位自然之神还提醒自己，如果不打算永久留在那个世界，让自己到星空去点燃神火，不过相对需要的信仰之力则会更多。
唔，这样看来，依靠自己掌握规则似乎更好。
乌尔莉卡似乎是猜到了他的想法，嘴角微勾的笑道：
“依靠自己掌握规则也有缺点，你需要时刻警惕并抵抗规则对你的同化，一旦你初步接触规则后，规则会无时无刻都侵蚀你的理性，掌握的规则越多，需要承受的侵蚀就越多。”
听到乌尔莉卡的话语，洛奇豁然想起在‘末日之花’副本世界观时，就了解到那个世界曾经拥有过神灵文明。
那个神灵文明的灭亡，就是因为陷入疯狂的恶神越来越多，引发神战而灭亡。
而那些恶神之所以陷入疯狂，似乎就是吞噬掌握的规则越来越多缘故···
抿了抿嘴，洛奇瞥了眼自己宗师级【潜行】的备注。
‘阴影是世界的规则之一，它拥有意识，固守本心，否则你也将变成阴影的一部分——阴影之王·巴里克’。
照这样看，这位‘阴影之王·巴里克’应该就是依靠自己掌握规则的强者，否则不会留下这个提示。
贝芙丽见洛奇听了乌尔莉卡的话后表情一变再变，当即哼了声道：
“怕什么，只要你的精神力不是太差，别受到无法恢复的重伤，规则基本无法侵蚀你。”
乌尔莉卡嘴角微勾的嗤笑一声：
“谁能保证自己永远不受这种伤？想想看，地狱里的恶魔大公为什么经常更换？”
贝芙丽眉头紧皱，瞪着乌尔莉卡道：“那是因为你们恶魔爱厮杀！”
“这我不否认，不过···”
乌尔莉卡笑着耸了耸肩，而后笑吟吟的道：
“你们满脑子都想着干架的兔人族，死亡率也不低吧？”
贝芙丽：“我们那是战死，跟被规则侵蚀同化不一样！”
乌尔莉卡：“所以只要有战斗，都有可能面临重伤和死亡，有区别吗？”
洛奇见二女越吵越凶，当即打断道：
“停！怎样才能依靠自己掌握规则？”
贝芙丽瞪着乌尔莉卡哼了声，侧头看向洛奇道：
“你之前打死黑胡子的那拳，就已经涉及了‘力之规则’。我父亲说过，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防御都是假的。”
乌尔莉卡嘲弄的笑笑：
“说得好听，还不如说点实际的。简单来说，你想掌握哪条规则，就加强你对那条规则的理解，接触它，借用它，进而驾驭它。”
感觉你们都说得很迷糊···
洛奇默默的吐槽，而后朝乌尔莉卡提问道：“如果是火元素的话，就加强火元素亲和力？”
乌尔莉卡摇摇头：
“不对，火元素只是火之规则的一种外在体现，一种规则衍生的附带品。”
贝芙丽见洛奇问乌尔莉卡不问她，当即不满的插话道：
“我父亲说，不断突破自己在某方面的极限，就可以接触到规则了。”
不断突破极限？
话倒是好理解，但具体怎么实施？
洛奇有些苦恼的捏了捏眉心，随即好奇的道：“你父亲接触到规则了吗？”
贝芙丽哼了声，扬起下巴骄傲的道：
“当然，我父亲初步接触了‘速之规则’，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他能跑得和光一样快，能在空气中任意跑动，是我家乡那最强的兔人。”
以个体的能力达到光速，引力对他确实没用了，但他的身体不会燃烧崩溃吗？
还是规则有保护作用？
洛奇暗暗思索，但又觉得贝芙丽父亲的例子对他来说没有太大参考价值。
沉吟片刻，他再次提问道：
“那你呢，你怎么知道你再次突破极限后，就能接触到力之规则了？”
贝芙丽自得的把双手抱在胸前，将（。人。）挤压变形：
“因为我已经能看到‘力之规则’了，这表示我再突破一次就能接触到它了。”
意思在能接触到规则前，会先能看到规则···
洛奇点点头，继续追问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突破极限的？不断提高自己的力气？”
“哪有这么简单。”
贝芙丽没好气的应了声，而后解释道：
“提高力气只是一方面，重点是提高对力量发挥的极限，同样的力气，我能打得空气扭曲，出现气流保护我的双手，而你不行，这就是力量发挥到极限带来的好处。”
乌尔莉卡在旁边轻笑：
“呵，火之规则能化身为火，免疫大部分物理层面的攻击，力气再大打不中有什么用。”
贝芙丽双眼微眯的侧目看向女恶魔：
“等我一拳将打爆空间的时候，你试试看你能不能免疫。”
乌尔莉卡撇撇嘴：“你出拳之前，我已经把你烧成了火炬。”
贝芙丽：“那你要不要现在试试？”
乌尔莉卡：“呵呵，如果你想。”
他大师级的【匕首精通】，能将匕首玩出花来，雕刻不太精细的东西基本没难度。
虽然这些石料也不是什么好石料，但在清光晶体覆盖下，剜心刃切割这些石料如切割豆腐般轻松，压根不会有切碎或失误的情况。
数分钟后，一座半人高，没有面孔的半成品雕塑成型。
“这样就行了。”
菲奥多的声音从护肩里传出，而后一缕紫色流光投射到雕塑上。
雕塑原本空白的面部，缓缓显露出五官，形成菲奥多邪异的面孔。
这面孔十分生动，石质的眼珠左右看了看道：
“只要不是跨越星系，我都能找到这个雕塑的位置。”
洛奇眨了眨眼：“你还能再分出第二份恶念么？”
雕塑哼了声，石质的面孔上写满了‘你以为我是谁？’这个表情：
“这有难度吗？别说一个，就算三个，四个，我都行，就是感应范围会缩小而已。”
洛奇没在意它猖狂的语气，立即追问道：
“两个的话，感应范围会缩小多少？”
菲奥多：“半个星系的范围吧，可能还要少点，具体也看环境是不是有干扰。”
洛奇不再废话，挑了块相对小一点的石块，雕了个巴掌大的雕像道：
“再分一个恶念出来。”
紫色流光再次从护肩上投射出，将巴掌大的雕像笼罩，并将雕像的面部转化成它的面容。
【邪灵的恶念雕像】
【类型：材料、道具】
【品质：普通】
【属性：里面承载着一个邪灵胎体的恶念，可以用特殊的血腥祭祀提升其品质】
【是否可带出副本：是】
【备注：它目前唯一的价值，便是里面的恶念，没有恶念，这只是一块废石料】
······
看完手上雕像的属性，洛奇眼神顿时变了，像是看到会下金蛋的老母鸡般：
“你这些恶念，用完要收回来么？”
一大一小两个雕像同时开口道：
“废话，要是失去了这些恶念，本邪灵会虚弱很久，以后再有事也别找我。”
洛奇闻言眼里闪过一抹失望，但又觉得这才合理。
毕竟如果邪灵能随便分化恶念，恐怕早就被某些强者抓起来生蛋了。
摇摇头，他甩去脑海中的想法，将巴掌大的雕像扔给贝芙丽道：
“带上它，它会给你指明回来的方向。”
贝芙丽接过雕塑上下看了看，看到雕像那邪异的笑容后，嫌弃的撇撇嘴：
“这么丑还好意思笑，我能把这张脸打扁吗？”
雕像脸上的邪笑僵住，随即默默的变平静。
洛奇的护肩里，菲奥多悲伤的声音再次响起：
“老哥们，又有人说我丑！”
怨灵老头：“别听他们胡说，你只是长得比较别致。”
冒险家怨魂：“他们只是不懂欣赏，别理他们，来，我们继续玩，你转过去。”
洛奇听着护肩里三个魂体的交流，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但又想不出哪里有问题。
侧头看了下护肩，但护肩表面什么都看不到，明显被菲奥多用某种力量屏蔽了，毕竟之前他还能看到里面的三个光点在打转。
难道在干见不得人的事？
疑惑的抿了抿嘴，他抬头看向贝芙丽道：“别弄丢了，等离开这里再还给我。”
“知道了，真啰嗦。”
贝芙丽收起雕像，而后看向又变远了点的黑胡子轮廓道：“他怎么还没复活啊···”
洛奇张了张嘴，险些没忍住开口吐槽。
旁边的乌尔莉卡则是嘴角下撇，面带嘲弄的无声轻笑。
而贝芙丽嘀咕完，又转头看向洛奇道：
“你‘吸纳吐息’学得怎么样了？有帮助吗？”
洛奇点点头：“有点进展，但还没转化成实质性的帮助，你呢？”
贝芙丽苦恼的摇摇头：“一样，还没让我找到突破极限的办法，所以我打算出去后多提升几级看看，或许等级高了会有新进展。”
洛奇点点头，没有发表新意见。
毕竟他不了解贝芙丽的力量体系，胡乱提意见反而会给她带来困扰。
而贝芙丽似乎也只是单纯的想吐槽一下烦闷，没在意洛奇是否回答，而是自顾自的道：
“我要是能突破极限，就能初步接触‘力之规则’，等到那时，哼哼。”
她似乎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两只耳朵在狂风中跳了跳。
洛奇眨了眨眼，好奇的询问道：
“你说的‘力之规则’，指的是类似‘阴影规则’和‘元素规则’那种吗？”
贝芙丽侧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
“如果规则没有其他称谓，那就是，你想说什么？”
洛奇眉头微挑：“意思你突破极限后，就能初步点燃神火了？”
贝芙丽不屑的撇撇嘴：“我不要神火，麻烦，我劝你也不要，靠自己掌握规则更好。”
洛奇双眼下意识的睁大：“等一下，不用点燃神火也能掌握规则吗？”
贝芙丽被这个反问问得愣了两秒，乌尔莉卡也意外的看了洛奇一眼插话道：
“这不是常识吗？神火点燃需要信仰，但不是全部位面都有足够的生灵能提供海量信仰，而这些位面里，总会有一两个掌握规则之力的人，他们就是靠自己掌握的规则。”
贝芙丽也赞同的点点头道：
“没错，世界之初，哪有那么多生灵提供信仰。而且靠点燃神火来掌握规则的，还要经常回应祈祷，不然信仰之力就会下降，导致神火变弱，对规则的掌控也跟着变弱，麻烦死了。”
洛奇眉头紧皱，沉默无语。
这是他第一次听说不用点燃神火也能掌控规则，心头的震撼有点强烈。
毕竟他之前所去过的位面，特别是‘黎明之光’副本里，守护神像点燃神火，都让他先入为主的认为，想要掌控规则，就必须先点燃神火。
就连之前乌尔莉卡说黑胡子没有点燃神火，但却能初步使用三种规则的神异，他都没反应过来。
难怪当时在‘黎明之光’的副本里，黎明之神说自己如果不走信仰的道路，就帮不了自己什么···
恍然的砸吧砸吧嘴，他看向贝芙丽和乌尔莉卡道：
“依靠自己掌握规则，和依靠神火来掌控规则，这两者之间有什么优劣之分吗？”
贝芙丽撇撇嘴：
“依靠神火掌控规则的缺点我刚才已经说了，要经常回应祈祷，保持信仰的虔诚。”
乌尔莉卡点点头：
“优点的话，只要信仰不灭，你就能理论上的永生不死，但如果你的信徒能力不强，就算他们再怎么传承信仰，没办法帮你找来复活材料的话，神火也终有熄灭的一天。”
洛奇点点头，想起‘黎明之光’副本里，那个庇护了信徒无数年的‘暮光之神’，虽然神火一直靠信徒的信仰支撑着，但也没有进一步复苏的迹象，最终信徒改信后便彻底熄灭。
现在看来，是那些幸存下来的信徒，没办法在那黑暗的环境中找来复活的材料，这才导致‘暮光之神’的没办法复活。
而贝芙丽见他沉思不语，扬了扬下巴道：
“依靠自己掌握规则的，不用受限于信仰和神火，而且只要在有这条规则存在的世界，你都能发挥出全部实力，不需要那个世界的认可，比只局限于某个世界的信仰要好得多。”
听到这，洛奇想起突破‘敏捷’属性的二次种族界限时，那个世界的自然之神告诉过他，如果在哪个世界点燃神火，就会被那个世界认可并束缚成规则的一部分。
必须时刻用信仰之力来支撑和唤醒自己，否则就会永远失去自我，化成规则的一部分。
那位自然之神还提醒自己，如果不打算永久留在那个世界，让自己到星空去点燃神火，不过相对需要的信仰之力则会更多。
唔，这样看来，依靠自己掌握规则似乎更好。
乌尔莉卡似乎是猜到了他的想法，嘴角微勾的笑道：
“依靠自己掌握规则也有缺点，你需要时刻警惕并抵抗规则对你的同化，一旦你初步接触规则后，规则会无时无刻都侵蚀你的理性，掌握的规则越多，需要承受的侵蚀就越多。”
听到乌尔莉卡的话语，洛奇豁然想起在‘末日之花’副本世界观时，就了解到那个世界曾经拥有过神灵文明。
那个神灵文明的灭亡，就是因为陷入疯狂的恶神越来越多，引发神战而灭亡。
而那些恶神之所以陷入疯狂，似乎就是吞噬掌握的规则越来越多缘故···
抿了抿嘴，洛奇瞥了眼自己宗师级【潜行】的备注。
‘阴影是世界的规则之一，它拥有意识，固守本心，否则你也将变成阴影的一部分——阴影之王·巴里克’。
照这样看，这位‘阴影之王·巴里克’应该就是依靠自己掌握规则的强者，否则不会留下这个提示。
贝芙丽见洛奇听了乌尔莉卡的话后表情一变再变，当即哼了声道：
“怕什么，只要你的精神力不是太差，别受到无法恢复的重伤，规则基本无法侵蚀你。”
乌尔莉卡嘴角微勾的嗤笑一声：
“谁能保证自己永远不受这种伤？想想看，地狱里的恶魔大公为什么经常更换？”
贝芙丽眉头紧皱，瞪着乌尔莉卡道：“那是因为你们恶魔爱厮杀！”
“这我不否认，不过···”
乌尔莉卡笑着耸了耸肩，而后笑吟吟的道：
“你们满脑子都想着干架的兔人族，死亡率也不低吧？”
贝芙丽：“我们那是战死，跟被规则侵蚀同化不一样！”
乌尔莉卡：“所以只要有战斗，都有可能面临重伤和死亡，有区别吗？”
洛奇见二女越吵越凶，当即打断道：
“停！怎样才能依靠自己掌握规则？”
贝芙丽瞪着乌尔莉卡哼了声，侧头看向洛奇道：
“你之前打死黑胡子的那拳，就已经涉及了‘力之规则’。我父亲说过，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防御都是假的。”
乌尔莉卡嘲弄的笑笑：
“说得好听，还不如说点实际的。简单来说，你想掌握哪条规则，就加强你对那条规则的理解，接触它，借用它，进而驾驭它。”
感觉你们都说得很迷糊···
洛奇默默的吐槽，而后朝乌尔莉卡提问道：“如果是火元素的话，就加强火元素亲和力？”
乌尔莉卡摇摇头：
“不对，火元素只是火之规则的一种外在体现，一种规则衍生的附带品。”
贝芙丽见洛奇问乌尔莉卡不问她，当即不满的插话道：
“我父亲说，不断突破自己在某方面的极限，就可以接触到规则了。”
不断突破极限？
话倒是好理解，但具体怎么实施？
洛奇有些苦恼的捏了捏眉心，随即好奇的道：“你父亲接触到规则了吗？”
贝芙丽哼了声，扬起下巴骄傲的道：
“当然，我父亲初步接触了‘速之规则’，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他能跑得和光一样快，能在空气中任意跑动，是我家乡那最强的兔人。”
以个体的能力达到光速，引力对他确实没用了，但他的身体不会燃烧崩溃吗？
还是规则有保护作用？
洛奇暗暗思索，但又觉得贝芙丽父亲的例子对他来说没有太大参考价值。
沉吟片刻，他再次提问道：
“那你呢，你怎么知道你再次突破极限后，就能接触到力之规则了？”
贝芙丽自得的把双手抱在胸前，将（。人。）挤压变形：
“因为我已经能看到‘力之规则’了，这表示我再突破一次就能接触到它了。”
意思在能接触到规则前，会先能看到规则···
洛奇点点头，继续追问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突破极限的？不断提高自己的力气？”
“哪有这么简单。”
贝芙丽没好气的应了声，而后解释道：
“提高力气只是一方面，重点是提高对力量发挥的极限，同样的力气，我能打得空气扭曲，出现气流保护我的双手，而你不行，这就是力量发挥到极限带来的好处。”
乌尔莉卡在旁边轻笑：
“呵，火之规则能化身为火，免疫大部分物理层面的攻击，力气再大打不中有什么用。”
贝芙丽双眼微眯的侧目看向女恶魔：
“等我一拳将打爆空间的时候，你试试看你能不能免疫。”
乌尔莉卡撇撇嘴：“你出拳之前，我已经把你烧成了火炬。”
贝芙丽：“那你要不要现在试试？”
乌尔莉卡：“呵呵，如果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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